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心中所念,刚对柳星晓有怀疑之意,他就在面前就突然消失了,及常人不能及,毫无前兆,所以,这本身就可能是一个幻境。
左手捻决右手持剑,剑鞘出,灵力在体内运转,房间内也只听得见口中道所道“破。”四周全然恢复原本模样,从始至终自己就没走出过这个房间。
抬头看,对面的人正拿着杯子喝茶水,闲情淡雅的勾勾唇角向我晃了晃杯子。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他刚才就看着我像失了心智一样在房间里乱窜,究竟从哪里开始,是幻境呢,
方云深几乎想不到任何破绽,这种手段的人,是友是敌,一时间更分辨不出对方究竟想的是什么,筹算的是什么,而如今,他的目的会是...
许是见我对他戒备的太明显,无奈喃喃道
“莫要想了,这可不是我-干的,不出我所料的话,我们都是受害者呢,而且,似乎我在云深君心里的评价并不做好哦。”
柳星晓挑挑眉,表现的一副无辜姿态,看对方对自己还是有所提防,只好放下杯子,一瞬间袖口飞出去一支银针,擦过我的颈旁正正扎在我身后的门框上。
他见我镇定自若,丝毫未动像是更开心了,自顾自解释的说着。
“桌子上的菜下了有让人导致幻觉的药粉,你刚才运转内里已然排出几分,至于信或者不信,你自己试试不就好了,看我是否还有半分假。”
我将扎在门上的银针拔出来,试向桌子上的饭菜,果然片刻后正如他所言银针变成黑色,下毒却只是为了让人产生幻觉,到底图什么。
“你刚才没吃?”
“吃了。”
“吃了你怎么。”
“谁让我聪明呢。”
我体弱,又因为刚才的事儿调动内里,这两种力量又不平衡的开始作对,都企图完全侵占这个身体,胸口气淤,附身盘腿而坐,试图压制强势的那方里,却徒劳无果喷涌而出,那血上正散着黑气,应是刚压制的毒素。
嘴角还挂着血,已然无心打理自身的仪容,只能静心念决,听旁边人唠唠叨叨说些什么,闭目养神之际察觉他靠近,若是杀了自己的,此时便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最佳时机。
“你说你,早知道你这么弱,我就不逗你玩儿了。”
柳星晓走到他后面,手中之力凝聚运转,金红色的力量注入到我的身体里,感觉身体里强势的一股力似乎因为惧怕这种力量而被逼退,像是平复叛军的将军,转瞬便将其燥乱消失殆尽。
缓了一段时间后才睁开眼,看着对面也盘腿而坐的人,异样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对于这个说是萍水相逢而又深藏秘密的人,我还真是好奇。
自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儿,更不会依赖什么缘分,一切都将是居心叵测早有预谋的,而这个人,不杀自己,还帮自己,所以,他会想利用我什么呢。
“看什么,我好看是吗,云深君盯了这么久,怕不是真往心里记了。”睁开的眸子,睫毛轻颤神情淡定至若更有戏弄之意,与之前柜台那至纯至善的眼神不同,到底哪个样子的是真正的柳星晓。
怕不是连这个名字都有可能是作假来的,专门为了逗乐子来的,方云深垂眸,心中讥讽,不知什么时候窗户关上,整个房间弥漫上来一阵熏香。
面前的人突然闪现到身后,捂住自己的口鼻,耳旁小声道“大鱼来了,看看这条鱼究竟得用多大的网才能抓到,云深君可爱吃鱼,我做鱼的本事最好了。”
一炷香后,房间的门咯吱推开,除了微微烛火的光,一个影子靠近,房间里两个人并不在一处,一个躺在床上,一个趴在桌子上,早早料定得逞的人大笑声传在整个房间里。
“还以为这两个有多聪明,现在看来,不过也是笨蛋而已,主人还真是料事如神,没有意思的玩应儿就得扔出去。”
“小点声。”
除了店主张博之外还有一个男的。
秉承着以不动应万变的道理,被抬出去像丢垃圾似的硬生生砸到地面上。
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人想吐,这种味道像鸡血羊血混在一起,隐隐约约还有些不知道什么动物血的味儿,四周没有光亮,试探性睁开眼睛后,眼前的一幕算的上是方云深人生第一课。
“全是尸体,柳星晓,柳星晓。”连忙起身向四周环视,月被遮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如果自己是唯一的幸运儿的话,会不会是把他害死了。
“喂,你,踩到我手了。”
听到声音连忙抬脚,那片云过之后才看清旁边一同躺在血河里的人是他,算是缓缓松了一口气,光照在地上有一副诡异的白,所及尸坑有白骨有腐肉。
“这里的人,都是会是被他所杀的吗?”
