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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绣帕

重回小鹊峰,那棵小树已经参天,院角落,水缸里几尾锦鲤不知去处,龟也没见了影。

司衡和祁川住过的屋还在倒是出乎了晏不归意料,不是将它收了?几时放了回来?想想,或是司衡、祁川回来过。钟黎心软,便是心硬如铁,作为小鹊峰的主人,该有的待客之道总还是有的。

移步廊下,雕窗被风吹得咿呀作响。幸而钟黎记得支木,不然一走这么久窗得遭老罪。转念一想,遭不遭罪好像没什么区别,反正房的主人也不会回来了,窗再好又有何用。

入屋,里面与他死前一般无二,就连桌上空酒壶都还贴放在墙边不曾变动。

懒死了,晏不归腹诽:收拾一下能怎样。还有被,不想叠就不能顺里面理理好,乱七八糟还皱得不像样。

视线落到被上干涸的白污,他愣住了,如果,如果没有认错的话,这是他和钟黎......

晏不归眉峰立时皱起,不知是嫌弃钟黎还是嫌弃自己,轻抬手指,凝法力于指尖,好一会儿,又放了下去。

脏污的被他终是没清,非但没清,皎洁月光照进来时他和过去一样脱鞋上床,盖被不算还蒙了头。

钟黎杀他以后,也会这样想他吗?

他说苍生更为重要,是不是说明自己有占一席之地?只是地儿有点小。晏不归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都说会在一开始就杀了,都说是圆一份心愿,死的时候明明放下了,现下难过什么,胡思什么。

**,睡吧。晏不归哑然,本欲学钟黎哄睡,可他是谁呢?晏不归已经死了。

“迟亦有等待的意思,崽,可迟,莫不归。”

晏迟,那时不要的名字他捡了回来,就像怀中捡回的玉佩碎片,它们在他心里扎了根,根深死而不灭。

晏不归闷声道:“没出息。”

人家都不要你了,还稀罕个什么劲。思绪百转千回,过往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不放,鼻尖吸入钟黎残余的气味,他说:“我恨死你了,钟黎。”

要宠就宠,要杀就杀,凭什么?死前你为师尊我为徒,尊长在上。复生我是主人你是灵仆,凭什么还是你说了算。

晏不归蹭掉眼角尚没成型的泪,他没哭,他是让钟黎没洗的被给熏成了这样。翻身裹被,玉佩一角磕疼了肉,委屈再难压抑,争相抢占地盘,揪心掐喉,最后踩鼻登目,扰乱神志。

不然以他的性情,怎么会抱着玉佩抽泣痛哭。

晏不归愤愤:地煞是坏东西,钟黎也是坏东西,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星辰分出些许光盖上被褥,像那人的手轻拍慢抚,哭声渐渐消音,呼吸转而平缓。什么时候睡着的晏不归不知,醒来枕湿了大片,黏糊糊地沾在脸上。

他当然不会承认昨晚的事。

都是钟黎平时没有晒枕的习惯,才致枕潮成了这副样子。

睨窗外,搭在一角的竹竿仍在,抱被铺其上,回来拿枕,枕下放着的物品引起了晏不归的注意。

那是一方湛蓝色手帕,帕的一角圈在竹做的圆形框里,细针别在帕子边。框里绣作虽然没有完工,景已能看出大概,旁配的小字更是清晰无比。

晏不归凝视“晏”字,眼眶再度泛起红。这是独属于他的偏爱,是不为外人知,关起门来的独宠。

晏不归记得起因是司衡从司封城带回了他娘亲绣的帕子,小不归识字不多,所以没能认出角上绣着的字。恰在常霁堂用饭,汤洒在手上,他就顺手拿出擦了擦,旁桌坐着的弟子道:“司衡师兄待小师兄真好。”

小不归不解,懵懵地看过去。

弟子说:“娘亲所赠当好生珍惜,司衡师兄能将娘亲做的东西送给小师兄,可见他对小师兄的爱护之情。”

“你怎么知道帕子是师兄娘亲所做?”

