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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谁敢碰她

周清韫幽幽地补了一句:“世子,您要的‘隐疾’证明我今晚就写,记得按字付钱!”

赵承奕手指周清韫又指回陆铮佯装心痛的样子,“你们,你们……”后一步随即离开。

赵承奕刚推门就被渔网兜头罩住,八名亲兵拉紧绳索:“世子对不住了,王爷有令,绑去祠堂!”

“且慢!我要见我爹,我这次是办正事去了,爹,爹孩儿有话说…”。

亲兵拿不定主意,还是把赵承奕带去了正堂,靖王正在给自己斟茶,赵承奕挣脱亲兵束缚,狗腿上去给靖王捏肩捶背。

他掏出北镇抚司腰牌,“孩儿奉旨查案,爹您看这可是北镇抚司的腰牌孩儿可做不了假!”

靖王捏碎茶盏:“圣旨呢?”

“口谕!陆铮亲传的!”赵承奕又从怀中掏出一卷案卷,“这是工部账簿证据,爹您军营那些士兵的军械都生锈也无法更换,军饷也发不出来就和这脱不了干系吧?”

靖王接过卷宗扫了一眼,“查案期间再逛青楼?”

“打断我的腿!”赵承奕自行补全,“但若破案,可否三年不催婚?”

靖王将卷宗丢还给了赵承奕:“滚去马厩挑一匹上的马吧,不过你可以带老黑去,那畜生踢死过三个探子。”

“得令!”赵承奕窜出门又探头,“爹,祠堂供桌下有盒龙井,潮了记得晒啊!”

黑檀木棋盘上,皇帝捏着白玉棋子迟迟不落,白子在之间翻滚了几个圈,落了一个常人难以预料的地方。靖王却把黑棋拍在生路上,震得茶盏里泛起涟漪。

“承奕前日翻进工部库房,”靖王盯着棋罐里多出来的一枚白棋,“被守库犬追出二里地。”

皇帝咳了两声,棋子终于点在“三六路”:“翻得好。工部侍郎今早递的折子,说工部闹黄鼠狼。”

亭外柳枝随着风肆意飘扬,靖王眼看着要输棋了,乘着皇帝喝茶的功夫偷了皇帝两枚棋:“犬子顽劣,倒误打误撞刨出工部的烂账。”

“烂账?”皇帝忽然夹起两枚白子叠在“天元”,“东南水患的赈灾银,用的可是靖王府的亲兵押送。”

靖王落子的同时又偷吃了皇帝一子:“臣明日就捆那逆子……”

“捆什么?”皇帝突然推散棋局,白子滚进黑棋阵中,“孩子知道护食了,是好事,倒是你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老样子,一输棋你就偷朕的棋子,朕那库房中有多少副棋都因你再也用不了,偷了也不知道给朕还回来。”

夕阳染红琉璃瓦时,太监捧着药盅跪在阶下。皇帝舀着参汤里的雪蛤,突然笑出声:“那小子跟陆铮讨价还价,要拿破案换三年自在,你猜陆铮应他什么?”

靖王悄摸从身上的各个角落摸出白子,放于棋盘上:“犬子无状……”

“沈卿说,三年后若未成婚,送他进宫当大伴。”

靖王怔了怔,忽然拿起一颗白棋放于一开始黑棋生路的旁边,原本的死局彻底颠覆:“臣这局认输,但这老鼠,也该抓了。”

第二天清晨,北镇抚司衙署刚点完卯,赵承奕便摇着他那把标志性的洒金折扇,踩着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今日换了身更显风流的月白锦袍,玉冠束发,精神抖擞,全然不似昨日被催婚的“苦主”。

“陆大人,周姑娘,早啊!”他笑嘻嘻地打着招呼,熟门熟路地挤进陆铮那间略显拥挤的签押房,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唯一一张舒服些的圈椅,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老头子那边搞定了!嘿,一听说是跟着你陆指挥使查办科举大案,为国锄奸,老头子二话没说就准了!还让我好好干,别给他丢脸!”他语气轻松,带着点炫耀,显然代王对陆铮的信任度极高。

陆铮正和周清韫对着案几上那张关系图低声讨论,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周清韫则微微欠身:“世子殿下。”

“来来来,别客气,继续讨论!”赵承奕兴致勃勃地凑到案几前,“昨天说到哪儿了?哦,对,那棵盘根错节的毒树,无从下口是吧?”

