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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变故

回应他似的,远处传来猿啼,震天响声过耳击膜,修行稍差些的弟子当即吐了血。影渐近,真假难辨,但观朱厌身形巨大,抬脚落下间地面剧动,似地动山摇。

眉头微皱,晏不归召出似箭脚尖轻点迎了上去,印记结出,结界笼罩四周,里面朱厌略顿,随后挥臂袭向“小不点”,“小不点”晏不归忽闪至身后,手中剑直插要害。

“成了!”

底下弟子惊呼方止,朱厌猛然用力,后方似箭被弹出,“轰”的一声晏不归倒身地下,吐出大口腥红。

不待反应,恢复大小的朱厌已至,晏不归来不及躲避,遂执似箭格挡,朱厌压臂,晏不归迅疾踹出一脚,脚心正对其心脏。

朱厌重重摔到地上,似人般翻身跃起,速度之快众人不及看清。晏不归收回似箭,运法力于周身,其快与朱厌不分上下,交手数招,朱厌红得滴血的眼睛忽然发灰,力大较之此前更甚。

弟子们只见虚影不停地换着地方,片刻后白光骤亮,寒意充斥大地,一道绯红呼啸而过。再睁眼,不知何时变化巨身的朱厌散成碎片,他们的不归师兄与似箭分开,浑身浴血地站着,一动不动。

细观,似箭瑟瑟发抖。

“师兄,”弟子问道:“你还好吗?”

抬起的脸和平日一样俊冷,唯嘴角挂着抹红,等......等等,眼睛!!随晏不归缓慢走近,他们发现原本分明的眼此刻混沌如漩涡,紧接着与之对视的弟子发出凄厉惨叫,然后成一缕烟,没了......

盛夏灼热形成热浪,剩余弟子们只觉冷,坠入冰窟的冷,骇和惧争先恐后,他们不受控地后退,踉跄颤道:“师、师兄。”

师兄?师兄什么?他同朱厌搏斗时无一人帮忙,伤重将亡全在看戏,这会儿想起他是师兄了。

“负我者,皆负之。”

“败类不该苟活于世。”

“死亦新生。”

好吵,好疼,身体里好像住满了人,拥拥挤挤即将破体而出。

滚!滚出去,滚出去啊——

“凝神,”眼前覆上手,耳边传来思念已久的声音,清木香,清木香,钟黎,那人揽住他,说:“崽崽,凝神。”

钟黎。

钟黎。

它把手穿过我身体,它还拽我心脏,它说里面住着不该住的人,它要帮我......帮我清除掉。可是,我好痛,我好痛啊钟黎,哪哪都痛。他们欺负我,钟黎,欺负我负责此行,让我一个人去面对它......

好多人,他们吵个不停。

晏不归有一堆话要讲,喉间却似上了锁噤了音。

滑落的泪濡湿手心,黑雾渐而消散,露出大片干涸血迹。钟黎站血迹中间,环腰圈着晏不归,法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其身。

“钟黎。”晏不归呢喃。

天霁山弟子只余一个活口,临近村子亦受波及,几十条人命,钟黎哽咽难言。半晌,长叹声道:“没事了。”

叶绿如旧,腥气尽除,晏不归拿开钟黎的手,垂首衣裳洁净如新,伤处已然不再,身体不疼了,声音也都消失了。

梦吗?

“师伯,师兄......”对上晏不归投去的视线,弟子打了个颤。

不是梦,可他为什么怕成这样?晏不归问:“其他人呢?”

“先回去了,我留他帮我买壶酒。”钟黎召出问尘,搂晏不归同上剑身,责备道:“遇到危险不发信号逞什么能,你知我若晚到一步就能替你收尸了。”

迎面的风里依稀带着荷香,晏不归不动声色地嗅上嗅,撇撇嘴未语。

至小鹊峰,钟黎先走了下来,边往屋里去边说:“烹茶。”

小院水缸挪了地儿,鱼沉水底,几株浮萍荡其上。司衡和祁川没在,院角落不知何时种了棵树苗,小苗刚刚抽芽,稚嫩无比。

晏不归驻足廊下,钟黎的屋他许久没进了,而今站在这里竟生出些许近乡情怯的感觉。原来斗转星移里,很多东西都变了。

“愣着做什么?”钟黎换好衣靠到墙边抱臂道:“要我请你?”

请个屁。

入内落坐,炉上生有小火,壶中水未沸,等上不大会儿从内传出咕噜咕噜声儿。晏不归提起壶盖加上旁放着的干卷叶子,盖上盖侧身抬首,巴巴地看钟黎。

他想知道的钟黎有会意,但他不提,就漾着笑与他对视,直到茶水的香气溢满屋,他才说:“茶开了,不给我倒一杯吗?”