“这里绣有字,”弟子指着绣帕一角,“岳,司衡师兄表字子岳。帕子乃贴身之物,只有特别亲近的人才会绣上爱称,这样不管身在何方,只要看到东西就会觉得对方在自己身边。”

年幼的不归当时没觉有什么,只道既是师兄极为重要的东西他收着不合适,就找了个不喜欢当借口还了司衡。

过后的一段时间,每每看到司衡用此帕,他都会流露出羡慕的神情,直到钟黎将一方绣有晏字的帕子送给他。

晏不归摩挲帕上的字,那会儿心气高,收到帕子故意装作满不在乎说:“好丑。”

时至今日,钟黎绣工已经娴熟得不输以绣品为生的绣娘,可是他弄丢了这个人。

钟黎,你当真一心要杀了我吗?晏不归疑心起。地生镜所现命格从未出错,为何他能死后复生?剑刺胸膛,神魂俱灭,莫说死过一次,就是单论招式都不会认错。

晏不归拿着绣框的手突然不动了,被杀的他活生生坐在这里,杀他的钟黎却陨于九霄神罚。

不对,不是九霄神罚。

抓握碎片的手在抖,晏不归瘫坐脚踏,寄生其间的钟不离哪里是什么灵,他是钟黎留存世间的执念。

而钟黎,早在自己醒来时就葬在了那场大雪。

怎会?

腊月二十三司衡和祁川来小鹊峰过节,二十四生辰,二十五钟黎杀了他,再醒尚在冬,短短数日发生了什么?

还有,问尘为什么会在潇湘楼,思得投入,晏不归不禁出声:“问尘......”

白光一闪而至,杏眼对蓝柄,晏不归未料召来问尘,问尘则连鞘带剑一道扑进晏不归怀里,直把晏不归撞得后背抵床沿。

“不是认了新主,来我这里做什么。”晏不归语带不悦,他记性很好,没有忘记潇湘阁这货跟别人的亲热劲。

问尘陡然被推开,茫茫然站一边,须臾像是才听懂晏不归说的话,跃到他跟前晃晃身。

碎片在床上拼凑成整体,晏不归施上术,抬首道:“滚。”

问尘没滚,问尘快速地戳到玉佩中心,一记飞龙摆尾,晏不归摆放好的碎片就乱了。

术法无效晏不归已是心烦,问尘挑此刻来上这么一下他岂能放过,当下运起法力追出窗去。

龙隐峰宗门聚首,群情激愤,不用想也知是在商议如何诛杀地煞魔头。途经的晏不归听上几句火气更大了,什么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杀人如麻......就算了,竟然还有欺师灭祖,他欺师?他灭祖?

言之凿凿,说华音门余文清撞见时,他正压在钟黎身上,衣衫不整地行那苟且之事。

偏问尘飞得奇快,晏不归只得先去追它,它为钟黎命剑,又开慧智,说不定能助他弄清钟黎死因。

问尘没负他所望,绕过守门弟子,晏不归隐身进了一间卧房。布局典雅奢华,问尘则凌空立于精雕木匣旁,给他演示起日常起居,其中不乏主人给它擦洗剑身,术法淬炼。

只是这术法——

晏不归让它重新比划一次,这次他看清了,非是促进问尘的修行,而是扰其心智,去其形神。

再观室,既在龙隐峰要处,必是涂济岚所居。他问:“你新主人是涂济岚?”

怎么还说新主人,问尘摇晃剑身,它没有新主人。见晏不归蹙眉,问尘剑身一横,潇洒写下个“黎”。

这下总该清楚了吧,问尘的主人叫钟黎。

“黎?钟黎叫你跟他的?”晏不归脱口而出,随后顿觉犯蠢,如果是钟黎所嘱,问尘怎么可能出现在潇湘阁。

潇湘阁拍卖,那女子说问尘来时曾自行封印,也就是说问尘知道钟黎死了,因为不愿为他人所用于是封其身绝其气。后来司衡与一神秘人相争,问尘果断跟了神秘人......

晏不归想到了什么,好心提醒道:“钟黎死了。”

凌于桌上的剑“咚”掉下了,外面弟子毫无动静,好似没听到。晏不归冷哼一声,果真让人下了禁制,笨死了,比似箭还笨。

环顾四周,既在涂济岚房中,要么神秘人本身就是涂济岚,要么涂济岚和神秘人相识,总归脱不了干系,不然问尘该被供在钟黎画像旁。

晏不归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代鸢说过,天霁山没有供钟黎的画像,不供画像却私藏问尘,若说此事没有内情鬼都不信。

目视飞来飞去跟没头苍蝇一样的问尘,晏不归公报私仇地砸了它一拳,扔回木匣道:“钟黎的确死了,我没骗你。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涂济岚的卧房,你的新主人大差不离也是他。”

合上盖,问尘在里闹腾,晏不归凝法力至指尖,隔物赏它一爆栗,继续道:“房内设有禁制,我进来他已有所察觉,你乖乖地待在这里,他若问起只管装作不知。还有,他既冒充钟黎引你上当,你便陪他演完这场戏。”

害他的,伤他的,辱他的,晏不归走到龙隐峰大殿外,他要他们用命来尝。

不是说地煞出,世间必将生灵涂炭;不是说草菅人命、杀人如麻;不是说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那他晏迟——就坐实了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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