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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祖宗啊,您可别啊!”潘谍一边说着,一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林巧,那动作之快,仿佛是练就了多年的功夫。林巧正处在气头上,哪里肯听,挣扎着还要去碰那瓷瓶,却被潘谍死死拉住,动弹不得。月菊趁机上前,将那珍贵的青花瓷瓶稳稳抱在怀里,疾步走向后方的偏房,仿佛那瓷瓶是她的命根子一般。

屋内一片狼藉,碎片散落一地,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月菊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碎片,却还是不小心踩到几片,那尖锐的瓷片透过鞋底,仍让她感到一阵刺痛。这青花瓷瓶可是林微云心爱之物,更是顾礼云特意差人从远方带回的稀罕物,平日里林微云都舍不得轻易示人,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林微云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林巧的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巧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林巧闻言,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林微云,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个妹妹,还比不上你的那些破瓶罐!”她的哭声凄厉而悲切,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你怎么不砸你自己院子里的!”门外传来小厮阿福的声音,虽不大,却足以让屋内众人听得真切。林巧闻言,立刻跳起来就要冲出门去,却被林微云忙上前拦住。林微云柔声问道:“巧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和姐姐说,姐姐帮你解决。”

说罢,她对月菊使了个眼色,月菊会意,忙向外走去,对着阿福斥道:“你这小厮,胡说什么呢!小姐屋里炭火不够了,还不快去管事那儿领些来!”

阿福嘟囔着应了一声,拿起院角的背篓,一溜烟跑了。那背影,仿佛是生怕再惹上什么麻烦。

“微云,这个时候,你还护着一个下人。娘不帮我,爹爹也不帮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林巧说着,又要往墙上撞去。林微云心中暗自思量,以林巧的性子,怎会真的寻死,但话已出口,又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便故意松了松手,想看看她是否真的会撞上去。

林巧感觉林微云的手只是虚拉着自己,不由得气急败坏:“林微云,你好狠的心,你就想看着你亲妹妹死,是不是!”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仿佛林微云是她的仇人一般。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巧,再看看满地的碎瓷片,林微云叹了口气,吩咐道:“月菊,你去厨房打点热水来。潘谍,你回我院子里给我拿件换洗的衣服来。这一路风尘仆仆,衣服都皱了。还得麻烦潘谍妈妈,和母亲说一声,就说巧儿在我屋子里,让她别担心。”

潘谍看了看林巧,又看了看林微云,应声道:“奴婢去去就回。”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是在权衡着什么。

然而,这一去,就是一个时辰。潘谍回来时,神色复杂地看了林微云好几眼,眼中似乎藏着惋惜,又似乎藏着别的什么。林微云心中一动,却也没有多问。

“你为什么要把她们都打发了!”林巧看着满地的碎片,不满地嘟囔。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与埋怨,仿佛是林微云做错了什么一般。

“这屋子还没收拾呢,万一把咱们给扎了,可怎么办?”林巧边说边整理着衣服,但看到手中的帕子,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那帕子,是她特意绣给祈永的,上面绣着豆蔻梢头二月枝的图案,寄托着她对祈永的深情厚意。

“巧儿现下还关心被扎的事,看来是不打算寻死了。”林微云伸手将炕上被乱扔的被子推到一边,再将掀翻的炕桌摆正,坐在炕桌的一边,道:“茶壶茶碗都被你给打碎了,水是没得喝了。说说吧,怎么回事!”

林巧被林微云说得小脸通红,也不顾形象,伸手抹了一把脸,将最后一滴泪水擦干,一屁股坐在炕桌边上,道:“林微云,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祈求,仿佛林微云是她的救星一般。

“总得知道是何事吧,能不能帮且再说。”林微云无奈道。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仿佛是被林巧的任性所折磨得筋疲力尽。

“你!”林巧听着林微云的话,双眼再次蒙上了一层水雾。她委屈地看着林微云,仿佛是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般。林微云瞧着那些被打碎的东西,心里着实心疼,但现下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无奈地道:“按着月菊与潘谍的脚步,也就两刻钟的时辰就回来了。你难道,想让大家都知道?”

