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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误会

戴吧,幼稚,且五彩绳像极了他满身的尘缘;不戴,崽的一片心意辜负总归不好。思来想去,还是不戴了,不过一根绳而已,想来是他一时兴起罢了。

然彩绳没搁置太久就到了它该待的地方,论起因,得从春日说起。春嘛,草木复苏百花盛开,对于爱玩的人来说自然少不了莺歌燕舞。

花街柳巷晏不归自是不会主动去,但他不去,他所追的妖却一个劲往那处钻。脂粉香气扑鼻,污言秽语入耳,以致事了数日他的梦还是巫山**一片。可怜少年期已过的男子只能在梦中憋醒,清心咒静心诀念上数遍仍然无济于事。

“师尊......”思念如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他把手探入被中,哑声念着钟黎,于阵阵悸动中得见朝思暮想的那人......

钟黎哪晓这些,只道晏不归叫他必是遇到了危险,当下从床上翻起,虚空门一开就到了客房。子夜宁静,一帘相隔的里面粗喘一声高于一声,加之情深所唤喑哑至极,他僵在了原地。

天地如此寂静,恍若初生,混沌不见五指。又如白光炫目,晕得不识南北东西。更似雷霆滚动,山崩石裂,大地轰然塌陷。

他没敢出声,

连呼吸都不曾发出。

几时回的钟黎想不起了,怎么回的也不记得,翌日在腕上看到那根彩绳晃晃成浆糊的脑袋,不敢相信自己迷迷瞪瞪竟将此物戴在了手上。

右手覆上,落在绳结久久未动。

晏不归回时,小鹊峰多了间房,与司衡的相对。钟黎一如从前着白衣坐廊下烹茶,手边棋盘依旧摆着乱糟糟的黑白子,雨滴顺檐成串而下,敲打青石地砖发出玉珠般的清脆声响。

“给你备了间新房,”钟黎转过身,隔雨相望,“看看喜不喜欢,缺什么同你师兄说。”

宽袍成了窄袖,袖口紧贴着腕,晏不归看不到袖中情景,亦不知送与他的五彩绳戴是没戴。不过正如钟黎所想,兴起之物他没奢求他会珍惜长存,倒是房——钟黎要和他分开睡,是有所察觉还是内心不喜?

“慧空邀我小聚,本是定的今日行程,前些天收到你书信便留下等了等,”钟黎站起身,挥手开了虚空门,“既回了,我也就走了。”

慢半步抵达的司衡见一道白影逝去,他师尊已至目的地,徒留俩徒相觑,最后司衡先开的口:“师尊去哪儿了?”

“普慧寺。”

晏不归推开门,房中布局简单物件皆新。再入钟黎屋,房中少了他的衣,桌上还是两个木盒,发带静置其中。镜蒙尘,照不出喜怒哀乐,又或是怒哀都有,复杂到晏不归难以分清此刻的心情。

倘若事情只到这里或没后来的什么事,偏钟黎又说了谎,还被途经九衢顺路探望的慧空拆个正着。

司衡在多年后回忆起这段,仍旧对他的不归师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因慧空在弟子的引路下来到小鹊峰,与院中刻木的晏不归四目相对。

二人同声:“你(我)师尊呢?”

“混蛋!”先反应过来的晏不归立马召问尘,问尘乖巧,听话地将他们送到钟黎身边。

那是极北的一处农院,院中除了钟黎还有一名女子,粗布花袄蓝巾,脚上一双厚鞋满是补丁。

钟黎斜卧在竹编躺椅,盖红氅,面带微笑地听她讲着这方风土与人情。

“师弟说——师弟,不归师弟你去哪儿?”

司衡的声音渐小,似箭却越发地快,去哪儿晏不归不知道,天下之大好像没有他的栖身之地。

准确来说是少了钟黎哪里都不是家,可钟黎不要他,钟黎没有怪癖,钟黎生如活佛,钟黎怜爱众生,而他晏不归不过是芸芸众生中偶得眷顾的一粒籽。

他怎敢亵渎,怎可拉他下神坛!

何况——

钟黎不是只会对他笑,他也会对那名女子笑。

过往种种随风化实,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剜进心里。什么魔域动荡,都是借口!他钟黎本事滔天,谁人能够伤他,所谓不适恐是将修行悉数给了那女子,才会让她化形化的这般好看。

也对,孤独数百年,业立成家,寻个貌美的妖能多伴他个几十载……

似箭受主人所控,陡然停在半空,但听晏不归自语:“那也不能找个耗子精啊。”

生一窝小耗子,他怎么想的!

