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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败局已定

昏黄的云层下,姜帚缓缓登上城楼,他向外望去,见远处一颗颗林木极为黯淡,天边只有一点微光,风沙在城楼上盘旋肆虐,城中似有一阵哭嚎之声,他愣了一下,忙摇了摇头。

城楼之上,秦福正在此地等候。

“秦司工,别来无恙,今日所邀,可有要事?”

“姜司工不必与我客套,你我皆是受国相安排,一同为国效力的人。”秦福向后退了两步,身子微微屈着,作出了个请的手势。

“哦?”

姜帚顺着秦福的视线看去,见城池上架着一具不知何物的东西。

“鄙人鄙薄浅陋,还望秦司工为我一解,此乃何物?”

“此正是张大人所留之图赶制而成,名为——冲天龙。”

姜帚凑近,仔细瞧了几眼。

他见此物分为三角,下方有几根木头作为支撑,顶盖也是由木头制成,就这么看了许久,他也没瞧出有什么玄机。

“秦兄,此物作用为何?”姜帚问道。

“上能飞天遁云,下能入地三尺,好比云间之皎月,天上之蛟龙,地下之土伯,东山之羽凤,可谓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啊。”秦福道。

“当真这般神奇?”

姜帚摸了摸冲天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对了,不知姜兄可愿一试?”

“试?”

秦福拍了拍冲天龙,笑道:“前日我已试过,当真神奇,仿佛飞入九天,直上九霄,实乃妙不可言,姜兄若不一试,岂不可惜?”

“依秦兄之言,此物甚是有趣。”姜帚乐呵呵的道。

秦福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姜帚的肩膀,低声说道:“眼下国相不在,你我游玩一二倒也无妨,咱们为官之人,又何必把自己框这么紧呢?”

“我早有意结交姜兄,只是素日碰不上面,放眼朝堂,一心为国之人也只有姜兄了,至于旁人那些闲言碎语,姜兄自是不必挂怀。”

姜帚愣了一下,立马抬起头来,眼底虽有一丝怀疑,却亦是动容万分。

“姜兄处世之风,与我甚是契合,今你我何不结拜为生死弟兄,同心协力,生死相随。”

“这.........”

姜帚垂目,思索了一阵。

“秦兄如此诚恳,真令为弟蒙羞,待下了城楼,你我定要痛饮一杯!”

秦福听后,眼珠转了转,立马拉着姜帚来到冲天龙面前,两人面向远方,遥看山川。

“此时大风呼啸,正是时机,姜兄何不相试一番?”

“也好,既蒙秦兄抬爱,自不敢拂面。”

说罢,秦福架好了冲天龙,姜帚与他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他抓住把杆,纵身一跃。

大风从他的耳边刮过,姜帚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便感到身子向下一坠,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摔了下去。

见状,秦福忙提起衣摆,大喊起来。

“姜司工!!!”

“天啊,姜司工——”

“天啊,好端端的怎会如此?!姜司工,姜司工——!!!”

半晌,秦福趴在姜帚身上啜泣一阵后,才缓缓开口:“通报国相吧,姜司工恪尽职守,为国而亡,务必好生发丧。”

“是,属下明白........”

兵卒的脸上闪过一丝僵硬。

姜帚死后,民怨虽有所平息,可偌大的禹王宫,早已是一具骸骨。征战已历二月,战败的消息连连传入宫中,百姓皆言仪军不日便至通川,对此,年幼的禹王已是手足无措,只能求助一旁的国相司诩。

司诩表情淡漠,冷声说道:“请陛下安心,臣已派了重兵把守,想来无事。”

“国相,朕究竟该如何是好?”禹王问道。

“陛下莫慌,仪军未至通川,一切尚有转圜之机。”邴州道。

“是啊,城中还有兵卒数千,臣已命他们加固城防,死守城门了,还请陛下安心。”岺夅说道。

“可.....祖父当年东征西战,从无畏惧,而今并非绝路,朕为何要当这个缩头乌龟?”

禹王面向众臣,似在恳求他们的意见。

见状,岺夅上前一步,说道:“陛下,眼下不宜亲自征战,您身为一国君王,必得为国着想,一旦您有失,那些私心之徒怕是压不住了。”

“国相,朕敬您为师,亦为恩人,眼下国家遭难,朕有意亲征,不知国相怎么看?”

