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闵向谪仙示好,邀请她去弘国。
谪仙和几位近臣小聚,谈起这件事来,打算要清眸和云颜跟她一起去。他们两个和弘国的仇怨不比她少。没想到他们两个都不想去。
云颜道:“要文苔陪君上去吧。”
清眸道:“君上一定要去的,只是明年也好。大着肚子,路上劳顿就不好了。”
谪仙道:“我没事的。”
其实是兰经出去和淳苗打仗了。她一个人等着难受,想出去走走。
弘国对她的迎接非常隆重,魏闵和皇后亲自到城外迎接。由国相担任礼官,以示尊重。就是韦修平,赵璕离开后他又重登相位。
魏闵道:“辰君远道踏贵趾鄙国,鄙国无限生辉。”
谪仙笑道:“同盟之国,本该如此,弘君太过客气了。”
谪仙和魏闵、皇后寒暄,见韦修平忙前忙后,极为谦卑。谪仙不动声色,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
参加过前朝的宴请,童皇后在后宫设宴接风。季华鬓母子已经很久没有被邀请参加大宴请,这次特意被童皇后叫来。
宴席设在御花园,现在正是初秋,天气爽朗,好些花还没有谢。
童皇后特意叫韦倾国到跟前跪下,道:“这是国相的女儿。”又向韦倾国道:“快抬起头来,叫辰君看看。”
韦倾国只得抬起头。
谪仙摸着隆起的肚子,笑道:“长得真水灵。”叫宫人送上见面礼。
韦倾国见是一盒子珍珠。
童皇后道:“还不谢恩。越大越没规矩。”
韦倾国不情愿的磕头下去。
谪仙穿着杏黄衫袍,上面织出大朵的牡丹花来。摸着隆起的肚子坐在紫檀交椅上,仪态万方道:“有人家了吗?”
弘国的女眷道:“咱们韦姑娘出身高贵,从娘胎出来就立志非皇后不作。前几年相中了旼国出君,没想到还没嫁过去就跑了。现在总算有个好人家了,只是还要等等。”
谪仙道:“等也无妨,是谁有这个福气啊。”
宫人们笑道:“襄国的世子,到今天还没满月呢。等到长大了就能嫁过去。”
说完众人都大笑起来。季华鬓和韦倾国都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辰国宫人向韦倾国道:“呦,韦姑娘怎么不高兴啊。这是嫌我们君上赏的礼薄吗?”
童皇后的宫人忙道:“姑娘也太不禁抬举了。姑娘不是最喜欢戴珍珠,自己戴不起,见到别人头上有就难受,非要说人家偷你的,硬抢过来戴。今日辰君特意赏了珠子,要你随意戴,你板着张死人脸给谁看。”
有人道:“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怪不得这个岁数还没人要。”
韦倾国哪里受过这个委屈,扑簌簌留下眼泪来,道:“我什么时候抢过别人东西了。”
有女眷道:“姑娘何止抢人首饰,还爱抢男人呢。”
童皇后向季华鬓道:“瞧瞧你生的好丫头,还要不要脸!”
季华鬓忙过来跪下道:“小孩子不懂事,君上皇后恕罪。”
童皇后道:“小孩子,有三十多的小孩子吗。你们母女两个整日惦记着勾引男人,要列国以为我们国相府是个婊子窝呢。今日在辰君面前,你们还敢如此放肆,天下没人管得了你们了。”
季华鬓忍气吞声,只是不讲话。
“说话啊!你们母女两个整这副张狂样给谁看,天下没人动得了你们了!”
