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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嘴角莫名上扬。
“嗯，我的。”陆随的脸占满整个屏幕，“刚分开就已经想了，怎么办，姐姐。”
“你乖点。”
这个字百试百灵，程知觉得好笑，好像自己在安抚狗咖营业的打工狗。
……
之后日子如常，黏人小狗属性的陆随依然每天见缝插针地发起视频“骚扰”。
有时是午休时分享宿舍楼下的流浪猫，有时是深夜委屈巴巴地说想听睡前故事。
虽然先撑不住睡去的总是程知，总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对自己说晚安，或是突然凑近屏幕的隔空晚安吻。
程知表面嫌弃，实则甘之如饴。
五月最后一天，程知盘腿坐在地毯上，专注地操纵游戏手柄在动森上搞装修。她刚给岛上新添了个露天咖啡馆，正纠结该选白色还是原木色的桌椅。
陆随则躺在她身后的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她的发尾。
他忽而开口：“姐姐，想怎么过儿童节？”
程知回过神来，把游戏手柄丢在一边，换了个姿势窝在他怀里，“这话该我问你吧，小孩。”
陆随顺势环住她，手抚在发顶，“小孩亲你的时候怎么不叫小孩。”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
没等她反应，柔软的唇已经落在她颈间，像羽毛般轻轻扫过，却激起一阵战栗。
“无法无天的小孩。”程知笑着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陆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单手撑在她耳侧，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我想要的礼物是今晚睡在姐姐家。”陆随的声音闷在她肩窝，呼吸的热度透过薄薄的居家服传来，“明天想去哪儿？”
程知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心跳失序，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近在咫尺的唇上。
“就…就在家打游戏好了。”程知想了想，还是开口。
陆随轻笑一声，突然松开钳制，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趴在她身上，“也好，过两天我爸妈回国，要住一个月。”
他顿了顿，又恢复了一贯的撒娇语气，“所以要抓紧时间跟姐姐黏在一起。”
他闷闷的声音从程知肩窝传来，毛茸茸的脑袋蹭得她发痒，程知身体微微一僵，面上笑意减淡三分：“我先把话说好，劝你趁早死心，现在我是不会去见他们的。”
她目前只处在享受恋爱关系的阶段，并没深入对方家庭的打算。
“姐姐想什么呢。”陆随倒是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我没有让你去见他们啊。”
“最好是。”程知松了口气，又补充道，“他们来了你就多陪他们，别光往我这和店里跑了。”
“那不行。”陆随立马皱起脸，扮作无辜神色，“得相思病也很痛苦的，姐姐。”
他说着，还夸张地捂住心口，作浮夸状。
“少在这卖惨。”程知戳了戳他的额头，却被他捉住手指轻咬了一口。
话是这么说，总归还是好久没见家人的小孩，六月中旬，陆随爸妈来了之后，二人联系明显少了很多。
偶尔的微信也变成了简短报备和提醒她按时吃饭。
这天程知傍晚照常去店里，电梯从十楼下来，门打开，里头是三个人。
罕见穿得正式的陆随，还有一对并不显年纪的中年夫妻。
衣着考究，气质出众。
显然是他爸妈。
程知只装作不认识，默默按了关门键，就安静站在一边。
鼻息还能嗅到女人身上的高级香水味道。
而电梯的反光壁映出她今天的装扮：简单的白T恤配牛仔裤，头发随意扎成马尾。
程知突然后悔没化个妆再出门。
果然人总是在毫无准备的时候遇上没准备碰面的人。
她只庆幸自己“胁迫”陆随把官宣朋友圈设了可见范围。
“小随，你郑伯伯家的女儿还记得吗？”中年女人开口，“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你郑伯伯还提起呢，说想想那孩子还记着小陆哥哥呢。”
程知不由竖起耳朵暗自听着，捕捉着话里的关键词。
青梅竹马？还哥哥？她不由腹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包带。
陆随父亲也开口：“想想在柏林读书，你们可以多交流，到时候你申请海外硕士之类的有帮助。”
电梯门打开，程知先一步出去。
身后他们一家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程知听到陆随妈妈又开口：“一会见面的时候你热情点，别让人家小姑娘主动。”
程知脚步顿了一下。
他会怎么主动，叙叙青梅竹马的旧时情意？
