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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必输的赌局

大厅正中央,一块牌匾高高悬起,不同于其他赌坊的日进斗金之类,这个牌匾的内容颇有些耐人寻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赌场中,永远总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赢的人兴奋狂喜,输的人若丧考妣。

不论哪种,在李顺眼里都是一样的。

都是输家。

在流金坊,只有胡爷是永远的赢家。

可胡爷,上桌了。

所幸是赢了。

自己的小命也保住了。

李顺长出口气,正要公布胜负,胡爷抬手拦了。

“输赢都是小事,全当交个朋友,小的为清爷准备了茶水点心,另备了厚礼相待,何必因着这点小事坏了咱们和气?”

胡爷起身行礼,若没有面上的狰狞,到真有点人样在身。

“你赢了?”清风只是诧异。

“承让,清爷665,小的666,只差一点,是小的赢了。”

“我眼神不好,你再看看。”

谢铮点头应是,弯腰凑近骰子。

看着这张普通的脸,胡爷心中突然涌出巨大的不安。

“这位爷,您看...”

“清爷,您赢了。”

“怎么会,爷,您看,我是666,18点,清爷是665,17点。”

胡爷从未如此慌张,他甚至忘了规矩,伸手将清风的骰子拉过来和他的放在一起。

可那随从只是点头,轻飘飘将胡爷的一个骰子按在掌下,再抬手,只余一堆粉末。

他将粉末扫在桌下,仿佛清扫了微不足道的垃圾,然后拍拍手,将胡爷的脑袋一点点按在桌子上,就挨着仅剩的两颗骰子,语气不急不缓,

“胡爷再看,你分明是66,12点,比清爷低了5点呢。”

赌场的打手们再没有刚才的狂喜,各个如泄了气的皮球,几乎瘫软在地,就连李顺,也是一阵阵发晕,全靠黄花梨桌子撑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果然是好桌子,不枉费当初自己费了心血从赌客手里拿来。

人就是这样,事情越急,脑袋越乱。

李顺知道自己得想想办法,可他现在脑子里全是这些年在胡爷手下的日子,一张张绝望的脸从眼前飞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当时,也是这种感觉吗?

他早就知道,不能赌啊!

胡爷输了,他要死了!

胡爷不想认输。

这种内定结局的事情,他做了不少,最喜欢看那些人垂死挣扎的样子,也时常疑惑,明明惹不起自己,明明没有生路,怎么就偏要挣扎?

果然是贱民。

可这种事轮到自己身上,他发现自己和那些“贱民”也没什么区别。

他不想死。

他的脑袋被按在桌子上,眼睛只能看到那一小块地方,桌面平滑如初,仅存的粉末细腻均匀。

这个人是高手。

胡爷也是滑县的一个高手,一掌拍碎骰子易如反掌,可他既做不到这样云淡风轻,更无法粉碎的这样彻底,更别提一点不损伤桌面了。

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冰冷的刀就架在脖子上,死亡从未离胡爷如此近,他该怎么活?

“清爷,再给我一次机会!三局两胜,再让我试一次!”

生死当前,胡爷再顾不上礼仪敬语,他只想活下去。

仿佛一生那么长,那把刀终于移开了一点点。

“三局两胜,也行。”清风点头。

得救了,胡爷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心跳,一个谢字还未出口,惨叫声已经脱口而出。

胡爷脸色惨白,看着自己的右手直愣愣掉在地上,红宝石戒指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声响,殷红的血染红了昂贵的黄花梨长桌。

没了?没了!

好疼,怎么会这么疼!

“和我谈条件,都要留下点什么,这是我的规矩。”清风浅笑。

“第二局,胡爷要怎么赌?哦,赌注不变,还是命,不过,您得再叫一个手下来,毕竟,您欠我一命呀。”

仿佛阎王低语,胡爷的手下们躲瘟疫一样纷纷后退,就连李顺也不自觉远离胡爷一步。

胡爷头脑发蒙,心底发凉,疼痛钻心,根本无法思考,就听得旁边那人开口了,

“要不先让胡爷包扎一下吧?”谢铮在胡爷身上擦干净短刀,好心提醒,“桌子也得擦一下。”

清风点头,胡爷的手下立刻软着身子七手八脚收拾一切。

柱子后,苏晚捂住女孩的眼睛嘴巴,死死咬住嘴唇。

太像了,这个处理方式,真的太像了。

这些人,和谢铮什么关系?

谢铮收回短刀,状若无意挡住苏晚的视线,语气中罕见带上了一丝愤怒,

“快点擦干净!”