想着林微云让她们都支走,连她身边的小丫头翠儿都支走了,林巧心中暗自思量,她本是想到这里撒泼发气的,反正以前也这样,她都习惯了。可再想着遇到事时,翠儿让她来找林微云,果然是对的。不由得在心里小小的高兴了一下,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道:“事情是这样的。”

林巧忙将事情说了出来。原来此次回冯府,林氏带着她们姐妹俩,正在大家都议论时,林氏却突然说要出恭。冯府大夫人忙让身边的丫头领着去,林氏也是顺着大夫人,边笑边走了。林巧想着娘走了,表哥祈永却不在这里,想着自己要去表哥书房看看,就趁着林氏离开的当口跑了出去。

林巧口里的表哥,林微云不用想也知道,自是要与她成亲在即的祈永了。林巧自小就仰慕祈永,自打知道自己要嫁给祈永,便整天心心念着,没有一天不想早一点嫁入祈府。然而,祈永的心,却似乎并不在林巧身上。

不过祈永的母亲,祈府大奶奶,即林巧的大伯母,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林巧。在那次林氏的生日宴上,林微云就明显的感觉到。而且,祈大夫人与林氏的交流,似乎也并不十分愉快。想想,也许是媳妇与小姑子的矛盾吧。林微云自想着,林巧却是一个劲地说着。

待说到关键,不由得哭了起来道:“林微云,表哥就和那个丫头在书房里。我怕打扰到他,故意避开下人,就看到,就看到……”她的声音哽咽,仿佛是说不下去了。

林巧哽咽,道:“他居然将那个丫头抱在怀里,那丫头一脸的娇羞。我正要进去时,就发现娘也来了,还说什么纨绔子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是祈永背叛了她一般。

“呜呜~呜呜~”林巧大声地哭了起来,林微云忙拿出怀里的帕子给林巧擦脸。这后面的事,林微云自也是断续地知道了。

林氏大闹,祈府整个惊动。祈大夫人却说只是个丫头,忙让身边的人将那丫头领下去。林氏可不是一般的,她活了半辈子,也是在大家族里待过的。对着身边的乔妈妈一个眼色,乔妈妈上前就抓了那丫头的手腕。这乔妈妈可是林氏身边得力的一个人,且早就知道了什么。

对着那丫头的肚子就想踢一脚,祈永此时却是上前护住了,道是有孕,不可伤了孩子。这下好了,在场所有人都蒙了。当然,祈大夫人与祈家大哥却是一脸的知情样。祈家老大自是羞愧难当,一脸的叹气,自觉对不起妹妹。道是祈大夫人,一脸的无所谓。

祈家两老,尤其是祈老尚书却是狠狠地剜了一眼祈大夫人,祈老夫人却是一愣,转则自叹息中。林微云不由得道,都说回到家中,周王氏看着命苦的林微云,心疼得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却大声地道:“三嫂的心怎么这么狠啊,她怎么这么狠啊!”

周蔡氏却是叹了口气,默默地走进自己的屋内,又缓缓走了出来,将手里的一两银子并一把铜宁塞进周日音的手里,语重心长地道:“你拿着这宁,去你四伯家,今天正好义林他们两口子也要回城去,你也跟着去。冯府的姑太太是我的好友,她知道了此事,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帮你一把。待得这事过去了,你再回来。”

周日音正有此意,立时道:“知道了,奶奶!”说着,就要离开。周王氏却是急忙拉了一把周日音,将手里的包递给她,道:“微云,这里有几件衣服,你拿着,还有点宁,留着防身!”

周日音点了下头,拿着东西就跑去了周义林家。此时,周义林与媳妇儿正准备去城里。三人一合计,立时就去了王二家,坐着马车离开了。这事办得又快又准,除了周仁壮与周仁会家人知道,别人都不知晓。

待得第二天,冯兰的人来到林微云家门口时,人却不见了。这次冯兰算准了周家不会那么容易交人出来,带了家里一半的人手来,还把官府的人也带来了,是非要把林微云给带走。

你说她骗婚吧,可婚书都是写好的,名字也是祈永,正是祈家大哥。而且周家彩礼也收了,礼数也都走完了。是以,周家对这事,还真是说不清,只有小周蔡氏出来作证。可是小周蔡氏却诺诺的不敢说话,一直往后躲。

