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最有病的那个。
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较真儿的?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拿来修仙吗?
苏晚学着胡爷的口气将自己的赌注重复一遍,“大人高才,日后定有一番成就。”
“苏姑娘觉得我家大人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吗?”石头盯着苏晚的眼睛,一脸严肃。
你家大人明明什么都没说!
苏晚越过石头看向清风。
谢铮也跟着苏晚的视线看向清风。
清风也好想扭头看看谁。
他人都麻了,哪怕向来面瘫,此刻也忍不住嘴角抽动。大人你把自己输出去,任务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这次任务再失败,您升职巡风使失败还是小事,镇风卫肯定会杀了你的啊啊啊!
看了眼谢铮,清风面无表情点头。
罢了,又不是第一次,他已经习惯了。
头皮发麻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苏晚头都大了。
救救我,救救我!
人命什么的,要不要这样随意挂在嘴边啊。
“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裴凛川绕过桌子站在苏晚身前,长臂一挥便将金条握在手里,
“赌赢了不是给金条吗,这就行了,你觉得呢,苏娘子?”
说的是啊,苏晚连忙点头。
“在苏姑娘眼里,在下的性命只值5个金条吗?”谢铮嗤笑一声,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把苏晚整不会了。
您今天是必须死这儿吗?
这都什么奇怪的爱好。
苏晚路径依赖,扭头寻求裴凛川的意见。
想个法儿拒绝他,快!
裴凛川思考一番,却直接同意了,
“倒是我思虑不周了,大人的性命自然不止5根金条,不过见血恐金惊着苏娘子,我倒是有个提议,大人听听可好?”
他凭什么替阿晚做快定,以什么身份?阿晚竟然如此信任他?”
不能再拖了。
谢铮抬头,“裴捕头请说。”
“不如签个卖身契,一样是交付性命,如何?”
“好。”
一点也不好啊。
清风快疯了,从未如此四年明月,这种事情能不能不要让他处理啊。
大人要卖身了,他们怎么办,任务怎么办,处罚怎么办,上次还不是这样的啊?
苏晚也要疯了,以寡妇的身份开店,她已经顶着莫大压力,再来个男人,她已经可以想象未来遭受的非议。
不过,反正她都要走了,情况似乎也没有那么严重。
苏晚还在左思右量,谢铮已经把卖身契都写好了。
裴凛川摊在手里连连点头,“很好,格式正确行文流畅,字体优美没有涂改,就差官府盖印了。有了官府印戳,这张卖身契才算合情合法,你的性命也就被苏姑娘握在手里了。”
谢铮点头,抬脚就要站到苏晚身边。
还没迈步,就被裴凛川拦了。
那张泛着胡茬的脸在谢铮眼前放大,
他甚至能看清有几根炸毛的头发,谢铮强行压下打一拳的**。
“还有何事?”
“哎,莫急,印戳还没盖呢?”
“裴捕头不是在这里吗?”
“可是,”裴凜川长叹一声,我已经下职了,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苏晚永远忘不了石头此刻的表情,直到跟着裴凛川走进具衙,方才缓过神
“所以,你在耍他?”
“没有啊,契约在此,盖章就行。”
“那你,明天盖?
裴凛川停下脚步,
“你很想收下他?”
“这倒不是,只是,他看起来很不好惹。”
裴凛川轻笑,“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与其操心这个,不如想想今晚吃什么?还有...”
裴潭川打开房门,虫儿正窝在一个衣衫破旧的妇人怀中哭泣。
“谢谢,谢谢裴捕头。”
是虫儿的母亲。
苏晚了然,忙掏出卖身契交给她,想了想,又从系统取出5两银子,“都过去了,快回家吧。”
妇人拿着银子便要下跪,被阻止后,这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裴凛川叫来一个面相凶狠的捕头,
“王凡,你去跟着她们,到了后说清楚,买卖人口是重罪!女儿也一样。”
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以前没觉得裴凛川这么细心啊。
“怎么了?”
送走虫儿三人,裴凛川带着苏晚离开县衙。
“卖女儿的罪很重吗?”
“嗨呀,先吓吓他,要不后面有的忙了。总不能让你刚在赌桌上挣的银子转头又送回去吧。”
“谢谢。”
裴凛川突然停下,转身正对苏晚。夕阳打在他的侧脸上,映出温暖的橘光,挺拔的鼻子在另一侧倒出锋利的阴影。
苏晚从未认真打量过这个大伯,此刻才突然发觉,裴凛川长得挺帅的,和谢铮表现,在外的锋利不同,他更像冰山,而自己,从未去了解过他水下的部分。
可惜,她要走了。
“只谢谢就行了吗?”
“想吃什么尽管开口,今晚我给你做大餐!”
苏晚只知道这个大伯喜好美食,走之前,再给他好好做一顿吧。
“不只是这些,今晚,我有话要同你说。”
差点忘了这一茬,自己偷进流金坊,被抓包,还要人救,还赌命,还要人继续救。
苏晚头皮发麻,死里逃生的轻松荡然无存。
“其实吧...”
“回去再说,先去买菜。”
好,嗯?!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苏晚跟着裴凛川一路走街串巷。
看着他熟练的和小贩们砍价实菜,震惊与恐慌一波接一波冲击她的理智。
裴凛川是个好人,认下她这个“弟妹”之后,看她一人带孩子不易,不顾众人反对帮她开了个布店。
进货渠道,销售渠道,店面装修初始基金一手包办,亲妹妹也不过如此了。
更何况她一个远道投奔的弟妹。
简直前无古人。
硬要挑毛病,那只有一点,就是店面开起来后,裴凛川便再没露过面,也因此,坊间总有她二人不和的传闻。
但只有苏晚知道,裴德川其实经常来,只不过总是机在天黑之后,偷摸摸做贼一样。
翻墙而入来去匆匆,询间她的近况困难,然后吃一顿饭甚至直接打包带走,最多不过小半个时辰。
不管别人怎么看,苏晚其实很满意这种关系,比起经常出现时时关心,她其实更希望裴凛川偶尔出现,甚至,最好别来。
因为,她害怕啊。
苏晚唤出系统进入仓库,熟门熟路点开【改名卡】。
“使用中”三个字仍在闪烁。
她默默松了口气.
既然是使用中,那应该就是没问题,吧。
是的,苏晚现在的身份是假的,她根本不是裴凛川的弟妹,连孩子都是城外临时找来加大可信度的。
大约半年前,为和谢铮彻底断绝关系,苏晚连夜逃跑至此。
一个关键问题横在她面前一一身份。
她有路引,但不敢用。
谢铮的手段能力,她太清楚了。
可没有路引,她连城都进不去。
系统抽出的改名卡是她唯一希望,只有一点,她需要找到一个有点身份地位,能帮她无条件办理户籍,做好她的靠山,但又不会过多追究她的过去的人。
同时,这个人还最好是初来此地,没有过多人际关系,否则【改名卡】多半会失效。
在城外蹲了3天,她终于等到了裴凛川。
一个从外地赶来上任的捕头,绝对的县令心腹,有点小权,能帮她办理户籍,一把手心腹,足够做她的靠山,外地新上任,与此处没有任何人际交往。
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苏晚犹记得那天的情景,春寒料峭,大雪纷飞,城门口,众目睽睽之下,她扑倒在裴凛川马前,身边是她在城外刚找到的“亲生儿子”。
“大伯,我终于找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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