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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有人已经开始咽口水了。林微林微云与月菊二人沿着青石板路缓缓前行,四周静谧,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月菊边走边四下张望,口中嘟囔着:“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这地方看着有些偏僻,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林微云轻轻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别问那么多,到了便知。”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行至一处看似普通的宅院前,林微云停下脚步。此时,早有伙计迎了上来,正是齐炫骅手下的伙计。那伙计见了林微云,赶忙行礼:“林小姐,里面请,齐公子已等候多时。”说着,便引着二人往里走去。

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来到一间房前。伙计敲了敲门,喊道:“齐公子,林小姐到了。”门内传来齐炫骅的声音:“快请进。”伙计推开房门,林微云与月菊迈步而入。月菊上前将门关上,却停在门前,不敢擅自走动。

室内布置简单,中间一道屏风,愣是将一间房分成了两间。林微云刚站定,眼瞧着那屏风上的山水画,却见从屏风后走出一人,正是齐炫骅。齐炫骅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风度翩翩,面带微笑:“微云小姐,别来无恙。”

林微云微微福身:“齐公子客气了,今日此处只有林小姐。”齐炫骅伸手示意:“林小姐请!”林微云也不推辞,迈步走到桌旁坐下。齐炫骅随后落座,将桌子上的茶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双手端给林微云,道:“不知今日林小姐约在下,所谓何事?”

林微云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道:“想和齐公子谈个交易。”齐炫骅不由得笑了下,道:“若我记得没错,林小姐似乎还欠我一个人情!”上次,祈永让人去她庄子上闹事,林微云调不动人手,是齐炫骅帮的忙。想着这件事情,林微云对着齐炫骅的这个人情,不由得笑了。此人还真是记性好,上次他在祈府外帮她的事,她确实是欠着他的人情。

“齐公子还真是记性好,这事当然记得。不过,齐公子似乎忘记了,我已将那祈永之事与你相告,咱们两清了!”在祈府外遇到了齐炫骅,自不是偶然。他以拜访之名,打探那祈永之事。虽然林微云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不过祈永的事,她也不是很清楚。更何况,让他知道祈永的事,估计也会对她有帮助。弄不好,大家的敌人,都是同一个人。又或者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已经是个无用之人了!”齐炫骅说道。

“无用之人,有时候也能派上用场。”说着,林微云不由得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来,道:“这是他的几个爪牙的住址,我已将人安置妥当。齐公子有些要问的,直接去问便好!”

“那在下就多谢林小姐了!”齐炫骅接过纸张,说道。

“客气!”林微云放下手里的茶杯,继续道:“听说,齐公子正在查那周家铺子货物丢失的案子?”

“不错!”齐炫骅没有直接否认,这倒是让林微云有些出乎意料,没成想,他还真敢直接承认。要知道,这事在外知道的人不多,连她父亲林??都不知,可见此事是知府顾礼云亲自让齐炫骅来办的。她也是因着祈永的事,一路让月菊查下去,才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没成想,他却直接承认了。那么,他既然能查到祈永,就能也查到林家。

齐炫骅到底是真性情,听着林微云的话,直接承认,而且还很是直接地问道:“你可知道些什么?”

听着齐炫骅的话,林微云突然眯着眼睛道:“我若是知道些的话,会不会被灭口啊?”

林微云突然的一句话,让齐炫骅愣了愣,齐炫骅咳嗽了下,道:“此事如此之大,与一两个人相关,也是有的!”

“齐公子可别误会,我,还有林家可与此事无关!”林微云赶紧否认,不过齐炫骅却没有让她得意太久,道:“你可不是无关,那批货物,据说令尊大人可是十分在意!”

一听货物的事,林微云立时道:“齐公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而已,你们这些生意上的事,我可不知道!再说家父向来为人正直,顾大人自也是知晓的。”林微云立时为自己与林家撇清。

“男人得到财富,女人却可以影响男人,怎么能说无关!”齐炫骅沉默了会儿,突然说出了这句话,倒是让林微云笑了。

“人人都说齐公子为人潇洒,我看这倒不是真的!”林微云不由得笑道,齐炫骅这人说话,还挺直接。

“我想林小姐今日约我来此处,怕不是就为还我人情吧!”林微云听着齐炫骅此话,不由得道:“齐公子真是爽快人!”

