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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退而求其次

石良随意应付父母几句后就回溪城上班了。他连着给云辛兰发了几条短信,信息内容很简单,要不是“睡了吗”就是“在干嘛”。

云辛兰见那陌生的号码发来的却是这样的问候语,只当谁恶作剧。以前也常有这样的短信,她从来不舍得短信息费,也从来不曾回复。

这两年,云辛兰已经摸清了一些道道——但凡那些要紧的事,人们都会直接打电话,像这样不打电话还说一些毫无必要的话的短信,基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和要紧的事,故而,她从来都是大胆忽略的。

见云辛兰没有反应,石良不认为是他魅力不够,只认为是超市小妹在故意吊他胃口,也就不管了。一辆车都没卖出去,却一刻不想待店,磨破嘴皮子问同事借了500,就请假跑出去找秦小美了。

石良在售楼处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秦小美终于把客户送走,攀着她的肩走进了西餐厅。

秦小美熟练的点了牛排,又要了一份蔬菜沙拉。

石良又给小美点了一杯红酒。

小美面无表情地把红酒一推,说:“这个口感不好!下次你不要点了。”

“那我换个别的给你?”石良殷勤道。

“不了,给我一杯果汁吧,随便什么。”见石良那局促的表情,解释道:“我一会要去驾校。”

“哦,考驾照了?这是要买车啊?没听你提过嘛。”石良尽力保持淡定,拳头却是比往日捏得更紧了。

“都上车好久了!”小美垂眉专注食物。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石良有他的小九九,憋在心口,上不来也下不去,以致那一向可口的意大利面也吃不香了。以前,石良都是趁着打闹的机会揩油,现在不做同事了,虽还挂着哥们儿的幌子,却没多少机会了。要一本正经的开口嘛,他又没勇气。想嬉皮笑脸装作不经意地揩个油嘛,手却不自觉的攥紧了。一顿饭吃下来,石良又是不敢又是心疼钱的,十分不是滋味,脸上的神情比他面前那盘乱糟糟的肉汁意大利面还要复杂。

结账时,石良和小美客气了一会,还是以石良埋单作终。

拿着小票仔细看了两遍的石良,想着借来的500就这么没了,回家还得找老母要赞助,脸上有了明显的暗色,皮笑肉不笑的追着小美往外走。

望着马路上滚滚的车流和行色匆匆的人们,小美难得地叹一口气,道:“本来说我回请你的,你看,今天又让你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说好了哦,下次我请啊!”

对于这客套,石良全不在乎,他的双眼只不住地瞟向那紧身职业装束缚着的一对丰圆。

小美客气又礼貌地握了握石良的手,笑道:“石总,感谢盛情,今天 ... ...下次再见了!”

“不是吧,刚吃完就要去驾校?走走吧?消消食?”石良捏着小美温暖又细腻的手,不肯放松。

小美职业化一笑,伸出另一只手拨开石良的。

于是,两人逆着那下班高峰的车流,碎碎地聊着,慢慢地走着。

“唉,烦的,我妈最近因为我妹妹的婚事,每天晚上给我电话。”小美接完一个电话,有意要与石良聊聊彩礼的事。

“不是吧?18万还不够?你们江西的彩礼这么高的吗?”那句“又不是卖女儿”就生生憋住没敢说出来,怕一说出口,这马上到手的女人就飞咯。

“你都听懂了?”

“废话,我是谁,我还听不懂几句江西话?”

“我妈不想让妹妹嫁。我妈说,别人都给20万,给30万也有的。说我妹妹是大学生,家里培养那么多年,在挣钱的年纪嫁别人家去,到时挣的钱都是婆家的了。”小美用眼角余光去打量石良。

“你们江西的彩礼真正,吓人的!我们大溪城还要给同等嫁妆,也没你们... ...”石良本想说“心黑”的,立马住嘴改口说:“也没你们要得这么多。”

“我见过的溪城土著,结婚也是彩礼很多嘛,不但有20多万彩礼,还有车子、房子和五金。如果连这些都拿不出来,就不要娶媳妇了哇。”

小美的言下之意是——几代人连这点积蓄都没有的话,那就是实力不济。这样的人家,女孩子嫁过去要么变成还彩礼的挣钱机器,要么会被当作牛马榨干所有劳动价值。这样的人家,决计不能嫁,更不用和他走到谈彩礼那一步。

小美用最小巧的嘴说着石良认为的世界最大笑话,这笑话就是天河,隔着他和小美这对神仙组合。然,石良还是不泄气并试图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扭转乾坤”,道:“我怎么没看到这样的... ...有吗?”

