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再睡醒已经过了中午,头有些疼,毕竟头一次喝这么多。她不起来兰经也不敢起来,穿着睡衣在身边守着。见她醒了,要宫女又拿醒酒汤来,自己又给她揉太阳穴。
谪仙喝了醒酒茶,宫女又端上吃的来。她默默喝了一碗红枣黑米粥,一声不吭,又头朝里倒下接着睡起来。
兰经也不敢吭声,示意宫女退下,在她旁边躺下,过了一阵子见她还是一动不动的。
“宝贝,理理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委屈,你起来,我给你出气。不要这样不说话,憋出病来。”
“乖乖,醒醒吧。”
无论他说什么好话,又摇又挠,谪仙就是无动于衷,一个字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兰经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谪仙轻易不会生气,真的生气,想哄好非常困难。
日间有琼台人来传话,说制琼司有要事请示。放在过去,谪仙早心急火燎去处置,现在听了也无动于衷,全当听不见。一种我替你累死累活,你却不给我体面。撂挑子不干,出了事死你不死我,与我何干的架势。
主事在帘子外道:“尚书,元晶出不来,今日再出不来,这一批就废了,两万两银子就打了水漂了。”
谪仙仍旧装作听不见。
主事在外急的心急火燎,里面就是没动静。
兰经道:“姑娘病了,去不了了。那批废了就废了。”
主事听了一时语塞,目瞪口呆的样子。那么多钱打水漂,不是他的钱他也还是有心痛的感觉。
谪仙喝的酒有些多,心里又气,这些日子也着实太劳顿,又睡了一天一夜。
她气血不足,秋冬手脚冰凉睡不暖被窝儿。兰经一边劝一边给她暖爪子暖身子。
第二天兰经见她还是不说话。劝道:“宝贝,都两天不说话了。你以后也不能总不出声了。”
说着上前又是抓她的痒痒肉又是搂又是抱,谪仙就是一动不动。
兰经道:“要怎么样你才不生气。不要吓唬我。”
又拿梳子给她梳头道:“你要是肯好受些,打我骂我都可以。你高兴些就好,不要这样。”
谪仙就是一语不发。
兰经暖着她的爪子小声道:“乖乖,老这么躺着,被子里都要进蛇了。”
谪仙还是不为所动。
“不骗你,真的。”
谪仙感到手上滑溜溜的,拿出来一看“啊”一声。
兰经道:“总算说话了。”
谪仙最怕蛇了,最小的蛇都怕,惊恐的要命。仔细看竟然是一条小黄鳝。
“滚!!!!!”
谪仙说出第二个字,怒不可遏,把猫和鳝鱼一起丢出门外,反锁上房门。
兰经穿着睡衣在门外怎么哀求就是没动静。宫人们以一种“你是不是故意找死”的眼神望着兰经。
兰经苦求无果,在前殿坐下,换了衣服叫过本珍,又过了一会儿,有人回来回话给本珍,本珍向他道:“主事看帖子上的笔记,是一个小文书写的。审问过是那两个要他写的。那两个和他平日走得近些。”
兰经点点头,和本珍耳语几句,本珍和回话的主事一起去了琼台。
本珍来琼台传旨,那文书跪在地下全身发抖,之前应该已经被威慑怕了。
本珍道:“国信大事,你如此儿戏,明知故犯,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罪过。”
大冬天那文书的汗雨点一样滴在石板上。
本珍道:“因为此事,尚书气坏了身子,不能去琼台主事。太子说了,没了两万两银子事小,姑娘气出病来才是事大。你有几个脑袋担待!”
文书刚听到两万两银子已经面如死灰。
本珍道:“今日写错宴请的日子,若是来日写错战期、国期,延误战事,失礼友国,误国误民还了得。太子旨意,毕竟是读书之人,就不加以兵刃,赐自尽。”
那文书听到赐死,嚎叫起来:“太子饶命啊,是她们要我写的,是她们要我写的!”
本珍道:“她们要你写你就写,她们要你弑君你也弑君吗。”
文书哀嚎不止,连嚎饶命。侍卫进来把他架去自尽,一路上杀猪一样哭嚎。
季裳拂和韦霞肩也被处置,各罚了一年俸禄。
季裳拂道:“谁家缺那几个铜板,还不够我胭脂粉的钱。太子也就杀条狗给那头驴解解气。敢动我们试试。”
韦倾国道:“那人怎么就被杀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怎么还和没事人一样。”
季裳拂道:“一个小文书,死也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韦倾国道:“你们平日不是和他很交好吗?”
韦霞肩道:“他一个小吏的儿子,上赶着巴结我们,想攀高枝,太自不量力了。我们不过拿他消遣玩,他还真当他是什么东西。这样的人死了就跟死条狗一样,也值得放在心上。”
韦倾国道:“你们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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