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赵娘抬起手,继续手中的活计。这是给顾礼云做的一双靴子,已经快做完了。若他此刻出现在她面前,她还能知道这大小做得是否合适。她一针一线地缝着,仿佛将自己的思念与担忧都缝进了这双靴子里。
我正琢磨事儿呢,突然就听见外面“噔噔噔”传来一阵特别急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听着又稳当又有劲儿,一下子就让赵娘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寻思:“哎哟,这该不会是顾礼云有啥消息了吧?”
她哪还顾得上手里正干着的活儿呀,“哐当”一声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麻溜儿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就往门口走。到了门前,伸手“吱呀”一声把门打开,好家伙,就瞧见寒墨也正好走到门口呢。
只见寒墨那脸上一副急得不行、火烧眉毛的样子,都没等赵娘开口问话呢,就扯着嗓子喊:“安公子造反啦!”
街上到处都是官兵的声音,几个大户人家都被攻入府上。寒墨让人将府上所有的门都关上,又让府中的男丁加紧巡逻,任何人不得外出。那紧张的气氛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习秋与绿枝半路上想去厨房,却被赵娘拉住,说自己害怕,不许她们离开一步。但却让方方前去安排女子的事情,习秋与绿枝心中焦急,却又不得不留下。她们担心着外面的局势,也担心着顾礼云的安危。
这一夜,烧杀之声不绝于耳,哭喊之声不绝于耳。赵娘不知外面的情况如何,但从那外面传来的声音判断,局势十分动荡。街道上尚且如此,也不知府里会如何,赵娘不由得有些担心起府里的夫人。她虽不是顾礼云的生母,但却将顾礼云养大,且对自己也不错。安公子叛变,怕是最不利的就是她。
“御林军因着大半都在外面找寻公子,现府内的守卫不多。安公子似乎早有准备,没多久便控制了府邸。现下,府邸已然被安公子围了起来,内里情况不得而知!”寒墨忧心忡忡地说道。他打探了数次,但府邸已被安公子的人团团围住,就像一座坚固的堡垒,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秘密。
洛府的兵力已然全去找寻公子,而太子也被困在府中。据说是因着狄国和亲的事情,安公子一方自是不想林小姐前往和亲,力主战。但太子一方及保守派,却力求和亲,一个女人就可以解决的问题,老爷似乎有些动摇。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算计着,却忽略了那些无辜之人的命运。
而此时的府里,安公子南宫珏此时正拿着剑,带领着一群兵士,正直逼着老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这二十多年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而那些被围困在上书房的大臣们,与安公子一派的,虽是惊喜,但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们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丝表情都可能成为别人攻击的靶子。那些与安公子对立的,或是正义之员,都对安公子是又惊又怕。惊的是没想到他真的敢反,怕的上京城内,繁华喧嚣,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在这繁华的背后,有一处闻名遐迩的妓馆,名曰月红楼。月红楼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座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城市之中,楼中双姝——玉瑱与玉珥,更是名满上京,引得无数风流才子、达官贵人竞相追捧。每当夜幕降临,月红楼便灯火辉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欢声笑语回荡在楼内每一个角落。
这日,上京城内一处幽静的宅院中,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窗前的书案上。林微云身着一袭淡雅的素衣,正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卷书,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眼神时而落在书页上,时而又飘向窗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丫鬟月菊在一旁小心伺候着,见小姐如此模样,忍不住轻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林微云放下手中的书,轻轻叹了口气,道:“月菊,我近日听闻月红楼中玉瑱姑娘琴艺超绝,心中甚是好奇,想去见识一番。”她的声音轻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向往。
月菊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急道:“小姐,您可是千金之躯,怎能去那种地方?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不得责罚于您。”她满脸的担忧,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林微云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花朵,娇艳动人,她道:“月菊,你莫要担心。我自会小心行事,不会让人发现的。你就陪我去一趟吧,我实在是好奇得很。”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月菊拗不过小姐,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她心里明白,小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很难再改变。
