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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赌命

流金坊的大厅从未如此安静,也从未如此整齐。

桌子全部规规整整堆到一边,只有一个最大的黄花梨长桌安放中央。

满堂赌客加伙计,头对着桌子整整齐齐躺倒了两排,脸上各有各的痛苦。能看出来他们很疼,也能看出来他们不敢说话。

挺好的,都还活着。

胡爷莫名松了口气。

哪怕是他,这么多人死在自己这里,也得费大力气打点。

先是苏晚,后是这里,真当他没有脾气吗?

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胡爷怒火中烧,看到了大厅唯几站着的人,又硬生生把怒气压了回去。

憋得脸通红。

这几个人,惹不起。

鼠有鼠道,能干到这个位置,胡爷更是早练就了火眼金睛。

虽不清楚具体身份,但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他惹不起,他身后的人也惹不起。

明明已经安排了李顺小心招待,遇事能忍则忍,账单能免就免,究竟哪里出了错?

李顺呢!

“胡爷在找谁?”

说话的是个男子,青色劲装,端坐在长桌一头,面前摆了5根金条,神色平静,说话语气也是一潭死水。

他身后十几个随从倒是笑的灿烂。

“不敢担这一句,您才是爷。”胡爷连滚带爬下楼,对着男人谄媚的笑,又牵动脸上伤口,笑的比哭还难看。

苏晚没忍住笑了一声,把看守的短打男吓了一跳,疯狂使眼色。

果然恶人还得恶人磨,有人牵制胡爷,她逃跑的机会更大了。

苏晚闭嘴,表示自己不会再出声,又主动转身给他看了双手,绑的严严实实。

短打男狠狠瞪了苏晚一眼,接着从窗户缝看楼下动静。

苏晚则悄悄丢掉手中染血的碎杯片,绑手的绳子立刻松了一点。

她对着小女孩做了个噤声的嘴型,小女孩当即抿紧了嘴。

二楼的动静只是小插曲,没有影响楼下一点。

“叫我清风就行,人都在这里了,你可以过去看。”清风指了指躺着的两排人,“放心,都活着。”

“不找人不找人,他们惹您生气,您怎么教训都是他们的福气,清...爷,您看,还有什么安排?”胡爷爬起来,示意手下招待。

“他们没有惹到我。”

“那这...”

“只是赌输了而已。我和他们对赌,赢了我可以拿走这些金子,输了就挨我一拳。”

清风一本正经,“可惜,没人能赢。”

一口气就这么堵在胡爷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想替那些赌客喊冤。

谁能赢您啊,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赌客而已啊。

难道是哪里关系没有打点到位,这是来找事儿了?

胡爷飞快将关系捋了一遍,没有任何头绪。

只能大出血了。

他舔着笑,从胸前摸出几张银票,“没能让清爷尽兴,是小的不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您带兄弟们去喝酒。”

银票薄薄几张,都是大面额,足足500两,这么多银子,至少足够三口之家在滑县体面的过十年。

就算是贵客,也应该满足了。

“倒是懂规矩。”清风扯出一丝微笑,将银票收入怀中,眼看着胡爷微松口气,这才慢条斯理让其坐下,

“不如,我们俩也赌一局?”

胡爷立刻坐不住了,笑的也更加勉强。

谁要赌必输的局啊!

“这,小人赌技不佳...”

“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介意...

胡爷还要找借口,清风直接打断他的话,

“我听说胡爷这里有一个规矩,只要在赌桌上赢了你,就可以让你做一件事。”

“清爷有事直接安排,不用这么麻烦。”

“规矩还是要守,摇骰子还是比大小?”

这两个有区别吗?

胡爷很生气,可他没办法。

他已经看到了李顺,面目全非,不像一拳能打出来的。

自己平日虽说吃的好点,但功夫也没落下,挨一拳,应该没事吧。

而且,钱都收了,应是不会再动手了,应是走个过场。

这么一想,胡爷生出不少底气。

“那小的就陪清爷赌一把,至于赌注,清爷要赌什么?”

胡爷和清风分坐长桌两边,离得不远,气氛融洽,若忽略地上的两排人,倒是个其乐融融的画面。

清风推开金条,示意胡爷坐到长桌另一头,

“我们赌命吧。”

这人有病吧!

胡爷坐不住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听错,斗胆确认无误,脑子便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为什么,凭什么,图什么?

震惊,疑惑,恐惧,愤怒。

胡爷的笑再绷不住,他胡德发在滑县也算个人物,便是要杀头,也得给个理由!

“清爷这是何意?若哪里招待不周,您报出名字,我把人给您随意处置。”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不是流金坊的规矩吗?”

清风依旧面无表情,他身后那些随从却各个收敛了笑容,盯得胡爷头皮发麻,尤其是一个耳戴金饰的人,相貌平平,身高一般,眼睛里却仿佛淬了毒。

胡爷忍不住摸了摸脖子,知道今日的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再笑不出来,心里已经将那个惹事的人骂了千遍万遍。若能活过这场,他用自己项上人头发誓,绝不让那人好过。

躲不过去了,那就只能面对。

他胡德发,当初也是刀上舔血的人物,更何况,要论赌技,十里八乡,谁不知他胡爷大名。

“那就比大小,可好?”

