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裳拂和韦霞肩迫不及待的早早到琼台宣传谪仙昨天的窘像。
季裳拂笑道:“你们没看见她那个样。”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又道:“打扮得跟个狐狸精似的,巴巴的过去。”
韦霞肩笑道:“什么都没有了。看她那个样。把自己当回事,谁也不等她。”
季裳拂道:“整日粘着太子,太子也烦死她了,巴不得眼不见为净。”
韦霞肩道:“这个时候还不来,怕是没脸来了。”
季裳拂道:“无故旷工,尸位素餐,她也好意思拿俸禄。”
正说着,宫女进来到里间向雨萍道:“太子要我问雨萍姑娘,我们姑娘一根玉簪子找不见了,问是不是落在这边了。”
雨萍道:“好像是在她书房。”拿了钥匙打开谪仙办公的地方,拿出一根凤血玉簪子来。
“你看是不是这个。”
宫女道:“就是这个。太子说了,姑娘最喜欢这个。丢了别的无妨,这个丢了就怕姑娘生气了。”
雨萍道:“丢了有什么关系,难道太子还舍不得好的给她。”
宫女道:“姑娘不知道,我们姑娘最喜欢这个玉的纹路。要再找个一样的纹路,就是肯出再多的金银,也不一定找的道。看这纹路,竟好像是一只龙一样。”
季裳拂道:“太子哪有那个闲工夫,一根簪子还要他叫你来拿。”
宫女道:“太子日理万机操心国事,自己的衣物都不留心。谁要姑娘任性,太子深怕哪里不如意姑娘生气。对姑娘的首饰衣服倒比自己的还留心。”
季裳拂不屑的“哼”了一声。
宫女道:“要说我们姑娘也太任性了些。昨天不知道又怎么了,赌气出去。太子三更半夜出宫哄了半天才哄回来。一路从山上抱回宫,累得满头汗。闹了一夜酒,真是难为太子还要看顾。”
雨萍道:“太子那样辛苦,你们服侍她就好了。”
宫女道:“我们也想啊,太子就是信不过我们,深怕我们服侍的不周到,非要自己喂水梳头擦脸的。谁有办法?”说着两手一张。
韦霞肩道:“少说的她多精贵似的。太子一国储君,不是她的使唤丫头。”
宫女道:“韦姑娘说的就是呢,谁要我们姑娘太任性,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比干挖心的劝谏也没用。”说着拿了簪子走了。
韦霞肩道:“张狂的她了不得了。还不是个偷。”
季裳拂道:“将来就是有名份也不过是个妾。下辈子也休想作中宫正室。”
宫女走后,后宫的最新消息接踵而至。
太监回来道:“太子还是头一次,大朝的日子不上朝。贵妃和韦夫人叫宫人去问,那边回,说太子说昨天窗子没关好,自己和姑娘着凉起不来了。”
有主事道:“要说咱们尚书得宠呢。”
季裳拂阴阳怪气道:“不过是个狐狸精,为了男人喜欢,被窝里什么做不出来。”
韦霞肩道:“没错,还是小家子出身,没有根基,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要说换作咱们这样的人家,养出这样的下流东西来,父母都要上吊。”
季裳拂道:“太子也不是那样没见识的人,难道真的喜欢她。不过是怕驴生气不干活,给她些甜头。”
韦霞肩道:“你这说的才对,不过有句话叫卸磨杀驴。她这头驴看还能欢实几天。”
昨夜的事情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季华鬓见韦倾国闷闷不乐,道:“一大早的就没精打采。”
韦倾国道:“昨夜没睡好。”
季华鬓道:“你是什么人,一个小贱人就要你这样愁眉苦脸的,将来你还管得住她。”
韦倾国道:“娘,你说……楚玉是不是更喜欢她。”
季华鬓笑道:“你个傻丫头,这么多年跟着我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么还问这样的傻话。夫妻之间不过就那么回事,还真当戏文里的柔情蜜意,山盟海誓。你好的时候两个人欢欢喜喜,你不好了,就你是你,他是他了。他用得着那贱人的时候,他就更喜欢她。他要是用得着你的时候,他就更喜欢你。楚玉就是个披着羊皮的恶狼,看着文文静静和颜悦色的,骨子里阴险狠毒的很。他这样的人能对谁有真心。”
季华鬓又道:“他和你爹背地里的那些勾当说出来吓死你。”
韦倾国道:“那你和爹还要我嫁给他。”
季华鬓道:“你爹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放心,只要咱们家不败,他就要恭恭敬敬的对你。他是庶出造反出身,要站稳脚,既要靠那小贱人的本事,也要靠咱们家在君上面前替他拉拢。他现在还用得上那小贱人,自然不能太不给她抬举。将来用不着了,那小贱人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自古鸟尽弓藏是为君的常态。他自己出身低贱,怎么会再娶个出身低贱的民间女子做正室,将来做中宫皇后呢。你不要愁眉苦脸的,要人看见失了身份。那小贱人一个穷木匠的女儿,你一个人享的荣华富贵比他们家好几辈子的都多。你要是把自己和她放在一起比,是自降身价。她再有本事也是贱命,最多是咱们的奴才。将来她有造化给楚玉做个妾,没造化不知道怎么死的。哪有正室把小姨娘放在眼里的。你记住了。”
韦倾国点点头。
季华鬓又道:“你记住,他那样的人,不会对任何人有真心的。将来你嫁给了他,也不能傻心眼一心都掏给他。你看我和你爹,你爹在外面有多少人,玩腻了也就散了。我什么时候把她们放在过眼里。这么多年,你爹敢对我有不尊重的时候。他是顾及夫妻情义,他顾及的是我后头的娘家。你也一样,咱们家要是败了,他也就不要你了。你要记住,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父母才是你永远的靠山。”
韦倾国又点点头。
这时候季裳拂和韦霞肩也进来了,吵吵嚷嚷上报在琼台的见闻。
季裳拂道:“这个不得好死的贱人,有一天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韦霞肩道:“太子怎么还不卸磨杀驴。看这牲口还能支棱几天。”
季华鬓道:“你们两个不要说了。说出去有**份。”
韦霞肩道:“将来倾国姐作皇后,要她为妃,我可不甘心。她也配。”
季裳拂也道:“倾国姐,到时候你可要拿出威仪来,好好出这口气。不是说古书上有什么骨醉,人彘什么的吗?饶不了她。要她不要脸勾引男人。”
韦倾国道:“你们不要这样说了。她是轻浮些,不过替太子做了不少事,太子看中她也是应该的。”
季裳拂道:“什么应该的。她出身那么低贱,就是我们贵族的奴才。奴才替主人办事天经地义。她作驴马的拉磨挑水本来就是分内的,还要抬举驴吗?”
韦倾国道:“你们真是的,越说越离谱了。”
这时候贵妃也来串门,一进门就说:“那个小蹄子越来越不成样子了。勾引的玉儿正事都没有。亲家母不必生气,看我不去打死她。”
季华鬓连忙去拉,道:“小孩子年轻不懂事,她又是小门小户,难免轻浮些,不要动气。”
季裳拂在一旁道:“贵妃说的不错,是到底应该惩治她一下了。要不然我们倾国姐将来嫁过去岂不是要她挟制了。”
贵妃说着嗓门更大了,不过到底没有敢去。她还是怕儿子和她没完。和季华鬓几个一屋子贱畜一起吵吵嚷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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