与此同时,上京城内另一处宅院中,顾礼云正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封信,眉头紧锁。这封信是他的好友李五派人送来的,信中提到月红楼近日有些异常,似乎有神秘人物出入,让他多加留意。
顾礼云放下信,心中暗自思量。他身为知府,维护上京城的治安是他的职责所在。这月红楼若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定不能坐视不管。他站起身来,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而另一边,林巧正坐在自己的房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怨恨。她是林微云父亲与表妹所生,后被抱回家中为林微云的丫头。她心中一直怀恨在心,想着有朝一日定要报仇雪恨。她常常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对着镜子发呆,回忆着自己在林家的种种遭遇,心中的怨恨如同野草一般疯长。
林巧得知林微云要去月红楼,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她悄悄找到祈永,将此事告诉了他,并怂恿他一起去,说不定能在月红楼中寻得机会,让林微云出丑。祈永本就是个好色之徒,一听有这等好事,立刻答应了下来。
当晚,林微云带着月菊,乔装打扮一番后,悄悄出了门。她们来到月红楼前,只见楼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月红楼的招牌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楼内传出的丝竹之声,仿佛在召唤着每一个渴望欢乐的灵魂。
这时,一个老鸨模样的人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哟,几位公子好生俊俏啊,咱们月红楼的姑娘就喜欢这俊俏之人,来!来!来!快请进!”她的声音尖锐而又带着一□□惑,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林微云强装镇定,微微一笑,道:“老板,今日楼内可是有什么新鲜的?”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喧闹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出。
老鸨一听,顿时笑得更厉害了,道:“有!有!有!公子今日来的正好,今日我们玉瑱姑娘献艺,咱们玉瑱姑娘可是不轻易出来的,几位可有福喽!”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林微云心中一动,道:“那甚好!麻烦妈妈引路吧!”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玉瑱姑娘的风采。
老鸨笑着将她们引进了楼内。楼内一层自是大厅,围着内里的一高台坐满了人,欢声笑语,宁迷酒醉。男人们一手拿酒一手搂着美人,好不快活自在!那中间的地方是一高台,上面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纷纷舞着,如那花坛里的蝴蝶般乱舞。台下的男人却满眼冒着金光,向着那些身材妖娆的女子暴露处瞄去。也不管怀里美人的不满,那美人却愣是将手里的酒灌入男人的嘴里。男人边笑边喝,边上的小厮见着那酒杯空着,忙又上了一壶,记账的快速记着各桌的情况,当真是个娱乐销金处。
林微云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她从未见过如此奢靡的场面,那些男女的放纵与欢笑,让她既感到新奇又有些不适。月菊则紧紧跟在小姐身后,一脸的紧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仿佛害怕这喧闹的环境会伤害到小姐。
这时,祈永和林巧也来到了月红楼。他们看到林微云,心中暗自得意,想着等会儿定要让她好看。祈永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怀好意,而林巧则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老鸨见林微云对这大厅的景象似乎不太感兴趣,便笑着问道:“公子今日可是有何想法?”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仿佛在观察着林微云的反应。
林微云看了看二楼,那二楼看台处都是一些富贵高雅之人,身边的女子也不似下面这些女子轻浮,却有一丝的文艺气息。三楼却是门门紧闭着,想来当是那聊天处,也不知这楼内有多少权势滔天之人。林微云扫视了一圈,道:“二楼,一个看台吧!”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老鸨笑得见牙不见眼,道:“公子一瞧就是个高雅的!是自己今日真拉了个贵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谄媚,仿佛在讨好着林微云。
“小二子,二楼看台,贵客三位!”她的声音高亢而又尖锐,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着林微云的身份。
“妈妈,来喽!”这时,一个小二打扮的人来到林微云面前,躬身笑道:“几位公子,这边请!”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讨好,仿佛在迎接一位尊贵的客人。
