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彧在美国和陈家源住在一起。
那天在陈家源刚进门,就说一个姓孟的打电话打到他这来,名字三个字,叫孟什么君,说找周彧。
周彧下意识地问:“孟贻君?”
陈家源像对方神色紧张,故意逗弄,“是的,还说过几天来找你。”
“过几天?什么时候?他人在这边?”周彧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焦急地等对方的回答。
陈家源:“当然在这边,要不然怎么来找你。”
“你确定是孟贻君?”周彧反复确认。
“你打电话回去问一下,他刚刚说的时间就是周三下午来找你。”
周彧打电话回去没人接,他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但是一直期待那个周三下午,他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件灰色的毛衣,他知道那人喜欢他穿灰色。
周三终于来了,周彧那天跟教授请了假,说他发烧了去不了,早早地在机场等,在角落里紧盯着出口的每一个人,幻想着那人仍顶着精明的眉眼意气风发的出来,孟贻君到底有没有其他人都不重要了,愿意来找他就好,这一切都没关系,不重要了。
终于到天黑仍然没见到任何踪影,难道是北京时间周三,周彧不舍得坐下,不舍得闭眼,终于在夜里一通电话才把他的神唤回来。
陈家源:“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
周彧:“来接一个朋友。”
陈家源:“谁?那个什么君是吗,他下午来过,看你没在他就走了。”
周彧像是失而复得一样,有些恍惚,“你把他地址给我。”
陈家源:“我正忙,你自己打电话问。”
周彧怕他在睡觉,没敢打过去,默默开了车回了住处。
一进门熟悉的木制家具的味道似乎让他找回了理智,他今天一天在干嘛?
陈家源还没睡,正在客厅打游戏,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回来了”
周彧:“你知道他住哪吗?”
陈家源:“我下午问了一嘴,好像就是隔壁街那家难吃的中餐旁边的酒店,你找他什么事这么着急?”
周彧没说话,又转身出了门。
近在咫尺了,可周彧突然害怕了有点不敢见面,也不敢主动开口,他躲在车里,像小偷一样守着,冬天的冷气侵袭着,他手脚冻得冰凉,在车里有点坐不住,到旅馆里去等。
周彧坐在那等了一夜,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熟悉的声音传来,“彧哥,你怎么在这!”
周彧皱着眉头睁开眼,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近在眼前。
“彧哥,我刚结婚跟我老婆来度蜜月,正好来看看你,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
周彧整个人僵在了椅子上,原来……不是他啊。
周彧渐渐听不到声音了,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慢慢失去了意识。
周彧罕见地发烧了,躺了好几天才算恢复过来。
他真的在等孟贻君来找他,等孟贻君像当年来伦敦找他一样,多可耻的条件,他都有心理准备。
但是也就是这一刻他知道他已经背叛自己了,孟贻君就算不爱他,也没关系。
他不想承认,他在期待。
那天的事情像是魔咒,承认了周彧年少开始无人知晓的秘密,他爱孟贻君能毫无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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