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被人押回自己的屋子收拾东西。进到屋子,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屋里一切都还是好好的,自己最喜欢的画还好好在墙上挂着。几天没来,竟然没有灰尘。虽然没有烧炭还是那么冷,可是她在里面是那么暖。多想就留在这里。
正想着,听见后面排山倒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着乱喊乱叫。她听出来是韦家那群畜生。
季裳拂一脚踢开门,一群恶畜凶神恶煞闯进来。
季裳拂道:“好啊,你也有今天。跟我来,报仇的时候到了!”
说着一群人朝她扑来。谪仙拼命挣扎,奈何她们人多势众,她一个冻饿了好几天的人打不过她们十几个。有几个死死摁住她,季裳拂拔下簪子朝她脸上身上雨点一样狠刺下去。
“你个贱人!死驴!死狗!看你还敢张狂不敢!看你还敢勾引男人不敢!看你还敢仗势欺人不敢!”
韦霞肩拿起桌子上的烟台,朝她头上身上狠命的砸。
“死贱人,砸死你!今天看谁还能救得了你。你也有今天。”
谪仙疼的受不了,大叫起来。
韦霞都拍手道:“母猪嗷嗷叫了!母猪嗷嗷叫了!”
又一个过去狠命抓她的头发,一大缕一大缕的头发被连着血肉撕扯下来。也有朝她身上乱踢乱踩的;也有拿簪子一起扎她的。不一会儿谪仙脸上身上血淋淋的,身上已经全是青紫没有好肉。
韦霞肩笑道:“这下好了,终于毁容了。看你还怎么穿衣服臭美。哈哈哈!”
季裳拂道:“你有本事再要太子来救你啊。太子早不要你了。你个不要脸的。贱人!贱猪!贱狗!”
不一会儿谪仙就昏死过去。季裳拂和韦霞肩一行见她昏过去了。
季裳拂道:“怎么把她弄醒了。”
一个道:“用簪子扎她的指甲。”
另一个道:“拿冷水泼。戏文里严刑逼供不是都这么演的吗?”
于是一个拿簪子从她指甲里扎进去。谪仙“啊”的一声醒过来,紧接着一大盆冷水朝她头上泼下去。
季裳拂薅起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狠命往地下砸,道:“你说一声贵妃娘娘饶命,我就饶了了你。”
谪仙不讲话。
“好硬的嘴。你以为你是谁。还有太子护着你。你作梦吧!”
有人道:“倾国姐作了皇后,两位姐姐作了贵妃。你个贱货,白给太子睡了那么多年。什么都没你的份。”
季裳拂道:“不说是吧。看我打不死你。”
说着几重拳朝她眼睛打过去。谪仙吐出几口血,顷刻头晕目眩。
韦霞肩道:“砸死她!砸死她!”
说着一伙人把屋子里能拿到的东西都朝她身上砸。
韦霞肩拿起首饰盒子刚要砸,见里面的珠宝首饰,要拿走。谪仙见她拿了首饰盒,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扑过去拿出一只白玉镯子戴在手腕上。
“你给我拿下来,你要带到阴曹地府给你陪葬啊!作梦,你个贱人也配用这么好的首饰。”
不管她们怎么打,怎么拿簪子把她的手撮烂见了骨头,她就是把那只胳膊护在身下,任凭那十几个把她打死。
“我砍了你的胳膊!”说着四处寻觅家伙。
这时外面侍卫道:“姑娘们,我们要带她走了。人不能死了。”
季裳拂和韦霞肩不甘心,又和一伙人往她身上狠狠踢了好几脚。
谪仙已经奄奄一息,侍卫对血肉模糊的她,道:“尚书,走吧。”
谪仙努力吐出几个字:“我要见太子。”
侍卫道:“太子正陪着未来的太子妃,不会见您了。”
谪仙又像狗一样被拖进马车,所到之处留下一行拖拽的血迹,一路直到郊外天牢。
这时候在偏殿的小玉好像预感到什么,狠命撞开窗子冲出去,侍卫在后面追不上。每到宫门都有侍卫阻拦,小玉一路见人就咬,咬伤了几十人,一路下来雪白的皮毛已经被鲜血染红。等到它冲进小屋,看到满屋狼藉,地下一滩一滩血迹和撕扯下的大把头发,哀嚎不止。
谪仙被拖进天牢最下等的牢房,地下连草都没有。她疼的动都动不了,嘴里仍旧喃喃道:“我要见太子,我要见太子。”
狱卒道:“尚书,您就省些力气吧。太子不会见您了。”
一连三天过去了,没有人给她治伤,更没有食物,连水都没有。她知道是有人示意要她非死不可了。她现在根本站不起来,忍着巨痛爬到墙角,张嘴接屋顶滴下来的水喝。她不能死,她相信兰经一定会来找她的。
狱卒见了,劝道:“尚书,您何必这样作践自己。早死早投胎。”
“我要见太子,不见我他会后悔的。”她忍着痛又说出这几个字。
狱卒摇头道:“过几天要车裂砍头,这样死了不是更好。”
谪仙想起来九劾九诛是要车裂以后砍头的。他怎么忍心那么对她。
这时候另一个狱卒进来,示意这个狱卒出去。那狱卒很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临出去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别太丧尽天良了。”
“滚!老子才不怕。”
新来的狱卒向里面不怀好意笑道:“尚书在此地受苦了,一会儿有人特意来伺候您。”
谪仙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摸了摸怀里的毒药瓶。心里道:“兰经,我作鬼也饶不了你!”