说着,不由得又从怀里掏出第二张纸,道:“此人,与那货物丢失的案子有关,我已将他关在一秘密处。”

瞧着纸上的字,齐炫骅的眼睛亮了亮,道:“不知林小姐所要何事?”

“我要知道潘谍与周日音的底细!”

听着林微云的话,齐炫骅不由得道:“这两个人,用不着这张纸吧。一个深闺小姐,一个情场浪子,没什么好查的吧!”

齐炫骅看着林微云,不由得道,林微云笑了笑,道:“若真是这样,倒也无妨。不过,我让人去,怎么查都只是齐公子所说,一个深闺小姐,一个情场浪子。可是,就算是个畜生,也不可能只吃一样东西。但这二人,似乎单一的有些让人奇怪!”

听着林微云的话,齐炫骅不由得笑了笑,将那纸张收入怀中,道:“放心,我会查到你所想要的!”

说着,齐炫骅不由得站了起来,“三日后,消息会送到你手上!”

“那我就先谢谢齐公子了!”说着,齐炫骅便打开门走了出去,林微云却是在屋内坐了会儿。想着齐炫骅的话,尤其是货物的事。祈永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并不知晓,不过,他既然出现在周家的地盘上,那就和周家脱不了关系。是以,她让月菊盯着祈永,果然,让他们查到祈永与那货物失窃的事情有关。

她仔细地回想了下这件事情,怕是前世,她林家失势,最后一个人也没有好下场,这祈永当是出了不少力。还好,她及时将林羽给摘了出来。她再合盘向齐炫骅托出,那与她林家的危险,当会减到最低。

当然,她是不会将祈永与林家的事情说出来,毕竟,她现下还是林家的小姐。其实,当她感觉不对,尤其祈永的事后,她就开始调查,后来结果果然出乎她的意料。

她正想着此事是否要让林??知道,但若是林家来办此事,那必然与周家相关。到时她一个小姐,而林家又是那么多人,顾礼云不可能认为与他们无关。到时,她爹为了林家,定会让她牺牲,而顾礼云为了断了那背后之人的财路,自然也会不惜一切。到时,哪边都不得好。

是以,此事,齐炫骅出面为最好。一来,他哪边的人都不是,二来他只对顾礼云负责,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他是个正直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在他知道祈永的情况下,还出手帮了她,所以,这事,他出手为最好。

可是让他出手,林微云必须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否则,齐炫骅定会有怀疑。但这个借口却不能太小,是以,此时林巧出现了,她的一些事情,给了她最好的借口。

当然,她也真的是担心林巧,毕竟她是真的对她好,她不希望今生,她还是那样的命运多舛。

那赵家与孙家,虽然都是周家的人,但现下,无论他们的出身,还是年龄,都是最好的。而且,最主要的是,顾氏似乎对这两个人感觉不错。

几日后,林微云再次来到齐炫骅的酒楼。齐炫骅早已等候多时,见林微云到来,笑着迎了上去:“林小姐,你要的消息,我都查到了。”

林微云眼睛一亮:“快说说。”

齐炫骅坐下,缓缓说道:“那潘谍,表面上是潘家的其时,正是月色朦胧的深夜,顾府的静心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顾礼云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庞。他方才从昏睡中悠悠转醒,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离与疲惫。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月菊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她带来的,是林巧离世的噩耗。

“老爷,林巧……她……她走了。”月菊的声音低沉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顾礼云的心头。

顾礼云闻言,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猛地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衣襟。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太医院的人闻讯赶来,将静心堂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知道,顾礼云是顾家的顶梁柱,是朝堂上不可或缺的一员,他的安危,关乎着整个顾家的兴衰,更关乎着朝堂的稳定。因此,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全力以赴地救治着顾礼云。

与此同时,林微云站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她看着昏迷中的顾礼云,心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她知道,朝堂上的竞争已经白热化,而齐炫骅的死,更是让这场竞争变得更加激烈。她不禁开始猜测,齐炫骅究竟是死于谁手?是祈永,还是顾礼云的其他政敌?

