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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柳如烟

萧烬俯身的姿势如同凝固的雕塑,唇齿间传递的不仅是续命金丹霸道温热的药力,更是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志。

谢珩冰冷的唇瓣被他灼热的气息强行撬开,那带着铁锈血腥和独特冷冽气息的津液混合着化开的药液,不容拒绝地渡入谢珩毫无生气的喉中。

时间在死寂中流淌,每一息都漫长得令人窒息。老头皱着眉眯着眼,刻意不去看床上的一幕,额上的汗珠滚落,砸在冰冷的地面。

萧烬保持着这个近乎掠夺的姿势,深潭般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谢珩的脸,那目光仿佛要穿透皮囊,直接攫取那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

“咳……咳咳咳……”

一阵微弱却清晰得如同天籁的呛咳声,从谢珩喉咙深处艰难地、断断续续地溢出!这声音打破了屋内凝固的死寂,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萧烬猛地抬头,唇边还残留着一丝金色的药液,在烛光下闪着微光。他死死盯着谢珩的脸。

只见那张惨白如金纸的脸上,长而密的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开始剧烈地、痛苦地颤抖起来,紧蹙的眉宇间凝聚着巨大的痛苦和混沌,灰败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似乎想吐出什么字句,却只发出破碎的、意义不明的气音。

在萧烬和老者几乎屏息的注视下,在摇曳烛光投下的巨大阴影里,谢珩那紧闭的眼皮,缓缓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醒了!”老头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在压抑的屋内骤然响起,打破了死寂。

萧烬猛地抬头,唇边还残留着一丝金色的药液,在昏暗烛光下闪着微光。他深潭般的眼眸死死锁住谢珩的脸。

床上,谢珩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而涣散,如同蒙着厚重的阴翳。

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他残存的意识,尤其是左臂,那深入骨髓的撕裂感和灼烧感让他几乎再次坠入黑暗的深渊。

他喉咙里只能溢出破碎的、意义不明的气音,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以抵御痛苦,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前凌乱的碎发。

然而,就在这缕微弱的生机挣扎着浮现的瞬间——

床边的萧烬,眼神在确认谢珩那微弱睁开的眼缝后,里面翻腾的所有激烈情绪——无论是渡药时的决绝,还是确认生机的刹那波动——如同被无形的寒冰瞬间冻结、抹平。

那深潭般的眼底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深不见底的漠然。仿佛刚才那个俯身渡药、气息灼热、如同守护着什么的身影,从未存在过。

他甚至没有再看床上因剧痛而微微痉挛、气息奄奄的谢珩一眼。

萧烬直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种冰封千里的疏离感。

他面无表情,玄金蟒袍前襟那大片暗红刺目的血迹,在摇曳的烛光下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惨烈。

迈开沉重的战靴,步伐沉稳而决绝,径直转身,朝着那扇隔绝内外的、沉重的木门走去。

吱呀——

沉重的木门被他拉开,庭院里明亮得近乎刺眼的光线和无数道瞬间聚焦而来的目光,如同潮水般涌入这昏暗血腥的小屋。

萧烬的身影毫不停顿,一步踏出,重新站在了灯火通明、黑压压围满了人的庭院中央。他身后的门在他踏出后,被侍立的玄甲卫无声地、迅速地重新关上,隔绝了屋内的一切。

庭院里,因他之前抱着谢珩闯入、以及拓跋野与柳如烟对峙而紧绷的气氛,在他独自染血出现的刹那,瞬间达到了顶点!

死寂无声,唯有夜风吹动灯火的噼啪声。

无数双眼睛——惊疑的、恐惧的、探究的、茫然的——如同实质般钉在他身上,钉在他染血的蟒袍和那张冰冷无波、却仿佛蕴含着毁天灭地风暴的脸上。

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心,距离房门不远处——

柳如烟正被拓跋野那鹰隼般锐利、充满压迫感的目光逼视着,强撑的“悲愤”和“虚弱”摇摇欲坠,拓跋野方才关于“烫伤痕迹”和“穿云箭旧伤”的犀利质问,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她身上,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周围投向她的目光,早已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就在柳如烟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形的压力碾碎、彻底崩溃之际,萧烬的身影如同天神降临般出现了。

绝望中骤然看到唯一的“依靠”和“救星”,柳如烟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的狂喜和不顾一切的求生欲。

她推开了搀扶她的侍女,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股凄风苦雨的架势,跌跌撞撞地扑向萧烬!

