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快起来!”
“怎么了?”卫清从睡梦中被他喊醒,还有些懵懵的。
“你快来屋顶!”
卫清走到阳台,从上面伸下来一只手将他拉了上去。看清楚外面的一切后睡意全无。阳光洒满了大地,大半个城镇的屋顶都在他眼前,无数棵长的比房子还高的枫树错落有致的长满了大半个城镇,火红一片。
怎么会?
这里原本就有这么多枫树吗?
为什么他们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过一棵?
无数个疑问从脑海中涌出。
“真的是枫之王国,真美啊。”卫澈感叹道,“这比书中描绘的景象更加壮观生动美丽。”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卫澈发出疑问。
“怎么能一夜之间长出这么多枫树,太不可思议了。”
“这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多了。”
卫清摇了摇头,此事必有古怪,“穿衣服,我们今天再去看看山火的情况。”
卫澈不情愿的哦了一声。
“老板娘,有早餐吗?”卫澈在楼梯上喊了一声。
整个店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应他。
“应该是出门了,待会路边随便吃点吧。”
“好吧,我想吃牛肉饼。”卫澈伸了个懒腰。
“行,要是有待会就给你买。”
“怎么今天店里的门是关着的。”卫澈觉得有些奇怪,推门的时候发现左边的那扇门根本推不开,侧身出去后才发现有棵枫树挡在了这扇门前,“怎么这棵枫树长在门口,太不会挑地方了,好看是好看,就是这个生长位置有些碍事了。”
“去昨天的地方问问能不能单租两匹马,不要马车了,马车的速度实在是慢。”
卫澈虽然小孩心性,但执行力每次都是满分。
趁着卫澈租马的功夫,卫清研究起了这些树,一连观察了好几棵都没有什么异常,但平白无故拔地而起绝非什么好兆头。
就在卫清准备折回去的时候,几片枫叶从他头上掉了下来,无意间望了望上方,只见其中一棵枫树的枝干上坐着一个小女孩。这可把卫清吓坏了,这么高的树她怎么爬上去的,摔下来可不得了。
“小妹妹,你没事吧?”
她扎着长长的麻花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这么高的树,你是怎么爬上去的呀?真厉害。”卫清手心都是汗,得想办法把她带下来。
她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小衣醒来的时候就在树上了。”
“那小衣想要下来吗?”
她点了点头。
“那小衣敢不敢跳下来?哥哥会在下面接住小衣。”
她又摇了摇头。
“别害怕,哥哥会魔法,保证小衣不会受伤。”
“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下来我们拉勾勾。”
小衣小手一伸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来,卫清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哥哥没撒谎吧?”卫清把她放在地上。
谁知道他放手的一瞬间小衣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直接坐在了地上,“怎么样,摔疼没有?”卫清把她扶起来,拍了拍她裙子上的灰尘。
“痛痛。”
卫清皱了皱眉,"哪里痛?是屁股吗?"
她想了想,伸出了手开始比划,“手手、脚脚、腿,都痛痛。”
卫清粗略的看了看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身上倒是凉的厉害。
他又开始摸她的骨头和关节,摸到脚踝的时候手感有些不对,小朋友的脚踝怎么会这么硬,“这里疼不疼?”
她摇了摇头,"不疼。"
卫清又捏了捏她的小腿肚,她微微躲闪了下,"这里疼?"
她点点头。
卫清的手中化出一片金光 ,金光照耀着女孩的全身,"还疼不疼?"
她笑了起来,"不疼了!"说着还蹦哒了两下,满脸都是崇拜,"哥哥你真的会魔法!妈妈说了,能把痛痛赶走的人都是魔法师。"
“快回家吧,回家后记得让爸爸妈妈带你去看医生。”
“好!谢谢哥哥!”
看着女孩越走越远,卫清的眉头也皱的越来越深,很奇怪,太奇怪了,这女孩身上机能都正常,脚踝处那个硬块不知道是什么,希望这里的医生能解决。
“哥!”卫澈牵着两匹马走了过来。
“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到处找不到老板的人,自己一个人在那拆马车,我把钱藏马厩里了,希望他能看到。”
卫清摸了摸其中一匹黑马,黑马蹭了蹭卫清的手,“临时应个急,回来再跟老板道歉吧。”
“好!”
他们骑马赶到的时候伽燃和时雨的家里变得乱七八糟,锅碗瓢盆碎了一地,墙壁被砸出了一个洞,门也大敞着,像是被人打劫了一般。
“锅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时间不久,快检查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到底是谁干的!
伽燃近身搏斗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人敢把他家搞成这样?难道是趁伽燃不在家的时候动的手?那时雨会不会有危险?
地上墙上还有飞溅的血迹,希望不是他们的。
“哥!你快出来!”
“是发现他们的踪迹了吗?”
“你看这里的血迹,还有拖拽的痕迹,这个方向是往神树去的!”
“走!上马!”