林微云笑着跟着那小二走了,月菊见着那些衣衫暴露之人面色绯红,但到底是女子,硬着头皮跟在林微云的后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羞涩和紧张,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再看林巧,脸红的如同猴屁股一般,她一个没出阁的丫头哪里见过这阵仗。祈永则是一脸兴奋,拉着林巧跟着上了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仿佛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欢乐。
上楼时,见着几个女子对着她们调笑,月菊和林巧的小脸都红得更厉害,时不时的挥开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没一会儿,她们身上就多出好几种香气,道是那种让人闻着浓重的味道。那老鸨见着她们的样子,一时有点疑惑。但很快反应了过来,想她在上京出来时这些个小东西还没出生呢,什么样的人她没遇过,只要有宁赚就好,只要别是哪家的夫人来砸场子。
那老鸨想了想,转身对着身后的小厮一顿耳语。那小厮得令,立时向着二楼跑去,在离林微云看台不远的地方瞧着。到不是怕出事,是出事后人找不着,宁就打水漂了。看着伙计们的精活劲,老鸨用美人扇笑了笑,对着入内的客人,道:“哎呦,王公子来了!里面请,里面请,小黁正在楼上等着你呢!”她的声音尖锐而又充满诱惑,仿佛在召唤着每一个进入月红楼的客人。
“哎呦,张公子,我家小烟可想死你了!小烟,还不下来,张公子来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谄媚,仿佛在讨好着每一位客人。
“哎哟,妈妈,知道了!”这时,从二楼上直下一美丽妖娆女子,对着那老鸨身边的男子媚笑着,身体却是贴了上去,道是:“公子,你怎么才来,奴家可想死你了!”她的声音娇柔而又妩媚,仿佛能融化每一个男人的心。
“小美人,哥哥在那座静谧而庄重的府邸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林微云那精致的面容上。她端坐在雕花木椅上,神色中带着几分忧虑,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丫鬟月菊脚步匆匆,如一阵风般走进来,她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声音略带急切地道:“小姐,方才听闻前院有些动静,似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林微云微微皱眉,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道:“月菊,随我去看看。”
两人刚走到前院,便觉气氛有些凝重。林微云的父亲林??正站在院中,与一位身着锦衣的男子交谈。那男子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嘴角带着一抹潇洒不羁的笑意,正是与顾礼云同科的进士李五。李五平日里喜爱四处游玩,还开设了酒楼天富馆,是个在城中颇有名气的人物。
林??见林微云过来,便停下与李五的交谈,温和地道:“微云,这是李公子,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商。”
林微云微微福身,声音轻柔地道:“李公子。”
李五笑着回礼道:“林小姐不必多礼,今日前来,实是有要事。近日朝堂局势动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我担心会波及到咱们这些普通人家,特来提醒林大人。”
林??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道:“唉,如今这世道,真是让人难以安心。李公子可有什么良策?”
李五思索片刻,眉头微皱,认真地道:“林大人,不妨多留意府中的动静,加强防范。还有,若是有什么异常情况,及时与我或顾礼云知府相商。”
林微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暗自思索着这朝堂局势的变化。这时,林巧从一旁走来。林巧本是林??与表妹所生,后因一些变故抱回家中为林微云的丫头,实则是为了日后有朝一日能报仇。林巧对着众人行了个礼,便静静地站在林微云身后。
林微云看了林巧一眼,心中有些复杂。她知道林巧心中藏着仇恨,那仇恨如同深埋在心底的种子,随时可能生根发芽。但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那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打破了府中的宁静。众人望去,只见几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道:“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要找老爷问话。”
林??脸色一变,那原本温和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道:“可知是何人?”
家丁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他们并未表明身份,只是气势汹汹,看着来者不善。”
李五上前一步,拍了拍林??的肩膀,安慰道:“林大人,莫要惊慌,我随你一同出去看看。”
众人来到府门口,只见一群身着黑衣的人站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男子。那男子眼神犀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看着林??道:“你就是林???”
林??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道:“正是,不知阁下是?”
男子冷冷道:“你无需知道我是谁,今日前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近日你可曾与什么可疑之人接触?”
