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的灯光在玻璃窗上晕染出朦胧的光晕,许辞盯着作业本上的数学公式,笔尖却迟迟落不下去。后排传来陈渊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偶尔抬头时,总能撞见少年假装不经意的目光。
课间休息时,陈渊递来一张折成心形的纸条,上面写着:"放学老地方见。"字迹带着微微的倾斜,像是落笔时心绪难平。许辞攥着纸条,心跳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直到同桌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发什么呆呢?"
暮色渐浓,许辞踩着最后一缕夕阳来到天台。陈渊已经等在那里,校服外套随意搭在栏杆上,露出里面简单的白色T恤。他手中握着两杯温热的奶茶,氤氲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的水珠。
"给你的。"陈渊递过奶茶,耳尖泛红,"原味的,记得你不喜欢太甜。"许辞接过时,指尖相触的瞬间,电流顺着手臂传遍全身。两人靠着栏杆并排站着,看着城市的灯火一盏接一盏亮起,远处的车流蜿蜒成流动的光河。
"其实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想该说些什么。"陈渊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但现在看着你,又觉得好像什么都不用说。"他转头看向许辞,目光温柔得能溺毙在里面,"许辞,以后的路,能一起走吗?"
夜风卷起许辞的衣角,他望着陈渊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眼眶发烫。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他轻轻点头,将手放进陈渊伸来的掌心,"好,一起走。"
远处的钟楼传来整点报时,第一颗星星在夜幕中闪烁。陈渊的手指轻轻收紧,两人相握的手在渐深的夜色里,成为彼此最温暖的依靠。这一刻,所有的犹豫和不安都消散在晚风里,只剩下对未来的期待,如同破晓前的微光,渐渐照亮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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