他会像对自己那样，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对方，还是用撒娇的语气说“想想妹妹好久不见了”？
没来由的酸涩感漫上心口，旋即被她强行给大脑关机，暗道自己怎么会被这样的想法缠住。
但之后一整晚程知都心不在焉，脑海里描绘陆随和那个“想想”相谈甚欢的画面，以至端酒差点碰洒，玻璃杯差点碎掉，小简都问她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最近水逆期。
“没事。”程知勉强笑了笑，“可能是太累了。”
……
回到家打开门，出乎意料的，家里一片光亮，沙发上的陆随看向她。
程知开口，语气如常：“怎么回来这么早？这就结束了？没好好…叙叙旧吗？”
叙旧二字，被她刻意加了重音。
“叙旧？”陆随笑了，起身走到程知跟前，“姐姐这是，吃醋了？”
“我可没有。”程知别过头，却被他轻轻扳过来，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陆随的拇指抚过她紧抿的唇，眼里盛满笑意。
程知不自在地又开口：“只是好奇，和对你念念不忘的的小青梅再见面，是什么感觉？”
“说说吧，小陆哥哥。”她故意拖长声调。
“还说不是吃醋。”陆随低笑，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姐姐，要怎么亲你才能不嘴硬。”
不等程知回应，如雨的吻便落下来，起初温柔，而后逐渐强势，像要将她拆吃入腹。
程知被他抵在玄关的墙上，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
“你…收敛一点…”换气间隙里，程知喘息着叫他名字，“陆随…”
“嗯？”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暗哑，“不是哥哥吗，再叫一遍。”
这人，实在是坏起来了。
陆随认真起来，正色道：“我从来没有两小无猜的青梅，除非，坐时光机回去和姐姐一起长大。”
程知心头一软，却还是嘴硬：“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那姐姐要不要检查一下？看看我这颗心里装着谁？”他作势要解衬衫扣子，被程知一把按住。
程知福至心灵，忽而开口，语气夹了起来：“哥哥……”
“乖。”他声音更低沉，“哥哥给糖吃。”
紧随其后便是一个更深更绵长的吻。
密不透风。
几乎夺走了程知全部的呼吸。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不得不攀住他的肩膀才能站稳。
“哥哥真会玩…”她在喘息间隙小声嘀咕。
“还想玩什么，哥哥都陪你。”陆随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手指已经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摆。
怎么突然油腻了起来，但程知竟然还有点享受这甜腻。
她抓住他作乱的手指，“别闹了…你该回家了。”
“这里就是家，不是吗？”陆随低笑，“困了吗姐姐，我们去睡吧。”
程知点头，下一秒被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条件反射地环住他的脖子。
之后二人一同跌进床垫，陆随呼吸喷在她耳畔，“又不是第一次，姐姐在害羞什么”
他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喑哑。
程知强行挣脱，借口去卫生间洗漱，才逃开一会。
再回来，又被陆随捞进怀里亲了会，他才餍足地回味着。
“晚安。”程知把脸埋在他胸口，闭上眼睛。
结果却是晚安不了一点。
唇舌纠缠间，陆随手掌覆上程知后颈，她的膝盖抵着他的大腿，脚趾无意识地蹭着他裤脚的褶皱。
……
总之程知被亲的七荤八素的。
她忽想起什么，勾起唇角。
“你现在也是十九岁。”程知窝在陆随怀里，“我十九岁的时候，在跟你哥谈恋爱。”
陆随眼神瞬间暗下来，“说这种话要受惩罚的，不乖的小姑娘。”他的声音忽而压低，“你叫过他哥哥吗？”
“没有。”程知诚实地摇头。
这的确是真没有。
当时她都是叫陆衍全名而已，起初是不好意思叫得更亲昵，之后是觉得他的名字叫起来，像在微笑。
所以就一直叫全名。
程知忽而想起什么，岔开话题：“等等，你爸妈不是要住一个月吗？怎么今天…”
陆随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枕边，“我说要回宿舍拿东西。”
“但其实，我要拿的是姐姐的心。”
程知一阵无语：“土味情话扣十分。”
“乖，那就叫我。”陆随沉声道，手指已经不安分地解开她的第一枚纽扣。
程知试图用玩笑缓解渐趋暧昧的气氛：“你想怎样就怎样？想得美，先转账。”
“听起来，像是不道德关系。”陆随低笑，再度低头吻上她白净的锁骨，“不过，如果姐姐喜欢，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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