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情长纸更长 > 第18章 谁抢谁媳妇

第18章 谁抢谁媳妇

东门旭父子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方式完成自尽,主动屏住呼吸将自己憋死。

司徒铭在此事上是最挫败的一个。

父子两个分开审讯,东门旭已经松口,请皇室保东门杰安全,他就如实交代。

司徒铭才点头,东门旭却突然呆住不动。

像是看到了什么,直勾勾盯着前方。

“别耍花样!”狱丞拿起刑具上前呼和。

东门旭毫无反应,不说话也不动,双目无神望着前方。

狱丞脸色大变,“他不喘气!”说着上手招呼一拳。

东门旭立时栽倒在地,还是不呼吸。

司徒铭皱眉,命人掰开他的嘴,一群人边喊边上刑。

不多时,眼看着东门旭就这样直挺挺气绝身亡。

一圈人围着尸体,还未回神,门外有人跑进来,“东门杰死了!撞鬼了!”

大理寺乌云密布,两具当着所有人面自尽的尸体摆在一起,仵作准备验尸。

守卫通报后带进来一个人。

秦御直奔司徒铭,“将军说,灵蛇所绕并非是柱,是笛子!”

自古有民间异能人士可用笛声操纵灵蛇起舞,从前亦有江湖门派能操纵毒蛇杀人。

司徒铭脸色一变,大理寺立刻戒严周边搜寻。

御用品走私链条上所涉及官员工坊皆被揪出来下狱,核查人证物证下来环环相扣。

便是以东门旭为主脑,月挽心负责运输,其他环节上官员收了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暗中操作,敛财数年。

刺杀方秀宁似乎也仅是因为她发现了东巴纸的纸屑。

因东门旭自尽,走私案第二天便正式对外宣布结案。

就在王城百姓都在围着告示歌功颂德,夸赞圣上英明神武,大理寺办案神速之时,大理寺还在暗中追查。

方家注定全身而退,方秀宁便不再关心这些,又跟随薛林昭去往香山。

这次单纯上香,没有去看林衡。

进寺之前偶遇一位老大人,上来同薛林昭打招呼寒暄,聊起此行目的。

薛林昭惜字如金,“为岳母求签。”

老大人看着帷帽后面的方秀宁,面露不忍。

昨夜便有传闻说方家夫人病重,从前昏迷在床好歹人还是活的,这会怕是连气也不能再喘。

香山寺香火最盛,行人络绎不绝,寺中却是静谧非常,香客安静有序。

便是薛林昭现身,亦没有引起骚动。

方秀宁持香跪下,佛祖慈眉善目俯瞰众生,恶有恶报善得善终,只是不知她方秀宁在佛祖眼中,究竟算善还是恶。

她其实不信佛祖不信神明,她觉得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保佑她。

但有机会,也不介意许几个小愿望。

磕头上香,方秀宁摇签,“啪嗒”一声,春芽拾起递给寺中僧人。

她转头看向门外。

薛林昭根本没进来,只远远站在外面等。

路过百姓不敢声张,不敢上前。

有的悄悄行个礼,有的一步三回头,小伙儿崇拜,姑娘娇羞。

年少时曾听闻,杀孽太重之人,不入佛门之地。

方秀宁每次看出去的时候她目光皆落在远处,魂魄都不知在哪里。

世人皆赞薛将军保家卫国,庇护百姓。

其实方秀宁很想知道,世人对于薛林昭来说究竟算什么。

那支她只顾着看薛林昭并没有分神去关注的签文,很快在王城隐秘流传开来。

——病至沉疴难自愈,此间静处避嚣尘。

此间,香山。

就在府中上下准备去香山为老夫人养病之时,方秀宁在府中煮皂荚,蒸巴豆。

蒸汽沸腾,居然有些香,纯钧鼻子动了动。

由于过于外族人的长相,纯钧很少有能出府的机会,日日在府中憋着,只能吃东西和练功排解。

方秀宁伸手招呼,“纯钧,来,帮忙。”

片刻后纯钧认命碾着装了蒸好巴豆的布袋,幸好她力气大,当练功了。

不多时,沈汐和寒月抱着披风帷帽加身的苏安竹进来,龙雀早已备好软榻,手炉等物。

沈汐说她现在每日可以出来透透气,但卧床多年,还不能站,也不能吹风。

将军府常年冷清,也没什么活动,今日便来聚众围观方秀宁制笺。

寒月抹了额头的汗问,“夫人今日做什么?”