说真话,祈家给整死她儿子;说假话,周家人不能放过她,她现在真希望地里有个缝,钻进去,一了百了。

而祈家那边,周杜氏也在,非说这事是周家同意了的。周王氏却一边哭一边骂娘,谁会将自家女儿给人冲喜的。你要冲喜,就找别人去。

此时,周进娣却是跳了出来,说是她去。小周蔡氏立时拉住她开始骂娘,说什么不是把你困在家里,你怎么跑出来的,你可不能去了,那可是去了就当寡妇。

寡妇两个字一出,冯兰却是不愿意了,立时就给了小周蔡氏一巴掌,说她儿子还没死呢!再说就算你女儿想嫁我还不要呢,只有微云的八字最旺她儿子,微云进门,她儿子的病就好了。

周义石一瞧他娘被人打了,立上前,却被周杜氏给拉住,又是一顿乱扯。

小周蔡氏一听不要她女儿,她还真高兴呢,却瞧着周蔡氏那张阴沉的脸,周家人全体出动,小的老的,全来了。

昨天晚上,周王氏还给里正家送了半个猪脸去。是以,里正也来了,他不掺和周家的事,但却与官府聊了上来。若然真出了事,他也挡一挡。

现在是一团乱,冯兰大叫一声道:“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今日,我可是把官老爷带来了。这白纸黑字的,红纸媒妁的,谁想进衙门谁就上。”说着,对着身后的家仆道:“都给我上,只要把人带出来,赏银二两!”

二两银子啊,那可是多少宁啊。家仆们一听这话,顿时就往里冲。

结果却在此时,周蔡氏道:“人不在家里,你们就是冲进去也没用。”

冯兰却是不信,想着让人进去找。周蔡氏却道:“微云虽是姑娘,但也是我周家的人,我周家人怎么会看着她去遭罪。昨天晚上,就走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愣了,“她去哪了?”冯兰道,“不知道!”

周蔡氏却是坐在窗台下,瞧着天,天上一排大雁路过,嘎嘎的叫着。“别以为你们耍赖,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都给我上,把人全给我带走,什么时候林微云进我家门,正好你们也喝喜酒!”

那些家仆一听冯兰的话,就要上前。正在此时,昨日那个家仆打扮的老者,此时却是一身白衣的跑了过来。到是冯兰的身边,道:“大娘子,不好了,大哥他去了!”说完就哭了起来,“什么!我的儿啊~”

一听老家仆的话,冯兰当时就哭了起来,接着,便晕了过去。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吓住了,这接下来怎么办。就见大家要么去扶冯兰,要么就站着不动,因为不知道要干什么啊。

就见此时的祈家二哥,面色十分冷硬的道:“把人抬回去!”

接着,对着小周蔡氏道:“你把大娘子给你的所有东西,都给我退回来!”

“一定,一定!”小周蔡氏点头如捣蒜一样,道:“东西都在我家呢,你全拿去吧。”

说着,祈绍进看了眼周王氏,便转身离开了。周杜氏却是瞧了眼小周蔡氏,得意的走了。

呼啦一下,人全离开了。里正瞧着事情也过去了,便也离开了。周蔡氏叹了口气,道:“祈家的人全走了,你们也回去吧,三日后开祠堂!”

“开祠堂,开祠堂做什么?”此事,感觉无事的小周蔡氏却是道。

周蔡氏却是瞧了瞧小周蔡氏道:“微云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有人随意欺辱我周家人,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周蔡氏一听此话,立时面色有变的道:“娘,这事,祈家人不是都回去了吗?”

“他们家人回去了,我们家过不去。仁丰,这事,你自己心里合计合计。唤娣已经被害了,义石的婚事,怕也有变,进娣可不能再毁了。别忘了,你家唤娣当初从陈家回来,微云可是出了力的。”

拿了宁走,却没还宁,还算计上人了。

周仁丰却是叹了口气,离开了。

这一晃,十多天过去了,沈府里。

“音儿,把这鱼拿去剖了!”潘谍边做饭,边踢了下脚边的桶。正洗菜的周日音,立时跑了过去,挽起袖子,拿起桶就来到井边。

将鱼腮打开,肚子用刀剖开,再将里面的鱼肠拉出来,将鱼肺之类的留下,放到一旁的盆里。鱼一共有十条,待得剖完鱼,再打水倒进盆里,洗鱼后将鱼捞起来放入盆中,端给潘谍做菜。

自己则将那装鱼有水盆拿着去了一旁的菜地,将菜全浇了一遍。

沈清风瞧着这丫头一气呵成的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会干活,还会过日子,你说呢,宁春?”

