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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失意之人

“兄长,车马劳顿,临虽不才,愿意讲个笑话说与二位兄长。”

萧玉悲搓了搓手,看向傅阙美,傅阙美嚼了一口粟饼,说道:“我与知戒兄已是疲乏不堪,你却精神焕发,罢了罢了,你且说说看。”

“临行前,我听门童传话,说逐野与凤裕君定下四季之约,一季一考,言出必践,一年之后,必和凤裕君打个平手。”

萧玉悲打了个哈欠,说道:“逐野意气风发,必定会焚膏继晷,时时琢磨,只是,江昭乃是万中无一的奇才,莫说仪国,恐怕寻遍四海,都少有人能在武学上胜他一毫。”

“哦?兄长觉得禹国司绣司卢平,靳国狄膺狄在水如何?”

“司绣今年有四十了吧?”

“不错。”

“此人剑法甚好,还曾撰有一剑谱,名为连山剑法,距今为止,领兵三十二次,二十七胜,五败,此人曾夺我仪国城池十八座,威名赫赫,势不可挡,至于那靳国狄膺,只听闻他年少气盛,武艺高绝,只是从未领兵。”

越临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此人最善使枪,性子暴躁,发起火来能把屋顶掀了。”

“.......”萧玉悲理了理袖子,越琢磨越觉得不对,此人的描述莫不是太和中的那个人?

傅阙美本就困乏,一路上又听两人说个不停,已是烦躁难安,他挥了挥手,拉开车幔,见窗外景色忽然一愣,转而又看向了城门,见上面刻有‘莘县’二字,便坐直了身,说道:“好了好了,莫再闲话了,看,莘县到了。”

萧玉悲回头看去,瞧见阴云沉沉,不见日光,三人下了马车,走向城门,待官吏查完三人户籍后,三人便在街市内找寻线索,越临拦了两个老伯,问及重彰,老伯稍一思索,指向了远街处的一家文肆。

三人走近后,寻看四周,人物纷杂,实难辨认,傅阙美盯了许久,小声说了一句:“我看哪个都像重彰.....”

“不如去问问?”萧玉悲看向两人,两人皆不语,各自看向他处。

“罢了,我去问。”

闻言,越临笑道:“此等微末小声怎能劳烦兄长。”

“那你...”

“不....临只是觉得,重彰不在此处。”

越临扫视一圈,说道:“能写出那等高论的人,纵然身着麻衣,也定是一个与众不同,风姿不凡之人。”

“书结此言也不无...”

话音未落,三人的视线便被一个瘦骨嶙峋,体态纤弱的男子吸引了,他捧着字画,十分恳切的请求文主收下他的字画,那文主见了,连连叹息,称他的字画卖不出去,自己总不能做亏本的生意,言语之间,文主始终称他为‘子由’。萧玉悲见状,本想掏些钱出来买字,傅阙美伸手,对他摇了摇头。

“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此人以字画为生,而不跪地乞讨,定然是一个有骨子,要面子的人。”

“元绛此言有理,只是...”

“知戒兄毋需烦恼,我自有法子。”

傅阙美挤进两人中间,一开始只作文客四看,几番踌躇后,便啧啧叹息,文主见状过来询问,傅阙美拍了拍文主的胳膊,说他这里的字画根本不能入眼,文主被他说的哑然失色,两人争执之际,重彰拿着字画走了过来,开口向傅阙美推荐他的字画,傅阙美看过之后,拍手称赞。

他掏出两枚靳国的二刀钱递给重彰,重彰收了钱,急忙屈身答谢,此时一阵大风刮过,傅阙美眸中一滞,待他回过神时,重彰已经拎着两包黄纸回去了。

“元绛,元绛——”

傅阙美闻声去看,见越临和萧玉悲站在楼上瞧他,他撇了撇嘴,也顺着楼梯上去了。

“你二人一会没见,独丢下我去寻乐子了,这又是何处?”

“茶楼,来,元绛兄,消消气,坐啊。”

耐不住越临的热情,傅阙美叹了口气便坐了下来。

“远离太和数日,终于能喝上一口好茶了。”

“唉。”

傅阙美垂目蹙眉,状态低迷,萧玉悲问他发生何事,他摇了摇头,始终不言。

“元绛,我年少之时,曾跟老夫子们学过一种游戏,名为‘掷钱法’,现下正有空闲,不如一试?”

