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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第 237 章

红妆娘是脑子不大胆子巨大的那种恶毒泼妇。她见苦情戏对文玉不起作用,又故技重施用起杀手锏来。

红妆劝道:“我看就不要了。那人和绍启不一样。要是闹大了,反倒会连累了我们。”

她娘道:“小孩子家家没有胆识,我喝出来不要一条老命也不许那小贱人和她娘好过。再有你老公也就这一个了,咱们这样的人家,黄妆能找到第二个吗。要是能把这个弄到手,你们两个我也是功德圆满了。”

红妆道:“他好像一点都不喜欢黄妆。未必会成。”

她娘道:“成不成有什么关系,咱们得不着,不便宜了二房那两个贱人就好了。”

一日文玉从翰林值夜回来,天刚蒙蒙亮,可以听到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街道两旁的商铺都还上着铺板。文玉正看着一家门外笼子里一只白色的小狗,两只前爪扒着笼子往外张望。

“救命啊!!!”

文玉的马一声长啸止住了蹄子,他忙拉紧缰绳不要自己掉下去。

“公子,快救救我们!”

文玉定睛一看是三房的丫鬟。

“怎么了?”

“有人要欺负姑娘,我跑出来可遇到公子了。他们在巷子里。”

文玉把马找地方拴住,跟着那丫鬟跑进一条隐蔽巷子。还没道地方就听黄妆杀猪一样的大喊:“救命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到了跟前见四五个男人一个圈把她围住,她在圈子里跑来跑去跑不出去,还被那些人动手动脚的轻薄,衣衫不整乱七八糟的。

“你们干什么呢!”

那几个见有人来了,惊慌逃窜道:“快走,有人来了。”

“走了怎么和大小姐交代!”

“你个傻子,不要说了!”

黄妆见那几个人走了,扑倒文玉怀里痛哭起来。

文玉把她放到丫鬟身上道:“天还没亮出来什么。”

丫鬟道:“姨娘病了,姑娘和我去庙里上香祈福。”

文玉道:“快把姑娘送回去吧。别去上香了。”

丫鬟道:“公子也不说说大……”

黄妆忙道:“不许胡说了,还不收拾了回去。”

丫鬟气道:“姑娘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忍气吞声。大姑娘也不是第一次了。”

“还要说!”

文玉道:“你说什么。”

丫鬟道:“公子没听到他们的话,大姑娘说了要我们姑娘不得好死。这些人定然是大姑娘找来的。她交际那么广,没少和这些人来往。”

黄妆道:“不许胡说,和大姐有什么干系。快回去!”

丫鬟道:“姑爷,你万万别被大姑娘骗了,她为人恶毒的很。见我们姑娘喜欢你,要毁了她清白。”

话没说完黄妆一个耳光打过去,丫鬟又羞又恼哭道:“我全为了姑娘,姑娘反倒打我。大姑娘本来就和人不清不楚的,这事也不是头一回了。二姑娘和二姑爷好那会儿她就是那么作践二姑娘的,要不是二姑爷,二姑娘还不知道要人怎样糟蹋了。”

文玉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丫鬟道:“千真万确,要是有一个字虚言,就要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文玉又问黄妆道:“真的是这样。”

黄妆楚楚可怜道:“姐夫不要听下人胡说,没有这样的事。”说完委委屈屈哭起来。

“姑娘还想着她,她欺负姑娘不妨事,连姨娘都那样作践,姑娘怎么忍心亲娘受苦。”

黄妆撑不住呜咽哭起来。

“怎么说她也是我姐姐。”

“姑娘把她当姐姐,她几时把姑娘当妹妹。姑娘少白痴心一片了。”

文玉叹了口气,直道:“我送你们回去吧。”

一路上他们都没说什么,好在这里离郦家不远,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文玉把两人送回去,也自回去了。

紫妆不知道黄妆这一出,早晨梳洗了和她娘一起收拾成亲的东西。母女两个坐在炕沿看新做好的大红婚服。

紫妆娘道:“这花绣的可真好,都是金线的。你爹哪来那么多银子,还不是姑爷悄悄给他的,要你嫁的更体面些。”

紫妆道:“我就说不要这么铺张了。他那些俸禄也有限。他非说一辈子就一次,不能将就。”