宁春却是打了个哈欠,道:“是不错,就是有点命苦!”

退了一次婚,这次在成亲的点上逃婚,对方还死了。这下,估计好人家是不敢要她了。

“这可不定,我瞧着她可是个有福气的!”

此时,正在端着装鱼盘子的潘谍,将那盘鱼放在沈清风的面前,道:“少爷,您瞧这鱼怎么样?”

“嗯,好。不过,你怎么知道她是个有福的!”

“您不知道?我听说这丫头头一个被退婚的那个祈家哥,今年开春去赶考,结果前几天被送回来了,说是偷人财物。还好对方是姑娘家的亲戚,没把他送官,但是今年这科考却是去不了了。”

潘谍边说边看了眼沈清风,也不知这消息,能不能打动下少爷。话说这媳妇被抢了,心情是不太好,她都不敢说林巧的名字,只说姑娘。

这不,方厨子回家给他爹过寿,这满府做饭的事就全是她了,还好有个周日音来帮忙。

一听潘谍的话,沈清风诧异了下,道:“偷东西?”

这文化人还干这事?

“可不是嘛,少爷,您说这事儿是不是挺逗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微云丫头,还真是有福气,躲过一劫啊!”潘谍笑着说道。

沈清风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丫头确实是个有福气的。宁春,你觉得呢?”

宁春打了个哈欠,道:“是有福气,不过这福气也是她自己挣来的。要是她当初没逃婚,现在估计……”

话虽未说完,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日音在沈府的生活渐渐安稳下来。她每日里勤勤恳恳地干活,无论是洗菜、做饭,还是打扫庭院,都做得井井有条。沈清风看在眼里,心中对她的好感也日益增加。

而林微云林微云此刻站在百草轩的门口,心中五味杂陈。方才她与月菊的一番对话,以及随后发生的种种,让她内心充满了不安与迷茫。尤其是想到祈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维护林巧那丫头,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疼痛。她转身,对着身后的月菊喃喃自语:“微云,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表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月菊看着她,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她明白,林微云对祈永的感情是真挚的,但祈永的行为却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月菊试图安慰她:“四姐姐,这事可不是我能帮得了的,这事得父亲与母亲作主!”

林微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她知道,自古婚嫁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为子女,她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然而,她心中对祈永的眷恋却让她无法释怀。她哭着对月菊说:“微云,我真的很喜欢表哥。呜呜~呜呜~”

月菊见她如此伤心,心中也是一阵难过。她想了想,说道:“四姐姐,你可想过,祈表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护着那个丫头,可想他是上心的,你可想过以后要如何与表哥自处?”

林微云听着月菊的话,一时语噎。她自言自语道:“父亲只有母亲一人!”这句话仿佛是她心中最后的坚持,也是她对爱情的一种幻想。她希望自己也能像父亲和母亲那样,拥有一个专一、深情的伴侣。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月菊叹了口气,心中暗道:有几个有林氏的福气。林氏一来出身高,二来林家也要攀着顾家,自是不敢乱来。这就是低嫁,不必看人眼色。可是林微云嫁入顾家,顾家又不是小门小户,更何况顾家也不仰仗着林家。在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才要正常,像林??这样只一个林氏的,可是奇葩。

月菊的话让林微云陷入了更深的沉思。她明白,自己无法改变这个时代的规矩和习俗。她只能接受现实,努力去适应这个复杂的世界。然而,她心中对祈永的感情却让她无法轻易放弃。

“若是顾家将那丫头发卖了也就罢了,可若是留下来……”月菊转了转,继续道:“你可否想过,你在表哥心里,是如何?”