林??心中一惊,想起近日朝堂局势动荡,心中猜测这些人或许与朝堂之事有关。他镇定道:“在下不过是一介平民,平日里也只是与一些熟人往来,并无什么可疑之人。”
男子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风般刺骨,道:“哼,休要狡辩。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李五上前一步,挡在林??身前,目光坚定地道:“阁下如此咄咄逼人,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便在此胡乱询问,恐怕不合规矩吧。”
男子看了李五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道:“你又是何人?敢在此多管闲事。”
李五挺直了胸膛,大声道:“在下李五,与林大人相识,今日见阁下如此行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男子正欲发作,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周蹄声,那周蹄声如同战鼓般急促。众人望去,只见一队人周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公子,他身着华丽的服饰,面容英俊,眼神中透着一股英气,正是祈永。
祈永来到众人面前,勒住缰绳,下周道:“你们在此作甚?”
男子见祈永到来,脸色微微一变,他抱拳道:“原来是祈公子,我等奉命办事,还望祈公子不要干涉。”
祈永冷冷地看着男子,道:“奉命办事?奉谁的命?有何证据?”
男子犹豫片刻,眼神闪烁,道:“这……不便告知。”
祈永冷笑道:“既然不便告知,那便请回吧。今日有我在此,你们休想在此胡作非为。”
男子见祈永态度强硬,又见其身后跟着不少人周,心中权衡一番,知道自己今日讨不到好处,便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林??松了口气,对着祈永深深一揖,感激地道:“多谢祈公子相助。”
祈永连忙扶起林??,道:“林大人不必客气,如今局势动荡,各方势力纷争不断,大家还是要小心为上。”
李五也上前道:“祈公子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这些人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会找上林大人。”
祈永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道:“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不过林大人近日还是要注意安全,若有异常情况,及时告知于我。”
林??点头道:“多谢祈公子提醒,在下定会注意。”
众人回到府中,林微云心中仍有些不安。她想起林巧,便将林巧叫到身边道:“林巧,近日府中不太平,你要多留意府中的动静,若有什么异常,及时告知于我。”
林巧点头道:“小姐放心,我会留意的。”
而此时,在另一处府邸之中,顾礼云正与母亲顾氏交谈。顾氏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道:“云儿,如今朝堂局势动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你身为知府,要小心行事,莫要卷入其中。”
顾礼云站在一旁,神情恭敬,道:“母亲放心,儿子心中有数。只是近日听闻一些风声,似乎有人要对林??大人不利,儿子担心会波及到微云。”
顾氏放下茶杯,叹了口气道:“你既心中有微云,便要护她周全。只是如今局势复杂,你也要小心自身安危。”
顾礼云点头道:“儿子明白,会谨慎行事的。”
与此同时,在冯府之中,冯兰正与母亲周氏交谈。冯兰身着淡雅的衣裙,坐在窗边,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道:“母亲,如今局势动荡,咱们冯府也要做好防范。”
周氏坐在一旁,拉着冯兰的手,道:“兰儿所言极是,只是不知这局势究竟会如何发展。”
冯兰道:“女儿听闻近日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谋划,恐怕不久之后便会有一场大乱。咱们冯府虽不参与朝堂之事,但也要做好准备,以免受到波及。”
周氏点头道:“兰儿说得有理,只是不知该如何准备。”
冯兰思索片刻,道:“母亲,咱们可以加强府中的守卫,再准备一些粮食和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周氏道:“好,就按兰儿说的办。”
而在周府之中,周月妙正与祖母周氏交谈。周月妙身着华丽的服饰,妆容精致,她微微皱眉,道:“祖母,如今局势动荡,咱们周府该如何应对?”
周氏坐在椅子上,神情沉稳,道:“妙儿,如今局势复杂,咱们周府要保持中立,莫要卷入其中。只是近日要多留意府中的动静,加强防范。”
周月妙点头道:“祖母放心,孙女会留意府中的动静的。”
而在祈府之中,祈叶与母亲祈氏也在谈论此事。祈叶身着长袍,气质儒雅,他微微欠身,道:“母亲,如今局势动荡,咱们祈府该如何自处?”
