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乔亚:“我真不敢相信,当全城的魔女都在往外逃的时候,我们却要主动混进陆泽恩主城?”
文森特:“对。而且你不也是也跟我们一起来了吗?”
奥乔亚一时语塞。她懊恼地拽着一缕自己的卷发:“我只是担心你们两个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该做的……说真的,我们一定要这样做吗?”
文森特:“你是指破坏刑场劫走圣殿的犯人?”
“嘘!”奥乔亚紧张极了,“小声点!”
蔚德笑而不语地看着两位同伴的相处,一边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的情况。安纳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像一个永远听话且忠诚的影子。
奥乔亚有些焦虑地反复搓握自己的手指。
“好吧,好吧。我真该在听到你们那个疯狂的主意之后就退出,我发誓我早该那么做了……”
文森特声音冷酷:“可惜,现在你没有退出的机会了。”
奥乔亚忍不住跺了跺脚。“我还没说完!我是想说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决定退出,我会和你们一起的。”
陆泽恩主城大道比起任何地方都要宽敞,人头攒动,马车络绎不绝,耳边沸腾得像是煮了一锅开水。三个魔女伪装成赶路的旅行者,与安纳一起向着圣殿的方向前进。
在听到格雷戈收到的消息后,她们没多犹豫立刻赶往陆泽恩主城。
明天就是行刑日期,她们必须想办法把那些魔女救出来。
圣子已经死了。能够支撑圣殿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就只有五位圣殿长老。
这是个绝佳的反击机会!
文森特望着不远处圣殿耸立的高塔,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
“就在明天,魔女集会要进行第一次行动。所有人都将看到魔女是如何站起来的。”
时间已到傍晚,夕阳点缀在天幕上,火烧般的晚霞笼罩了这座城市的上空。可对于魔女来说,一直高悬在头顶的那颗灼热而令人畏惧的火球,它的能量就快要燃烧殆尽,此刻正无可挽回地缓慢向地平线以下坠落。
它终会走到生命尽头。
蔚德收回视线。
一行人分头行动,为明天的行动做准备。临走前,蔚德叫住了安纳。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蔚德说。“我和倍尔摊牌了,现在他选择与我合作。”
她慢慢地说着,借此机会梳理自己的想法。
“安纳,我向你保证这么做不是因为我相信他,也不能证明我就原谅了他。只是因为这在当前形势下最好的选择。”
安纳静静地看着她。
“我明白,蔚德。”他说,“你已经失去了盖奇大妈,如果当时在场的人是他……那种事或许就不会发生。”
安纳低垂眼眸,像是因为给蔚德留下这样的遗憾而无比悔恨自责。
“安纳,别这么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蔚德不忍心看他情绪低落,伸手搂住他的脸颊,让那双漂亮的蓝眼眸再次看向自己。现在,安纳的眼眸里完全装满了她的身影。
蔚德:“等一切都解决了,我们回家。他就不能再占用你的身体了。”
安纳眨眨眼,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狗一样。
“到那时只有我们两个,对吗?”他的手心眷恋地覆在蔚德的手背上。“你不会再记得他。”
蔚德愣了一下。
“我和他只是临时合作的关系。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要让他占用我的大脑……哦,除非哪天他彻底惹火了我,那我会把他干掉。”
安纳勾起一个温柔而腼腆的笑容。
“到那时我会是你最锋利的剑,蔚德。我为你动手。”
蔚德:嗯?
她总感觉安纳好像迫不及待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能找个合适的理由干掉倍尔。
真是稀奇。安纳的情绪总是平淡,讲究高效。他从不会为任何人和事浪费精力,更别提记恨什么人。
难道倍尔因为什么事得罪过他吗?
蔚德没有时间细想。她继续叮嘱安纳:“那很好。不过明天我还需要倍尔配合我的行动,所以我想让你知道这是因为我们需要他混入圣殿帮忙掩护行动,而没有其他原因,好吗?”
安纳停顿了一会儿,那张轮廓冷酷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堪称甜蜜的笑容。他的蓝眼睛里简直像是盛了浓稠的蜂蜜。
“当然,蔚德。”
蔚德差点想要用手掌遮住眼。那个笑容,是不是有点太灿烂了!
她是说对于安纳这种万年不变的扑克脸,这样的笑容简直就像是明晃晃地在说“我好喜欢,我很高兴”,犹如大狗扑在她怀里撒欢喷气一般。
直到和安纳分开,蔚德走路的时候还有点不稳。奥乔亚担忧地过来扶了她一把:“你还好吧?你看起来像是……”
蔚德僵硬地转过头来。“像是?”
