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云辛兰常常的头晕间杂口鼻出血,浑身不适又精神不振,没胃口还老想吐。她听同事的介绍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于是就怀疑她得了重病,要不是身体内部的病,再不就是脑部的病。
石良在云嫂的要求下带云辛兰去溪城检查身体。在颠簸的客车上,云辛兰坐立不安,浑身不适得眉目都失了颜色,捂着胸口勾着身体,忍着那随时会吐出来的难受,面上始终没挤出一点笑容。
石良便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挤着她,抱着她,又蹭又揉。
云辛兰无力推拒,都由他。她身体里的不适随着车身的颠簸和闷臭的空气而不断加剧,原本身体很好的女孩给那莫名的“病痛”磨得蔫头耷脑,精气神都没了。听说身体检查前不能进食,原本就恶心的云辛兰一早就没吃东西,水都没喝一口,如今的脸色,看着也是格外的不好。
石良带云辛兰到中心医院,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还做了CT。各项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医生仔细问过云辛兰一些症状后就建议她去妇产科。
妊娠阳性的检查结果出来后,云辛兰才知,原来她不是生了什么大病,而是意外有了孩子。这时,她突然想起了扣扣的话,才意识到“上床”是什么意思。
石良一开始不信,看到检验报告,又听了医生的,才信,信了就嘻嘻笑了,说:“你看你老公多厉害,这才几次就种上了!”
云辛兰忍着身体的恶心和不适,双眼像小畜求救母畜一般地看着石良,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妥帖的解决方案。她心里实在难受,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她是喜欢小孩子的... ...
“既然怀上了,你想生就生呗!”石良对着那求救般的眼神,手指划抹着鼻尖,眼珠左右转动了好些圈,真真假假的就说出这句话。事实上,石良从来没想过结婚,更没想过生小孩的事。原本他也只是觉得云辛兰这女人好摆弄,想先耍耍她再说的。没想到这还没玩够呢,就中了。心里就恨这山里妹的身体像个兔子一样易孕,又懊恼他当初不该节省避孕套的铜钱,全没在意云辛兰此刻的纠结与难。
云辛兰泪眼汪汪,不说一句话,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随你,你想要就生,反正我们要结婚的。你不想要就打掉呗,反正现在到处都是那个广告,还无痛呢,手术结束就可以去上班。打掉又没关系,以后结婚了,我们都把身体养好了再生也行。不过,你这个偎灶猫的样子,你行吗?你还能生吗?你看看你这... ...”石良想着这是一个不错的借口,正好顺着这个说法引导云辛兰去解决掉麻烦,只要稍微养养,那么不久他又可以用了。
于是,二人又去找医生。
医生问他们有没有结婚,要不要生这个孩子?
石良不说话,划抹着鼻尖东西乱瞟,装作没听到医生的问话。
云辛兰小心翼翼去看石良的脸,她想要生。
石良对着云辛兰的脸,嗯嗯啊啊一阵,不想直接说不要,只问:“医生,就是她之前吃了好多药的,乱七八糟的都吃的,刚刚又瞎七八搭做了那么多检查的,CT都做了的哇!小孩还可以要的?”
医生了解到云辛兰在此之前吃了消炎药、感冒药等各种乱七八糟的药,才前又做了CT等各种检查,就建议他们谨慎考虑。又说:“想要是可以的,不过,刚刚你们这样那样的检查,刚说还自行服用过一段时间的药,什么药都吃的?吃了一个礼拜是吧,没吃好才想着来医院检查的是吧,还照了CT?是吧?那,总归要谨慎的,CT对胎宝宝是不哪哈好的... ...阿好啦 ... ...还是建议你们谨慎些考虑,就算要也要多做产前检查!”
“就是,小孩子哪好随便生的?还是下次吧,等调好了身体,啊。走吧。”石良借着医生的话引导着。
云辛兰只觉身体的难受不像是孕反,而且刚刚照了CT,医生说那个对胎儿有影响。她还吃了那么多药,她也害怕... ...最终还是听了石良的。
石良循着广告上的地址,找到一家私人医院。一番沟通和检查下来,选择了无痛,说是做完就可上班,手术费要2898元。
石良当着云辛兰的面,假意打了无数电话,又转来转去地喊了无数声兄弟,说了无数好话,最终,两手一摊,无奈地吐着舌头,对着云辛兰说:“我身上就1000了,还要留着用的。你看我借也借了,也借不到。这次你出钱吧,早上我不是让你带银行卡的?”
云辛兰犹豫着,摸出了她的银行卡交给石良。
在云辛兰准备手术的时候,医生突然找到石良并告诉他说:“你女朋友的身体状况不好,有癌变的可能,若不及时医治,以后就不好说了。如果你同意,我们顺便再给她再安排一个手术,顺手就做了,省得以后癌变了,又是麻烦!”