老人们常说,初一、十五是上坟的日子,七月十五是鬼节,而唯独正月十五、八月十五是团圆的日子。可就是这样的日子,顾家却接连损失两名人员,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痛心与无奈。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礼云悠悠转醒,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休养。他深知齐炫骅虽是齐家人,但更是他的至交好友。因此,在顾礼云的示意下,顾府为齐炫骅举办了隆重的丧礼。整个顾府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举家哀悼,接下来的三个月内所有的娱乐活动全部停止。

而顾礼云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忙碌。林微云只有在晚上睡到半夜时,才能感觉到身后有人抱着她。早上她起来时,顾礼云早已出门。她知道,他是在为顾家、为朝堂而奔波劳累。

然而,祈永却时常来顾府,偶尔还会与林微云遇到。他的神情十分的复杂,林微云心知人家这死了好友的心情不好,她虽新婚不久,且对这些人也没什么感情,但还是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气氛似乎变得越来越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暗中涌动。突然有天晚上,林微云正睡着时,感觉身后的人叹了口气。她不由得醒了过来,要知道,能让顾礼云叹息的,可不是小事。

良久,但听得他一句:“以后的日子,自己多照顾自己!”

林微云不知他是何意,刚要问话时,却听得身后鼾声响起。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不知道顾礼云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日,林微云正看着账本,突然月菊走了进来。她示意月菊直接说话,月菊不由得道:“小锁头回来了!”

想想自成婚这些日子,小锁头就被顾礼云派到了庄子上,想来也有两个多月了。现下身边亲近的人整天见不到人,估计也没人看管他了。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顾礼云居然让他回来了。

一见到林微云的小锁头,那高兴的样子,忙向着林微云行礼道:“给夫人请安!”

林微云忙让他起身,示意他坐在她边上,并让屋内的月菊前去厨房吩咐下,虽丧期不可吃太好,但必要的东西,还是可以准备的。

但见着离开的月菊,小锁头忙将自己近来在庄子上的事给林微云汇报了下。看着说话有模有样的小锁头,林微云心道这孩子这几个月的时间,成长的还挺快。看来,顾礼云的做法不错。

当然,他也给林微云带来了林炽的消息。天富馆还是一如往常,但现下外面却发生了不少事情。

首先是姜树被下狱,韩义阳联络一些交好之人为姜树请愿,但因着这个特殊时期,朝堂还没恢复上朝,所以韩义阳也没有进入官府,姜树自也还在狱中呆着。想来,当是金池月明上那歌女的曲子,让姜树入了狱,不过到底要如何处置,估计要等朝堂恢复后,就要有定夺了。

再有城中现下有传言,说是祈永要被易主,而安王周瑾轩将要上位。听到这个,林微云心里一惊,想起这些日子顾礼云的忙碌,再有那天晚上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林微云不由得心里一紧。

再有现下陈王周瑾瑜的名望越来越高,行间居然还有歌颂他的。想着这些人此起彼伏,事情,果然不妙了。

而此时的兰桂院内,看着一身玄衣的周瑾轩,此时正把玩着一只九净瓶。因着林巧的事,府内请来了护国寺**师入府诵经,这东西,便是那**师所用之物。

“林巧的事,可是你做的?”潘谍没来由的一句话,打断了静寂的环境。

周瑾轩看着手里的九净瓶,笑道:“没想到,死了一个齐炫骅,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顾礼云病了,林巧死了,顾氏也病了,现下,祈永与周瑾轩的竞争,完全呈现白热化。

“林巧虽是顾礼云的人,但她与朝局无关,你这么做,良心上就过得去吗?”

看着眼前的周瑾轩,潘谍感觉他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他还是那个湖畔边上,为她打伞的周瑾轩吗?

听着潘谍的话,周瑾轩没有停止手下的动作,却很直接地道:“我以为你在失子之时就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现下却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起了怜悯。怎么,现在想当善人?可知,那金池月明死的,又何止百人!”

“你!”听着周瑾轩的话,潘谍不由得坐了起来,道:“现下你满意了,顾礼云病重,顾氏意识不清!”

“还有祈永与周瑾轩水火不容,双方已到了剑拔弩张之时,以后,怕是对我们大大的有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瑾轩不由得大笑起来,笑得那样的肆意,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清冷的他。

九月十五日,在林巧逝去的三个月后,朝堂恢复,祈永与周瑾轩的势力各不相让,都上奏对方的事。什么户部的贪赃,刑部的冤狱。御使们也不相让,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祈永与周瑾轩的斗争已从之前的隐晦,到现在放在台面上,呈现了白热化的局面。

听着小锁头带来的消息,林微云连连叹息。这些人在朝堂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可又怎么知道,倒霉的全是百姓。