“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嘛,我都看到好几对了,小阿禧结婚,我去的,她那都堆成山了。”

“不是吧?!你们老家也这样?不出彩礼还不结婚了?这不跟卖女儿一样吗!美好的爱情怎能叫铜臭给玷污呢?”石良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将所有的不满借用这个“卖女儿”来表达了。

小美一秒尴尬,想翻脸,又觉没必要,话语上还是要给点力道的,便说:“倒也用不着这样难听的字眼。古来多少年了,聘礼一直有,都只说是有幸结百年之好没见谁说是卖女儿的。如果按你的卖女儿的说法,可能我刚刚说的那10万20万都不一定够的。对吧?人才是最宝贵的,也最是无价的。自然了,不出彩礼的人家在我们那边还真没有。稍微懂点礼节的,尤其是那些场面上的人家,都会循着规矩礼节把一切都做周到了才商量婚事的。不然,女方也不会轻易把女儿嫁过去。其实,彩礼只是一种识人家的方式,或者说,是一种甄别手段。最终,没有哪个父母不是为着子女的幸福着想的... ...”

小美的意思是——娶妇不遵礼,那就是耍流氓,就跟高中课本里那个“抱布贸丝”的氓一样。不遵礼,要么是不识礼要么是知礼不遵,这两者都不可选。

石良听如此说,又急急问:“那,房子的位置有要求吗,多少平?车子呢,有品牌要求吗?还有五金,啥样个五金撒?”石良的心里开始发虚,这要是认认真真计算起来,他怕他一辈子也弄不到秦小美了。

“我们那边嘛,总归城里有房,镇上也要有房。城里不低于70平吧,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两个房间也够。最好嘛,100多平,住着宽敞。车子嘛,普通人家10多个W的也行,好一点的人家加个几倍的也有。三金嘛,两个W以内;五金嘛,商量着来,也不多的,也有讲究人家是金银珠宝都备齐的。”

小美门清的、对他们老家娶一个老婆的成本进行加工并转述。当然,这只是她探底石良的手段。毕竟,石良是对她有好感的土著男的唯三人选之一。石良一直出手阔绰,每次吃饭都是去高档西餐厅点很贵的牛排,送给她的项链却是很次的。每次石良表现出来的就是很有钱的派头,小美拿不准,不能确定他家的真实实力,也不知他的底。见他卖房卖不动,车子也卖不出,出门还是公共交通,想着应该也不是很有钱,就算有一点钱,家里也是没路子的,不然不会一会卖房一会卖车,还卖不出去。

“你们江西女人——贵——啊!你们江西男人——惨——啊!你们江西男人有得玩了,这要是祖辈三代没积蓄,那不是一辈子打光棍了!”石良皮笑肉不笑的打着他的算盘。

“主要是嫁丈夫嘛,未婚夫有钱就好了,这点钱不至于动用三代的。这点钱,像我的话,存个三四年也有了。稍微有点能力的男孩子都拿得出的,就看男方有没有那个心了!这也是一种筛选嘛!出得起,说明男方有能力;肯出,说明男方对女方的珍视,也说明男方对婚姻的珍重!所以我们家那些女孩嫁得都好!”小美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唉... ...是真贵啊!”石良自顾叹着,不敢多说,却又无意识的频繁说了“贵”,这就很值得咂摸了。

借着夜色和人潮的掩护,石良伸手去逮小美的手,无奈小美突然加速,又没得逞。

“你这去那边几个月了,卖几辆车了?不会又要换地方了吧,想好去哪了吗?”小美转头去,关切地问。

“嗨,哪里没有留爷处?大环境不好... ...啊... ...还有谁买车啦?你看,都是自行车,差一点的就乘公交车。”石良为他的零业绩极力辩着,势必要维护他的形象。

对于石良的说法,小美只在心里反驳了,面上实在没必要。她意在他的底,其它的,无兴趣,更是用不着给他难堪。

“你那点工资,像你这样花,哪够啊?你不要跟我说你的零花钱比你工资还高?”