这时候一个老狱卒进来,向新来的狱卒道:“四儿去哪了。”
新来的狱卒道:“鬼知道又去哪摸鱼了。”
老狱卒道:“上水没人去,他又跑哪去了。你去。”
新来的道:“怎么又我去。”
老狱卒道:“你不去要我去,死杂种。”
新来的无奈道:“我去,我去,得罪不起您老人家。”
新来的狱卒走了,老狱卒拿出钥匙把她的牢门打开,到她跟前道:“别说话。”
谪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老狱卒夹孩子一样把她夹在腰旁边,送进另一件牢房。那里面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尸,身上已经青紫发臭。
“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老狱卒又夹起那女孩的尸体,谪仙见他把尸体放进自己的牢房。
过了一会儿,听大门开了。大概有五六个男人进来道:“小娘们在哪?”
老狱卒笑嘻嘻道:“是找新来的那个大官吗?”
“听说是个大尚书。”
老狱卒指了指那个牢房道:“就在那里。”
“老东西,快开门快开门。哥几个还没玩过那么大的官呢。”
又一个在外面看见道:“看着都没人样了,怪恶心的。”
另外一个道:“你懂什么,这是太子玩过的,我们玩过不是也作了太子了。”
老狱卒打开牢门,几个人进去,不断的*淫*笑。等到要动手,大骂道:“他娘的,怎么死了!”都着捂着鼻子。
又有一个道:“都这样了,还干不干了。”有人向老狱卒道:“怎么死了。”
老狱卒惊讶道:“怎么死了。这些日子不给她吃喝,伤的又重。一个小丫头哪挺得过去。”然后又若有所思道:“对了,这几天牢里闹瘟疫,死了不少人,不是染病死了吧。”
有人道:“染病的不能玩了,染上我们岂不是也死了。”
几个人慌张从牢房出来,骂骂咧咧说真晦气。
听一个道:“季大小姐吩咐的,怎么办?”
又一个道:“能怎么办,人都死了。”
等到那几个人走了。老狱卒进来道:“你就顶替那姑娘走了吧,以后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了。”
“我要等太子。”
“在这里你等不到太子就死了。”
出事以来谪仙还没哭过。听到这一句,她忍不住哭了。
老狱卒要拿她一只手的镯子,她缩回手不肯。这白玉镯子是一对,兰经第一次送东西给她。平时她戴一只,另一只留着,他出征她不在身边时戴在身上。
“什么比命重要!”
谪仙恋恋不舍摘下一只,老狱卒把那只镯子戴在那死去的女孩手腕上。
那天夜里谪仙被穿了锁骨,套上枷锁和手镣脚镣踏上了流放的路。
临行那老狱卒向押解的人道:“这姑娘被打狠了,走不了,多担待些吧。”说着把谪仙的一根玉簪子给他们。
谪仙摸了摸头上,只剩一朵绑头发的蓝紫色纱花。她用血淋淋的手放到那老狱卒手里道:“老人家,大恩大德,若能不死,他日定当报答。”
老狱卒道:“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
那天夜里下起了第一场雪。谪仙被一块破麻袋包着,和一堆箱子扔在颠簸的马车上。昏暗的马灯里她看见了满天飞雪。没有人听到她的哭声,她要离开这里了。
小辰的人生巅峰开始了!龙飞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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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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