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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章19

“青衣男子?单先生?难不成是成弟?”

听牧之恒说完,柳娴雅眼底带着一丝不解。

帝都贵族都知道,景王府有一男子,长年跟在景王身边,颇受景王器重,而他就是喜欢身着青衣。

“不会。”

牧之升摇头。

“不会是他,即便要做,成弟也不会让单先生去,这样做太过于明显,被人一查就知道了。”

连沅芷点头。

“我们同大哥想的一样,我们想了一番,发觉幕后之人想要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恒弟与成弟关系本来就不亲厚,为何要去挑拨他们?”

牧之恒挑眉,对于柳娴雅这句话不可置否,他与牧之成虽是兄弟,但两人交集并不频繁,可以说关系很是清淡。

“为何挑拨,只要查到幕后之人就知道,你们查到是谁了没有?”

“没有。”

牧之恒摇头。

“现在去查幕后之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若是这些话传进宫里,父王会怎么想。”

“父王是不会相信这些流言蜚语的。”

牧之升十分笃定。

“父王现在是不会相信,但这件事会在父王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若日后阿恒犯了错,这些错处就会成为养料,让父王心里的种子生根发芽。”

连沅芷停住,看了一眼攸宁,又给了宛青一个眼神,而柳娴雅也同样看了看晏阳和琳琅。

攸宁和晏阳躬身退出,藏于暗处,宛青和琳琅走出书房并将门带上,守在门口。

等他们都出去后,连沅芷继续道。

“立储一事一向是朝中禁忌,而阿恒回来没有多久民间便有了这种传言,这难免不让人多想。”

“朝中大臣会认为他拥兵自重,自视甚高,仗着军功,就想利用民心所向逼迫父王立他为储君。”

“这……”

柳娴雅侧头看着牧之升,无法反驳,因为这个事是有前车之鉴。

“倘若父王真的因这件事惩治阿恒,大哥认为,父王会如何惩治,惩治后朝堂中谁是最大受益人?”

一室静谧,偶尔有茶盏与盏托相碰发出的清脆响声,讨论的当事人正悠闲的品茗,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

如何惩治?

最大受益者?

牧之升低头沉思。

他们兄弟几个虽都已封王出宫建府,但拥有实权的王爷却只有牧之恒一个,万一这件事真的惹得父王龙颜大怒,轻则收回兵权,让他做个闲散王爷,远离朝堂,重则贬为庶人,永不入朝。

以朝中现在的局势,因皇后母家的关系,一部分官员都暗中投靠了牧之成,为其出谋划策。

牧之绥是牧之成同胞弟弟,以牧之成唯首是瞻,只会出力不会争夺。

牧之善娶了牧之成的表妹秦如雪为妻,两人关系亲上加亲,也是牧之成成为储君的助力之一。

牧之恒自身实力强,在朝中也有文官武将力挺,在民间更是颇有威望。

而他,母族势微,朝中除了柳娴雅的父亲柳太傅及其几个学生就无其他,他的最大助力便是牧之恒,如果他真的成为一个闲散王爷或是庶民,那么储君之位于牧之成而言就是囊中之物了。

只不过……

“关于储君一事,你怎么看。”

牧之升看向牧之恒。

牧之恒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储君之位,我并无兴趣,就连那把龙椅,我也没有兴趣。”

“为何?”

牧之升问出心中疑惑,要知道,自古以来,不少人为了争夺权利,不惜骨肉相残,兄弟反目,连他们叔伯也是如此。

“相比于忧国忧民,操心国家大事,我倒宁愿在战场杀敌,保卫边疆。”

“再者,我不喜欢聒噪之人,那些大臣动不动就喜欢在你耳边聒噪,我可受不了。”

“还有就是我从小就不喜欢看书,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让我整天面对如山般的奏折,我想我会忍不住全烧了。”

“虽然说我们兄弟几个谁当太子都可以,但真的让我选的话……”

牧之恒看着牧之升,眼神坚定。

“大哥,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这储君也不是相当就能当的。”

柳娴雅叹了口气,如果有这么容易当上这储君,就不会争的头破血流了。

“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心所向最为重要。”

“就像阿恒在边疆杀敌,使得百姓免受战火的侵扰,不必经历流离失所的痛苦,百姓所求不多,安居乐业,吃饱穿暖就行,谁能做到这些,他们便拥护谁。”

连沅芷看着牧之升二人,勾起一抹笑,语气深长。

“而想要收拢民心,眼下不正好就有个机会吗。”

“北街?”