林微云听着月菊的话,心中一阵慌乱。她不知道自己在祈永心中到底占据怎样的位置。她回想起祈永对她的态度,时而冷漠,时而热情。她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祈永对她还有感情,还是仅仅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表妹。

月菊见她陷入沉思,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这种事情只能靠林微云自己去面对和解决。然而,她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就在这时,林微云的贴身丫鬟习秋走了进来。她拿着林微云的衣服,说道:“小姐,你的衣服我拿来了!”

林微云正思索着月菊的话,听到习秋的声音,她抬头看了看。只见习秋手中拿着一件狐皮大敞,她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带了这件来,表哥去年送我的那件貂皮大敞呢?”

习秋闻言,有些尴尬地说道:“小姐,那件你从祈表少爷那里跑出来时,落下了。再说,那件是祈大人送的!”

林微云闻言,顿时大怒:“胡说,是祈表哥送的!月菊,你怎么回事,你也向着那个贱丫头?”

月菊见她如此激动,连忙解释道:“小姐,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

然而,林微云已经听不进去她的解释了。她只觉得自己被所有人背叛了,连月菊也站在了那个贱丫头那边。她愤怒地喊道:“你们全都帮着那个贱丫头,她到底哪里好,你们都向着她,都向着她!”

月菊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心中一阵难过。她知道,这件事情对林微云的打击太大了。她试图安慰她:“四姐姐,你冷静点。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然而,林微云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安慰了。她只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她哭着跑出了百草轩,留下了一地的碎瓷片和哭泣的月菊。

红裳见状,连忙走了进来。她拿起自己的帕子给林微云擦脸,因为月菊的帕子已经被哭湿的不成样子了。习秋与绿枝也急急的跑了进来,拿着装着现下有点凉的水给红裳。红裳将手里的帕子放入盆中撰了几下,又给林微云擦脸。

习秋与绿枝其实早就回来了,但听着屋内哭闹的声音,没敢进来。她们看着看了她们一眼的林微云,心知她没有传唤她们,更有那哭闹的四小姐。她们躲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上前去。

红裳妈妈一进院,眼尖的习秋就瞧见了,忙推了一下绿枝。红裳见着她们也没说什么,直直的向着屋内走去。她俩这才应着时间点,跑了进去。

待得林微云收拾了下,便随着红裳去了梅院。在梅院内,林氏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心中一阵心疼。她轻轻拉着林微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微云,你表哥他或许是一时糊涂,被那丫头迷了心窍。但你要记住,你是林家的女儿,是尚书府的千金,你的身份和地位不是那丫头能比的。”

林微云抽泣着,点了点头:“母亲,我知道。可是我心里真的好难受,表哥他怎么能当着我的面维护那个贱丫头。”

林氏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男人嘛,总有些时候会被外面的诱惑所迷惑。但你要相信,你表哥最终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你要做的,就是保持自己的风度和优雅,不要让那丫头看了笑话。”

林微云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母亲,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哭闹了,我会用我的智慧和魅力,让表哥重新回到我身边。”

林氏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你要记住,你是林家的骄傲,是我们林家的希望。你要学会坚强和独立,不要总是依赖别人。”

林微云听着母亲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母亲是她最坚强的后盾。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母亲都会在她身边支持她、鼓励她。

然而,月菊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回到百草轩后,开始仔细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她发现,自从林巧那丫头出现后,祈永对林微云的态度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而且,林巧那丫头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在祈永面前表现自己,引起他的注意。

月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决定暗中调查这件事情,看看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她开始留意林巧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她的破绽。

与此同时,林微云也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她开始学习如何保持优雅和风度,如何用自己的智慧和魅力去吸引祈永。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哭闹和任性,而是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

然而,祈永对她的态度却依然冷漠。他似乎已经完全被林巧那丫头迷住了心窍,对林微云视而不见。这让林微云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绝望。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挽回祈永的心。

就在林微云陷入绝望的时候,月菊却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她发现林巧那丫头似乎与顾家的某个管事有着不正当的关系。这个管事经常利用自己的职权为林巧谋取私利,而林巧则用美色来诱惑他。

月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林微云,林微云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她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揭露林巧的真面目,让祈永看清她的真面目。

