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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二国灭亡

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黑压压的云层下,是弥漫不止的烽烟。禹王宫之中,百官皆心惊胆裂,一阵又一阵的响声传开,一名大臣惊叫着,忙喊着打雷了。

直到岺夅转头,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而道:“不,不是雷........”

他走出两步,探出视线,穿过层层殿宇,他仿佛看见了仪军攻城的画面。

那不是雷声,是冲车撞击城门时的声响。

片刻,随着一阵巨大的响声传来,嘶吼声如浪潮一般袭来,漫天的杀气不禁让众人发怵。

一刻、二刻、三刻过去了,脚步声越来越接近。

禹王坐在帝王上,手里死死的握着那柄崭新的青铜剑。

稍时,紧缩的殿门晃了几下,众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里,他们死死的盯着殿门,身子却不住的向后退去。

一阵巨大的破门声传来,本来坚硬的殿门却被来人一脚窜开。

众人着眼看去,见那人身姿魁梧,面色冷峻,不禁倒吸了一口灵气。

他握着手上的长矛,一步一步逼近。

禹王颤个不停,面对着眼前之人的威压,他挣扎许久,强行控制着自己去触碰剑柄,他的手抖个不停,握住剑柄的刹那,他却没这么怕了。

“奸贼,退.....退下!”

“奸贼!退下!!!”

禹王拔剑出鞘,直直的对着来人。

耆襙毫无惧色,大步上前,步伐越发的逼近。

“你......你…奸贼…退………退下…………”

禹王抬起眼帘,对上耆襙戏谑的双眼,只见他冷笑一声,便一把握住禹王的手肘。

两相争执之间,耆襙猛的夺过禹王手中利剑,接着沉声笑道:“也好,今日本将军高兴,便杀了你,以祭我仪国死去的将士。”

眼看耆襙便要动手,玉子骁迈入殿中,说道:“陛下有旨意,不得动手。”

“来人,将殿中之人通通压走!”

玉子骁走上台阶,横在禹王与耆襙之间,他看向耆襙,又看向禹王,接着伸出左手,握住剑身,一字未发。

巨大的力道让耆襙不由得一震,他蹙了蹙眉,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耆襙看向玉子骁,闷哼一声,立马将剑扔下,而后大步走出了殿宇。

禹王则站在原地,愣了半日。

往日恢宏的殿宇,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仪军将宫中之物通通移走之后,整个大殿都空荡荡的。

禹王已是披头散发,他被兵卒压着钻入囚车,在囚车上,他望着在王宫中穿行的仪军,似是无可奈何,他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数日后,玉子骁一行人将禹王及禹国臣子压送太和,萧青为表亲和之心,将禹王封为安宁侯,封地为武威郡。

至此,禹国正式覆灭。

不日,消息传入云犁军中,他站起身来,掀开帐幔,望向远方。

零星的灯火映入他的眼底,他望向星夜下的城池。

寒风吹来,猎猎作响,云犁抬手拿起长枪,银色的长枪上仍有着昨日征战之时留下的血痕。半晌,云犁踏步走向帐外,他站在雪堆旁,一把将长刀浸入大雪之中。

“将军,靳军据守不出,该如何是好?”

云犁闻声,扭头说道:“胆怯之辈,传令将士,点火攻城,务必在三日内攻下此城!”

“末将听令。”

兵卒退去后,云犁将长枪横在手中,银光晃了一圈,不由得让他眼睑一收。

夜色如墨,城楼之上,旌旗微动,兵卒正站在楼橹上探看,忽然瞧见远方冒出一片黑影,不禁为之一惊。

密密麻麻的仪军如潮水一般向城池涌来,脚步一阵接着一阵,连带着地面都为之震动。

兵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忙着敲钟呼喊。

“仪军来了!!”

“仪军来了!!!!”

“仪军来了!!!!!!”

叫喊声过后,不少兵卒急忙拿起兵器,前往城墙上防守。

云犁骑着马匹,勒住缰绳,抬眼看去,瞧着惊慌失措的靳军,他不禁大笑一声,举起长枪,说道:“靳国皆是胆怯之辈,战也不战,只敢作小儿埋伏,可笑!”

“而今禹国已落入我国之手,本将军奉劝你们一句,早些投降,免受死罪。”

“云逐野,你这奸人,好大的口气!”朱严骂道。

“哦?难道说朱将军缩头多日,今日却顿悟了,要做一回男人了?”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朱严,你若是有胆量,便来与我出城一战,怎样?”

见状,身旁之人急忙劝道:“将军,不可,不可啊……”

朱严眉头一蹙,立马推开此人,拿起长刀,扬声说道:“岂会不敢?云犁小儿,莫要张狂!”

说罢,便命兵卒打开城门。

云犁蔑笑一声,提枪与朱严交战,两人你来我往,交战了十余回合,朱严便已觉得力不从心,他猛吸了一口气,拍马准备回城。

云犁抓准时机,拦下朱严去路,而后反手一挑,将长枪直直刺入了朱严的脖颈,热血从朱严的脖颈中喷涌而出,溅到了马背上。

“弟兄们,随我踏平此城!!!”