司诩垂下眼帘,眉间夹杂着些许无奈。

片刻,他淡然说道:“如岺大人所言,此时不宜出征,近二月,我国连连惨败,兵力受损,国土大半落入仪军之手,此时动兵,倘若陛下为仪军所擒,以此来要挟我等,禹国岂非不战自败?”

“国相.........”禹王抿了抿嘴,眼中冒出一点泪光。

“好吧,朕不用兵....朕只盼着国难之时,能与众卿齐心协力,共抗奸贼。”

“自然,为陛下效力,乃是臣之职分。”

“可朕为何听说,有不少大臣已离了通川,逃往南国了?”

“此等胡言,陛下无须轻信。”

禹王哽了一下。

“朕乏了,众卿退下吧。”

“臣等告退——”

众臣退下后,整个大殿只有寂静。

宦者缓缓走来,俯身揉了揉禹王的肩膀,轻声说道:“陛下,您无须担忧,想来无事,章将军骁勇善战,必能抗衡一时。”

禹王的脸上稚气未脱,眼底却冒出一点火光,他扒开了宦者的手,愤愤道:“众臣只顾着逃命,有谁顾及父王的基业,禹国的江山?”

“国相本是一心为先王,为朕之人,而今也变得畏首畏尾,加固城防若是有用的话,何不命人将城门筑到天上去!”

宦者叹了口气,劝慰似的道:“陛下气恼归气恼,切勿伤了身子才是,国相也是为国思虑,陛下何不召他好好谈谈?”

“.........”禹王垂下眼帘,陷入沉思。

“罢了,国相所言甚是令朕气恼,改日再传。”

“也好,想来国相大人必能明白陛下的一片苦心。”

禹王未语,只是手指不停的翻阅着竹简,华美的器具旁,摆放着一把青铜剑,过了一会,禹王放下手中竹简,斜眼瞥向那柄从未开峰过的青铜剑。

“国相。”

秦福探出头来,将一卷竹简递到他手里。

司诩打开之后,见信上写着:

小人卓嵐,素仰国相之德,敬慕不已,今闻禹国战事,不觉痛心悲戚,仪国之暴行,天人共戮,南国受仪国迫压,不敢相助,小人心怀救世之心,弱得国相帮扶,定礼待有加,唯国相之命是从,假使国相有意,可往南国一见,以上,小人卓嵐敬上。

“卓嵐是何许人?”司诩瞥向秦福。

“此人是尹世安义子,虽出身寒门,倒也有些学识,只是为人刻薄了些。”

“既是尹世安义子,为何传书与我?莫不是计?”

秦福想了想,说道:“不像,此人仕途不顺,虽是尹世安义子,却始终受到尹世安打压,大抵是觉得他不安分。”

见司诩神情中似有疑虑,秦福端起茶壶,低头说道:“国相,眼下局面,明眼人都看得清,我国之败,只在朝夕之间,国相既有大才,何必为所谓的“忠义”二字困住己身?您历经艰辛,难道甘心就这么魂归九泉吗?”

“再者,司将军之死,禹国之败,您保住性命,来日未必不能扭转乾坤。”

司诩放下茶盏,轻声说道:“南国羸弱,南王庸懦,一旦开战,恐怕半年都撑不过,去有何用?”

“只是.......”

司诩皱了皱眉。

“罢了,你去给卓嵐回信,说我备好一应器物便离开通川。

“那岺邴二位大人......”

秦福抬起眼帘,问道:“可要同他们知晓?”

“人数众多,毕竟是拖累,不必告知。”司诩道。

窗子透进一丝隙光,映在司诩的发上,他站起身子,悠悠向内室走去。

书架上,摆着许多竹简,以及数年来所积累的文书。

司诩愣了一下,手指碰到文书的刹那,仿佛勾起了往日的思绪。

片刻,他取出国相印信,深深的瞧了一眼。

入夜之时,内侍应声而来。

“国相,金帛与玉器已备好了,不知您打算何日启程?”

“战事紧急,宜早不宜迟,明早便走。”

司诩将桌上印信递给了内侍。

“国相,一入南国,此物便毫无用处了,何必......”

司诩没有回答,只瞧了一眼窗外的火光。

几个时辰过去,司诩已备好了车马,他披上狐裘,望着落瞒大雪的王宫,远远望去,王宫依旧巍峨恢弘,仿佛从未有变。

司诩坐上马车,行至城门,司诩的视线穿过帐幔,瞧见了几个瘦骨嶙峋的百姓。

他们的脸上没有生气,只有对死亡的畏惧。

渐渐地,马车驶过城门,远远望去,只有雪地上留下的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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