“死了很久了,最新鲜的怎么都有一个月了,你没闻到这儿的味儿吗,哪里有新死的会有这么大的腐臭,再说了,这是鸡血猪血,你闻闻呢,我都快被腌了。”柳星晓抬抬袖子凑到我面前。
早就闻到这股腥味儿,五官都皱在一起,推开他的胳膊,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干净不能再干净的方巾递过去,盯着四周,防止那伙人又杀个回马枪。
一片树林密植,遮的月光照不进来才导致这么黑。而这坑里的尸体少说八十有余,这么多死人,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又为什么扔在这里。
张博和那个男人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回头想商讨事情时才看到,柳星晓拿着刚才自己给他让他擦身上血渍的帕子叠的规规整整,察觉到自己看他还连忙塞进衣里。
“擦擦脸,你塞起来做什么。”
柳星晓脸上蹭到的血,又被袖口的污渍涂开。方云深是又气又无奈,怎么会有这么不爱干净的人。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也罢没有第二块了,只好扯下来衣角一块碎布抬手随便抹了他脸上血渍又随手扔掉。
“脏死了,别靠近我。”
“你爱干净,云深君最爱干净的好不啦,诶呦,莫不是看你送我礼物的份上,我真要满大街说你很装的。”
礼物?难不成是说那一块布,这人,一点也不能让人理解他的脑回路,趁着月光往回赶。
“你摇什么头啊,你不会还想要回去吧,你送我的怎么能要回去啊,我人生第一件礼物诶,我才不还给你呢,到我手里的就是我的了,有能耐你就来抢。”
眼见着柳星晓一副小狗护食的样子,护着他怀里藏那块方巾的位置,怕不是防止有人不知道他藏在了哪儿。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番场景,离开了那片小树林,远远的望着刚被丢了的方向,那乱葬坑里的尸体就这样被隐藏的不着痕迹。
正好被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这样的场景居然有一些难以言表安和的静谧,讽刺至极。
“你说我们回去,那老板会不会以为诈尸了,闹鬼了。”
还没等两人从后门偷偷溜进去,就听里面七嘴八舌的吵闹声,人群中央那死相极其难看的尸体正是刚才把他们两个扔出去的正主张博。
只见他尸首分离,眼睛被挖了出来,嘴被用麻线封上,手也被剁的稀巴烂,又整整齐齐的摆在一楼中央位置,不过片刻而已,怎会如此,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被别人捷足先登先一步灭口了。
柳星晓挡在我面前,下意识捂嘴,又闻到那股臭味放下,皱着眉头凑近张博的尸体。
我见他这样属实搞笑,没忍住偏头笑他。
脖颈有勒痕,砍刀的伤,而身上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刀口,那就能证明,这人是先被控制后被人砍下头颅导致的死亡,那凶手为什么要把他的手剁成肉馅一样的状态呢。
难不成是个变态?
府衙的人看后就把尸体带走了,因为流动人口众多,只好先封锁登记,等大考后再逐一排查。
回到房间后的两个人闭口不谈此事,换了干净衣服的柳星晓坐在床上盯着地面发呆,哼哼着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你不觉得,我们好像忘记了一个人。”
脑回路同频的那一刻,不约而同的说道:“他妻子。”
“如家娘子为何在张博死后直到被官府的人抬走都没出现,这名扬在外的痴男怨女难不成没有传闻中那么恩爱?”