耗子钟黎肯定没找,但他没做出解释,而晏不归自那天起再没回过小鹊峰。信倒是来过一封,说他修行遇瓶颈,需在尘间问道。

当司衡把信念给钟黎听时,钟黎面色平静地“嗯”了声,算是应允了,其他并未多言。

除夜祁川来往山门多趟始终不见晏不归身影,涂济岚依惯例派人来请,钟黎看看飘雪的天应下了。

席间风回雪问起晏不归,钟黎低头笑笑,道:“游历去了。”

彼时被问的晏不归正蹲常霁堂房顶,闻言撇撇嘴,运起法力回小鹊峰。新房门上不知是被司衡还是祁川贴了副对联和福字,与钟黎房屋的角落处堆有两雪人,雪人中间趴着一大坨。

并指滑动数下,一大坨便有了狐狸样儿。

入屋,炭火烧得正旺,茶香飘来,晏不归忽然想起钟黎很久没饮酒了。掀开卧房竹帘,凌空立着张纸,纸上言:心心念念之桃酿,崽何时赠?

“下次给你带。”晏不归闷闷出声。

常霁堂里钟黎右手摸上腕,望着满杯的酒露出笑。

后山开满海棠花时他见到了晏不归,来者两手空空,对他道:“按天霁山的条规,我该带弟子前去历练,还望师尊准许。”

沾露花瓣横躺在晏不归发间,于阳光下泛着波,水嫩潋滟。昔日白皙面庞经风吹日晒变得有些暗,杏眼里的桀骜被凌厉取代,稚嫩不再,多了苍劲,颇有种谁与争锋之感。

“你来见我只是为了说这?”钟黎放下茶盏,紧凝晏不归。

晏不归答:“是。”

“是什么是,”司衡在旁碰了碰晏不归,打哈哈道:“久不回来见了师尊要问声好,还有修为突破了吗?在山下有没有碰到有趣好玩的事,说给师兄听听。”

进屋的身影穿了他曾挑的那袭红衣,白发带迎光隐现出“晏”字,晏不归呼吸一滞,不及欢愉狂喜又见那双熟悉的手拢去了全部长发,垂首看向发带轻声说:“祁川递错了。”

递错了?晚间歇在小鹊峰的晏不归挑起桌上木盒里的发带,尾端全部无字,这盒是钟黎的,那钟黎房里便是他的。

月倾斜,弯如勾,倚窗望北,直到主屋熄了灯钟黎都不曾来换。

晏不归由此侥幸,也许,说不定,万一呢?万一钟黎和他一样爱而不语……忐忑的心在次日彻底死了。

钟黎披散着发敲响他的窗,同他说:“祁川把两个木盒放错了,方便的话,递一根出来。”

外面晨曦初现,霞光染红了院,映上眼前人的脸。笑意如水,桃眼若焰,嘴角轻挑:“要那根底下带坠的。”

晏不归起身到桌前,拿起那根白稠恍惚地记起这是来小鹊峰的第二年,钟黎带他下山,他望着底下的白晶坠子欢喜得很,钟黎便买给他当把玩的物什。

抬眸,束身白衣上套透蓝薄衫,薄衫对襟绣着飘逸祥云。

接过晏不归手里的发带咬到齿间,继而抬双臂,指作梳,钟黎就这样在窗外扎起发,然后单手将发带缠绕两圈打上结,侧身问:“好了吗?”

“嗯。”晏不归按下快要跃出胸腔的闹腾的心,表情不太自然地说:“还有事吗?”

“没,”钟黎扯出抹笑,“今日要带弟子下山,早些起。”

晏不归没做声,钟黎也没说话,少倾遮光的身影离去。带弟子下山无非按既定历练走过,同司衡领他那次差不多,变故发生在返程途中。

临近九衢的城外忽起迷雾,不过转瞬他们所处的环境就变了。本该平坦的道成了小径,田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长满树木的山谷,天倒还是白天,就是东升的金乌在西边。

“不归师兄,”一弟子问道:“是幻境吗?”

晏不归嗯声的尾音未落林中忽动,跟着窜出群兽,状如猿,白首赤足。古凶兽朱厌?不,不对,他倏地出手,袭向身量最大的那只。

兽群见状立时围攻过去,众弟子正欲拔剑,晏不归道:“离远些。”

兽虽形似朱厌却无朱厌之力,是以他以一敌多仍能应付自如,但——兽群陡然消失了。与之同时,瘴气迅速弥漫山谷,所经地悉数沦为沼泽。树木枯朽难承人的重量,晏不归当机立断令弟子们御剑至半空。

下方很快被占据,散发恶臭的沼泽冒起泡,泡越冒越密,天空随即变暗。既是幻境必有破境之处,观四周无奇门遁甲之迹,那就——

不待继续往下想,沼泽顿生无数朱厌,这些伪物动作灵敏,跳跃之际沼泽与之配合,送它们登往更高处,密密麻麻地扑向空中,又被阻在结界外。

怪事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一瞬所有的一切都没了,他们回到了初时的地方,大道农田。

“幻境,没了?”

“还在。”晏不归望向天空,太阳还在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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