快?胡爷恨不得拖到地老天荒。

可惜往日懂事的手下此刻却没有半点伶俐。

血迹很快被清理干净,就连胡爷的手腕都包扎完毕,止血的药还是清爷给的。

“谢,清爷。”胡爷说的无比憋屈。

“不客气,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清爷面无表情,理直气壮。

第二局很快开始。

还是同样的比大小,道具换了新的。

“为表公平,我也换一个手。”清爷非常通情达理。

清爷的药粉非常管用,血已经止住了,只是疼的更加厉害。

胡爷拼了老大的劲也没法忽略这疼痛,却也只能扯着嘴角再次道谢。

单手摇骰,非常痛苦,骰盅比印象中重得多,刚拿起骰盅,胡爷就放下了,舔着脸笑,

“能不能..”

就在此刻。

“所有人立刻停手!”

一队捕快冲入大厅,将厅内的人团团包围。捕快就是普

通的捕快,唯有领头的那个人,猿臂蜂腰,头发随意扎在脑后,胡茬在下巴上稀稀拉拉长着,明明是年轻的面容,偏偏给人一种老气横秋没什么所谓的感觉。

胡爷从未像今日般感谢捕快们的出现,眼泪刹那便涌了出来,“裴捕头。”

谢铮一脚将其按回桌子,

“你就是裴凛川?”

在普通人眼中,捕头是能拿捏人生死的大官,可在稍微有点权力的人看来,捕头,不过是路边一条。

裴凛川见多了权贵鄙夷的态度,可眼前这人的态度,不止是鄙夷,还有种说不出的,久违的,让他汗毛直立的,杀意。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杀意从何而来?

垂眸遮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裴凛川打了个哈欠,他首先锁定二楼,什么都没有。

又快速扫了眼一楼。

立刻发现了柱子旁蹊跷的阴影。

两个人?

裴凛川默默松了口气,这个弟妹,总是能给他一堆惊喜。

还不能不管,否则明天全县都会知道,他带队搜查流金坊,结果把自己弟妹搜出来了。

恐怕还等不到明天。

只是想了一下,就觉得麻烦的很

得制造点混乱,让苏晚趁机离开。

“有人举报这里违法偷偷放高利贷,胡爷自便,我自带人搜查便好。”

胡爷愣了,有那么一瞬几乎忘了手上的疼。

我放高利贷从来没有偷偷摸摸过啊,而且,这事儿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上面的人也和你打过招呼,当时咱们一起吃了饭,就在后院还摆了一桌,你怎么转脸就忘啊?

还有,比起高利贷的事,现在的情况你是一点看不见吗?这个人,他砍我手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直接砍手,还要我的命,你都不管吗?

我干这些事都是背着人的!

胡爷的目光太过露骨直白,裴擦川想忽略都难,他在心中暗暗计算“管闲事”的代价,就要一条松鼠鳜鱼吧。

他点头算是回答了谢铮的问题,随后看向明是是领头的清风,

“你们在做什么?”

“在赌命。”

裴凛川倒吸一口凉气,玩这么大吗?

这己经不是一条松鼠鳜鱼能解决的事了。

牵涉到流金坊的事果然麻烦,苏晚怎么会到这里来?明明早就告诉过她!

芸娘并没有透露苏晚来此的目的,她是苏晚日常唯一能说上几句话的人,裴凛川并不想过多逼迫。

只能当面问苏晚了。

可问题是,该怎么让她悄悄离开?

早知道她那么有主意,自己就不来了。

“赌命啊,这种事情,确实不太好。”裴凛川思考该怎么糊弄过去。

“确实确实。”胡爷却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们没有强迫胡爷,赌局也是依着流金坊的规矩。”

裴凛川的出现有些意外,不过清风最擅长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我没..”胡爷很冤。

“既然是规矩,那就没办法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嘛,”

能轻松解决,裴凛川很开心,好心宽慰了一下胡爷,“你不能只在赢的时候遵守规矩。”

这个人,有点意思。

谢铮收回审视放下脚,好心拍掉胡爷身上的脚印。

真好,又多了一条杀他的理由。

早就听说裴凛川是出了名的老油条,最擅长躲麻烦混日子,本以为会是个好处理的主,没成想竟成了催命的符。

这样的人,怎么混成县令心腹的?

胡爷悲愤万分,眼看着谢铮又在催他起骰,生死威逼之下,他终于有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等一下!我要加大赌注!”