方秀宁,“流沙纸。”

苏安竹毛毯下的手指一紧。

就在她将皂荚子膏和巴豆油一起涂在水面上时,薛林昭不请自来。

苏安竹听见丫鬟们行礼唤她“将军”,也挣扎着想要起身。

“老夫人当心。”春芽急忙来扶她。

薛林昭只道,“不用多礼。”便自然而然坐在方秀宁身旁不远处。

方秀宁,“……”这个监工上瘾了。

流沙纸所用颜料很多,最近这段时间寒月她们有时间就在帮忙磨各种粉,煮各种花草。

此时一小罐一小罐摆满桌案。

方秀宁傻呵呵问,“娘,想,想要什么花儿?”

她神情放松,在这些人面前大方透露手艺。

醒来后几日相处,苏安竹也挺喜欢身边这几个丫头的,在女儿安抚的目光下,渐渐平复紧张。

便道,“随你吧。”

“夫人!”纯钧上前一步“啪”站直,“能做流仙笺吗?”

方秀宁似乎愣了一下。

龙雀额角一跳,轮到你说话!

已经准备替这虎人磕头告罪了。

方秀宁却神色自然应下来,“好,但,但会失败,很多次。”

一滴滴颜料入水,却并未融入水中,因先前涂抹的东西,颜料浮在水面。

几人探头看着,不敢出声。

方秀宁手持特制毛笔一点点引着颜料成型,时不时滴些别的进去。

流沙纸说难,大半难在这里。

方秀宁轻手轻脚做得认真专注,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喘,生怕走路引起水面震动,功亏一篑。

纯钧很有手脚粗笨的自知之明,更是运功提气,几乎将自己提成一片叶子随风飘出去。

外面秦御察觉不对,探头来看了一眼,又挠挠头回去。

手下问,“统领,可有异常?”

秦御不解,“……咋还突然运上功了。”

良久良久,方秀宁平静道,“毁,毁了。”

纯钧这口气差点给自己提死。

寒月过来看,只见上面已出美人雏形。

“很好啊,夫人,哪里失败了?”

方秀宁并不言语,用干纸覆在水面,将颜料吸走,准备重新来过。

一看又要重新开始,纯钧忙告罪,“将军,让奴婢去厨房看看吧。”

再待下去她要走火入魔了。

薛林昭“嗯”一声,纯钧赶紧跑了。

还是沈汐有先见之明,将苏安竹送进来便背着小篓说出门采药去。

见总算有人出来,秦御忙问,“里边儿干什么呢?”

纯钧跑得飞快,“修仙呢。”

秦御,“……”最好真的是。

还真是修仙,方秀宁细致地一点点修整仙女模样。

苏安竹见到女儿继承苏家衣钵自是十分欣慰,如果没注意到她时不时投向薛林昭的目光的话。

不是说和他不可能吗?

隔着面纱,苏安竹细细打量,这薛林昭生得不错。

而且不知道是来干嘛的,就坐在一边,有时看看外面,有时看看宁儿,还有时干脆在出神,好像在发呆。

顿时对未来更加忧心忡忡。

极其安静的工坊内心思各异。

直到落日,方秀宁也没能弄出一张满意的。

对此她习以为常,收拾东西洗手准备去吃饭。

寒月对着那两张所谓的“废品”看了又看,纸上隐约可见美人侧脸,夕阳一照笼着仙气似的。

“这很好看呀,夫人觉得哪里不好?”

龙雀也说,“真好看,夫人不满意?”

方秀宁很奇怪,“都,都走形了,哪里好?”她摇摇头,擦护手油。

嘟囔,“都,都和皇上,一个眼光。”

“嗯。”薛林昭在旁边淡淡道,“只是外行。”

寒月和龙雀,“……”

可不敢啊!!跪求别说了别说了!

在苏安竹正式开始练习走路这天,方秀宁终于完成一张成品,在晾干。

然后前面通报大理寺来访,还是司徒铭。

都是熟人,司徒铭便开门见山道,“据血影堂堂主交待,那下定杀薛夫人之人只是一个乞丐,这种他们见得多了,应该只是‘趟路的’。”

他解释道,“‘趟路的’是道上行话,正主不方便露面时就会高价雇佣一个毫不相干之人去商谈,这种人事后一般都会被灭口。”

“乞丐,死了?”方秀宁问。

“血影堂派人跟踪,找到之时那乞丐已经淹死在一口井中,周边没有其他脚印,尸体上没有推搡痕迹,看样子是自己跳进去的。”

又是自尽。

方秀宁不禁和薛林昭对视一眼。

她咧嘴傻笑。

薛林昭神情未变。

司徒铭却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东门旭死前,曾说过一句话。”

两人才终于重新将目光投向他。

最近一直奔波查案,可怜的司徒大人,黑眼圈那么大,眼袋挂到下巴。

怨气更重了。

“当时东门旭看了火烧后的信纸,他说,没想到她这么狠心,丝毫不顾及杰儿。说完这句之后,他才同意交待,但是要我们保东门杰一生无忧。”

司徒铭沉吟片刻,“我们都认为东门旭指的是陈采桑。他们夫妻二人之间,陈采桑似乎才是主谋。”

薛林昭问,“赖二如何?”

