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把之前他们住过的房子买下来,下了车把孟贻君连拖带拽到曾经睡过的那间卧室里,他不可能再让孟贻君和别的男人住一起,他们得分手,必须!
周彧把他甩到床上,反锁门,跟地狱里的恶鬼一般盯着孟贻君。
孟贻君脑袋撞在床头痛得龇牙咧嘴,他要杀了周彧,此刻手脚被绑上,动弹不得,他没想到是周彧把这儿买下来,早知道是他,他不可能卖的。
有钱了是吧,跟他来硬的,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他恶心。
孟贻君:“你想干什么!”
周彧从柜子里拿出结实的皮绳,压在孟贻君身上,给他手套上,“你不准走,你就住在这。”
孟贻君此刻对周彧的真面目第一次有了实感,他妈的他才是个十足的变态!
孟贻君:“玩囚禁这一套?impart没少开吧。”
周彧不理他,把他的脚捆得更紧。
孟贻君:“你最好别把我放出去,我会杀了你!”
周彧垂眼没看他,“那你就永远别走了。”
孟贻君眼里满是鄙夷,“你知道自己说了个多少个永远吗?人能做成你这样,我早就去死了。”
周彧:“别把你自己说得像个好人,我做人怎么了?”
孟贻君攥紧拳头,盯着周彧,“你敢摸着良心说你没对不起我?你说啊!”
周彧不敢承认,也不敢相信孟贻君因为他去读书能恨到他这个地步,语速极快说道:“那是你逼我的。”
孟贻君目眦欲裂,“你把我绑这也是我逼的?”
孟贻君看他不说话,接着说道:“你把我带回来干什么,无非就要□□,外面玩得不爽是吧,还是搞我刺激,要不要我现在就脱裤子?你来拍照片,拍视频啊,传网上,让所有人来看看我是怎么被□□的!”
周彧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前很爱跟孟贻君说话聊天,可孟贻君晚上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喘不上气,孟贻君故意朝他心窝子里捅,他太知道他哪里会痛了。
周彧没有要和他上床,他就是想待在孟贻君旁边,他自己什么也不干,也不出门。
孟贻君被套上脚链,活动范围就这一个房间,窗户和门都被锁得死死的,孟贻君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无端想着,周彧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也这样被困住。
周彧每天把饭做好送进来,雷打不动四菜一汤,每一道都用了心,全是孟贻君爱吃的,除了不让孟贻君出门,收了他的手机,跟之前照顾他没什么区别。
孟贻君没什么不习惯,他刚醒的那段日子,也是常年看不见阳光,在家发发呆,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睡觉周彧也要抱着他睡,孟贻君把他脸咬烂也没用,枕头上都是血,周彧还是把手放在他肚皮上,靠着孟贻君的肩膀,像是孟贻君在抱着他。
孟贻君:“电话给我,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周彧不想给,他怕孟贻君想借机逃走。
孟贻君:“我妈打不通我电话,会报警。”
周彧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话界面,递给他,他节省到五六年没换手机,这还是几年前孟贻君给他买的。
周彧的指尖悬在号码上,他看向孟贻君,他没什么能威胁孟贻君的。
周彧拨通了电话,“喂?”
孟贻君:“妈,是我。”
孙继英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君君,怎么这么晚打来电话?这谁的电话?”
孟贻君:“朋友的,我马上上飞机了,要出去度假。”
孙继英正好这段时间忙着排练舞蹈参加比赛,不一定有时间去看他,“你们几个人一起啊?”
孟贻君:“四个。”
孙继英放心些,她之前把孟贻君看得太紧,差点忘了他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有朋友陪着愿意出去玩,是好事情。
孙继英:“那行,多拍点照片给妈妈看。”
孟贻君:“嗯,挂了。”
孙继英:“晚安儿子。”
周彧见孟贻君不再说话,给他挂上电话,他没想到孟贻君这么配合,他猜不透孟贻君在想什么,真的心甘情愿住在这?