此刻的胡爷,很是狼狈。

手包扎好了,但是衣服却来不及换,斑斑点点的红色已经开始变深,再加上谢铮几次出手从未收力,昂贵娇气的布料此刻远没有便宜的麻布耐折腾,褶皱非常明显。

脸上的烫伤已经开始流脓,看起来又可怕又可笑。

胡爷已经顾不上这些,

“我要加大赌注,用我,还有我所有手下的命,只求换清爷一句话。”

手下们再顾不得躲闪,纷纷看向胡爷,多脸震惊。

清风看的有趣,只觉得事情挺顺利,都不用他想法儿一个个解决。

好人啊。

这么想着,他对胡爷也多了一分耐心,“你说。”

“若小的侥幸赢了,小的什么都不求,只求此事到此结束。”

“可以。”没可能的事情,清风答应的很畅快。

胡爷眼中最后的希望也没了,他不知道是谁做了这场局,只知道自己做鬼都不会放过那个人!拉上这些手下,咬也要咬死那个人。

“若清爷赢了,只求,放过我的家人,至少,放过我的儿子,他才5岁。”

想到儿子,胡爷心痛不已。

“我记得,胡爷还有个女儿,年方13?”

“丫头片子,没了父亲庇佑怎么独活?随我去了也好。”

清风轻笑一声,“这话说的,我又不是那弑杀的人。咱俩的赌局怎么会牵连家人?放心吧,除了你和你的这些手下,都能活。”

此话一出,便是定了性。流金坊的伙计打手们只觉天都塌了,纷纷出言哭诉,就连倒地上装死的人都连忙爬起来求饶。

“胡爷,您不能啊。”

“胡爷,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胡爷,我打小就跟着您啊!”

大厅里乱糟糟闹成一片,打手们又哭又闹围着胡爷跪了一圈,吵的他更加心乱。

这个大厅,唯一有点身份可能与清爷碰一碰的,只有裴凛川。可看着那个事不关己哈欠连天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过来的捕头,胡爷的心都凉了。

还有谁?只有这群废物手下。

他刚才一心求死,如今死到临头,却又想活。

纵使对面那人权势压人,这么多人同时死去也会有些麻烦吧,他可以肆无忌惮欺压自己一人,大庭广众之下,难道真敢对这一群人任意杀戮?

谁说自己又没有一线生机了!

他胡德发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胡爷站直了腰,对着众手下大喝一声,“哭什么!我死了你们以为自己能独活吗?再说了,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我胡爷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胡爷略过哀嚎的手下们,目光锁定清风。

“清爷,按照规矩,这一局该我选择赌法。”

清风点头。

胡爷继续。

“常有人说,赌技可练,因此有听音辩数,妙手操骰的说法,但在我看来,既上了赌桌,输赢全看天意。

天让我赢,我便赢,天让我输,我服输!”

清风挑眉,“胡爷打算如何?”

胡爷没有躲闪,姿态中也不见畏缩,“这一局,便请役使摇骰,你我二人共同将大小写在字条上封好,先开盅后见字。

若小的输了,小的和手下共计36条人命都赔给清爷,绝无半点怨言,若小的赢了,小的不要清爷的命,只求此事到此为止,不论是我哪个手下惹了清爷不快,求清爷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些手下,事后依然有谢礼奉上,可好?”

“看不出来,胡德发平日虽心狠手辣,倒也是个至情至性重情重义之人。”

裴凛川身旁一个高个儿捕快感慨万分。

“重情重义?所以拉着兄弟们一块死?”另一个捕快嗤笑。

“能在这种情况下寻到一线生机,也算是有胆识有魄力了吧。”

“说的也是,36条人命,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咱们看着,那人怎么也要顾忌一下。”

“裴头儿,您怎么看?”

众捕快看向裴凛川。

我怎么看,他们死定了。对面那几个,可不是顾忌舆论的人,那个赌桌,谁上谁死。

裴凛川打了个哈欠,“我怎么看,去去去,一楼二楼都转转看看,没啥事就收工下班,不耽误回家吃饭。”

虽早有预料,却也没想到这个捕头怂成这样,评论一句都不敢的,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县令的眼,啥都不干愣是直接过来当了捕头。

捕快们心有不服,却也不敢违令,也不想违。

毕竟话又说回来,裴捕头来了之后,事情确实少了不少,大家休息都多了。

还是快快检查赶快下班吧,捕头都放话了,他们小小捕快又能干什么呢?

捕快们无视赌桌上的剑拔弩张,越过激情的胡爷等人,闹哄哄上了楼。

裴凛川冲着清风拱手,又对着胡爷点头,“胡爷有事先忙,我就自便了。”

二人忙着定规矩没怎么回应,裴凛川也不介意,自顾自行礼礼毕,然后溜溜达达便绕去了苏晚躲避的柱子。

把人带走,事情解决,他就能下班了。

事后得好好和苏晚说声,滑县要乱,以后不能乱跑。

今晚得多上几个菜,费大劲儿了。

这么想着,他终于到了地方。

却只见一个小姑娘,身上披了两件男人的外套。

裴凛川瞳孔微缩,不妙的预感冉冉升起,“她呢?”

不等虫儿回答,就听一个清亮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此局有趣,我能加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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