“是,姐姐也去北街看了,北街什么情况姐姐也清楚,现在他们风餐露宿,无所依靠,不正是好时候吗。”

牧之升思索了一番,点头应下。

“好。”

“若大哥需要,翰王府定鼎力相助。”

“那我以茶代酒,先谢过恒弟和弟妹了。”

“大哥客气。”

牧之升放下茶杯,看着牧之恒,再次询问。

“你真的不想争夺储君吗?”

“不想。”

牧之恒摇头。

“比起终身被困在那张龙椅上,我倒想同沅儿一起,仗剑走天涯,骑马游天下,看大好河山,赏名胜古迹。”

牧之恒看着连沅芷,目光温柔。

连沅芷耳尖微红,端起茶盏遮住脸颊的红晕,却挡不住嘴角勾起的笑,眼睛乱飘,不去看他。

牧之升和柳娴雅相视一笑,看到两人感情如此之好,他们也就放心。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柳娴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三人转头看向她。

“无事,就是方才恒弟说想烧奏折,就想起了恒弟小时候在太学的事。”

“……”

想起以前的事,牧之恒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窘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子,牧之升摇摇头,无奈的一笑。

嗯?

连沅芷歪了歪头,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

“我跟你说,你别看恒弟现在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小时候长得白白胖胖,像个小福娃似的,可爱捣乱了。”

“不是把课业烧了,就是在课堂上和先生顶嘴,气的先生去找父王告状。”

说起牧之恒小时候的糗事,柳娴雅立马来了兴致,室内氛围一下欢快起来。

“真的啊?”

连沅芷听到这话,惊讶的睁大了双眸。

“真的,父王每次听后都很生气,可对他打又舍不得打,骂又舍不得骂,每次都不痛不痒的说两句,就让这件事过去了,可他下次呢还敢。”

“他还带着与他一般大小的孩子上山爬树,下水摸鱼的,每次把自己弄成一个小泥人,母妃知道了,也是舍不得说重话,就把他的甜点停了,他啊,立马眼泪汪汪的看着你,看的人心软软,恨不得把所有的甜点都给他。”

“还有啊……”

柳娴雅像豆子似的把牧之恒小时候的事如数的说给连沅芷听。

牧之升看了他一眼,眼里都是调侃,牧之恒没理会自家大哥,看到听的津津有味的连沅芷,他从一开始的的不自在到后面的坦然,心里还有那么一点高兴,高兴她愿意去倾听,愿意去了解他的过往。

“真的啊。”

“是吗。”

……

守在门口的琳琅和宛青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透过缝隙悄悄的往里看了一眼,不知道怀王妃说了什么,逗的翰王妃捂着嘴直乐,笑的眉眼弯弯,两位王爷安静的坐在一边品茗,双眸中满是爱意的看着自家王妃。

“许久没有见到娘娘笑的这般开怀了。”

趴在门上的琳琅突然感慨了一句。

宛青听着先是不解,后面明白过来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连沅芷在府中是个随性的人,出了府或是府中来了客人,就会变得不一样,行为要端庄,举止要优雅,礼仪规矩更是不能出错,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

“琳琅姑娘。”

背后响起一个女声。

琳琅转身,府中一个侍女站在台阶下看着她们二人,不知看了多久。

“嗯。”

琳琅清清嗓子,整理整理衣裙掩饰尴尬。

“什么事。”

“晚膳已备好,是否现在用膳?”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是。”

屋内妯娌两人聊的火热,门口传来扣门声,随后琳琅的声音响起。

“殿下,娘娘,晚膳已备好,是否现在用膳?”