“是!!!!”

一番交战后,城池之中已无靳军,云犁站在草堆旁,火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卸下盔甲,神情专注的瞧着手中的书信。

他蹙了蹙眉,陷入沉思。

齐校尉清点好所获兵器,接着缓缓向云犁走来,见他手中书信,便问:“将军,您愁眉不展,是为何故?”

“兄长来信说,司诩已潜入南国,寻他行踪怕是不易,只是……”

齐校尉‘哦’了一声,他想了想,转而说道:“将军,您还记得荧惑守心一事吗?”

“自然记得。”云犁道。

齐校尉说道:“想那靳王毕竟是愚钝之辈,三言两句便将他吓得心惊胆裂,眼下我等虽未进军漆阳,可靳国已在我等的掌握之中,不过,《孙子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倘若我等能不费一兵一卒便使得禹国降服,岂不比交战更痛快?”

“校尉所言甚有道理……”

云犁踱步一阵,立马拍手言道:“本将军要写封文书,派人传入靳王手中。”

“靳王懦弱无能,不知会被吓出什么样,将军可要仔细撰写,若把那靳王吓死,将军妙计恐要落空了。”

云犁拍了拍齐校尉的肩膀,笑道:“若他吓死,也是上苍降罪,与我可无半分干系。”

“对了,茅铧和荀葉那边如何?”

“将军放心,一切顺利。”齐校尉道。

“好。”

七日后,兵卒将云犁文书传入靳王宫,靳王见了,神色之间似有松动,却也不知如何决策迷乱之间,只得询问众臣。

“云犁书上所言‘拜玺称臣,即可免死’,众卿怎么看?”

“陛下!不可!!!”

诃昌上前一步,身子微微发颤。

“嗯?太傅此言何意?”

“一旦投降,莫不过忍辱偷生,屈膝为臣,先王之基业,百姓之宏愿,一朝逝如江水,陛下岂能因区区几句言语而动摇?”

“自古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陛下当真要弃靳国江山,历代先王颜面于不顾吗?他日朝堂之上,端坐漆阳的是仪国的君王,他日城池之中,受辱的是我靳国的百姓!”

晋邹冷声笑道:“太傅此言差矣,敌众我寡,如何周旋?城破亦只在旦夕之间,若执意死战,不过是让万众黎民一同殉葬罢了,你我沦为阶下囚倒也无妨,可为官之人,岂能只图私利而无大义?”

诃昌瞥向晋邹,嘲讽似的道:“沦为阶下囚…好一个大义,好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

“什么是阶下囚?一旦战败,你,我,陛下,以及靳国的万千黎民,皆是仪国的阶下囚?你以为靳国败了,靳国的百姓就能留存颜面吗?君辱而臣辱,国辱而百姓必辱!”

陆翕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禹国已败,天意难违,难道你想看到将士们继续迎战吗?休战又能如何?受辱又如何?如今城墙之下,堆得是数不清的骸骨!长江之中,流着的是将士们的热血。”

“雪不会再融了,战事也不会再有转机了,到此为止吧。”

“是啊……雪不会再融了。”诃昌笑了笑。

他抬起头,目光中夹杂着一丝无可奈何。

半晌,他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倘若是仪国之臣,仪国之君,今时今日,还会说出这番话吗?”

闻言,靳王万分恼怒,指着诃昌怒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朕不配为君吗?!”

“朕告诉你,朕一举一动都是为了黎民百姓,都是为了靳国着想!”

诃昌看向靳王,目光复杂。

“臣……身体欠安,暂且退下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行至狄府,他望向狄府府中的一切,那日的场景还映在他的脑中,自那日以后的每个深夜,诃昌几乎都会梦到那天的景象。

狄膺紧闭的双眼,文弗被刀尖穿过的胸膛,他被狠狠扎在木柱上,眼睛却还瞪得大大的。

诃昌收起视线,宛如游魂一般在街巷之中走着,每一步都走的虚浮。

“太傅,请停步。”

诃昌抬起头,才发觉已到了城门处,他恍然回神,茫然的看向四周。

诃昌还记得,漆阳的每一处。每一道街巷,还记得城中百姓的模样,还记得大娘卖的炊饼是什么味道,记得这城中的四季轮转,也记得落雨、降霜、下雪时漆阳是什么样子。

可为什么,如今他的耳中只有悲咽声。

诃昌想明白了,悲咽的是他自己。

将来不久,此地便会变成仪国的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郡城,而非是靳国的都城。

他闭上眼睛,在刹那间拔出兵卒腰间的佩剑,一声无力的喊叫过后,他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城墙之下。

而在五日后,禹国覆灭的同年六月,靳王出城投降,拜玺称臣。

禹、靳二国就此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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