山路并不好走,加上他们不熟悉地形,白白耽误了好一会。
他们到的时候伽燃拿着一把斧头正和一群实力相当的人死斗,他身上被砍了好几刀,正在汩汩冒着血。卫澈见此情景头也不回的冲了上去,“人多的欺负人少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昨天还被伽燃打的鼻青脸肿呢,今天就又愿意帮助他了,不知道是心大还是脑子不好使。但他也无心顾及他们那边了,有了卫澈的加入,伽燃的局势已经开始扭转。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神树周围搭建了一个祭台,手臂粗的铁链链接着一个又一个的金属桩,正中心放了一口黑棺,用铁链层层捆住,贴满了黄色的符咒。
卫清心脏抽痛了一下,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时雨被关在里面!
难道他也继承了预知梦的能力?这样的画面和他那天在庙前梦到的是如此的相似,时雨是不是和他经历了一样的事情,挣扎着被关进去,眼看着眼前的光亮被一点点吞噬却又无能为力的绝望。
“时雨!时雨!”卫清拍打着棺材,里面却没有一点反应。
难道晕过去了?
卫清徒手拔起一根地上的金属桩,对着棺材的连接处就往里撬。
“哪里的外来人!住手!”
“快!他在撬棺材!去两个人把他解决了!”
卫清听着后面的动静,一刻也不敢停留,拼了命的往里撬。
“哥!低头!”随着卫澈一声大喊,卫清猛的蹲下身,一把斧子飞到了他面前的棺材上。
差一点,差一点他的脑袋就要和脖子分家了。
“敢伤我哥!你去死吧!”卫澈一脚把那个人踹飞十米远。
有了斧子的加入,他直接砍掉了那些碍事的铁链,这个棺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坚硬无比,砍了半天才碎了一小块。
仔细一看上面钉满了密密麻麻的铁钉,这是什么恶毒的仪式,诚心要人死在里面啊,一点机会都不留。要是没有伽燃的拼死反抗是不是还要灌铁水啊,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要这样活祭一个人!
伽燃和卫澈慢慢退到了他的身边,那些人将他们围在中间,随时都准备发起攻击。
伽燃红着眼睛看向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
“您是神树选中的人,我们国家最强的武力代表。”
“时雨也是神树选中的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供奉她为神女已经是她莫大的殊荣了,如今神树有难,她将生命奉献给神树是她最后的使命。”
“什么狗屁使命!一棵破树而已,你们真当它能赐福给你们!”卫澈忍不住骂道。
“你竟敢侮辱神树,你这是大不敬!”
“不是我说,请你们多读点书吧,难不成你们献祭了神女神树就能活?如果你们献祭了神女神树还是这般死气沉沉又如何?神女这条命你们来赔?”
其中一个年轻的沉不住气,“如果神树还是活不过来我来赔这条命!”
“都说是神女了,你一个凡人的命怎比得上神女的命!”
不得不说有时候卫澈这些歪理正适合应对这种人,说道理听不进去就呛死他们。
“你!你一个人外来人懂什么!滚出我们的家园!”
“这是你们的家园啊?看到山上这熊熊烈火没?烧了个把月了吧?也没见你们这些家人去维护这个家园啊。反倒是伽燃和时雨还在为救火奔波奋战着,你们可真有脸说。”
“他们是我们选举的神主大人,这是他们的职责,我们供奉他们,他们就应该为我们做出贡献!”
“那请问你们贡献了什么?他们到现在都还住在那个破旧的木头房子里,要钱没钱的,整天守着这棵破树过日子。反观你们呢,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一个个油光满面的,看来在城镇里住的很滋润啊。”卫澈最看不惯这种人,自私自利,嘴里没一句真话。
“大哥!别跟他们外来人说话,说不明白。咱们把伽燃解决了,祭祀神女是早晚的事!”
伽燃听完笑了起来,笑的癫狂又凄惨,“你们不是引以为豪吗?不是信仰这棵神树超过生命吗?那我很想知道这棵神树彻底死亡之时你们会不会为此给它陪葬。”说着将手中的斧头扔向神树。
“住手——”
伽燃却卯足了劲,像一匹猎豹,笔直的朝神树冲过去。
“快!拦住他!”这些人一下子乱了套,纷纷冲向伽燃。
伽燃把所有的愤怒都撒在了树上,一斧又一斧的砍向了神树。
神树的内里早就腐烂枯竭了,伽燃那几斧子加速了它的老化。
不少人冲上去制止伽燃,不幸被伽燃手中的斧头砍伤,哀嚎声一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帮谁,惨叫声,怒吼声,在神树倒地的那一刻都结束了。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这棵枯萎的神树没了方向。
伽燃像是从血泊中爬出来的野兽一般。
“你还好吗?”
伽燃没有回答他,徒手掰开了用铁钉固定住的棺材。
他甩出来的血飞溅在他们脸上,温热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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