女眷宫人们忙劝慰,把母女两个拉到一旁去。
童皇后忙向谪仙道:“要辰君见笑了。”
谪仙微笑着摇摇头。
有女眷笑道:“素闻君上医术精湛,不知君上知不知道怀的是龙子还是龙女啊。”
谪仙道:“就是我也不行。”
人道:“龙子龙女都好,双龙之子更是了不得了。黎君现在可是乐开花了。”
谪仙道:“他倒是。”
开席后其他人跟前都是正常的馔饮,摆到韦倾国母女跟前的全是生肉。
婆子道:“二位怎么不吃啊。知道夫人小姐最爱吃生肉,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季华鬓道:“哪里有人只吃生肉,岂不成了野人了。”
婆子笑道:“夫人小姐不是最爱吃新鲜乳燕肉。怎么,是看这里割的不是乳燕、乳鸽,不够伤天害理吃不下。”
“你!”
童皇后道:“动不动就要吃生肉,今日抬举你们,反倒不吃。倒是我巴结错了不成。”
婆子道:“好大的胆子,皇后的面子你们也敢驳,还真以为自己比皇后公主还尊贵了。吃!!!不把这几盘子吃下去打不死你们这对不识抬举的。”
季华鬓强忍怒火,只得示意韦倾国吃。韦倾国就是不动筷子。
婆子上前道:“我来服侍大小姐用膳。”
说着抓起一把生肉往她嘴里硬塞,韦倾国满嘴鲜血哭起来。她们母女两个被宫人婆子逼着吃下去两盘子生肉。
宴席后童皇后陪谪仙游园。
到了一处高级前,谪仙说要洗手,宫人忙要韦倾国端水过去。
韦倾国不情不愿的跪下,盛着水的铜脸盆举过头顶。
婆子先到跟前道:“这水干不干净。”说完一脚把她踢下长阶。
那台阶特别长特别高,只听韦倾国大喊着滚下去。她刚摔倒地下,铜盆也豁朗朝着她的头砸过去,被摔得砸的鼻青脸肿,身上脸上都被水打湿了,狼狈的要命。
韦倾国又疼又羞,大哭起来。
宫人道:“狼嚎什么,连个洗脸水都端不住。惊了辰君动了胎气活剐了你也担待不起!”
童皇后忙道:“没吓着辰君吧。”
谪仙摇头道:“无妨。”
韦倾国摔惨了,站也站不起来,躺在地上也没人去扶。季华鬓刚要下去,童皇后呵斥道:“你给我站住!她还有功了不成。要她自己爬上来。”
宫人道:“也难怪了,韦夫人养孩子不吃谷米肉蔬,只吃个什么喜鹊舌、鲈鱼须的。这样养出的孩子,不死也就罢了。还指望她干什么?”
又有人道:“真是造孽啊!”
韦倾国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童皇后怒道:“把这个小娼妇给我带上来张嘴。”
两个人把韦倾国夹到跟前,婆子上去一顿耳光扇下去。
韦倾国喊道:“分明是她推我的。”
宫人道:“你是谁啊。人稀得抬举你。”
童皇后道:“重重的打。活着也是伤风败俗,丢人现眼!”
季华鬓到跟前跪地求情。
谪仙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韦倾国被打得肿成猪头一样,满口鲜血直流。
宫人道:“再打就要死了。”
童皇后道:“死了好,死了干净。要是我的女儿,生下来就掐死。”
季华鬓也不敢言语。
人道:“瞧娘娘说的,娘娘要造多大的孽,生出这样的祸害来。”
韦倾国哭得更伤心了。
另一个婆子手指戳着她的脑袋,道:“你嚎个鬼,你还委屈上了。无耻娼妇,想男人想疯了!”
婆子接着响亮的扇着她的耳光,道:“再敢鬼号,打不死你!”
韦倾国只是嚎,童皇后气道:“好个没心肝的,一点体面都没有。给我堵她的嘴!还大家闺秀,贵胜公主,不要脸的东西!”
宫人上来用一条大手帕勒住她的嘴,要她不能言语。
谪仙在弘国呆了十几年,临行韦修平仍旧一副谦卑讨好模样,毫无哀怨之态。
谪仙心里道:“老不死的,看要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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