“试过了,他听见的乐器确实是笛子,他的病和毒都在治,大理寺派很多人看着,生怕他也自尽。”

“还有,仵作在东门父子的尸体上发现些线索。”他看一眼方秀宁,迟疑片刻。

最后还是道,“他二人头脑中出现一泡血水,仵作将脑子挖出来称,说似乎轻许多。”

方秀宁歪头,“蛇,吃,脑子?”

“蛊。”薛林昭突然道。

气氛莫名凝重些许。

“太子殿下亦示下。”司徒铭道,“笛音纵蛊。”

“鼓,是什么?”方秀宁两只手敲敲,“打鼓了?不是笛子?”

回去之后她这样问寒月。

沈汐就在旁边给苏安竹诊脉,闻言便道,“可以看做是有毒的虫子。”

“蜈蚣?”

“要复杂得多,一般很小,甚至细如发丝。”

沈汐推测,“那父子俩很可能一早便被人种蛊入脑,而这种蛊虫受触发后会通过侵蚀大脑令人闭息而亡,而人死后,蛊虫也死去化为血水,若非及时开颅,或许很难发现。”

杀人于无形,这么可怕!

方秀宁有些吃惊。

沈汐又道,“不过这玩意儿不像面条满大街都是,蛊术先前失传已久,十分稀有,好些注定已成传说。”

纯钧在啃饼吃,也道,“蛊术是古南疆来的,南疆人怎么会伤害将军?”

方秀宁歪头,“南疆?是将军家,亲戚?”

纯钧赶忙摇头。

“那是,想,想联姻?”

纯钧呆,寒月默默转开脸。

方秀宁捧脸,“因爱生恨?爱,爱恨情仇?话本都这样!”

纯钧,“……”她要怎么解释?看龙雀,救救我。

龙雀先扶夫人坐下,塞在她手中一杯热茶,才道,“古南疆国在几百年前曾盛极一时,传闻他们的蛊术千变万化,神乎其技,能培育中各种奇妙功效的蛊虫。”

“但后来……诸国战乱那会儿南疆灭国,百姓四散流离,部分在边关充军。”

“太子幼时读史,可怜南疆后人流离失所,蛊术失传,圣上便下令将南疆后人放回原属地,复兴蛊术。”

这故事里还没出现薛林昭,方秀宁耐心听着。

纯钧终于能接上话,兴奋道,“后来咱们将军和司南国打仗,又把很多流落司南国的南疆后人救出来,也放他们回家。所以咱们将军是南疆的大恩人啊!他们怎么会来害将军的家人呢!”

寒月也赞同纯钧所言。

“有,可能啊。”方秀宁认真指自己,“杀了我,他们,就就能,联姻。”

“……”

快放弃你脑子里的爱恨情仇话本吧!

流仙笺完成后,她和薛林昭再次进宫。

不同于以往的低调,这次她们大张旗鼓,春芽在门前忙碌打点车马。

“将军和夫人进宫给圣上献纸,请旨让老夫人去香山幽居养病,都麻利些,别误了事。”

见方秀宁出来忙招呼,“快,夫人伤心过度站不稳,怎么都不扶一下。”

寒月纯钧忙一边一个架住她。

方秀宁,“……”

春芽现在十分擅长察她言观她色,“夫人有何吩咐?”

夫人赞道,“你中气,真足。”

春芽正经,“在其位。”

“谋其位?”

“不敢不敢不敢。”

薛林昭带秦御等人出来。

薛林昭才露面,一板一眼道,“夫人伤心过度……”

春芽笑容有些僵硬。

方秀宁立刻嘤嘤嘤。

你们准备好的词都能说重复,我也勉强配合一下吧。

薛林昭顿了顿说完,“……你们扶一下。”

方秀宁却张开手,“抱。”

秦御在后面,“哇!”

最后当然是被拎上去的。

马车开始摇晃,她努力将丝带系到肩头。

薛林昭问,“你在做什么?”