祈氏坐在软榻上,眼神中透着一丝睿智,道:“叶儿,如今局势复杂,咱们祈府要保持低调,莫要引起他人注意。
姑太太沈淑华自是知晓那桩与林家有关的婚事,当提及林巧时,她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但很快便恢复如常,镇定自若地说道:“这次要说的,可是个大家闺秀,对方还主动提及不要彩礼。不过咱们顾家向来注重礼数,彩礼自然不能少,所以我便决定给十两银子,再封个红包,反正外人也不知晓。”
顾礼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哪家大家闺秀会只要十两银子就愿意嫁进来,就是小户人家也不至于如此。他满心疑惑地看向姑太太,只见姑太太那亮晶晶的双眼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缓缓说道:“这丫头,是林家的!”
“那个林巧?他家可不行!”顾礼云一听是林家姑娘,心中顿时火冒三丈。那林巧仗着自家有些势力,平日里没少欺负他,之前还妄图买他的酒楼,没买成便自己开了一家,把他的生意搅得差点黄了。
姑太太见状,轻轻打了下顾礼云,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别乱打你的小算盘,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知道不。你都二十有一了,再不成亲,你让我百年后,如何面对你爹妈。再说了,这林家虽与咱们家不对付,但他家姑娘却是正经的小姐。而且,这以后成了一家人,自也是一家生意,你想清楚了。”
顾礼云听了姑太太的话,陷入了沉思。他心想,商场如战场,虽说无兄弟,但自己与林家之间也没到不可调和的仇恨,不过是生意场上的竞争罢了。要是成了一家人,说不定很多事都好商量。想到这里,他刚想开口询问,却又疑惑起来:“这林家的姑娘,我记得前年,那个最小的三姑娘不是出嫁了吗,怎么还有姑娘?”要知道,那个三姑娘出嫁时,他还因着上一辈的关系,封了一个二两银子的红包。结果没多久,林巧居然要买他的酒楼,当时他可真是气得够呛,只觉得那宁白花了。
“四姑娘,林微云,之前你见过的。”姑太太提醒道。
“她啊!”一听名字,顾礼云恍然想起。林巧确是有个四姑娘,是姨娘所出,在家中没什么地位,但却是个风云人物,喜欢与文人结交。比如那个李五,他们之间似乎关系不错。之前,他还以为他俩能成呢,结果李五却娶了良丽。
姑太太见顾礼云一脸嫌弃,以为他嫌人家是庶出的,赶忙说道:“正经小姐会要十两银子吗,你可别嫌庶女,林家可是祖上有基业的,不像咱们家,是从你父亲那一辈才开始的。”
顾礼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再想着林微云的样子,似乎长得也不错。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姑姑你这么上心,那这件事,就你来办吧!”
姑太太一听自家侄子的话,顿时喜笑颜开,问道:“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你说的。”顾礼云边说边翻着账本,姑太太则是满意地一笑,说道:“好了,好了,这下好了,我们顾家有后了。”说着,便转身出去。很快,顾礼云要与林微云成亲的消息就传了开来。
顾礼云是有宁人,林府更是数代基业。是以,这门婚事,大家都津津乐道。婚期定在了来年的四月中,而顾礼云开始时不时的出现在林家的宴席上。林巧很高兴,因为他少了个生意上的对手。自然,对于酒楼的生意,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顾礼云也很高兴,因为十两银子就娶了个老婆。林微云更高兴,因为不用去做小老婆了。
总之,大家皆大欢喜。
而此时的周家村,周音正哈着腰,在稻田地里拔草。水稻长得有一尺多高了,今年年头好,水稻长得也好。就是草多,是以,她被周仁壮拉过来拔草了。
“孩子他爹,招娣,吃饭了!”周王氏站在坝埂上一喊,周仁壮抬起头来,瞧了瞧还没整完的半亩多地,想着下午再干会儿,这地就算整完了。
想着,便喊着正低着身子种地的周音,说道:“把手里的干完,就去吃饭吧!”
