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经出去打仗,谪仙过几日也要带着孩子回青蕤呆一阵子。临走前几天,她正带着孩子给小玉梳毛。
宫人呈上八百里加急来。谪仙看了震惊过后,即刻带着孩子启程,辰国也先不回了,直奔**阁。临走道:“快回去找七姥爷,即刻也过去!”
谪仙几乎是飞到那里的,一进卧房,见床上躺着两个气息奄奄全身惨白的人,身上的白睡袍都被血水染红了。一个就是素羽。
宫人跪倒跟前,大哭道:“君上救救我主上吧!”
一出事祐安第一个过来,现在也是面无人色,叹气道:“他们两个要是同生同死也是圆满了。”
谪仙也知道素羽遇到了倾心的人,两人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素羽的心上人叫寒琤,字冰影。原本是好人家的女儿,但因为生的风华绝代,粗布麻衣走在街上都要引得人群骚动。自幼觊觎她的人太多,家里连门都不敢要她出。
长到十六岁被镇上一个浪荡官宦子弟看中,非要她作小妾。无论出多少彩礼她就是不答应,那人便带着一群泼皮无赖硬闯进她家里,当着家人的面轮(女干)了她。
自此再也没有人愿意娶她,她父母被活活气死,哥嫂觉得丢人,索性把她卖给远方来的人贩子。本来到了没人知道她事的地方,卖给个普通人家作个妾也好,但她家人贪图多拿银子,把她卖进青楼。
她自幼是有志气要强的人,不管老鸨怎么打骂就是不肯接客。后来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只是因为她的绝色容颜,无需虚与委蛇,老鸨把她和嫖客反锁在房间里,任由人糟蹋她。
她逃过很多次,也寻死过很多次,但是老鸨不舍得失去她这么棵摇钱树,看得很紧,生死都不由她。
她成了当地最有名的头牌,一个不会主动出来见客,只能用强才能春风一度的头牌。有好几个客人哄她,只要她心甘情愿,就能给她赎身。起初她真的相信了他们,没想到那些人从房里出来就笑她傻,告诉其他人只要骗给她赎身就能什么都心甘情愿的和他们做,保证能嫖回本。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过了一年多,突然有一天她竟然开窍了,和老鸨讲自己想开了,愿意出去见客。
因为她不肯见客,不肯应酬,老鸨从她身上唯一赚钱的方法就是卖肉。如果她肯见客,赚那些风雅钱,比卖肉还要多。
老鸨欢欢喜喜的给她置办衣服首饰,她父亲是私塾的老师,她自幼就天赋异禀,很有文采,又风华绝代,冷若冰霜,更加燃起了男人们的兴趣。很快她就成了红极了全城的花魁。多少人或是只是为了得到她的一首诗,或是一睹芳容,心甘情愿一掷千金。无数人因为她千金散尽,倾家荡产。
渐渐的她结交到许多达官显贵,毒死了老鸨,自己成为了青楼的主人。表面上这里还在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迎来送往,倚门卖笑的日子。暗地里她开始依靠自己的人脉财力报复那些伤害她的人,替她办事的人越来越多,关系网越来越复杂,于是捕魂阁就这样产生了。
除了报仇,她也开始接生意,有暗杀,有细作,作的越来越大,青楼便成了幌子。捕魂阁的地位不比迷影阁差很多,要的价钱也非常的大。不过如果是报复负心汉、*淫*贼、□□一类的人,她可以分文不取。
家乡侮辱她的那几个人死的极为恐怖凄惨。当时望着他们被折磨的的样子,她笑的非常狰狞可怕,但同时哭得眼睛都出血。
这一群畜生就是死了,又怎么够赔得上她的一生。
曾经侮辱过她的人她当时都记下,十几年的时光里,她陆续把他们杀死,一个也不留。
她依靠美色也做过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男人们明知道她是个黑寡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她害死,可还是宁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圈子里称她为**花妖。
她是出了名的冷若冰霜,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得到她的真心。尤其这些年,渐渐的连她的人也没有人能再得到了,出卖色相的事都交给别人做。
那年白鹃省和捕魂阁发生一些事情,捕魂阁怎么讲也是比白鹃省差一等,但寒琤的态度很坚决,不肯退让,双方谈了很久也没有一致,不得不要正主亲自见面谈。于是他们就那样相遇了。
素羽二十八,寒琤二十六。两人纵横欢场十余年,看透了玩尽了虚与委蛇,逢场作戏,但是在他们两个心中,从来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也早已不相信自己这辈子还会有什么。
谈完事情寒琤并没有回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回去。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寝宫里多了一位女子,他们整日关在寝宫里,很少出门,宫人们不知道他们闷在房里干什么,反正里面总有笑声。
因为过去的遭遇,两人虽然是千帆过尽,可是在做那件事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欢悦,甚至男女之事要他们觉得肮脏恶心,如果可以一辈子都不想再有。这五六年来几乎再也没有过,而且也不会有**。但是第一次,他们在对方身上感到了世俗的**,一切就那么水到渠成的发生了。他们好像情窦初开,初经人事的小情侣一样,生平第一次得到灵魂和身体的快乐。一连好几天,情不自禁的反复做起那件事来。他们这才明白,那件事不是和谁做都是一样的。
一日太阳已经很盛,应该是中午了,他们才懒洋洋醒过来。
“我们起不起来?”
她头埋在他怀里道:“我起不来,我还要睡觉。”
他们就又抱在一起,懒洋洋的睡起来。
夜里素羽带她去逛夜市,寒琤穿着白绸绣白杜鹃的衫子,脸上蒙着白面纱。他们的容貌过于绝色,这样上街都要引得好多目光。
两人手拉手玩了好一阵,有个小姑娘走上来,手里提着一篮鲜花。
“哥哥给娘子买枝花带吧。”
素羽向她道:“你挑一枝。”
寒琤道:“你给我挑。”
素羽挑一枝白杜鹃,给她簪在头上,簪完花,拿下她的面纱。
那小姑娘见到她的容貌,怔住直勾勾的看着。
“干嘛?”她慌张的要再蒙上面纱。
他把她搂进怀里道:“有我在,怕什么。”
寒琤生平第一次很安心,堂堂正正不戴面纱的出门。一路上回头看她的人还是那么多,可她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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