而就在此时,却是一个老仆打扮的人跑了进来,道:
“大娘子,不好了,大哥要不行了!”
“什么?”
顾家大娘子一听家仆的话,再瞧着院外正赶来的里正,还有拿着一堆家伙什的人,心知今天这人是带不走的,立时道:
“今日却不是个成婚的好日子,我明日再来!”
说着,我转头对着正躲在门后边的林潘氏道:
“明日若是我带不走人,我是不会放过你们家的,哼!”
说着,带头走出了院子,而那些跟着顾大娘子来的家仆,却全都拿着东西离开了。
待得人走了,林氏却是站了出来,对着林仁丰道:
“你给我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林仁丰瞧了瞧躲在门后边的林潘氏,还有低着头的林杜氏,叹了口气,道:
“娘,是我对不起你!”
原来,林杜氏成家后,三朝回门,将林家的情况说了下,尤其她本以为大娘子把她嫁给了一穷二白的人家,结果林潘氏家庭条件还不错。
林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潘氏骂道:“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招娣可是你的亲侄女啊!”
林潘氏低着头,不敢看林氏的眼睛,嘴里嘟囔着:“我这不也是为了家里好吗?顾家条件那么好,招娣嫁过去也不会吃亏……”
“不会吃亏?你让她去冲喜,这还不叫吃亏?”林氏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这副画,是顾礼云拿来的,说是齐炫骅赠予他的。
突然,一道灵光在林微云脑海中闪现,她不由得轻笑一声,对身旁的月菊道:“明日表哥祈永从外任归来,我们一同回去!”
祈永被外放,如今已满三年,祈府老太太周氏使了关系,将其调回晔城,前几日已然回府。明日正是宴请家族内成员的日子,说白了,就是家庭聚会。
“他不是要拿个丫头作贱我的林巧吗,那我就让别人都知道她生了个好儿子!”林微云不由得抿嘴一笑,却是十分的鬼魅。
第二日,林巧一早便起床,前去林微云的院子请安。头天,她被祈氏身边的嬷嬷通知,要与林微云一道回祈府。
是以,还没天亮,林巧便被周日音从被里拉出来,洗漱装饰,早早的来林微云的院子请安。
林微云却是安慰了几句,便去了林氏那里。
近日,立春已过,大地复苏,万物生长,正是欣欣向荣之时,不过林氏咳嗽症又发作了。
林微云虽是向林氏请安,林氏却一直咳嗽着,面色很不好。林氏很是心疼孩子,她这个症状,一般得持续一个月。
是以,她免了小孩子们的请安,还有潘谍的。再有几个月,潘谍就要生了。
看着咳嗽得厉害的林氏,李妈妈时不时的拍着林氏的后背,林微云忙换下李妈妈,道:“母亲这般情况,女儿怎好回去?”
林微云轻轻的拍着,林氏很是受用,道:“老毛病了,又不是头一次,你走你的,我没事。记得向我问亲家好!”
林氏边说着,又是咳嗽了几声,李妈妈忙将一旁的茶盏拿过来,林氏就着茶盏喝了几口,这才好些。
“母亲放心,我爹娘最是体谅别人,他们若是知道母亲这般,定会前来看望的!”
听着林氏的话,林微云自是恭敬的道。
“看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大病,过段时间就好了。对了,这次你带着林巧前去,记得让她多认认人。”
听着林氏的话,林微云却是笑着道:“母亲说的极是,不过今日林巧与我说,您的咳疾很是严重,怕您难受,便想在家待疾,不与我去祈府了。”
说完,还慈母般的看着一脸呆呆的林巧,道:“林巧,是吧!”
林巧的脑子有一时间的短路,心道早几日便说回祈府的事。昨天还特意让祈氏身边的嬷嬷知会周日音,不要让她在祈家失了礼。怎么过了一晚,就全变了。
看着嫡母的眼色,她明白了什么,看来林微云是不打算带她去祈府了。
不过,她也不想去。想着,林巧忙上前躬身道:“母亲说的极是,孙儿想留下来为祖母待疾!”
反正她也不想去,本就是些不认识的人。再说,人家也看不上她这个名义上的“嫡女”。
“你这个傻孩子!”