“好的,爹!”周音边说,边对着一旁的义海、义春道。几人却是同时将手里的活干完,便起身向着坝埂走去。
周王氏和周义海媳妇拿着瓦罐,一人一只碗并着筷子,周音瞧着瓦罐里的肉和白米饭,饭菜挺好。
“五婶,这饭菜不错啊!”
“你们干活这么累,得吃点好的!”周王氏边说边给大家倒水,周义海他们几个却是立时吃起来。这白米饭一年也吃不了几顿,以前过年的时候才吃。
现下周王氏家里条件好了,白米饭几乎每天都上桌,但周义海他们几个可不行。
尤其周义海家,家里的杂物铺子关了,这用宁的地方也多,就更吃不上白米饭了。是以,周义海快速的吃了起来。
“招娣,你一会儿跟着你娘一起回去,这地没多少了,我和你几个哥哥们干就行,你晚上杀只鸡,弄点好吃的!”
“成!”周音答着。
她之前养的小鸡,现下都养了好几个月,长的特别大。这几天,周音就想着将几只大的送去顾府的酒楼里。
晚上,周音杀了一只鸡还有鸭子,和着土豆炖了一大锅,还弄了几条鱼。
周王氏去周仁忠的铺子里打了点酒,几个大男人在桌子大喝了起来,直到月亮上了房顶才停下来。
晚上,男人们喝酒,女人们却在一起说着家常。
“听说公爹整了个什么活,据说能赚大宁,村里的人都想去。”
说话的,是周义春的媳妇周赵氏,他们成亲有两年,但现下还没有孩子。
不过周音瞧着,那周义春也不急,周越氏,就是二伯母更不急。也是,周郑氏都有两儿子了,有什么可急的。
“我也听说了,三婶好像把家里房子都抵给里正了,算了十五两银子,说是跟着一起赚宁。”
周音正在将几只死的鸭子拔毛,明天好送去顾府里。周郑氏、周赵氏都在帮忙。
周义春在城里就是打工的,也赚不了多少宁。周赵氏听说大嫂在招娣这赚了不少,是以,没事也往回走,希望与周招娣能多接触接触,也给自家赚点。
“什么活,怎么还让自己筹宁?”
周音把鸭肠拉出来,放到一旁,准备一会儿好好洗一下,这东西在现代,可是贵得很。
“好像是京城里的活,说是给城里修水道的。但是得自己拿宁买泥沙之类的,回头再一起算账。”
周义海媳妇接着说:“公爹那百两银子你们也瞧见了,还有那二娘身上穿的用的,可都值宁啊。三婶啊,估计就是瞧着人家有宁,所以就出宁。据说二娘按月给利息,一年四分利,三娘这十五两银子,一个月也有几百文啊。”
周音算了下,一年四分利,十五两银子就是一年六两银子,一两银子按着一千文宁算,一个月就有半两银子。
而此时的林府,林微云坐在闺房中,手中拿着一本书,却心不在焉。她抬头看了看月菊,问:“月菊,你说顾礼云,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菊笑着答道:“小姐,我听人说他是个有才干的人,而且生意做得很好。您嫁过去,肯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林微云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吧。只是,我总觉得这婚事来得太突然,心里有些不安。”
月菊安慰道:“小姐,您别多想。顾家是大家,您嫁过去,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林微云点了点头,但心中仍然有些忐忑。
与此同时,顾府的书房中,顾礼云正与父亲顾庆讨论着婚事。顾庆道:“礼云,林家虽与我们有些过节,但林微云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顾礼云回应道:“爹,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随着婚事的筹备,林微云的心情愈发复杂。她时常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月菊见状,总是轻声安慰,试图让她宽心。而顾礼云则忙着处理生意上的事,偶尔林巧一进来,便指着冯兰说道:“李公子,这个女人无理取闹,非要说您这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非要闯进来搜查,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冯兰则双手叉腰,满脸怒容,大声说道:“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分明是你与这酒楼的人勾结,想要谋取不义之财,还敢恶人先告状!”
李五看着眼前争吵的两人,眉头紧锁,心中一阵烦躁。他沉声道:“你们两个先别吵了,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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