奥乔亚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谨慎地开口:“呃,像是被什么东西可爱到马上要晕过去。”
“那大概是因为我被非常热情亲人的狗吓了一跳,但没关系,我现在好多了。”蔚德语气僵硬地回复。
狗?
奥乔亚迷茫地四处看了看。哪来的狗?
她的眼神忍不住向走远了的安纳飘去。
总不能是说那位骑士先生吧?
不过他面对蔚德的态度,确实距离狗只差一条尾巴了。
如果倍尔有机会能知道奥乔亚的想法,他恐怕也会无比赞同——毕竟,狗只有在面对主人时才会把尾巴摇得那样欢快,那样谄媚。
可惜他既不知道奥乔亚的想法,也不知道安纳趁他沉睡的机会又在想办法离间两人的关系。
等第二天倍尔刚醒来,蔚德就用单膝把他顶压在床上。
倍尔惊讶而无辜地睁大眼。
可随即一阵控制不住的忌意就如毒虫般慢慢地爬上心头。
那个骑士,该不会昨天和蔚德玩了什么不该玩的游戏……
蔚德压根不知道,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倍尔已经从她和安纳昨晚玩了什么限制级游戏脑补到他该怎么除掉这个骑士了。
蔚德:“听着,我需要你帮我办点事情。”
倍尔冲她笑了笑:“哦?你是指想要我的特殊服务吗?”
蔚德的表情空白了两秒。
“你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惹火我吗?”她用膝盖碾了碾倍尔的胸膛,他发出一声本能的闷哼。
蔚德:……
她受不了了。
蔚德一把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拉起来:“我要和你谈正经事!”
倍尔很是无辜地回看她,眼神中还刻意带上一份可怜:“我一醒来就看到你把我压在床上,还说需要我的帮忙,那我只能往那个方向去想了。”
蔚德:“哦。既然这样,那下回我还是一边把你的头摁在窗外让你‘帮忙’吧。”
倍尔:“听起来不错。”
蔚德没理他的嘴上功夫。
“今天圣殿要在广场对魔女执行火刑,我需要你混进圣徒里掩护我们的行动。”
倍尔了然:“你是想让我做卧底。”
“你是圣子,是我们当中最合适的人选了。”蔚德对他微笑起来。“别耍花招,别想着向圣殿求助。要记得,在这个时代你没有人能够依靠,除了我。你只有和我合作才能平安回家。”
倍尔:“唔,非常有攻击性的忠告。它的潜台词是不是‘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去做,你就只能去死’?”
蔚德:“你一定要那样解读的话我也没办法。”
倍尔:“你还是不信任我,蔚德。”
蔚德叹了口气,靠近倍尔的脸庞。她明亮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倍尔。
她的睫毛很长很密,哪怕被这样威胁,倍尔依然克制不住自己盯着她的面容走神。他想伸出手,轻轻触碰那浓密的眼睫。
那双眼睛会不会因他的动作而飞快地眨动?她眼里的光芒和水泽很是诱人。倍尔在想,她又会因此流露出怎样的情绪呢?
蔚德的睫毛忽然眨动了两下。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并非不信任你。”
她说。
“你知道的,魔女韦德和骑士安那贝尔之间有着契约。那份契约上明确写着,你不能违背我的命令。”
蔚德对他眨眨眼。“我没有利用契约威胁你,而是用言语说服你,这难道不足够证明我的诚意吗?我已经非常、非常信任你了。”
“所以,想一想。你想要的那份信任……”
“是不是过于昂贵了?”
这次倍尔沉默的时间长了一些。
但他很快就重振旗鼓。
“如果说,我的表现能够证明我配得上那份昂贵的信任呢?”
倍尔在蔚德的视线中微微扬起脸庞。
蔚德略微疑惑地眯起眼。
她已经知道了倍尔的心思。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倍尔居然会不惜做到这种地步。他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后就变得古怪而陌生,越来越难以和记忆中打得不可开交的那个圣子的轮廓重叠。这让她实在是有些……
不知所措。
蔚德深吸一口气。
“那就做给我看。我要看到证明。”她字句清晰地说。
不管倍尔对她抱着的是怎样的心思,喜欢也好,利用也罢,她都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确保魔女的行动能够顺利进行。
倍尔像是被她的眼睛吸引住了。那是无尽的漩涡,在将他拖拽下去,让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你会看到的。”倍尔轻声说。“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
蔚德疑惑地歪头:“是?”
“我对你这样坐在我身上没有意见。不过你能稍微往上一点吗?”倍尔的喉咙轻微地吞咽了一下。
“这样我可以坚持得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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