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特别想硬气，所以最后还是挨了顿揍。
酒店墙壁没那么隔音，祁祐把手腕上的表摘了，塞进池月嘴里。
那应该是一款新表，池月之前没见她带过，银白色，表盘椭圆，周围一圈满钻，表带是白金五珠链，机械骨节般环盘相扣。
很硬，硌牙，硌舌头，甚至硌喉咙。
祁祐打完了人，把裤子给她穿好，表从她嘴巴里拽出来，然后用自己的毛衣袖子给她擦了擦嘴唇上的唾液。
池月哭得很凶，哭得额头上都是汗，满脸涨红。
祁祐把她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一并抹掉，缓了几秒，问她：“还闹吗？”
池月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手指弓着，扣着沙发背后的凹槽，关节绷的发白，整个人好像还处于巨大的惊惧和羞耻中。
祁祐摸摸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其实她失态的样子很漂亮。
哭的狠了，大口喘气，眼睛，脸颊，鼻尖，嘴巴都很红，头发散乱，碎发汗湿沾在苍白的皮肤上。
狼狈，但很漂亮。
会很想吻她，会想象她舌尖的潮热。
但她肯定气坏了，心里恐怕已经把她恨死。
“不听话，我才打你。”
“以后记得乖。”
祁祐摸她的脸侧，说：“别哭了，我都没给你脱干净。”
池月浑身发抖，挥掉她的手。
祁祐没有恼，侧倚着沙发继续道：“池月，我现在还没有性/虐的习惯，但你也别勾我，好不好？”
池月被那两个字吓到了，呜咽脱口：“我没有！”
祁祐说：“最好没有。”
她倒打一耙，并且理直气壮。
池月有些崩溃：“我没有，我没有，你凭、凭什么……”
她又流出眼泪，祁祐伸手指抹掉，说：“乖一点，求你了，别逼我。”
池月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祁祐说：“你听话，别闹。”
祁祐说：“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祁祐说：“要不然，被锁在笼子里，你又要不开心了，是不是。”
她说完，用一种为难又无奈的目光看池月，看得池月头皮发麻。
“你不可以……”
“我也不想。”祁祐看着她，“池月，别逼我了，好吗？”
池月在她轻柔的乞求声里噤若寒蝉。
酒店房间是大床房，规格普通，晚上洗过澡，祁祐贴着池月的身体睡觉，就跟她们之前要好的时候那样。
池月失眠，睡不着，祁祐就黏着她求欢。
她拿出指套，让池月给她带，中指，无名指。
“祁祐，你找别人，找别人去不行吗……”
“当然不行，”祁祐跪坐在她面前，用另一只手捧她的脸，目光痴迷，声音温柔：“我爱你呀，池月，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她说，我爱你。
她真无耻。
池月愣愣地看她，半晌，伸手，打了祁祐一耳光。
不轻不重，但确实是拍在了脸上。
祁祐没有生气。
祁祐下床，去行李箱翻出个东西。
其实祁祐喜欢用手，偶尔才把机器当调/情工具，可用手的缺点是时间长了会累，机器不会。
池月慢慢好了，听话了，乖乖跪在床上跟祁祐认错，求饶，直到身体和灵魂都被折腾的瘫软，干涸，甚至来不及愤恨，眼皮就沉沉的落下。
第二天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所幸池月在电影前三分之一剧情里台词少得可怜，其他多数都是在虞老师和柯叶身边当背景板。
剧组对祁祐跟组的事情接受良好，唯有台莹知道池月报过警，对祁祐更怵了，以前休息的时候还能躲在车上玩手机，祁祐一来，即便外面再黑再冷，她也不愿意上车跟祁祐共处一地。
池月也不愿意。
秋收后这边开始降霜，野外夜里气温已经降到十度，剧组拿了个铁桶放田埂旁，在里面烧了些柴火，一是驱赶黑暗，二是给这几十号人带点热气，还有人在里面烤红薯。
池月要跟台莹分吃一个，台莹不敢，“太暧昧了吧，祁总在呢，看到……”
池月动了动唇：“闭嘴吧你。”
台莹闭上嘴。
池月自己吃完红薯，裹着羽绒服又等了快一个小时，才被叫过去拍。
因为不熟悉乡间小路的路况，视野也受夜色限制，女主角带着母亲和女儿把车开进了水沟里。
没翻，人也没受伤，就是车子卡在里面动不了了。
三个人从车里钻出来，或许是受到惊吓，倒没有再陷入争吵。
剧里不到三分钟的戏份，调整光线，调整站位，调整镜位，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拍戏很无聊，又是在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入夜后环顾一望，天地四合，满目漆黑，天然便消解人的热情。
片场随着收音机器的暂停而变得活络，台莹看她一张小脸被夜风吹的发白，问她要不要去车里歇一会儿。
池月当然不去。
池月钻在人群里躲着祁祐，磕磕绊绊，拙劣又小心。
好在祁祐虽然跟组，但几乎不关注拍戏的事情，也很少跟剧组里的人交流，所以池月从镜头里出来的时候，大多数都看不到祁祐的影子，很偶尔才会瞄到一二。
瞄到她跟制片人说话，从人群里走出场外，站在路边玩手机，或者靠着车抽烟。
没有灯，光要穿过很长一条路才落在她身上，吝啬的，稀薄一层。
她穿黑色大衣，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唯有指尖一点星火，才点亮她的眉眼。
池月看见她，便无端觉得她跟这世界毫无关系。
她站在自己的世界里。
高位，神秘，伪劣，癫狂。
——夜戏拍了两晚，顺利结束之后，整个剧组临近进了村，在剧情里，这是主角的家乡，只是家乡早就没有故人，只有记忆里几个小小的坟包。
她们去烧纸，却被村民提醒烧错了坟，只能在林子里四处找，最后也没找到，辗转去村口小卖部打听，被告知那地方前两年就已经推平，现在是农业耕地。
坟没了，烧不成纸了，死后打算把自己的骨灰埋在家人身边的计划自然也没办法实现了。
老妇人坐在小卖部外面的凳子上有些怔愣，中年女人皱着眉站在一旁，年轻女孩问小卖部老板有没有鱼粮。
买了鱼粮，上了车，车子颠簸着往前开，一直开到镜头外。
还在路上。
是迟到小狗 短小咕
（本来这章应该有剧情进展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死活进不去）
（卡死，卡的后脑勺嗡嗡的）
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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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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