“好,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说的正兴起,柳娴雅还有点意犹未尽,她亲昵的挽着连沅芷,朝花厅走去。

“下次有空,我再给你讲讲其他的。”

“好。”

连沅芷一口应下,如果可以,她真想今晚留下,好好听柳娴雅讲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牧之恒拍拍自家大哥的肩,眼中尽是戏谑,别看他大哥现在是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小时候的他也是个混小子,他爬树,他递梯,他摸鱼,他递叉,他烧作业,他点火,兄弟两人调皮程度不相上下。

花厅里,桌上已摆好美食,牧之升让人把牧缉熙带过来,牧缉熙到后,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然后“登登”两声跑到连沅芷身边坐下。

“小熙,不可以哦,过来。”

柳娴雅对着牧缉熙招手。

“不要,我就想挨着沅芷皇婶坐。”

牧缉熙抱着连沅芷不放手。

“小熙,过来。”

“不要。”

说着又搂紧了一分。

“大哥,姐姐,没事的,就让小熙坐在这里,不碍事的。”

“就是,我才不会给皇婶添麻烦的。”

不知是不是在连沅芷身边,牧缉熙的胆子都变的大了点,敢大声和牧之升说话。

一句话把几人逗笑,连沅芷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等他们从怀王府出来,已是明月高照,牧缉熙捏着连沅芷的衣角哼哼唧唧的不肯放手。

“小熙,天色不早了,皇婶要回去休息了。”

“乖,放手好不好。”

柳娴雅蹲下身,握住他捏衣角的手。

“不要。”

牧缉熙摇头。

“皇婶今晚就不可以留下来吗。”

不知为何,今天的牧缉熙格外倔强。

“小熙,乖,下次皇婶再来看你好不好。”

连沅芷也蹲下身,摸摸他的脸颊。

“就这么说定了哦,不能骗我哦。”

“嗯,不骗你。”

“好吧。”

牧缉熙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

“那大哥,姐姐,我和阿恒先告辞了。”

“好,路上小心。”

牧之升

看着连沅芷登上马车离开,牧缉熙满眼不舍。

“你今天怎么了?”

抱起牧缉熙,柳娴雅捏了捏他的脸,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这样过。

“没怎么。”

牧缉熙搂住她的脖子,把脸埋在她的肩上,声音闷闷的。

“以前也没有见你这么依恋皇婶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一样。”

见他情绪不高,柳娴雅也不再问下去,抱着他往里走。

马车里,宛青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娘娘,您说如果陛下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大发雷霆,然后……”

说着拿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会。”

连沅芷回答的肯定。

宏帝子嗣不丰,长大的皇子不过五人,冷贵妃所出的牧之升及养在膝下的牧之恒,皇后所出的牧之成及牧之绥,还有就是早逝的柔嫔所出的牧之善。

现在的朝堂上,看似三足鼎立,实则二王争霸,到最后就要看鹿死谁手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林舒志和魏承宇查清的那天,宏帝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勤政殿灯火通明,宏帝手持朱砂笔批阅奏折,大理寺卿卫嘉树站在下方向宏帝述说事情。

“好,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卫嘉树应下,躬身行礼却未退下,心中纠结,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卫大人可还有事禀告?”

宏帝身旁的公公李宝来开口问道。

“怎么,爱卿是还有事要说?”

宏帝抬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回陛下,臣前两日听到一些民间传闻,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莫要吞吞吐吐的。”

“是。”

“臣听到民间现在正在大肆讨论立储一事。”

卫嘉树说完,额头冒出一滴汗,等着宏帝发怒。

没想宏帝没发怒,反而笑了一声,问。

“哦,那他们希望孤立谁为太子啊。”

“这……”

卫嘉树犹豫了下,不敢开口。

“但说无妨,孤恕你无罪。”

“是,他们并未说想立哪位王爷为太子,只不过在怀王,景王和翰王三位王爷中争论不休。”

“是吗,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出了勤政殿,卫嘉树松了一口气,打了自己嘴一下,怪自己为何要把这事说出来,弄不好还要被责罚一番,不过……

卫嘉树转身看了一眼勤政殿,这次提起立储一事,陛下却未发怒,看来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白天还晴空万里,阳光普照,现在却乌云密布,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望着天边的乌云,卫嘉树心中想。

看来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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