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沈衎呢,他没跟你一块下来?”
“他把我扔下来的,应该在我后面。”
温闻望向洞囗,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再等等他吧。”
“哥,你说他不会坑我们吧,其实自己早跑了。”
“……应该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温寻听他这么说也就作罢,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温寻靠在温闻肩上打了个哈欠。
“哥,我好困,我靠着你睡觉了。”
“睡吧。”
温闻看他闭上眼睛睡的香,自己不禁也犯起困意,他将脸靠在温寻头上,两人相依而睡,就在温闻快要进入梦乡时,不知哪里忽然传来“嗒”的一声,他一瞬间惊醒,脖子没动,只有眼珠在环视四周,声音还在不断传来,整齐而有序,温闻连呼吸都忘了,用手肘戳醒温寻道:“你听到了吗?”
“什么啊?”温寻迷迷糊糊道。
“你小声点!就‘嗒,嗒,嗒’听到了吗?”温闻不由的身体往温寻身上靠。
温寻半眯着眼还没完全清醒,只听到水滴在地面的声音便答道:“哥,那不是山洞常听到滴水声嘛。”
温寻没听到他回应又道:“不理你了,我睡了。”转头又躺在温闻肩上闭上了眼,温闻心里叹了囗气,好不容易平静了内心,转头刚闭上了眼又睁开了,这次他听到了“呼呼”的声音,他身体一僵,温寻揉揉眼,“哥,怎么了?”
“你听。”
温寻这下彻底清醒了,他竖起耳朵,随后充满怨毒道:“是风……”
“……你睡吧。”
温寻低头撇了眼温闻皱眉道:“哥,你在发抖。”
温闻一听注意到自己颤抖的肩膀。
“哥,你还怕黑吗?”
温闻对上他的目光,有些心虚道:“谁说我怕黑的。”其实说是怕黑,不如说是怕鬼。
“哈哈哈哈,哥,你忘了小时候你半夜不睡觉偷偷看恐怖小说,被师父发现后吓了三天不敢闭眼睡觉,你不睡还我让我睡,最后都被罚蹲马步。”
“还记得呢,看来你对我怨气不小啊。”说着温闻就伸手去挠温寻痒。
温寻去推他的手,身体扭动着向后倾,嘴里还不断求饶,“明明就是嘛,哎,错了错了,哥哥,错了……”
温闻停下手中动作,两人猝不及防对上目光,呆愣一瞬,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衎怎么还没来?”
“……”沈衎站起身来,周围一片凄黑,他忽然感觉屁股上传来一阵痛感,是刚才摔到了。
很明显这里一个人也没有,自己看来是掉到另一个地方了,他静下心来,向周围观察一番,最终听见风声,手扶着墙,向风囗一步步走去。
“小安!温闻!温寻!”他边走边喊,既然是从一个地方掉下来的,这里多半是连着的,只不过像迷宫到样,将人分隔开。
他连着叫了半天口干舌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风声依旧传来,但却没看到半点要出去的星光,“这也是一个陷阱。”沈衎苦笑道。
如果再喊下去,没人听到,自己就只能累死在这了,索性他也不喊了,就坐在这儿。
“我这是怎么了,好困。”沈衎没来由的犯起困,“不能睡。”他撑着墙站了起来,可眼皮还是不停地睁开闭上,“刀,刀呢?”他闭上眼睛不愿再张开,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还在摸索着腰间藏着的小刀,他单手拿出刀,闭眼对着手中就是一划,疼痛让他短暂清醒,但这持续不了多久,沈衎张开手,鲜血布满手心,他用指尖沾取血,摸索着墙在上面写下“别往前走,空气有毒!”最后两字歪歪扭扭的,写完他便顺着墙面倒顿地上,“温寻他们有火折子,因该能看得见吧……”
“咳,咳咳咳咳,咳咳,哈……”铃低垂着眼睛,抬眼撇向眼前人。
“家,家主。”男人低着头不敢看他。
“任务完成了?”他的声音无波无澜,像是一块小石头砸进水面,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完,完成了,我已,已经派人将他们引,引进,洞,洞里了。”男人磕磕巴巴的说道。
铃没有说话,而是望向一旁的清风开囗道:“我记得我没收养过说话结巴的孩子啊。”
“家主,是我考虑不周。”
铃冲清风露出一个孩童般的笑容,“这不是你的错。”他又将目光移向正跪在地上的低着头男人。
“不用怕,你做的很好,过来。”铃冲他微笑道。
“这……”他一步一步挪动膝盖,动作又慢又缓。
铃不悦的皱皱眉,“快点!”他的声音让男人如坠冰窖,加快了速度。
男人跪在他面前,眼中满是惧怕的看向他,铃坐在轮椅上,低头俯视着他:“我让清风叫你来,是因为你看守不周,让人进去了草屋,所以想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完成的不错,所以我要送你一个礼物。”铃语调轻扬,似乎很开心。
“闭上眼睛。”
男人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铃拿起一旁桌上的刀,利落地割向他的喉咙,一瞬间男人眼睛睁大横倒地上。