方云深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隙,门外像死一般寂静,话说这客栈刚死了人,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抗压的,难不成真如传闻,读书的都是疯子。
“云深君,门上是有你喜欢的图案吗,你这么看是看不到什么的,这幻术之下非肉眼所见,要不然,我帮你。”
“你,哼,我看这就是你弄的小把戏。”
“云深,莫不是对我有太多的误解了,没关系,以后我们慢慢了解,奥。”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瞬间一种更强劲的力量注入我体内。
方云深瞳孔瞬间变成金红色,大厅内瞬间被一层薄雾笼罩,淡淡的看不清,透过薄雾似乎有很多人,很多影子,叽叽喳喳的听不清。
瞬间抽离的力量让他眼前恢复如初,原本的聒噪又恢复一片死水。
“怎么会这样,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们还在幻术里?”
“诶,不愧是云深君,真聪明,那大智若愚的云深好好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被种下幻境了呢。”
从刚进门开始,先听到风铃声,心想着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此,怕不是多读书人,会不会没有地方住。
果然,只剩下一间房,又念着些其他,便都机缘巧合的成为现实,所以,这里一开始就是假的,从心中怀疑到逐步视线皆为一念而已。
方云深想到什么,隔开了与柳星晓的距离,手中捏着决握着剑柄,下一秒就要向他攻击的姿态。
“云深莫不是以为我也是假的,我可是真真的,唉,云深,你可真是薄情啊。”
“莫靠过来,谁知你是真假?”
“你不知我真假,又怎知你自己真假?嗯?方云深我不与你闹了,你现在可还真需要我帮你,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破此幻境,还需要我不是。”
柳星晓靠近,方云深扫视一遍后,放开握着剑鞘的手,鼻尖轻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想好怎么做了?”
柳星晓知道这人聪明,竟然没想到会这么聪明,要不是他看起来病怏怏的身体不是很好,真想跟他好好较量一番。
“过来。”方云深走到门前,仅仅打开一条缝隙。
“怎么,让我看什么,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你看,我,”欲言又止,让开门的位置“我身体不好,不能再运转内里了,你看外面,上次我进来时看到门口那个位置似乎挂着一张人脸面具,面具下面有铃铛,当时以为店家装饰辟邪来着,现在非也,你只需找到他,打掉他。”
“那都在门口,还用找,你当我傻啊。”
上一秒还洗信誓旦旦,下一秒瞳孔变成金色,这下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找了。
这么浓的迷雾不说,这门怎么也凭空消失了,刚要推开门出去的柳星晓突然被一股力拉回来。
“你干嘛,出去找啊,不然这怎么能看的见啊,我的云深君。”
“不可以,脚下,是空的。”
“啊?”柳星晓这才低头,已然踏出去的半步真凌空之上,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那我们是怎么上来的,分明记得我们就是从那个楼梯口。”指着原本楼梯的方向,不止脚下,四周都没有楼梯了。
“这房子,长了腿了?”
“不是他长了腿,是我们分不清了,不要太相信自己的判定,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最好不要乱动。”
只见方云深彻底将门打开,试图运转内里又无奈叹息,推了一把旁边的傻子一样好奇观察四周的人。
“你做什么,不说不动嘛。”
“帮我一下啊,我看不到。”
“要帮就帮,怎么这么大脾气。”柳星晓虽然嘴上埋怨,实则手掌已经放在他背上注入自己的灵力,这般两人看到的场景便就是相同的了。
雾里空荡漆黑,师父说过,有的时候,眼睛会骗自己,心不会,假的中必然掺杂真实,不然,万物不成定律,所谓幻境,为真中掺假,寻找到真的方可破局。