胡爷坐直了身子,他样貌端正,衣着也好,这么一看,倒有个人样。

“总要有个役使。”

清风在胡爷的手下们身上扫视一圈,最后盯上装死的李顺,

“李爷是吗?劳烦来做个见证。”

李顺还想装死,就被人在腰上狠狠踢了一脚,差点把肠子都吐出来。

再装就真死了。

“你还好吗?”

李顺撑着腰爬起来,一睁眼就差点尖叫。

明明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还带着温和的笑,可偏偏看得他心惊肉跳。

第二眼,李顺看到了这人耳边的金饰。

是那个人,他想到门口被踢了一脚的赌客。

李顺立刻扯出笑脸,“好得很好得很,我这就起。”

有人送来两副全新的骰子,李顺一瘸一拐扶着腰将骰子分发给清风胡爷二人。

“规则是比大小,每人三个骰子,点数大者获胜。赢家,5根金条,输家,赔命。”

上了赌桌,连人命都有价格。

所有人屏住呼吸,任何对话都是多余,虽说两人今日第一次见面,但已经是生死之交的对手。

任何话都是多余,二人同时摇骰。

清风神色随意,仿佛赌的不是自己的命。

胡爷面色凝重,他很确定,输了自己肯定没命。

场上的人,都很紧张。

尤其是胡爷的手下们。

他们很清楚,胡爷倒下,他们的下场绝不会更好。

看守苏晚的人脸都要憋红了。

根本没注意到偷偷起身的苏晚,更没注意到脑后的棍子。

啪,砰,咚!

嗯?

胡爷仿佛听到了什么,但对面的阎王已经放下骰盅,那个耳戴金饰的随从更是直接站在他身边,他也只能将全部注意力放在手上。

其他的都不重要,保住自己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谢铮伸了个懒腰,目光不经意的撇了眼二楼,嘴角含笑。

楼下没什么动静,苏晚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接下来就是下楼离开。

楼梯虽在大厅一旁,但楼下现在安静的很,以防万一,还是换身暗色的衣服保险些。

苏晚也不嫌弃,上手去扒打手的衣服。

打手有点壮,她推得很吃力,旁边突然出现一双小手,干瘦,枯黄,粗糙。

明明是嫩的掐出水的年纪,却比她的手还要老,见苏晚扭头,忙摇着头解释,

“我不会说出去的。”

真是个傻孩子,苏晚轻笑,

“你叫什么名字?”

“虫儿,我叫虫儿。”

“跟我走吧。”

“卖身契...”

“不管!”

苏晚快速扒了短打男里外两件短衫,将里面那套递给虫儿,刚想劝她别介意,毕竟上面有明显的汗味儿,却见虫儿一脸惊喜与不可置信,枯瘦的手小心翼翼摸着内衫,

“这就是细棉吗?若是卖了,今年冬天我们就不会挨饿了。”

劝说的话就停在苏晚喉间,梗得难受,她倒忘了,在这里,衣服是硬通货,更何况细棉。

可惜时间太紧张,否则定扒光了这个打手。

“跟我走,等出去了,这个外衫也给你。”

苏晚套好衣服,将头发束成男人式样,她今日穿的朴素,细棉材质,灰白颜色,换上流金坊统一外套,乍一看,倒同打手们有些类似。

只是有些清秀,不能细究,当下却也顾不得了。

苏晚拉着小女孩,猫着腰往下走,栏杆自然没什么遮挡效果,万幸,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赌桌上。

“开吧。”眼看着苏晚二人一步步挪到大厅,清风松了口气,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等一下。”

胡爷握紧骰盅,眼睛带着一丝殷红,

“若是小人侥幸能赢,小人不求贵客性命,只求此事到此为止,可好?”

清风不置可否,直接打开自己的骰盅,“665,可惜,胡爷呢?”

665,居然是665!

赢了,这下赢了!

胡爷的手下围了一圈,满脸兴奋。胡爷最擅长的便是摇色子,十拿十稳,要几点有几点。

不像有些不入流的赌坊,用下了手段的骰子作弊,胡爷那是真本事。

“胡爷请开盅。”李顺长出口气。

“开吧,胡爷,赢定了。”手下们道。

胡爷也觉得自己赢定了,心都放下大半,他没有打开骰盅,而是重新端起笑脸,死里逃生,就连脸上的烫伤都没那么疼了,

“要不就不开了吧,小的为清爷准备了茶水点心,另备了厚礼相待,何必因着这点小事坏了咱们和气?”

清风只是摇头,

“饭可以等会儿吃,先把赌局完成。”

吃吃吃,没了命看你怎么吃!

胡爷恶狠狠的想,心中浮现几百个折磨人的方法,又自己按了下去。

算了,能搭上这人的线今天也算赚了。

“那小的就开了?”

清风示意他继续。

“开,胡爷,开!”手下们给胡爷打气。

苏晚也悄悄探过头去。

就见胡爷深吸口气,将骰盅开了条缝,看清点数后,这才猛地甩了盅盖,声音甚是愉悦,

“666,承让,这局是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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