周清韫指着图上的几个关键点,眉头微蹙:“大人,世子殿下。目前来看,户部钱禄、司礼监王德、漕帮王把头这条线,我们虽有指向,但缺乏实证,且对方必然警觉。礼部冯炳昌已死,相关证据被毁。孙旺这条线也彻底断了。知情者似乎都……消失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陆铮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深邃,显然在飞速思考。

“看似一切进入死局,”周清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冷静的分析,“但民女昨夜重新梳理了所有卷宗,发现了一个之前被忽略的、或者说被‘结案’掩盖的疑点。”

陆铮和赵承奕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新科状元张窌晖舞弊案发,牵连出礼部侍郎冯炳昌‘畏罪自尽’,小吏孙旺‘监守自盗伏法’,似乎盖棺定论。”周清韫的目光扫过卷宗中的一份名单,“但大人可还记得,与张窌晖同科参考,并在放榜前被突然取消成绩的两个人?”

“唐演和徐进?”陆铮立刻反应过来。这两人在卷宗里只是作为背景被提及。

“正是!”周清韫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唐演,应天府乡试解元第一名,才华横溢,名动江南。徐进,亦是苏杭有名的才子。二人志趣相投,结伴赴京赶考。抵京后,他们确实曾多次拜访过时任主考之一的冯炳昌,这是许多士子都会做的‘温卷’之举,以求混个脸熟,本无可厚非。”

“问题在于,”周清韫加重了语气,“放榜前夕,礼部突然发文,以‘考前购买考题’为由,取消了唐演和徐进二人的考试资格!理由荒唐,证据更是语焉不详!而据卷宗记载,那段时间,拜访过冯炳昌的举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为何单单他二人被揪出来?还扣上如此严重的罪名?”

赵承奕折扇一收,猛地拍在掌心:“对啊!这不就是典型的‘杀鸡儆猴’或者‘丢卒保帅’吗?把两个没背景、但可能真有才学的寒门士子推出来顶缸,既能平息部分议论,又能掩盖真正买题的那些废物?”

陆铮的眼神锐利起来:“不错!这绝非偶然!取消他二人成绩,背后必有推手!而且,这个推手,很可能就在礼部,甚至……更高!这或许是我们撕开铁幕的一个缝隙!”

事不宜迟,三人决定立刻去拜访唐演和徐进。临行前,陆铮从腰间解下一块乌沉沉的腰牌,递给周清韫。腰牌非金非铁,入手冰凉,正面刻着狰狞的狴犴兽首,背面是“北镇抚司特遣”几个小字。

“拿着。”陆铮言简意赅,“京中行走,若遇盘查或宵小为难,出示此牌,可保无虞。”

周清韫微微一怔,感受到腰牌沉甸甸的分量和其中蕴含的权力,郑重地双手接过:“谢大人。”

赵承奕在一旁看着,挑了挑眉,没说什么。

唐演和徐进自被取消功名后,便寄居在城南一处偏僻破旧的客栈里,境况潦倒。昔日意气风发的才子,如今眉宇间都笼罩着浓重的阴郁和不平之气。

见到陆铮三人,尤其看到锦衣卫腰牌和世子华服,两人都有些惊疑不定。

陆铮表明来意,是为了重新了解他们被取消功名一事。

徐进,看上去更世故些,脸上带着苦笑和一丝后怕:“大人明鉴!学生……学生确实曾通过周侍郎府上一个相熟的家僮,打探过一些消息……但绝非购买完整试题啊!”他急切地解释,“学生只是想知道,周大人近来偏爱哪几部典籍?可能会从哪些方向出题?学生据此……据此多做了些准备罢了!这……这在往年,虽非正途,但也算不得大过啊!谁知……谁知竟遭此横祸!”他语气中充满了冤屈和悔恨。

而唐演,则显得更加倔强孤傲。他身形清瘦,面容憔悴,但眼神依旧锐利如昔。他冷哼一声:“拜访主考官,求教文章,聆听指点,乃士子本分!唐演行事光明磊落,绝无半分苟且!至于预知试题?更是无稽之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读书人的清高和不容玷污的傲骨。

离开那间充满霉味和失意的小客栈,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一个承认打探方向,一个坚称清白……”赵承奕摇着扇子,若有所思,“但结果都一样,成了替罪羊。这背后,水很深啊。”

陆铮眉头紧锁:“关键是谁下的令取消他们成绩?礼部?还是更高层?目的是什么?仅仅是为了平息议论找替罪羊?还是……”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有人想借机除掉可能威胁到‘买题废物’们地位的真正才子?比如唐演这个解元?”

周清韫接口道:“大人所言极是。更值得深思的是,这官场之中,是谁在推动此事?是宦官一党内部为了维护他们‘买卖’的秩序?还是……朝中另有势力,想借此事打击宦官,却选错了切入点,反而被宦官反手利用,除掉了两个潜在的对头?”她的话语带着超越年龄的政治敏感,“这朝堂,是否早已滋生出新的派系,在利用这科举舞弊的浑水,行自己的算计?”

赵承奕听得眼睛发亮:“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这潭水,搅得越浑,才越能看清底下藏着什么王八!”

三人边走边低声讨论着各种可能性,案情似乎有了新的方向,但迷雾却仿佛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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