林炽已将买来的粮食及宁财送到了那些被征丁的人家,但家里少了男人,虽有吃的,但精神上也不是滋味。老人死,少妇哭,孩子也哭,有些人家甚至出现了上吊。

而且人数太多,她们也供不上,有些地方,居然出现了山匪,都是些百姓上山的。

哎!林微云不由得叹了口气。她知道,这场朝堂上的争斗,已经给百姓带来了无尽的苦难。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这日,月菊又按着林微云的吩咐,将份例亲自送去了竹苇轩,宁梦珺的住处。

想自她嫁入顾府,就没见过这个之前的闺蜜,想来,是她想的太多。其实你既然喜欢顾礼云,那就喜欢好了,她又不在意,何必想方设法的从她这弄走了东西,却又装作此番模样。

正想着,突然,月菊走了进来,道:“夫人,宁侧妃亲自来给夫人请安!”

听着月菊的话,本正要喝茶的林微云,不由得茶杯一歪,差点撒到地上。月菊忙上前收拾着,林微云却是张嘴直接道:“快请进来!”

“给姐姐请安!”声音与人,同时进入。但见得身穿一袭淡雅衣裳,款步而来,跪拜于地上。

“快起身!”林微云边道边想着,这宁梦珺入顾府后,到是与之前不同啊,想想当初她周身的奢华,现下却这般的素净,真是不同。

“姐姐,我来给您请安,也是想跟您说声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过执着,如今想来,真是在顾礼云满是惊讶的目光下,那几十只鸡鸭居然很快就卖完了。当然,连天富馆里的鱼、菜也都没有了,酒楼都不得不提前打烊,因为无菜可卖了。接连三天,天富馆都爆满,顾礼云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笑得他连睡觉都在笑。

当然,鸡鸭的宁,是另算的。是以,周日音在赚顾礼云份子宁的同时,还多赚了鸡鸭的宁。顾礼云感觉,周日音这丫头真是个可怕的丫头,居然能吃下两份宁。接下来的时间,周日音天天上村子里收鸡鸭,村子里没有了,就去附近的村子。

时间很快,一个月过去了,这日,顾礼云算了下账单,一个月居然赚了一千一百两,其中一千两是砂锅菜赚的。按着合约,顾礼云自是要给周日音三分利的,除去周日音借他的八两,共二百九十二两。顾礼云本高兴得不得了,却在给周日音算账时,牙疼得厉害。她什么也没出,就出个锅,还只花三两银子,就占了他三百两的份子宁。

再说,她可是赚两份宁啊,酒楼的鸡鸭都是她送来的。但是没办法,他顾礼云可是个正经人,正经人可不能骗小姑娘。顾礼云再次感觉,周日音是个可怕的丫头。是以,当顾礼云咬着牙,将那二百九十二两银子交给了周日音时,他的手就一直在抖,道:“丫头,你见过这么多的宁吗,知道要怎么放吗?”

周日音接过那银子,却道:“这事,你就别担心了。不过,这砂锅虽赚宁,是赚不了多久。刚开始大家只是望风,并不知道这东西能持续多久。现下这般火爆,估计很快就有模仿的了,咱们必须得推陈出新,要不然,酒楼的收益会少的。”

顾礼云一听周日音的话,感觉她想的太多,更何况他可不想再分宁出去了。直接道:“没事,我天富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哪那么容易让他们给挤黄了。”他也不想想,前几天,是谁天天唉声叹气,说酒楼要被周家给挤了,天天骂周家。

周日音却是笑了笑,想着这几天路过周家酒楼时,里面的女伙计都换上了崭新的夏衣,当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但她家二楼的某个窗户,却是坐着一位年纪二十多的年轻人,时常瞧着天富馆的情况。那个人,她记得,是齐炫骅,但愿是她想的太多吧。

周日音很快转移了话题,道:“总是来咱们府上,大家也都对我不错。一会儿,我去谢谢大家。”顾礼云却是大手一挥,道:“去吧!”