孟贻君借着小夜灯的光看向周彧,这张脸还是这么好看,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皮投下阴影,即使二十五岁凑近看他的眼睛仍有少年感在,很难形容的澄澈明亮,跟他阴沉沉地表情对不上,好似这张脸更契合无害的神情。
或者说,孟贻君觉得还是原来的周彧更顺眼,他想不通,为什么面前人芯子这么坏,嘴里没一句实话,看起来还这么无辜。
看似善良单纯实则极度自私,用假象的正义掩盖猥琐的贪婪,他能骗过自己吗?
周彧是他见过最伪善的人,骗过了所有人,比舒舒更胜一筹。
“周彧。”
孟贻君突然叫了他一声,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叫周彧的名字。
周彧听见孟贻君的声音明显失神,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他闭上眼睛凑近孟贻君的耳边,他还想听孟贻君叫他的名字。
“周彧,我在叫你。”
周彧如愿听到了,手攀上孟贻君的脖子,细细地感受着他皮肤的触感,接着把脸贴在他的嘴巴上,仿佛孟贻君在亲吻他。
周彧:“嗯?”
他发出一个很轻的音节,小心地不像是他回来后那副猖狂的嘴脸,接着抬起头看向他,眼里似乎湿湿的,他想听孟贻君要跟他讲什么。
孟贻君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周彧这种无意识的亲昵真是可怕,他面色的阴郁荡然无存,饱满漂亮的嘴唇想贴上他脸颊的**正在冲破胸腔。
孟贻君顺着他意思,添了把火,“你过来,让我亲亲你。”
周彧被蛊惑了,孟贻君说要亲他,视线移到孟贻君的嘴唇上,他这些天没亲过孟贻君,脸靠近他都觉得心在发颤,他发了疯地想,但是他没有碰一下。
周彧嘴唇轻颤,小心地贴近他,孟贻君伸出舌尖舔上他的嘴唇,感受到周彧的紧张,张开嘴,撬开他的牙齿,跟他唇舌相接,轻轻吮吸他的舌头,口水交换,啧啧的接吻声在房间回响,
孟贻君突然尝到湿咸的味道,睁开眼发现周彧哭了,眼泪滑进他们的嘴巴里。
两个人停下来对望着,周彧从来没觉得哭得这么难堪,真实的自己早就离他很远了,他从小就爱哭,后来总是被笑话,他也就觉得不像个男人,他不想当一个懦弱的人。
可那几年在孟贻君面前,他就是爱哭,孟贻君从来不会笑他,他把真实的自己从多年前拽出来,在孟贻君身边才是他自己。
周彧哆嗦着嘴唇问:“你是不是因为我要去读书,恨我,才去找别人。”
他感觉出来孟贻君很恨他,他现在想起孟贻君当时跟他说的话,他真的怀疑按照孟贻君的性格就是在撒谎,如果他不在意,也不会这样怨他。
孟贻君轻声道:“你别哭,我知道你当年不是故意的。”
周彧眼泪吧嗒一声掉在孟贻君的脸上,双臂收紧,死死抱住他,把头埋在孟贻君的颈窝里绝望地呜咽,哭得喘不上气来,像悔恨又像希冀,心跳声从震颤的胸膛伴中传来,在孟贻君耳边回响。
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要走的,他害怕孟贻君知道会去阻止他,怕孟贻君知道会跟他分手,他使尽浑身解数瞒着他,偷偷准备材料,准备考试,那会儿年轻不觉得异地恋有问题,可他忘了他们已经住在一起很久了,也忘记孟贻君离开他很难过得好,他想往外飞的心胜过一切,是他先背叛的他。
周彧泪眼蒙眬看向他,和当年的表情如出一辙。
孟贻君:“你帮我洗澡好吗?”
周彧给他解开绳子,带他去浴室,他不敢看孟贻君,只要孟贻君态度对他好点,他就是那只巴普洛夫的狗,孟贻君的命令他生理本能遵从。
孟贻君靠着他,安心地让周彧给他涂发膜,“你怎么都不爱笑了?一个人在外面太辛苦了?”
周彧摇摇头,他不觉得太辛苦,他只是太想孟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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