于是,林微云开始暗中收集证据。她找到了那个管事与林巧之间的书信往来,以及他们之间的交易记录。她将这些证据整理成册,准备在适当的时机揭露出来。

终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林微云将这些证据交给了祈永。祈永看着这些证据,顿时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自己一直被林巧那丫头蒙在鼓里,原来她一直在利用自己。

祈永愤怒地找到了林巧,当面质问她。林巧见事情败露,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她试图狡辩和抵赖,但在铁证如山面前,她只能承认自己的罪行。

祈永愤怒地将林巧赶出了顾家,并宣布与她断绝一切关系。他转身看向林微云,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感激。他知道,是林微云救了他,让他看清了林巧的真面目。

林微云看着祈永,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她知道,自己终于赢得了祈永的心。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成功地挽回了这段感情。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月菊在调查过程中发现,这件事情背后似乎林微云却矢口否认那下毒之事,即便宰相林??及其家族在背后极力运作,也未能改变这一局面。当时,众人虽知林微云碰过那装着可疑之物的食盒,可终究没有在那食盒里搜到毒药。此事眼看着就要成为一桩悬案,无解之时,潘谍却突然站了出来。

那是一个静谧的夜晚,潘谍本无他事,便在御花园中名为“静心苑”的地方闲逛。月光洒在园中,映得那花草树木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潘谍正悠然漫步,却瞧见林微云宫里的灵玉正鬼鬼祟祟地将什么东西埋了起来。灵玉,那可是林微云的贴身丫鬟,自林微云还是女儿家的时候,便一直伺候在侧。后来林微云入了顾府,灵玉也跟着进了顾府,成了林微云房中的大丫鬟,是林微云的左膀右臂,对林微云忠心耿耿。

潘谍将此事一说,当时林微云心中一惊,面上却依旧强装镇定,坚决否认。顾礼云得知此事后,发了狠,将灵玉交给了大理寺。之后,经丫鬟仔细查找,还真在那埋东西的地方挖出了砒霜。林微云直呼冤枉,一口咬定那是一只人偶。

而管事房查到的结果,竟也是灵玉所言,说那是一只人偶,是林微云听信了一些老丫鬟的话,打算用来诅咒冯兰的。可顾礼云根本不听这些解释,认定了就是林微云所为。就这样,林微云被关押起来,林??被罢官,林家成年男子全被流放,未成年的男子及相关女子,全部沦为奴仆。

而二公子齐炫骅,在这场风波中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依旧保持着公子的身份。后来,顾礼云掌家,成为了顾府的掌事人。新主即位,大赦天下之时,将林氏一族的人员全都赦免了,齐炫骅也被封了庆公子的名号。

说起这潘谍,她现下是潘夫人,生有皇四子张禛,现下慎王,为人低调,很少出门。她之所以认为林巧有功,是因着当时林微云与林巧有着过往纠葛。林巧曾因林微云受罚而怀恨在心,便借此机会陷害林微云。潘谍觉得,若不是林巧的“揭露”,林微云恐怕就得和冯兰一样的下场。是以,林巧便成为了潘谍的得力助手,过着虽不是小姐,却胜似小姐的日子。如此一来,林微云与林巧之间的仇恨就更深了。

当然,潘谍对顾礼云表面上还是很不错的,给他分府,还给他娶了老婆。在外人看来,顾府一片和谐。然而,林微云心里却清楚得很,潘谍对顾礼云不过是表面功夫,而顾礼云心中早已恨死了潘谍。

前世,林微云还在顾府时,一方面看着潘谍似乎护着顾礼云,另一方面却也受着潘谍的暗中算计。顾礼云对潘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孩童。想来,顾礼云对她那般的厌烦,还有对潘谍的态度,估计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如今,重新活过来的林微云越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冤枉的。若当时真的是她下毒,她完全可以将那砒霜洒到御花园的湖里。虽说那些鱼可能都得遭殃,但却可以避免下毒的事情败露。所以,林微云感觉,应该是有人借了她的手,杀了冯兰。不仅如此,还顺便将齐炫骅的“地位梦”给掐断了。

此时,那颠簸的周车将林微云的思绪拉了回来。感受着那飞快奔跑的周车,林微云不由得开口问道:“月菊,还有多久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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