她娘道:“这是姑爷看中你。不想娘当年,作妾的连红的都不配穿。你爹又是那么个窝囊人。还是你有福气,明媒正娶,姑爷又是这么个人尖,娘作梦都要笑醒了。恨不得到大街上去嚷嚷得了个好女婿。”

紫妆笑得:“那你去啊,看你有没有那个老脸。”

她娘道:“你看我敢不敢。你不用把你妹夫放在心上,虽说出身高官位高,没有咱们姑爷贴心。娘这辈子是看透了,荣华富贵差不多也就够了,女人最要紧的是有个真心疼自己的。你看着吧,你妹妹将来过得没有你舒心。”

紫妆笑道:“她的富贵也不会比我大。你女婿一定比三房的女婿强。”

紫妆娘道:“你呀,就是心气高。娘只求你们好好的,安安稳稳白头到老一辈子比什么都强。”

说话间四房丫鬟拿一件深红色衣服进来,道:“二姨娘的衣服,裁缝刚送来的。”

紫妆道:“文玉说你和婆婆一人一件,我们成亲那天穿。”

紫妆娘摸着料子道:“这么好的段子,不要姑爷太破费了。你们以后过日子用什么。”

紫妆道:“他说了,该省的省,该花也要花的。成了亲也不会喝西北风的。而且圣上也赏赐了东西的。”

丫鬟把紫妆叫到外面小声道:“天没亮大姑爷送三姑娘回来了。”

紫妆道:“文玉送她们回来干嘛。”

丫鬟摇头道:“谁知道三房又作什么幺蛾子。姑娘小心些。”

这几天她们没住在小院,都回各自家里打理婚事。紫妆要人去文家找文玉,文玉的贴身侍从过来道:“公子去褚公子家了。”然后把早上的事情和紫妆说了,又道:“公子说不要姑娘着急,他来处置。”

紫妆听了气得七窍生烟,头顶都冒了烟。转身进了厨房,拿起一把菜刀直朝三房去。一路仆从见了一声不敢出,忙掉头去找救兵。

到了房门口,她一脚踢开房门,见屋子里三个贱人正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你们这窝老贱人加小贱人,我砍不死你们!”

说着进去和三个拼命,那三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这一嗓子就是开战的战鼓,那三个的斗志瞬间觉醒,四个轰轰烈烈的打成一团。过去紫妆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三,今天大概是受了大刺激,竟然占了伤风。一番风驰电掣,地动山摇,把三房能砸的不能砸的都砸个稀巴烂。满地的瓷器玉器的碎片,镜子哐啷一声被茶壶砸成碎片哗啦碎片落了满地,首饰盒里的首饰洒了一地,金钗金镯子被踩成片,珍珠洒了一地。四个女人厮打在一起,上手抓上手挠上手掐,一个个都是下了狠手。不一会儿都披头散发,钗环混乱,脸上身上都挂了彩。

郦老爷子和儿子到了房门,见里面四个已经疯了,忙躲到门后以免误伤。紫妆娘要冲进去助阵紫妆,被郦老爷子和儿子拉住不许进去。因为她的战斗力太弱,每次进去非但帮不到忙,还要拖累紫妆分心,战力下降。

“小娼妇,我打不死你!”

“你个老娼妇!”

“紫妆你不要太过分!”

“看你一个打得过我们三个!”

紫妆虽然开始占据上风,但到底寡不敌众,渐渐体力不支败下阵来。此时红妆娘和黄妆抓住时机,一个制住她一只手臂,红妆娘向红妆道:“快点,打死这个小贱人。”

红妆说着捡起一个脚蹬子要往紫妆身上砸。这时候两个女婿也到了,文玉操起脚边的铜脸盆朝红妆扔过去。红妆被一下子打晕在地,红妆娘和黄妆忙去看,头被砸的鲜血直流。红妆娘“啊”一声哭天抢地。

文玉忙进去,见紫妆脸上被挠出两道血淋子,头发乱蓬蓬的,忙摸了摸她的脸道:“你没事吧。都说要等我来的。”

紫妆“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郦老爷子和其他人忙过去看红妆死了没有。韩绍启立在门口已经目瞪口呆,好像他从来都不认得这些人一样。

红妆很快苏醒过来,人还明白,只是眼前有些金星,人们忙把她扶到床上坐下来。

“二姑爷快去看看姑娘啊。”

韩绍启这才回过神进去。见红妆蓬头垢面,头上流着血,把半边脸都染红了,和往常简直判若两人。最要韩绍启震惊的是她们母女三个刚刚竟然泼妇一样,和平日一点都不一样。

红妆忙用袖子遮住头不要他看到自己那么难看的样子。红妆娘也尴尬道:“女婿,你可要替我们作主啊!”