“兄长既然想玩,愿意相陪。”

萧玉悲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二刀钱,抛入空中,待二刀钱落下后,萧玉悲指着二刀钱说道:“此钱指向元绛,看来元绛非说一件心事不可。”

“非说不可?”

“自然。”

傅阙美喝了口茶,望向天边,缓缓说道;“方才我去文肆买字画,与重彰相谈之时,瞧见他一臂....袖袍空空,这才发觉,他只有一臂完好。”

“唉,罢了...既已知晓他身在此地,我等何时去上门拜访?”

“冒然打搅,有所不妥,照元绛所言,金帛之物恐他不肯接受,不如你我写好拜帖,派人送去,再送两块好墨,几支好笔,也不失礼数。”

“兄长此言不错,那便等买好礼物之后再行拜访。

茅屋之中,只点了一盏油灯,重彰将药碗端来,跪在榻前轻声呼唤母亲。

姜绾咳了几声,颤着胳膊去拿药匙,重彰摇了摇头,握着药匙舀了勺药,喂到了姜绾嘴边。

“儿.......”

“母亲,儿在。”

“儿......你怎么..怎么又瘦了?”

“哪有,母亲看错了。”

“今日...字画可卖出去了?”

重彰未答,将药喂尽后,他才缓缓起身,背对着母亲,站在书案旁,眼中光芒黯淡。

“母亲放心,今日我还遇见了一位先生,他夸我字写得好,说以后还来买我的字。”

“这样便好...这样..母亲也能放心了,我儿受苦了......咳咳.......咳..”

“母亲哪里的话?若无母亲,儿怎会活到现在?”

“都怪我...不争气..害得你被连累,赶出重家,不能像你那些兄弟一样衣食无忧,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母亲若去,儿要荣华富贵又有何用?如今儿与母亲虽身在茅屋,相比往日的确贫寒许多,却终日清净,无人打扰,儿的心中只有感激,怎会有怨?”

姜绾笑着招了招手,重彰屈膝跪下,姜绾摸了摸他的头发,眼皮眨了眨,似乎有些困意。

“母亲先睡一觉吧,儿将灯盏拿远些,等母亲醒了便唤儿。”

“好....好.....”

重彰见母亲睡下后,便来到里屋,拿起墨笔,刚沾上墨水,便看见笔头多了几根杂毛,他将杂毛挑出,轻轻叹息。

“可是重彰家吗?”

“重彰——可是重彰家吗——”

他放下袖子,开门去瞧,见一小童手持拜帖,说道:“你可是重彰吗?”

“是。”

“诺,你的。”

重彰拿了拜帖,神色茫然,待那小童远去后,他才像回过神一般打开拜帖。

“久闻子由大名,甚是敬佩,特来访问,如若不弃,可否于酉时上门拜访?”

重彰瞧了一眼,心里并没当回事,过了一会,那小童又来敲门,问他可看完了拜贴。

“看完了,是何人戏弄于我?”

“是三个模样俊俏的公子。”

“既如此,将此拜贴送还。”

“这.....”

重彰摇了摇头,正欲回身。

“对了,那三位公子还说了,‘结友以固己,离敌以分势,损小利而谋远功,此纵横之要,国之存道也’,他们说了,让我务必把此话带到。”

重彰愣在原地,踌躇许久,在心里暗想道:此言不过是我两年前所作的文章,本以为无人发觉,未曾想到,竟有人凭着这篇文章前来寻我?

他仓促的理了理衣裳,转身又回头,来回踱步一番之后,才站定下来,说道:“你告诉那三位公子,我愿一见。”

“好。”

“等等,这个拜帖……”重彰瞧了许久,“待我写下回帖,方才不失礼数。”

片刻后,他将帖子交到小童手里,余下的时间便在门前洒扫。

酉时已至,重彰已换了一身素裳,站在门前,时不时理理衣袖,抚摸发鬓,邻里见了,打趣他是要见哪位女子,竟如此紧张,重彰摇了摇头,并未作答。

一刻未到,便见水车处走来三人,身姿挺拔,风度翩翩,三人来到门前后,便施礼自介,言语之间,十分亲和,重彰闻言,便拱手相迎,将三人迎入屋中。

“家中粗陋,还望见谅,老母现下正睡,可否容三位公子移步里屋?”

“无妨。”

四人挤在一张小桌上,重彰这才抬起头细看几人容颜,他看向傅阙美时,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白日买画之人,顿觉面上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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