林氏笑着对林巧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既然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刚说完,又是一阵的咳嗽,林巧忙上前,给林氏轻轻的拍背。
林微云又说了几句,直道李总管的到来。说是顾礼云下朝时直接被祈永给请去了府上,就不回来接林微云了,让林微云带着家眷一起上门。
林微云带着二儿子,四女儿,五儿子并一群下人,浩浩荡荡去了祈府。
林巧因着在沈府,便直接去了祈府。
待得人都走光了,看着正在院外与丫头们一起熬药的林巧,林氏不由得道:“也不知媳妇,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一次两次的不带林巧去祈家,要知道,林巧现下可是林微云明正言顺的女儿。
“夫人想来也有夫人的难处,再则这次是祈家家宴。”
眼瞧着林巧出了屋子,李妈妈顺着林氏的话,小声的道。并将林氏刚喝过的茶盏拿去了一旁,又重新换上热水,再次递到林氏的手中。
“你的意思是,怕让林巧看了笑话?”
听着李妈妈的话,林氏顺着李妈妈的手躺了下来,并未接那茶盏。道:“自家人,有什么笑话可看的。你记得,礼云一回来,就让李震来禀报!”
“是,老太太放心!”
春困秋乏,林氏在李妈妈的伺候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林氏年纪大了,觉却没睡多少。待得起身,在林巧的服侍下,慢慢的喝着药。
看着沉闷的林氏,林微云不由得将自己小时候在庄子上的趣事与林氏说起来。
说起来,林氏也是农家出身,对于林微云说的很有共鸣。有些话,引得林氏直笑,直说“这个鬼丫头!”
待得巳时刚过,林微云正与林氏说她下河捕鱼时,却见李妈妈走了进来。
看着林巧在,李妈妈似乎有些开不了口。林氏不由得让林巧去外面,看下煎的药如何。
林微云自是心领神会的去了外面。
李妈妈忙俯在林氏的耳边说着什么。
“什么,回来这般早?”
林微云与顾礼云居然中午饭都没吃,就回来了。
林氏想了想,感觉似是有大事要发生,便让李妈妈将林微云唤了进来。
道是今日有些乏了,让她提前回自己园子里去。林微云看着刚才进来的李妈妈,便知有事,忙应是。
带着月菊与绿枝,便往外走。
刚出华安居,林微云看着此刻本应在祈府的顾礼云与林微云走了过来。
顾礼云的脸黑的如同锅底般,林微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林微云忙靠到一边,弓身给父母请安。
顾礼云直是点了点头,到是林微云对她关怀了几下。直道顾礼云喊她,她才对林微云道早点回去,不要外出的话。
便急急的上前,与顾礼云一道入了华安居的门。
林微云没走几步,就听到顾礼云那咆哮的声音:“退婚,不可能!”
还有茶碗打碎的声音,边伴有林氏咳嗽的声音,还有林微云的哭声。
华安居里的下人,除了李妈妈,都被撵到外面去。
林微云看着出来的李妈妈,忙低了头,急步而走。随着脚步的远去,华安居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不过,那句“退婚”,却是让林微云感觉,此事与林巧有关。
毕竟,眼下,成亲的,也就林巧。
果然,当林微云一回到百草轩时,就看到站在门外一脸焦急的小锁头。
他一看到林微云,忙上前道:“四小姐刚才来了咱们园内,将屋内能打碎的东西都打碎了。”
他一个下人,更是个男人,自是不能前去阻止。他想去找小姐,又不敢去老太太的园子里。
所以只能在这里焦急的等着,听着屋内碎片的声音。
眼尖的翠依看到了林微云,忙跑上前,边哭边道:“六小姐,你快去劝劝我们家小姐吗,她说她不想活了!”
翠依边说边哭,自她从祈家出来后,小姐就没消停过,尤其是夫人的话,让小姐更是受不了。
“六小姐,我们小姐一路上是哭着回来了。回了家,连自己的院子也没回,就来了这里,六小姐,你可要帮帮我们小姐啊!”