只见方云深闭上眼睛,原本利用柳星晓的金瞳再次睁开时,却已然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所谓将别人的用成自己的,就形容的是这般吧。
如果用他的话来评价,这人简直就是天赋异禀怪才,而且不要命的那种。
柳星晓看他可是越来越喜欢的紧,只见他口中念决,虽有不适还算可以,在他视角,雾气之中正在移动的就是破幻关键,非死物而是活的,是人还是什么一时间无法分辨。
“天生地气,万法归一,万物自缘寻归处,定。”
一口血喷出去,迷雾尽散,脚下视线豁然开明,被这场景吓了一大跳的柳星晓退后将方云深拉过来。
这该死的,谁家这么高的地方竟然不放护栏,要是真不小心掉下去,可就真真摔死了,那时候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真不值当。
原本印象里的外楼梯实则变成内梯。
楼下正中一白衣人戴着面具被定住,扶着方云深下楼时才观察四周建筑,这楼一眼望不到顶,少说得有十七八层,这般建筑,又是如何遮人耳目,难不成这兰溪也是一场巨大的幻境之城。
细想越想越可怕,走到楼下中央时,那人还站在那儿,只见他一身白,白衣白发,就连被柳星晓转过来时,面具也仍为白色狐狸脸,两根獠牙正张开血口,不像吃人,更似吓唬一般。
眉毛狭长,眼球凸出,头顶三只竖瞳,刚伸手要摘下他的面面具,却被他故作凶残的咆哮声吓退几步,险些摔倒。
讥笑声刺耳,以戏弄为乐,柳星晓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此时我察觉不对,连忙想要拉住对方,奈何实在痛,还未等阻拦,就眼见着他眼疾手快就要把那人面具摘下来。
“不要,别碰他面具,那是假的。”
听到声音时就已经迟了,柳星晓已然手掌碰到,下一秒那人主动扭头,面具掉在地上,我想那小子应该永远忘不掉那张脸。
他再醒来时候已经是在房间里了,桌子上只剩下那张面具和一枚已经碎成两半的铃铛,那铃铛为青铜而制,兽面纹,十分丑陋,铃铛顶部有小孔正用来悬挂在面具中,铃铛下有两枚所制羽翼。
以此铃铛声响,若人触碰,羽翼相触再而震动,易造成多次幻境,那时便很难从中逃离,便让人神志不清分不清真假,造成人疯癫也不作为过。
“你是真人还是假的。”缓缓醒来的柳星晓看着房梁,声音沙哑,显然被惊吓的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方云深垂眸,看了一眼那像木头一样平躺着的人,分明刚才睡得比谁都香,翻来覆去一点睡相都没有,还打呼的,现在又这样装模作样神神叨叨。
“醒了就过来。”
“你可真是不会心疼人,刚才我都要被吓背过气去了。”眼看装不下去,只好起身下床走到我身边,研究起了桌子上的物什。
这东西虽然很像那个,却又稀奇的多了两个羽毛一样的东西,柳星晓拿起来轻轻磕碰了下,下一秒面前的方云深瞬间又变成那个带着青面獠牙狐狸面具的人,洋装要吃自己。
“勿念,破。”
被吓得紧紧闭上眼睛的柳星晓,方云深看他又因为自己乱动陷入幻境,只好道了一句。
“我的老天奶啊,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要吃了我。”
讪讪的凑回来连忙把那东西扔到桌子上,好死不死的又碰到一起,看着又一次得了短暂性失心疯的柳星晓在屋子里乱跑,任由他被吓了一会儿,张长记性,要不是撞到自己,才不管他。
“静心归一,勿念,破。”
“我天啊,你知道我看到啥了,好多只狐狸啊,快把我咬死了,我还得背着你。”说着手上还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发现确实没有伤之后才乖乖作罢,老老实实待在一旁。
“别动了,再乱碰,把你扔出去。”
柳星晓这才识趣,把手好好揣进袖口里。
“你说那是个什么东西。”
“五瞳幻虚狐,传说中擅长使用幻境戏的凶兽之一,以戏弄他人为乐趣,看着别人在其中神志不清疯狂甚至互相残杀。”方云深放下手中的面具推到他的面前。
“这,我能碰?”
“嗯,上面的药粉我擦干净了,你留作纪念。”
“那你说,那个铃铛是什么,怎么那么邪乎。”柳星晓拿着面具歪歪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商时有一兽面纹青铜铃,是当时人用于祭祀等,被百姓称有通天之效,更有达官贵族用于辟邪,而这对翅膀是后天改良添加进去的,固然,今却成了害人之物。”
“那现在怎么办,那些人明天醒过来发现一切都变了,要不然,我们再给他挂上?”