顾礼云虽然有失三百两,但这一个月就赚了他平时三个月的宁,他高兴得简直不要不要的。人一高兴,这时间就过得快。没多久,他瞧着外面阳光四射的,一晃眼,居然到了中午。正喊着:“月菊?”月菊却没有答应,顾礼云又喊了一句,还是没人应,而且他突然发现,家里怎么静悄悄的。

就在此时,看门的张老头却是出现了,因为顾府本就不大,顾礼云还在二排的客厅里,是以,张老头听到了顾礼云的声音。“少爷,您有事啊?”“这人都哪里去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顾礼云瞧着静静的府上,连平时嗓门最大的家丁也不在,教训人的三丫头,也没声音。不由得道。

“少爷,笑笑带着大家去吃饭了。说是那新出的砂锅饭十分地道,她做东,把府上二十多个人都叫上了,连看后门的狗子也去了。”“什么,狗子也去了,那咱们家进来人怎么办!”居然没叫他,顾礼云气得直接道:“还有,你怎么没去?”“我这岁数大了,吃不动了。年轻人,就让他们去吧。再说咱们家也没什么东西,谁会来!”

张老头边说边走去了大门处,顾礼云却是气得不清的道:“那少爷我的中饭怎么办?”“少爷,你不是说你要去点心铺子看看吗,所以就没准备啊!”是以,顾礼云居然被大家给凉了一趟。

待得中午过后,大家一路欢笑的回到了府内,瞧着顾礼云居然站在大厅里,满面怒气。大家立时话也不说,低头回自己的位置。月菊却是顶不过去,站在门处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就低着个头,顾礼云瞧着月菊道:“吃得可好?”月菊低着头道:“吃的还行。”“月菊,你……”

顾礼云一听此话,气得不行。合着你们凉着少爷我,跑去吃饭了。刚要说什么,月菊立时道:“少爷,对面的周家酒楼,也推出砂锅煲了。”一听此话,顾礼云也忘记之前气的事了,立时下了台阶,道:“什么,对面也出了砂锅煲?”“是啊,而且还和咱们家一样,咱们家出什么菜式,他家就出什么菜式。今日去咱们酒楼,感觉人没有昨天多了。”“什么!”顾礼云大叫一声。

其实不是人比昨天少,而是昨天是以后每天的最多一天。周家酒楼似乎与顾家的酒楼对上了一样,顾家出什么菜式,周家第二天也会出。是以,顾家酒楼的客人越来越少。到了月底,顾礼云一瞧,这个月比上个月少了三百两,还得算周日音三分利,这进来的宁少了不少。真没想到,还真让那丫头说中了,顾礼云不由得在心里道。

而周日音也不像以前那样往酒楼送鸡鸭了,因为这个活,周日音交给了周义海。周仁忠开了个杂物铺子,与周义海媳妇儿的对上了。虽然家里的女人们让女孩子们不要去周仁忠开的铺子那里,但是这个时代,女人一般都在家待着。去外面买东西的,都是男人干的,或者小男孩子。大家都想去瞧瞧那个被家里女人说的二娘是个什么样子,再加上周仁忠还会侃大山。

所以,最后,周仁忠的铺子越来越好,顶得周义海家的铺子最后都黄了。周义海媳妇刚开始还欢喜公公那十锭银子,但是现下,她可是气得不行。家里赚宁的行当没有了,老公又是个种地的,她家不同周义春家,没有孩子。这两个儿子也大了,这读书什么的都得花宁。是以,周义海媳妇跑去周仁忠的铺子那骂二娘,当然,她是不敢骂公公的。但还是被周仁忠打了一巴掌,至此,周义海恨上这个爹了。

不过林氏却是高兴得不得了,当初她落难,还不是周义海媳妇把她铺子给顶黄了,当然是村里人不想去她那买。但是她不管,反正这账是算到周义海媳妇头上了。是以,林氏跟那个二娘的关系就更好了。周义海媳妇来周仁壮家哭,直说那个小妖精把公爹给迷住了,就是个扫把星。

现下,周义海家一点收入也没有。林??瞧着周日音赚宁,就又向周日音哭诉。周日音正想着将手里的这个活交出去,然后好自己做手上的事情。是以,就让周义海将这活给接了过去。

这日,林巧带着点心来到天富馆,一进门,就瞧见周日音正和顾礼云说着什么。林巧心中一喜,赶忙走上前去,娇声道:“公子,小姐,我做了些点心,你们尝尝。”周日音瞧着林巧,眉头微皱,她知道林巧的心思,但并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便淡淡道:“放在那儿吧。”

林巧却不肯就此罢休,她瞧着顾礼云,眼中满是爱慕,道:“公子,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顾礼云瞧着林巧,心中有些无奈,他并不喜欢林巧,但也不好直接拒绝,便道:“你先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吃。”