听着屋内噼里啪啦的摔碎声音,还有不时的哭声,林微云摇了摇头。心道你不回自己的院子,就跑她这里来砸东西,这却是像林巧的为人。
林微云让月菊先去安抚一下翠依,自己则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屋内。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能摔的东西几乎都被摔得粉碎,林巧正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泪流满面。
“林巧,你这是何苦呢?”林微云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
林巧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微云,哽咽道:“姐姐,我……我不想活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微云走到林巧身边,轻轻坐下,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林巧,你没有做
这一日,林微云正在听雨轩中作画,月菊在一旁研墨。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林微云微微皱眉,月菊连忙出门查看。不一会儿,月菊神色慌张地跑回来,说道:“小姐,不好了,林巧带着冯府的冯兰小姐和周府的周月妙小姐来了,看那架势,来者不善。”
林微云放下手中的画笔,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迎她们进来吧,看看她们究竟有何事。”
不一会儿,林巧带着冯兰和周月妙走进了听雨轩。冯兰是冯府的大小姐,性格泼辣,向来喜欢惹是生非;周月妙是周府的大小姐,心高气傲,嫉妒心强。林巧走在前面,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说道:“姐姐,今日冯姐姐和周姐姐特意来看望你,你可要好好招待啊。”
林微云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说道:“有劳三位妹妹挂念了,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冯兰冷哼一声,说道:“林微云,你别装模作样了。我们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顾公子如今可是香饽饽,你可别以为你就能稳稳地嫁给他。”
周月妙也跟着附和道:“就是,顾公子如今在京城中可是声名远扬,多少名门闺秀都对他倾心不已。你林微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运气好,从小与顾公子订了婚约罢了。”
林微云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说道:“我与顾公子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们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林巧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这世道,变数太多,谁能保证顾公子不会变心呢?再说了,姐姐你整日待在这听雨轩中,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说不定顾公子早已有了别的心思。”
林微云怒视着林巧,说道:“林巧,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与顾公子的感情,岂是你能明白的?”
冯兰见林微云生气了,更加得意,说道:“哟,还生气了。林微云,我告诉你,我表哥祈永可是对顾公子仰慕已久,说不定哪天顾公子就会移情别恋,投入我表哥的怀抱呢。”
原来,祈永是祈府的二公子,与顾礼云同科进士,但为人放荡不羁,四处游玩,还开设了一家酒楼名为“天富馆”。他早就对林微云的美貌和才华有所耳闻,一直心怀不轨。
林微云心中一阵刺痛,但她依然强忍着泪水,说道:“你们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与顾公子的感情坚如磐石,岂是你们能轻易破坏的?”
周月妙冷笑一声,说道:“林微云,你就嘴硬吧。等顾公子真的变心了,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三人便扬长而去。林微云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月菊心疼地安慰道:“小姐,你别听她们胡说,顾公子对你是真心的,他不会变心的。”
林微云擦了擦眼泪,说道:“月菊,我知道。只是,她们的话还是让我有些担心。我怕顾公子真的会受到外界的诱惑。”
月菊说道:“小姐,要不你给顾公子写封信,问问他的心意?”
林微云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我这就给他写封信。”
于是,林微云拿起笔,给顾礼云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的思念和担忧。信写好后,月菊立刻派人送到了顾府。
顾礼云收到信后,心中十分感动。他立刻回了一封信,安慰林微云不要担心,他对她的感情永远不会改变。同时,他也向林微云保证,会尽快处理好手头的事情,然后与她成婚。
林微云收到顾礼云的回信后,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林巧得知林微云与顾礼云依然感情深厚,心中十分不甘。她决定联合祈永,一起破坏他们的婚事。祈永早就对林微云垂涎三尺,自然是一拍即合。
这一日,祈永邀请顾礼云到他的天富馆喝酒。顾礼云以为祈永只是单纯的邀请,便欣然前往。两人来到天富馆,祈永叫来了几个歌女作陪。酒过三巡,祈永突然说道:“顾兄,我听说你与林微云的婚事一直拖着,不知是何缘故?”
顾礼云说道:“祈兄,我与微云情投意合,只是如今我公务繁忙,想等事情处理妥当后再成婚。”
祈永笑着说道:“顾兄,你何必如此执着呢?这京城中那么多的美女,你干吗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看我,整日逍遥自在,身边美女环绕,何等快活。”
顾礼云皱了皱眉头,说道:“祈兄,我与微云的感情岂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我此生只爱她一人。”
祈永见顾礼云不为所动,便给旁边的歌女使了个眼色。那歌女会意,立刻娇声娇气地说道:“顾公子,您就别这么固执了。您看奴家,对您也是一片真心呢。”
顾礼云脸色一沉,说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公子如此无礼?”