以为他在作笑,直到对视上那一副认真的表情,方云深无奈,摇摇头。
“已经坏了,而且,他们被困在这儿很久了。”
次日醒来时,原本那些青年人已然老态龙钟的从房内走出,更有年轻者也三四十岁,谁又能想到受困于此已然无期,吃的又是谁家郎君谁家儿郎的血肉。
离开客栈见到晴空的那一刻,方云深觉得此行的意义才得真见。
“诶,云深兄打算去哪儿?”
“你说究竟哪里是真的,哪里是假的,那张博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怎么没见尸体啊,你说这幻境,那官家人是不是也是假的,那如家娘子,会不会从始至终从未存在过。”
柳星晓跟在他身后唠叨,从左边绕到右边,嫌他烦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坏了。”
“什么,什么坏了。”
跟着方云深往回跑去,三步并两步都要飞起来的姿态,从未想过这人身体这么不好还这么能跑。
“这,怎么消失了,刚才还...”
“张博,如家娘子,到底哪个是真的。”方云深看着原本客栈的位置变成了一条新的空巷,那么高一座楼就这么莫名其妙消失了,连着里面的人,彻彻底底像是从来未出现过一样。
柳星晓从后面刚赶上来,喘着粗气,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究竟怎么了,我的老天爷,这,这么高一栋楼呢?”一边说着一边不信邪的询问路人,只道从来没有过。
“我难不成做了个大梦,不能啊,你这不是真的嘛。”结结实实拍了方云深一下,确实很疼,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抄起剑向他追去。
“诶,诶,你别生气啊,我死了,你可就真没有人证明你的记忆是真实存在过的了,哎。”听到这话好在不追了,故意等他走过来时拿剑鞘给了他屁股一下。
不疼不痒的“你说,都消失了,为什么别人都没察觉呢。”
“还记得门口的那张面具吗?”
“你说这个。”拍了拍自己的包。
“就是他将部分人带入楼内幻境,将其余人隔世当从未存在过,所以,你问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
“那刚才我岂不是很傻。”听到他这么说,一时间确认般的看向对方,方云深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赶路。
“你怎么能说我傻呢,要不是我帮你,你都出不来。”
一语点醒梦中人
“我们曾出来过的,你记得吗,出来过。”
“那个,臭死人的地方。”
“对,他误以为我们也死了,一定有那个地方,那里定然能证明我们的推测,一切不只是假的。”
循着记忆两人来到那片树林,石碑上标着雾都林。
“诶,还是别过去了,你没听说过,雾都吗,这是兰溪去他唯一的一条路,而且,邪门儿的很。”
“我必须要去,你若怕,别跟来,回家去。”
方云深的决绝仿佛刚才的出生入死都是笑话。
“我才不送死去呢,忘恩负义,我不就是提醒你一下吗,至于这般模样。”
半个时辰后,记忆里的位置比想象中的还血腥恐怖,这简直就是一个乱葬坑,分明是天地间砸出的陨石之洞,现如今被尸身填平,歪七扭八断胳残肢,有的甚至连头颅都被砍掉,不知谁是谁的身,谁是谁的脚。
“怎么会这样,千百人就这么命丧于此吗,兰溪脚下作恶者却无正法,冤死的亡魂还不得安宁。”
方云深一把扯下四周围猎魂魄的红绳所系,砍断破除,隐约之间似真有冤魂嚎叫。
口袋中扯出一块红布,念道决,那布放大万倍将整个乱葬坑罩住,覆土后席地而坐,口中道法超度。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半柱香后,方云深才起身,身体已然虚弱的不行,两眼一黑就要向后倒去。
“我就说你神神叨叨的,身体还不好,唉,我要死了可别念,我都嫌我坟头吵。”
方云深在他背上轻咳两声,拍了拍他,示意放自己下来。
“你可别乱动了,还是指路吧,有多少在这儿迷路个三天五天出不来的,我可没带多少干粮,到时候再把你杀了吃了。”
“可。”
“闭嘴吧你。”
真在身后不说话了,绕了两圈看到树旁还有刚才他砍断的红绳,气的拍了他大腿一下。
“你真要累死我,指路啊,兜圈子呢,怎么,你还舍不得他们了,想多看看。”
“你说让我闭嘴,前面五十米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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