林巧见顾礼云没有拒绝,心中一喜,便又道:“公子,你最近可还好?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与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顾礼云心中有些烦躁,他瞧着林巧,道:“我并无烦心事,你且先回去吧。”

林巧见顾礼云态度冷淡,心中有些失落,但她并不甘心就此放弃。她想起平日里听闻的一些关于顾礼云的传闻,心中一动,便又道:“公子,我听说最近酒楼生意不太好,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顾礼云闻言,心中一动。他确实因为周家酒楼的竞争而烦恼,但此事他并不想让外人知道,尤其是林巧这样的女子。他皱了皱眉,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无需多虑。”

林巧见顾礼云依旧不肯透露,心中有些焦急。林微云坐在马车里,思绪随着车轮的滚动而飘远。她回想起顾氏夫人对她的态度,心中五味杂陈。顾氏夫人虽是顾礼云的母亲,可她那双精明的眼睛里,似乎总藏着对林微云的不信任。林微云知道,顾氏夫人一直觉得林家不过是个普通官员之家,配不上顾家的门第。但若是林微云能嫁入顾家,或许能成为顾氏夫人的一方势力。然而,这其中的微妙关系,林微云又岂会不知?

她轻轻叹了口气,思绪又飘到了前世。那时的周月妙,最终还是嫁给了潘家的人。至于她过得如何,林微云并不知晓。毕竟,她在林府里,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齐炫骅。然而,后来她记得,周月妙好像在齐炫骅得势后,便自杀了。至于原因,她并不知道。只知道自周月妙死后,顾氏夫人也因着此事大病了一场,没多久便去世了。

林微云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回忆从脑海中驱散。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她需要面对现在,面对未来。她轻轻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雪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敲门声。林微云回过神来,轻声说道:“进来吧。”

月菊推门而入,站在门边说道:“小姐,该回去了。”

林微云点了点头,收回思绪,与月菊一同出了天富馆。她们走在雪地里,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林微云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给这个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诗意。

此时,二楼靠窗户的位置上,楚浦眼瞧着那越来越远的马车,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低声自语道:“林微云,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马车继续前行,林微云靠在马车的帘子上,小声地问道:“月菊,可问出什么来了?”

月菊立时隔着门帘与她说着。原来,那小二说这楼里的人少时,林微云就感觉奇怪。毕竟在这上京城里,若是天富馆的人还少,那可真是个奇事。是以,当她进入房间时,便对月菊使了个眼色,月菊心领神会。

原来,最近坊间流传着一件事,说有一个四海阁,汇集了天下最好的美女和美食。就算是天富馆,也不可与之多让。不过,这四海阁最最有名的地方,不是它的美食与美女,而是赌博。大周明令所有人严禁赌博,是以,在大周的地盘上,没有赌场。但不代表没有地下的赌场,只是因着地点隐秘,一般都是夜晚才开局。但这四海阁却是不同,不但白天黑夜都营业,而且还有美女相陪、美食相候,引得无数人前往。

林微云听了月菊的话,心中不由得一动。她想起刚才在天富馆里听到的那些议论声,似乎都与这四海阁有关。她决定让罗全多注意些这个四海阁的动向,同时让下面的人警醒着些。毕竟,快过年了,她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出什么乱子。

马车终于停在了林府门口,林微云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这个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了府内。

晚上吃饭时,林微云的心情很好。她想着最近的事都得到了解决,周月妙交待的也办了,不由得连吃了两碗饭。倒是林氏很是高兴,因为顾礼云让人来接她女儿,虽然不是亲自,但这已经很好了。而且,她的微云也很是高兴,她立时在心里画上了一个美好的画面。

然而,餐桌上却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氛。林??脸色有些阴沉,林氏不由得心存疑惑。她推了推林容,林容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只是给老妻夹了口菜。这是让林氏不要问的意思。当然,林氏很识趣的没有问,因为她相信自己老公。

林微云感觉出餐桌上的异样来时,林参气呼呼的走了进来。他拿起一边桌子上的茶杯,一口就倒了进去。结果还没等喝,就大叫起来:“哎呀,烫死我了!”

“你这孩子,就是这么毛燥,这茶水是刚烧好的,怎么就不能尝尝再喝!”林氏边说边放下筷子走了过去。珍嬷嬷忙去拿凉茶给林参,林参喝了口凉茶,这才道:“妈的,气死老子了!”