祈永连忙说道:“顾兄,何必动怒呢?这女子也是一片痴心,你就别怪她了。”
顾礼云站起身来,说道:“祈兄,今日这酒我是喝不下去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顾礼云便离开了天富馆。祈永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说道:“顾礼云,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回到家后,顾礼云将此事告诉了母亲顾氏。顾氏听了,心中十分担忧,说道:“云儿,这祈永向来心术不正,你以后还是少与他来往为好。至于你与微云的婚事,母亲会尽快与你父亲商量,早日将婚事定下来。”
顾礼云点了点头,说道:“母亲,您放心,我对微云的感情永远不会改变。”
然而,祈永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买通了林府的一个下人,让他在林微云面前说顾礼云的坏话。那下人找到林微云,说道:“小姐,您可要小心顾公子啊。我听说他在外面与别的女子勾勾搭搭,根本就不把您放在心上。”
林微云听了,心中一惊,说道:“你胡说,顾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那下人说道:“小姐,我可没有胡说。这是我在外面亲眼看到的。您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打听打听。”
林微云心中开始动摇起来。她决定派人去打听一下顾礼云的行踪。很快,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道:“小姐,我听说顾公子最近经常去天富馆,与那里的歌女打得火热。”
林微云听了,如遭雷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不可能,顾公子不会这样的。”
月菊在一旁说道:“小姐,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您还是亲自去问问顾公子吧。”
林微云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就去顾府找他。”
林微云来到顾府,见到了顾礼云。她质问道:“顾公子,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去天富馆?”
顾礼云有些惊讶,说道:“微云,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过几次,但那都是祈永邀请我去的,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林微云冷笑道:“你还说没有?那里的歌女都跟我说了,你与她们勾勾搭搭,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顾礼云着急地说道:“微云,你听我解释。那些在那座不大不小的镇子上,周家虽算不上是名门望族,但在当地也算有些家底。周家老太太周氏,掌管着家中大小事务,为人精明能干,却也有些偏心。她对二房的媳妇潘谍多有偏袒,对大房的媳妇林氏则相对苛刻。
周家大房的媳妇林氏,温柔贤淑,知书达理,平日里总是轻声细语,待人接物十分和善。她育有一女林微云,模样清秀,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与聪慧,心地更是善良无比,对待下人也总是和颜悦色。而二房的媳妇潘谍,心眼颇多,仗着娘家有些势力,在周家很是嚣张跋扈,常常对大房颐指气使。
林微云身边有个贴心的丫鬟月菊,两人情同姐妹。月菊性格活泼开朗,有什么话都憋不住,总是叽叽喳喳地和林微云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这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院子里,林微云正坐在石凳上,专注地绣着一幅鸳鸯戏水的图案。针线在她的手中穿梭自如,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鸳鸯便初现雏形。月菊在一旁陪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小姐,您说这日子啥时候能有个盼头呢?”月菊嘟囔着,双手托着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林微云放下手中的针线,轻笑道:“你这丫头,怎么突然说起这话了?”
月菊撇撇嘴:“还不是看着二房那边,天天趾高气昂的,咱们大房倒是处处受气。尤其是那潘谍,还老想着算计咱们。上次她居然把您绣给老夫人的寿礼给弄坏了,还恶人先告状,真是气死我了。”
林微云叹了口气:“罢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莫要和他们计较。奶奶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糊涂,咱们多担待些。”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潘谍带着林巧过来了。林巧本是林氏表妹所生,后来表妹离世,便被抱到了周家,成了林微云的丫头。可这林巧心里一直记恨着,觉得自己本该是小姐的命,如今却成了丫鬟,对林微云也是表面恭敬,背后使坏。
“哟,姐姐在这绣花呢,真是好兴致。”潘谍阴阳怪气地说道,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划破这宁静的空气。
林微云起身行礼:“二婶来了,快请坐。”
潘谍却不坐下,四处打量着,眼神中满是不屑:“听说最近有不少人家在给自家公子说亲呢,姐姐也不小了,可有中意的?”