“你怎么在那里?”提壶倒水,晏不归推盏过去,低声问道。

院外贺知章与涂济岚已至,司衡疾跑进来,祁川紧随其后,刚要开口司衡捂住他嘴巴,换上笑脸道:“掌门寻师尊商量点事,师弟陪师兄来一局呗?”

“我去拿棋。”祁川动作迅速,不过眨眼的功夫棋盘棋子就到了桌上。

钟黎起身,司衡忙不迭地坐过去,移开茶与炉自顾自地摆上枚,“该你了。”

黑白子相继落下,胜负难分,祁川托腮,心思全然不在这儿。一局过半,晏不归捡起棋子,司衡弹弹祁川脑门道:“房间有点心,去拿些来。”

“哦。”祁川扁嘴,知晓原委还能吃得下的主人实在没什么良心,不像他,他是有良心的狐。

复趴到桌边的祁川塞块糕进嘴里,眼瞅着晌午了,今儿莫不是要辟谷?狐饿了。

又一局,饭点将过,离开的钟黎迤迤然进屋,探身晏不归身前,扫过棋盘冒出句:“棋艺怎么还这么差。”

语毕拿出个食盒,“你师兄近来犯懒,凑合吃点,晚上去吃好吃的。”

司衡:“......”

好在钟黎这次大方了,不但给晏不归带了吃食,司衡和祁川也有份。桌贴墙而放,面对面的师兄弟默契地抬桌,祁川帮忙搬凳。

司衡举茶:“走一个。”

......没人理,祁川闷头吃饭,晏不归静默不语,钟黎则给“认生”的小徒弟夹菜。

额,司衡找个了台阶下,他倒茶递给祁川,“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顿饭吃得很慢,吃完司衡收拾碗筷,祁川化作狐狸身蹲去廊下晒烈日。

房中寂静片刻,晏不归再度烹茶,于茶汤滚沸时在升腾的热气中说:“我回房了。”

“那处久不住人不曾收拾,”钟黎说得不疾不徐,站起身凝视背影道:“歇这儿吧,和从前一样,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暗淡的眼底透出抹光,心跳骤然加快,像擂鼓响个不停,晏不归攥紧拳猛地转过身,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哧溜到舌尖,又在看到钟黎一副风轻云淡,从容闲散的模样阻在嘴边。

他还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天霁山长老南相子,德行皆备,高洁不凡,以护苍生为己任,自己,不过是他随手捡回的一个没人要的孩子罢了。

“崽。”钟黎轻唤,抬步间晏不归擦身而过,兀自进去卧房,站床边愣愣一会儿脱衣躺了上去。

枕上被中都是淡淡的木香,说不出什么木,总之很好闻,晏不归喜欢这个味道。但是当味道的主人躺到身侧,他又贴去里边,与墙作伴。

钟黎观怄气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

入夜,九衢城中亮起灯火,辉煌虽不及绮羽城倒也赏心悦目。临窗入座,司衡和祁川挨在一起争抢着菜谱,司衡道:“我是主人,灵宠要听主人的话。”

祁川把菜谱护在怀里,反驳道:“师尊在,主人说了不算。”

吵吵嚷嚷扰得人头疼,心绪渐不宁的晏不归按上眉心,眼前递来张写满字的纸,钟黎拿着纸,“看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随便。”视线睨去窗外,行人有些多,或三三两两勾肩搭背,或成群结队有说有笑,又或一家四五口左手牵一个右手抱一个。晏不归不禁想到,钟黎不抱他了,站着不抱走路不抱睡觉也不抱。

旁边伸来只手,抬手去挡的时候手被握住,随后头上遭人蹂躏一番,晏不归侧首,拉长脸道:“烦不烦!”

钟黎松开手递上筷,不恼反笑,“快吃,晚了赶不上开场。”

茶楼晏不归多年没来,布局还和当初一样,台上老者却成了个年轻人。据祁川说,年轻人是老者的孙儿,得老者所传,讲得绘声绘色,与老者相比并不逊色。

可他讲了些什么晏不归没能听懂,只晓他忽而开扇忽而合扇,醒木一拍一落,今夜就结束了。

回程月明星稀,再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傻狐仰躺在钟黎脚边晒肚皮,司衡见其起了玩笑道:“做贼去了,站着都能睡。要不是师尊眼疾手快拉上把,这会儿怕是摔成泥铲都铲不起。”

晏不归没吭声,路过廊下停了步,蓦然侧身,紧盯祁川,面色越来越冷。许是忍无可忍,他走到钟黎身边,弯腰提狐甩手一扔,狐呈弧线飞了出去。

“咚”声过后,水缸爬出条黄色“长虫”。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以至祁川蹭到司衡腿边,司衡还在怔怔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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