“王爷!”柳如烟的哭喊凄厉尖锐,划破了庭院的死寂,充满了无尽的委屈和控诉。

她扑到萧烬身前,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染着蔻丹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萧烬染血的蟒袍袖口,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苍白可怜的脸,泪眼婆娑地指向身后脸色铁青、眼神如刀的拓跋野,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颤抖破碎。

“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西戎的赤炎王他说妾身作为北境镇北王府的侧室、勾结外人同时翻了北境和西戎的天,妾身一个没上过学的妇人只知道怎么服侍夫君,竟不知两国之间的权谋原来这般轻易。”

她声泪俱下,字字泣血,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将所有的污水和指控,都一股脑地泼向了拓跋野。

“妾身在王府承蒙王爷宠爱对江山社稷并无野心,只求王爷待妾依旧,又怎会无缘无故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紧紧抓着萧烬的衣袖,仰望着他冰冷的脸,眼中充满了哀求、依赖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庭院中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从萧烬身上,转移到了这戏剧性的一幕——

崩溃哭诉的侧妃,面沉似水、染血而立的王爷,以及对面那位正在被侧妃柳如烟阴阳怪气、脸色阴沉如暴风雨前夕的西戎赤炎王。

风暴的中心,彻底转移到了庭院之中。而萧烬,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任由柳如烟攥着他的染血衣袖哭诉,深潭般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一尊冰冷的石像,静静地俯视着这场闹剧。

他前襟那大片的暗红血迹,在柳如烟苍白手指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而讽刺。

“妾身好歹出身名门,何必自毁名声,如果王爷不信妾身…与其让同族之人和妾身一同背着此名苟活,妾身不如以一死保我同族之名!”

柳如烟同门先辈曾有救驾之功,眼下同族中有人在朝,常受皇恩。

此语是发自肺腑?又或是威胁?或是试图“将功折罪”。

柳如烟放开了手,额头向着柱子上狠狠撞去。

“侧妃娘娘!”

几声惊呼同时响起,有侍女的尖叫,有玄甲卫的低喝。

然而,所有人的动作都慢了一瞬——柳如烟这一撞,带着求死以证“清白”的狠厉,快得惊人。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庭院中。

柳如烟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软软地倒了下去。

额角瞬间绽开一片刺目的殷红,鲜血如同蜿蜒的小溪,迅速染红了鬓角散落的发丝和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与精心描画的妆容混合在一起,显得异常凄艳又狼狈不堪。

她瘫倒在地,双目紧闭,气息微弱,额角的伤口触目惊心。

“嘶——” 庭院中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紧张到极限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的目光都死死盯在倒地的柳如烟和那尊依旧如冰雕般伫立的玄金身影上。

侍女们惊慌失措地想要上前搀扶查看,却被萧烬一声饱含讽刺与冰冷的厉喝止住。

“是她自己寻死,本王必须尊重她的意愿。”

与此同时,拓拔野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声音如同淬了寒冰,响彻庭院。

“好一个‘以死明志’,这出戏演得可真够绝,寻死觅活,是想用血堵住悠悠众口,还是想用这‘刚烈’的姿态,逼得你家王爷不得不信你、护你,甚至不得不压下对本王的质疑?!”

他的目光扫过柳如烟额角的鲜血,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浓浓的鄙夷和洞悉一切的了然。

“撞得倒是狠,位置却选得妙,看着吓人,可没往那要命的太阳穴上招呼。这份‘求死’的心,到底有几分真?几分是用来要挟你家王爷的算计?”

他的话语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字字诛心,将柳如烟的算计**裸地剖开晾晒在众人眼前。

周围的空气仿佛冻结了,所有的目光都凝固在萧烬身上。

但是萧烬没有低头去看躺在地上气息微弱、血染地面的柳如烟,也没有理会拓跋野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和尖锐的指控。

他的视线穿透了身后那扇刚刚关上的沉重木门。

门内,是摇曳的烛光,是那刚刚被他从死亡边缘强行拽回的谢珩。

“呃……嗬……”

一声极其微弱、破碎、压抑着巨大痛苦的喉音,如同濒死小兽的呜咽,极其艰难地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那声音细微得几乎被心跳淹没,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虚弱痛楚,清晰地刺入了萧烬的耳膜。

这声痛吟,像一根无形的针,猛然刺穿了萧烬周身那层坚硬如铁的漠然冰壳。

像是在他心底平静的深潭骤然投入了一颗石子,搅动了最深处一丝无法控制的波澜。

这极其细微的反应,快如闪电,随即又被更深沉、更冰冷的无动于衷覆盖。

然而,这瞬间的波动,却像投入滚油的一滴水,无声地宣告了某种联结的存在——那个躺在冰冷房间里的重伤之人,从未真正离开过这位王爷的“战场”。

“把她…”萧烬下颌微抬,指向地上昏迷的柳如烟,声音毫无起伏。

“…抬下去让李大夫诊治。”

命令下达,简洁得如同处理一件破损的器物。

没有询问缘由,没有判断是非,甚至没有一丝对侍妾“刚烈”行为的回应。只是单纯的处置——清除眼前碍事的障碍。

“是!”两名侍女立刻躬身领命。

她们动作迅捷却毫不轻柔,架起昏迷的柳如烟的胳膊,将她带离了萧烬脚下那片染血的地面。

“今日之事。”萧烬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平稳,却清晰地传遍庭院每个角落。

“到此为止。本王府内之事,自有裁断。”

所有人,包括那些原本带着探究和幸灾乐祸目光的各方势力眼线,在这一刻都明白了——镇北王府的这片天,无论底下如何暗流汹涌,终究只有眼前这位染血的男人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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