“你这孩子,家里有小孩子的,说什么胡话!”小孩子自然指的是林岳,不过林岳对于他奶奶的话不太懂,但是却很是佩服他二叔叔。因为他能一口喝下一大杯水,可是他自己却不能。是以,他看了看面前那个比他手还大的碗,默默的在心里对他二叔叔起了仰慕之情。

林参是个军人,他本就不拘小节,更何况现下心里有事。他说道:“大哥,前街那个方通死了!”

“什么?”此时,林巧却惊了起来。因着她认识此人。此人与她二哥一起在军里参军,因着祖上在朝为官,所以入军也谋了个小职。他们都是出于官家,所以方通与林巧还时常在一起吃酒。若是她没记错,前几日,她还听她二哥说起他,怎么今日就死了!

“妈的个四海阁,老子要是找到你,非弄死烧了它不可!”林参气呼呼地说道。

“说什么胡话,滚回自己的院子里去!”林容不由得道。林参心知他爹不想让他与四海阁相挂,但兄弟死了,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不由得便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见着林参走后,林微云心里不由得感觉这个四海阁似乎在哪听过。不过却又有点想不起来,但听得林??道:“这个月,因着四海阁而死的官家人,不下五个!”

“与你无关!”林容不由得将碗一放,转身离开。林氏见着如此,不由得脚下踢了踢林??,林??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倒是林微云因着这个死字,想起来在哪听到这四海阁了。这不是那天富馆生意少的原因吗?不是说那里是美人窝、美食处吗?怎么还死人了!

路上,林微云想着那四海阁的事,不由得对着月菊道:“你去叫小柱子来!”

“是,小姐!”月菊应声而去。

天空零零散散的飘着小雪,因着林微云回府,张寿带着府内的大小人员都在门口侯着。远远的,月菊透过窗口,看着顾府那黑压压的一片人,不由得小脸一笑,回头对着林微云道:“小姐,咱们顾府好大的阵仗啊!”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林微云不由得来一句。这话很是深得月菊的赞同,倒是珍嬷嬷不由得扶了扶额。这两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夫人交给她的任务,看来是任重道远啊。

待得周车停于顾府门口,林微云刚下周车,门口的人便在张寿的带领下,黑压压的行礼道:“给夫人请安!”

林微云四下扫了一眼,道:“都平身吧!”

大家不由得都挺直了身子,不过却是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要说这以前,夫人是个羡妒又小心眼的人,这样的人面相上来说大多不是个善茬。但见现在的夫人,却给人一种温婉贤淑的感觉。

“夫人,您可回来了,少爷一直念叨着您呢。”张寿满脸堆笑地说道。

林微云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可有好好念书?”

“那是自然,少爷近日可勤奋了,就盼着您回来夸他几句呢。”张寿连忙回应。

林微云心中一暖,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奔而来,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

“娘,您可算回来了,孩儿想您想得紧!”顾礼云的儿子顾宇轩仰着小脸,眼睛里满是思念。

林微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说:“娘也想轩儿,轩儿最近有没有乖乖听先生的话?”

“有!轩儿很乖的,先生还夸轩儿聪明呢!”顾宇轩得意地说道。

林微云笑了笑,牵着顾宇轩的手走进了屋内。她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任性的林微云了,她需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在顾府的日子里,林微云努力适应着新的生活。她与顾礼云虽然聚少离多,但彼此之间的感情却越来越深厚。她开始学习管理家务、处理人际关系,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顾家夫人。

然而,她并没有忘记那个四海阁。她让罗林巧坐在雕花木椅上,手中轻轻摩挲着茶盏的边缘,目光落在庭院中那棵枝繁叶茂的桂花树上,思绪却飘到了别处。林微云刚刚离去时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以及祈叶进门时那片刻的失神,都让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林妹妹,家里出了大事了!”冯兰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她急匆匆地走进,身后跟着一脸忧虑的祈叶。林巧忙起身相迎,示意月菊奉茶。

冯兰紧了紧身上的锦衣,神色凝重:“林妹妹,你可还记得那个写词曲一流的周月妙吗?”林巧点了点头,心中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周月妙,那个才情出众却命运多舛的女子,怎会与冯兰的突然到访扯上关系?

“昨日,皇上以她蛊惑人心,将其处斩了,一应相关人员,都受到了处罚。”冯兰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林巧的心头。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可是祈永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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