当然,云辛兰的身体是有轻微的炎症,还是拜石良所赐,消炎药吃了还没好全。至于医生所说的癌变的可能,这纯属这家私人医院巧立名目谋利的一种手段而已。石良自然是不能识破的,反被那女医生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表情也复杂,摇头晃脑地在第二份手术单上签了名,一边签名一边在心里怪云辛兰的身体不灵。
云辛兰呢,也没想到医生会忽悠她。老老实实的在刷了第一笔手术费后又出去刷了另外一笔所谓的手术费1390元。
无痛术之后,趁云辛兰全麻还没醒,医生护士等人就急着给云辛兰弄了喷雾又照了一会红外线,等她醒来,就告诉她“两个手术”都很顺利且很成功。
最后,女医生拉着二人一番叮嘱:“以后同房要注意一下的,尤其是男方,要注意卫生,要爱惜女孩子,多洗洗,内裤最好烫烫,经常太阳下晒晒,诶,要温柔一些... ...”
石良听得满脸黑线,想着:女人的毛病关我屁事!
石良再也不愿多听那女医生废话,满脸黑线的拉着云辛兰溜了。
刚清醒来的云辛兰只觉一身轻松,那折磨她好久的不适也随着手术结束而消失殆尽,身体仿若重生。然而,孩子没了,心情并不多好。又因为一天不曾进食,又抽血又手术,身体损耗巨大,此刻的她特别的想吃东西。只觉周身无力,肚子也咕咕咕的叫得格外响,多天吃不下的的她,难得有了这汹涌的饿意,想着也该吃点东西补充身体所需了。她挣着石良的手,用微弱的声音跟石良说话,要他带她去找个地方吃点饭再赶路。
钱花了,还被医生教训要注意卫生,还要他烫洗内裤,要他常洗下身,还要温柔,.眼看着天黑了,末班车只怕都赶不上了,本来就满心不爽的石良更是没耐心了,话也不想说,拖着云辛兰依旧大步地跑。
石良一边看表一边说:“末班车都赶不上了,快点地吧!”语气极度不耐。除了心里的不爽和赶末班车的急,最叫石良不爽的是,他认为云辛兰要吃饭是在趁机敲他竹杠,故而,拖云辛兰的动作就更重了。
云辛兰实在饿,身体又虚弱,没力气挣脱石良那拖拽的手,刚被拖到医院大厅,她就倒下去了。
云辛兰晕倒了。
石良攒了一天的火气,原本就要找机会冲云辛兰发的,转头一看她晕倒了,就赶紧伸手去探鼻息,慌得喊来医生,将她推去急诊。
医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并不轻的石良,问:“一天没给她吃饭?水都没喝?”
石良抹着鼻尖,不敢直面医生,眼睛斜视着它处,说:“是她自己说想吐、头晕不舒服不想吃哇,又不是我不给她吃!”
医生淡淡笑,也不和石良多话,只叮嘱护士:输完那几瓶营养液再放他们走。
输完第一瓶营养液的云辛兰,醒来了,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头顶惨白的天花板。
石良不耐地凑上去,换了语气,轻声说:“你醒了?刚刚吓死我了。”
云辛兰只记得她眼前一黑,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石良没说,她也不问。只穿了短袖T恤的她感受不到饿了,又被那彻骨的寒冷折磨着。她发不出声,牙齿和身体都在不住地寒颤。她很想控制住身体不颤抖,很想让她能正常下来,很想用正常的语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却都做不到。眼角淌着泪,嘴角动着,对着石良只是无声地哭。
石良最看不惯在他面前哭的女人,得不到她的回答,又不耐烦地说:“医生说你需要补充营养。让我买吃的给你,你想吃啥,我去买。”
云辛兰摇头,试着说话,却说不出来,只好伸出手去摸索,摸到了被子。
石良就知道云辛兰要盖被子,问:“你冷啊?”
云辛兰点头。
石良就把被子盖云辛兰身上。
云辛兰的身体依旧颤抖。
石良去摸她的脚,又摸额头,嘻嘻笑着说:“你怎么跟冰块一样?”
云辛兰还想让石良给她盖一床被子,但她也知道每张病床就一条被子,于是她很想石良给她找来一件宽宽大大的厚衣服御寒,就不断手拍被子又用眼神示意石良。
石良想不到也看不懂,只一个劲问:“说啊,你想吃什么?我去买!”语气很急很不耐烦,因为他午饭吃得少,现在也饿得不行了。又觉得云辛兰是故意装病想骗他的钱,心里就满大不高兴。
云辛兰说不出来话。石良就问护士要来纸笔让云辛兰写。
云辛兰探着头,艰难地、歪歪扭扭地写出“衣服”,怕石良不能理解,又补充一个歪歪扭扭的“厚”字。
石良满脸不爽,嘟囔着出了医院的门,让云辛兰在医院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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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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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敲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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