“嗨,小钱呀!谁还靠那点死工资混?总归有钱用哇!”

“到底是土著,比我们外地人强多了!诶,你家大别墅到底在哪里的?改天带我们去见见世面,看看到底是多大的庄园?”小美知道石良不会说实话了,只好直直点到了关键处。

“哪有庄园,就一小房子,多几间房而已... ...”

“哦哟,看你,低调的呢。”小美抢话,又客套地挥挥手说:“我真得走了,刚好前面那个公交站台有我的公交车。今天,谢谢你的款待,改天再约!”说完,也不等石良说话,转身加速离去,在一个拐弯处,拦住一辆出租车,风一般离去。

留下石良一个人站在都市夜晚狂乱的风中,神色不明。

小美坐在傍晚的出租车上,大开着窗,吹着都市最凉快的风,思绪万千。她的心里已经有数了。她不想再和石良多耗时间,哪怕一丝丝的客套也不愿了。唯三人选中的另外两个都请她去家里做客了,都是市区的房子,一个南区一个北区。小美清楚两个区的房价,有意那个南区的拆迁哥,南区的还有一辆B级车开着呢。她要是嫁南区那个,以后她的孩子就直接是房三代了,家里房子住不完,钱也尽够花,出门雨也淋不着,还有好学区,不知道多好呢!

石良嘛,一直在她面前吹牛的,花钱也大方,就是没见到实在的东西,现在还当着她面喊彩礼贵。小美就知道呢,石良的潜台词是不想出彩礼。他想不出彩礼就得到她,娶回去,那么,她攒的钱和她挣的钱就是他和他家的了,他石良就不用愁卖不出车也找不到工作了,或许还要她去助力他贫瘠的志向和包容他的肆意呢。

小美在心里告诉她自己:傻子才会饿着肚子讲爱情。没有面包,爱情就是泡沫,还没等风来呢,就原地自灭了。一个嘴边总是挂着“卖女儿”的人,要么能力不济,要么不珍重女孩,要么不敬畏婚姻,还有物化女性的嫌疑。这样的他,只知尊己利己,根本不会尊人利她。聘礼自古就有,那是缔结良缘的重要礼节,他却不想走这些礼节,这是不知礼,不知礼必定为人处事有失。礼节有失的人必定道德感弱,必定无边界感... ...这样的他,在外必定事事艰难。这样的他,责任感和担当也定是有失的... ...他口口声声彩礼贵,口口声声说要聘礼酒是卖女儿,他内心其实是把婚姻关系与利益的交换划了对等号的,他还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就是不想付出,只想索得到和索取。在他心里,婚姻其实是与爱情无关的,他是不会有感情也没打算付出感情的。大概率,他也是要借着婚姻索利的,还是单方面的。他之所以在谈彩礼时大谈特谈爱情,也只不过是他的手段而已。他一声声喊贵和卖女儿,就是认可了婚姻是价值和利益的交换,然而他却没打算拿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去换,他只想要得。他一声声喊彩礼贵却又不提他从女性身上能得到的那诸多好,很显然那些好他也没打算用对等的东西去还也不打算换,只打算白得,这摆明了是既要得到又不肯付出,还要人乖乖送上门捧着和哄着他,是吃相难看还姿态难看。人和人都是互相珍视的,婚姻中的男女尤是。像石良这样的男人,就没有跟他开始的必要。不然到时候她会有吃不尽的苦头... ...想想就可怕!

——现实如小美,清醒如小美。

凌乱如石良——他连连叹气,知道和小美不可能了,如果不能哄得小美一分不要就跟他,是绝对没可能了。他工作这么多年还一分积蓄都没有呢,一想到那么些钱,他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挣出来呢?就算他爹妈有,这么多的钱,凭什么用来讨老婆?搞笑吧。女人是干嘛的?在石良心里,女人就是弄回家伺候他还帮他挣钱的,不然他盯着小美干嘛?不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还能挣几个钱?

于是,石良果断作出选择——秦小美,就让她随风去吧。乡下还有个比较好上手的超市小妹呢。他决定改天去探探超市小妹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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