林微云脸色微红,轻声说道:“二婶说笑了,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潘谍冷笑一声:“哼,也是,就你这性子,怕是也找不着什么好人家。不像我家巧儿,聪明伶俐,将来定能嫁个好人家。”
林巧在一旁陪着笑,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得意,那笑容仿佛是在向林微云炫耀。
林微云不想与她们多纠缠,便找了个借口将她们打发了。等她们走后,月菊气得直跺脚:“小姐,您瞧瞧她们那得意样,真是气人。尤其是那林巧,平日里在您面前装得乖巧,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
林微云安慰道:“莫要生气,她们爱说就让她们说去。咱们做好自己就行。”
这边潘谍回到自己院子,越想越气。她一直想把林微云嫁出去,最好是嫁得远远的,这样大房的财产就都能落到她儿子手里了。于是,她便开始四处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而此时,镇上的知府公子顾礼云,与同科进士齐炫骅关系甚好。齐炫骅生**玩,四处游历,最近在镇上开了一家酒楼,名为天富馆,生意十分红火。酒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珍馐美味让人垂涎欲滴。
这日,顾礼云来到天富馆找齐炫骅。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酒香四溢,气氛融洽。
“礼云,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齐炫骅笑着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
顾礼云摇摇头:“我倒是不急,只是家中母亲催得紧。”
齐炫骅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听说周家有个小姐,名叫林微云,品貌俱佳,你可曾见过?”
顾礼云微微一愣:“未曾见过,不过倒是有所耳闻。听说她温柔善良,知书达理。”
齐炫骅来了兴致:“要不找个机会见见?说不定你们俩还真能成一对呢。这周家在镇上也算有些地位,你若能娶了林微云,对你在官场也有帮助。”
顾礼云笑了笑:“罢了,这种事情还是要看缘分。强求不得。”
而另一边,潘谍得知了顾礼云的情况,心中一动。她觉得若是能把林微云嫁给顾礼云,那周家与知府攀上了亲,自己在周家的地位就更稳固了。于是,她便开始在周氏面前吹耳边风。
“母亲,您看微云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我听说知府公子顾礼云一表人才,又是个有前途的,不如咱们把微云许配给他,也算是给周家找了个好靠山。”潘谍说道,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周氏听了,觉得有些道理:“此事倒是可行,只是不知那顾公子是否愿意。”
潘谍连忙说道:“母亲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去办,我定能让这事成了。我听说那顾公子尚未婚配,咱们周家主动提出,他肯定会答应的。”
于是,潘谍便开始四处活动,想要促成这门亲事。她先是找到了林氏,将此事一说,林氏虽然有些犹豫,但也不好直接拒绝。
“二婶,这事还是等老爷回来再说吧。婚姻大事,我做不了主。”林氏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潘谍却不依不饶:“大嫂,这可不能等啊,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再说了,这也是为了微云好,难道你还想让她一辈子待在家里不成?等她嫁给了顾公子,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林氏被她说得有些动摇,便答应等林??回来商量商量。
而此时,林微云对此事一无所知。她依旧每天绣绣花,看看书,日子过得倒也平静。她常常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花草树木,心中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她希望自己能嫁给一个真心爱她、懂她的人,两人携手走过一生。
过了几日,林??回来了。潘谍迫不及待地将此事告诉了他。林??听了,眉头紧皱:“此事不可,微云还小,婚姻大事不能如此草率。那顾公子虽然身份尊贵,但我们也不能为了攀附权贵而牺牲微云的幸福。”
潘谍却不乐意了:“大哥,这怎么能是草率呢?那顾公子可是知府公子,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呢。您就别犹豫了,赶紧把这事定下来吧。等微云嫁过去,咱们周家也能跟着沾光。”
林??还是不同意:“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不能只看对方的身份地位。”
潘谍见林??不同意,便又去找周氏。周氏也觉得这门亲事不错,便给林??施压。她把林??叫到自己的房间,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儿啊,你就听娘的吧。这门亲事对咱们周家有好处,微云嫁过去也不会吃亏。你想想,要是能和知府攀上亲,咱们周家以后在镇上就能横着走了。”
林??无奈,只好答应考虑考虑。
而潘谍并没有就此罢休,她又开始在林微云面前说顾礼云的好话。
“微云啊,那顾公子可是个难得的好人家,你嫁过去肯定享福。他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而且才华横溢,将来肯定能有一番大作为。”潘谍笑着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林微云心中有些疑惑:“二婶,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事来了?”
潘谍连忙说道:“我这不是为你好嘛,你也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那顾公子对你也有好感,你们俩要是能在一起,那可真是天作之合。”
林微云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想。她只是觉得二婶突然这么关心自己的婚事,有些奇怪脚刚踏入“听雨轩”的门槛,便有一只茶盏盖儿如飞矢般掠过,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月菊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躲到一旁,双手紧紧捂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住那突如其来的惊吓。林微云急忙对身旁的潘谍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潘谍本就是林巧安插在身边的眼线,平日里虽也听命于林微云,但此刻见状,还是忙上前一步,正欲伸手去扶那即将被林巧挥落的青花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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