她们这边哭,另一边紫妆扑在文玉怀里哭。

郦老爷子羞愧难当,道:“真是辱没家门啊!”

文玉道:“爹,三妹讲小紫收买歹人要侮辱她和二妹。知女莫若父,小紫是什么样的人您老人家最明白。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定然是有人借此挑拨骨肉手足的情义。这事非同小可,我特意找了刑部褚主事来。把那几个歹人也带来了,大家今日说个清楚说个明白。”

褚景预是刑部主事,掌管京师治安,褚良的父亲。几个衙役压着五个泼皮无赖上来。

景预问道:“意欲(女干)污良家女子,你们知罪吗?”

韩绍启也认得这几个人,那一天他们撕扯红妆的衣服。

一个道:“小的们打死也不敢啊。这都是郦家三姨娘要掮客找到小的几个做的。只要摸小姐几把,一回给十两银子,一人二两。小的们想轻松就得些酒钱就做了。”

景预道:“什么一回十两银子,还有哪一回?”

红妆娘忙哭天喊地赌咒发誓道:“老天爷啊,我若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来要我不得好死!”

景预道:“好啊,诬蔑苦主,罪加一等!”

人忙道:“小的句句属实。本来郦三姨娘是要小的们侮辱大姑娘。说大姑娘一旦失了身婚事自然也就吹了。小的们哪敢做那样的事,(女干)污良家妇女是要活剐的。后来三姨娘说不做就演场戏,假装要调戏二姑娘,就说是大姑娘要小的们做了。大姑娘的名声坏了,婚事也就吹了。这次也是和上次一样,要去调戏三姑娘。”

紫妆娘平日虽然软弱,但听说红妆娘有意要人侮辱自己的女儿,气得上去几耳瓜子啪啪打下去,然后又挠有掐。

“你个烂了心肝的死娼妇,你和你两个小(女表)子不得好死!”

两个老太太打成一团,人忙拉开。紫妆娘想起这几十年母女两个受的委屈,一时间全爆发出来,打完红妆娘又朝着郦老爷子又挠又打。

“你个窝囊废,我们娘俩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就纵容那窝畜生这样作践我们。你也是个男人!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你就装哑巴了!”

郦老爷子羞愧难当,一个劲赔不是。讲自己无能,对不住她们母女。

红妆娘打死也不承认,非说是人诬蔑她。

一个人拿出一只金耳环来道:“这是三姨娘的东西不是。”

郦家人见了知道是她的东西。

红妆娘还是打死不认。

景预道:“你们这群畜生,哪有亲娘要人调戏自己女儿的。”又向郦老夜子道:“郦老,这事非同小可。几次三番有人要非礼两位千金,岂是小事。今日有人要强(女干)二小姐,明日有人要强(女干)三小姐。清清白白的姑娘还没嫁人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要人知道可怎么好。更要紧的是期间牵扯到大姑娘。这伙歹人说是受大姑娘指使,如此离间骨肉情分,诬蔑良人,怎么能饶了他们。”

文玉的侍从道:“密谦说的对。两个小姨几次三番被人非礼,衣服都扒下来了,还是五个人。二姨是和公府定亲的,传扬出去和义公还不退亲。”

此言一出红妆吓得几乎晕过去。

文玉问道:“你们说,到底是不是大姑娘指使你们(女干)污二小姐和三小姐的。”

五个人道:“此事同大姑娘毫无干系。都是三姨娘指使小的们干的。有一字虚言,天打雷劈即刻就死。”

文玉问道:“说,哪一次不是大姑娘指使的,哪一次是三姨娘指使的,你们到底做过几回,都有谁知道。”

一个道:“一共做过两回,第一回是去年二月在巷子调戏二姑娘,有施公子在场。第二回是今日调戏三姑娘,有公子您在场。都是受三姨娘指使,同大姑娘一丝一毫关系都没有。”

“二姑娘!”红妆昏死过去,丫鬟忙掐人中呼救。

韩绍启看向紫妆,她搂着文玉静静的落眼泪。

郦老爷子一巴掌打过去,怒道:“你个毒妇,这样恶毒的事也做的出来。害了三个孩子。你今日不认,事情闹到衙门见官,要两个女儿万劫不复吗?”