“我做一个,提手。”

薛林昭面露不解,但是没问。

方秀宁,“给你拎。”

薛林昭,“……”

“我有一个秘密。”方秀宁突然道。

薛林昭表情还很平静,但仔细看眉间微微拧起,脸色微不可见凝重几分。

方秀宁神秘兮兮。

“我其实,是人,不是,篮子。”

“没,没长提手,得自己走,或者抱。”

“没看看出来?”

薛林昭,“……嗯,看得出来。”

方秀宁看透一切,“别,别装了,嗯,不用,自卑,人无,蛙人……”

薛林昭推过去一盒点心。

方秀宁闭上嘴,张开嘴,啃糯米团子,还是热的。

唔,枣泥馅的,好甜。

薛林昭不会发脾气,逗她跟滚糯米团子似的,可真有趣呀。

最后自然没用上自制提手,宫门口春芽抱她下车。

方秀宁目光幽怨,落在一味走在前面的薛林昭背上。

路过大臣侍卫面面相觑,这是,闹矛盾?

就说皇上赐这个婚有猫腻,一定是为了磋磨薛林昭。

许是全城皆知她伤心过度,这次一进宫就有软轿可以乘。

大殿之中,皇帝坐在高位,她和薛林昭跪地献纸,由宫女展开。

由方秀宁本人认定的成品自是最为精美。

皇帝抚摸纸面感慨万千,“神女,你似乎很喜欢神仙。”

方秀宁恭敬道,“臣妾喜欢,神,神仙,一直向往,大神祠,亲眼见识画《神示录》,的画作。”

“啊。”皇帝想了想,“现在也只有画作可以看了。”

据传说,几百年前云氏第一位皇帝曾命人制作《神示录》一册,供奉在神降城大神祠之中,上面所记载是天地伊始神救世人的传说。

皇帝今日精神尚可,倚在软榻上道,“传闻《神示录》所用纸张为绀青色,金墨书写。只可惜后于战火中焚毁,所用技艺也彻底失传。”

“现在神祠中一些画作皆是后人想象。”

“朕早年曾命人寻回一块《神示录》残纸,仅一掌之大咳咳。”

皇帝命人去取来,放在精致的托盘之中。

方秀宁就着宫女的手看了几眼,似乎被烟熏过。

上面颜色深邃,隐约可见暗纹,金笔书写,大概辨认是“神光”二字。

仅这一小块,已见历史底蕴。

皇帝道,“朕登基后曾遍寻民间匠人尝试复原,但进展平平。”

“臣妾,见过这个。”方秀宁掷地有声。

“什么?”皇帝一愣。

方秀宁歪头道,“臣妾,儿时随大人,出去玩儿,去沙肆。”

“沙肆”二字一出,皇帝眸光一沉,连薛林昭也侧头看了她一眼。

“沙肆上,见见过,和这个相似的纸片,但人家说不卖。”

皇帝似乎有些惊喜,但又沉吟,“沙肆在大漠之中,几国交界,无管辖之地,可远。”

“小时候,商队,走数月,远,远,还有劫匪。”

皇帝不知想到什么,浑浊的眼一亮,瞧了薛林昭一眼。

在宫中许久,又是一大箱赏赐到手,并获准举家前往香山静养。

出门之后又被太子派人请去东宫小叙,再捎些东西给太傅。

东宫小厨房炖的汤极鲜,方秀宁大口大口喝。

太子拿出一封信来,“宣州回来的消息。”

薛林昭接过来展开,方秀宁忙捧着汤盅凑上去一起看。

太子意味深长道,“薛夫人可当心莫要再打翻,如烛台一般。”

方秀宁眨眨眼,将手中汤一饮而尽,亮给他看,“放,放心。”

继续看,信上所写是宣州那位文书,齐恪。

齐恪此人,祖籍齐州,自幼父母双亡,后前往宣州投奔亲戚。

很多街坊都记得,当年齐恪满城打听亲戚下落,还到官府找人,最后得知那家亲戚早已搬走。

他当时没有路费再上路,只好暂时留下谋生,后来时常跟着商队来回跑赚脚钱。

一次偶然得知州赏识做了文书,还娶妻生子。

太子道,“齐恪的妻子不是宣州本地人,是齐恪从外地带回来的,平时足不出户,街坊只听齐恪唤过她采娘。”

采娘。

“陈采桑。”薛林昭道。

太子点头。

两人表情都有些严肃。

方秀宁吃惊捧脸,“东门,东门旭,抢人家媳妇?!”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宁得岁岁吵

AI指令调到冷脸上司后

狩心游戏

怀上前夫他哥的崽

猫总会被蝴蝶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