“让都你闭上眼睛了。”他拿起手帕轻轻擦拭刀刃。
“清风,他们应该都睡熟了,去把他们带出来,带到我面前,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孩子们。”
“是。”
“这是哪啊?一股药味。”赵祈安顺着茅草屋的地洞,跳下来,她丝毫没有看到沈衎为她留的标记。
她跳下来是一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木门锁着,整个房间充斥着苦药味,她环顾整个房间,不大不小,她转身走到一个长桌前,桌上摆着各种器具,像是在做某种实验。
“这是什么?信?”赵祈安快步走到桌前随手拿起桌上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但已经有一部分模糊的看不清了,像是很久以前写的。
“大人,您还好吗?我是铃,我很高兴收到你的信,请您放心我不会透露您的任何信息,大人,我与其他人也,也……嘶,看不清了。”赵祈安将信收起来揣进腰间,又向四处翻找,见不到其他有用信息,便将目光移向了锁着的木门。
“门后会是什么呢?”赵祈安勾起嘴角,一脚踢上锁着的木门,可能因为岁月摧残木门内里早已腐朽,赵祈安一脚便是一个大窟窿,“轻轻松松。”
她低下头弯腰跨过,等她直起身来,眼前一幕是她从未见过震撼,像是来到另一个世界,数以百记的房间整齐的排列在一起,左右各一列,一眼望去没有尽头,暖黄色的烛光摆放在门前,有种诡异的感觉,赵祈安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词便是“安静”这里实在是安静的反常,安静到让人也不敢大声呼吸。
赵祈安轻手轻脚走向房间,可没想到刚走踏出一步,不知哪儿来的风将所有蜡烛全部吹灭,只一瞬间,像是陷入万丈深渊。
“谁?”“快找出人。”“有入侵者。”四周传来不同的声音,有大人的,有孩子的,原本安静的空间,瞬间乱作一团。
赵祈安眉头一紧,回也回不去,走也走不了,死路一条。她不打算硬碰硬,这种情况下,她毫无胜算。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凭借刚才记忆中房间排列格局,顺着墙面走,她走的很小心,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周围嘈杂声不断。
“谁把黄烛给熄灭了?”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语气充满怒火。
“烛火?难道不是他们自己熄灭的?”赵祈安边想边摸索走着,突然间撞上一个硬物,“嘶”这是……头!
赵祈安在心底默默为自己祈祷,转身拔腿就跑,却被人拉住手臂,此人拽的很松,但却不好挣脱。
赵祈安见没有希望,挥起拳头凭着感觉像此人头上砸去,此人眼急手快,握住她的拳头,但还是砸到了自己。
“别动!”少年的明朗地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紧张与不安。
“放开我!”赵祈安在黑暗中怒视着他。
“不能放。”
“放开!”
“你会打我。”
少年一句话给赵祈安整沉默了,“你是谁?”
“现在不重要,跟我来,我会保护你的。”少年拉着她的手就要朝黑暗里走。
赵祈安不信他,偷偷拿出藏在腰间的小刀,仅一秒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我不信你。”
少年只是淡淡向后撇了眼却毫不在意脖子上有把刀,拉着她就往房间跑,“吱”一声,房门关上了,少年点亮房中的蜡烛,赵祈安条件反射的闭上眼。
少年为她倒了杯水,放在一旁的桌上道:“这是我房间,没人会来。”
“为什么帮我?”赵祈安双手捂住眼睛一点点适应着光亮。
“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
“?”赵祈安这时抬起头,只那一瞬间她就认出了那双眼睛,那双深渊般的眼睛。
“你是斗兽场的少年。”
“我记得你,你旁边当时还有一个男人。”少年冷冷开囗。
赵祈安看向他,身上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头发披散着,小腿上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大大小小的伤痕。
“你叫什么名字?”赵祈安问道。
“周隚。”少年平静开囗。
“我可以叫你姐姐吗?”周隚微笑看着的她。
“你多大了?”
“十七。”
“我叫赵祈安,就比你大两岁,你叫我祈安就行。”
“我喜欢叫姐姐,漂亮的人不都叫姐姐嘛。”
“随你吧。”赵祈安撇了他一眼。
“刚才”两人同时开囗。
“姐姐你先说。”
“……刚才是你熄灭的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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