景预道:“白兔和大姑娘是圣上赐婚的,您老做出此事要拆散,要圣上知道是欺君的大罪。可不止就是见官出丑这么简单了。”

红妆娘也被吓住了,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郦老爷子向景预道:“密谦啊,真是家门不幸。你千万不要声张。”

景预道:“今日白兔找到我,说有人诬蔑弟妹,他是万万不信的,势必要给弟妹讨回个公道。他自己来难免有人讲他偏袒他娘子,这才要我来作个证人。都是一家子,事情闹出去谁都不好看。这件最委屈的就是弟妹,您老要听她的意思。”

郦老爷子道跟前道:“紫儿啊。你就饶了她们。”

紫妆头埋进文玉怀里道:“我就是要见官。我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又不曾被五个野男人糟蹋。看谁要谁万劫不复。”

郦老爷子又到红妆娘跟前道:“你还在这嚎什么。还不给紫儿赔罪,非要红妆黄妆的名声坏了,再也没人娶。”

红妆娘只得河豚一样,抽抽噎噎跪到紫妆跟前道:“我老了犯糊涂,姑娘大人大量,饶了我和你两个妹妹吧。”

紫妆还是不说话。

郦老爷子道:“她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吧。”

紫妆想起过去十几年和她母亲的苦楚,上去对她爹又打又摇起来道:“我饶了她。是我不饶人还是她不饶人。她这么作践我们娘俩,你就全不管了!你是谁的爹。”

紫妆娘道:“别打了,他是你爹。”

紫妆狠狠打了几拳,扑进文玉怀里哭起来。

紫妆娘好容易平复下来,见女儿哭得伤心,又难过起来。对文玉道:“女婿啊,你媳妇命苦啊。三房那个夜叉精这么多年作践我们。你丈人又是个没刚的,怪我太软弱,全苦了她一个。你看看,这四房里只有她,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自幼缺吃少穿,还要这样作践她。”

韩绍启见紫妆头埋在文玉怀里哭得那么委屈,心中又自责又恼恨。她为什么从来都不和他说呢。红妆娘诬蔑她她一个字都不和他解释,全说是她做的。现在却全和文玉说了。

景预劝道:“弟妹啊,你是怕文玉听信(女干)人的挑拨,错看了你。他要是那样拎不清,听信谗言的糊涂人。就是他愿意娶,咱们也不愿意嫁他。如何配得上你。而今他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到底一家子,不为别人想也为郦老想想。”

郦老爷子向红妆黄妆喊道:“你们,还不快给大姐赔罪!”

红妆和黄妆跪在红妆娘后面,磕头下去道:“姐姐息怒,饶了我们吧。”

文玉安抚道:“你说呢。你说饶她们就饶她们。你说不饶,咱们就要她们去见官。好不好。”

三房三个听到见官两个字,忙磕头求饶道:“大姐饶了我们吧。千万不要去见官。”

郦老爷子也道:“紫儿啊。都是爹的不是,你要爹也给你跪下磕一个呀。”

紫妆还是不言语。

文玉道:“消消气好不好。”

紫妆这才点点头。

有景预作证,二房和三房私了,作为补偿三房要赔付二房二千两银子,从每月的月钱里扣。三房丫鬟找人贩子卖了,用那些钱买了丫鬟服侍二房,三房再也不许用丫鬟,立下字据为证。

紫妆委屈的小声道:“脸被抓伤了。”

文玉道:“没事的,不是很深,成亲的时候就会好了。”

送走了景预,文玉向郦老爷子和二姨娘道:“爹娘,我带紫儿回去住几天。成亲前再回来。”

说着把她抱起来朝门外走。

“紫妆!”

韩绍启大喊一声,文玉抱着紫妆停了一下,谁也没回头仍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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