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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的爱屋及乌

东创这次信息竞赛收获颇丰,不仅把金奖得主向慕义收入麾下,第三名的蒋政和第八名的周余也被东创招揽。

蒋政自是不必说,林濯清的忠实小迷弟一枚。周余,因为跟蒋政交好,自然一起入了东创。

这下东创的人员危机暂时得到了缓解。

六月的第一天,夏诺接到了久违的卓尔群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有同学在京溪的一家律所里见到过梅舒,并把律所地址发了过来。

挂掉电话,夏诺魂不守舍,拿了包就要往外走。

夏明洲不明所以地喊道:“夏姐去哪儿呀?这还有六分钟就要下班了。”

夏诺这才回过神,律所这会儿怕是也要下班了,可她还是想去看一眼。

但也不差这几分钟,要不就再等等。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夏诺收了东西正打算走,林濯清却叫住了她。“夏诺,一会儿陪我去个聚会。”

夏诺一脸为难,“我今晚有事,能不能让夏明洲陪你去?”

林濯清淡淡丢下四个字,“非你不可。”

她压抑住内心的躁动,“好吧。”

林濯清带她来到了一家市中心的乐高店,指着琳琅满目的积木玩具对她说,“选一个吧。”

夏诺皱眉,“我不爱拼积木。”

林濯清笑道:“谁说是给你的?”

夏诺蓦地想起今天是儿童节,估计是买给客户孩子的。于是问道:“是几岁的小朋友?

“9岁。”

“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夏诺耐着性子认真挑选了一会儿,拿下一套典藏版漫威反浩克装甲模型。“这一套吧,机械风够酷而且相对好组装。”

林濯清看了一眼,“就这套了,付钱吧。”

夏诺不解,怎么是她来付钱?但随即想,可能是为了方便走报销。

她刷了卡,心不在焉地提着包装袋跟在林濯清身后。她一直在想梅舒为什么会出现在律所,是她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申冬俊那边出了什么事,需要请律师辩护?得抓紧时间找到梅舒了。

突然,林濯清收住步子,夏诺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想什么呢?魂儿都飘到天上去了。”

“没什么。”夏诺抬头,发现他们来到了一间私人住宅前,“不是在酒店吃吗?”

“不是。”林濯清按响了门铃。

没多久,门打开了,可爱的小男孩从门后钻出来,伸着手要林濯清抱抱,竟然是时雨。

时雨见到她,甜甜地叫了声:“小夏阿姨。”

“时雨,儿童节快乐。”夏诺大脑一片空白,努力了半天也无法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林濯清这是什么意思?要让她亲眼看着他父慈子孝,伉俪情深吗?

未免太残忍。

“时雨,这是小夏阿姨送你的儿童节礼物。”林濯清对她示意。

夏诺如同牵线木偶般,将手中的礼物递了过去。

“哇!是我最喜欢的钢铁侠的反浩克装甲。”时雨爱不释手地接过去,“谢谢小夏阿姨。”

“不客气。”夏诺忍住心底的酸涩,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平静,“老板,既然是私人聚餐,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眼圈瞬间红了。

“你去哪儿?”林濯清放下时雨,皱眉拉住她。

“我真的有急事。”

林濯清固执地说:“你不能走。”

夏诺哀求道,“放手。”

两人正僵持着,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夏夏?”

夏诺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缓缓转过身,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眼泪瞬间大颗落下,她哽咽着叫出对方的名字。“舒舒。”

梅舒的泪也流了下来,她冲过来抱住夏诺,“终于又见到你了。”

时雨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和小夏阿姨一见面就哭得这么伤心,他跑过来,担忧地摇摇梅舒的衣角,“妈妈……”

夏诺松开梅舒,泪眼朦胧地蹲下,抚摸着时雨那张糅合了梅舒和申冬俊所有优点的脸。她真傻,9岁的小男孩怎么可能是林濯清的孩子。

难怪她一见到时雨就觉得似曾相识,心会柔软到不可思议。

“对不起,时雨。姨姨没有早点把你认出来。”她抱住时雨小小的身体,失声痛哭。

对不起,说好要一起抚养你,陪着你长大,可我却食言了。

时光开始倒流,一切退回到高考分数公布的那天。

林濯清考了730分,是当年的省状元,稳上京大计算机系。梅舒也发挥得很好,但她为了尽早脱离家里,报了京溪师范大学的免费师范生。魏惜今是京溪本地人,回了原籍考试,虽然成绩跟梅舒差不多,但占了户籍优势,也能稳上京大商学院。

夏诺刚在电脑上查出分数,数学121, 英语143,语文126,理综246,总分636,稳上京外。

“Yes!”她像漫画少女一样,双手握拳。

这么高的分数把夏眠树和刘伯均都惊呆了,纷纷问她是不是作弊了。

她顾不上跟爸妈解释,第一时间蹦蹦跳跳着下楼跑去找林濯清兑现承诺。

林濯清却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没好气地说:“要拿你的通知书来换。”

梅舒知道她的成绩后,佩服地对林濯清说:“也就只有你能治得了她,劝导她一心向学了。”

夏诺不服气,“明明主要是因为我聪明。”

她天天等,天天等,一边等录取通知书,一边红着脸幻想和林濯清的往后余生。

要和他一起自习,一起去食堂;一起手牵手在寒绯园散步,趁着月色正好,把他摁在樱花树下接吻;然后他们一起毕业,毕业以后就结婚,他忙事业,她照顾家庭;要生两个可爱的孩子,一个像她一个像他,甚至她连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那年日光倾城,一条鲜花锦簇的道路已经在每个人面前铺陈开来。

然而,却有人永远留在了那条幽暗,长满青苔的蒹葭巷。

七月初的某个凌晨,她被铃声吵醒,梅舒声音颤抖地告诉她申冬俊杀人了。

为了帮冬俊争取减刑,她和梅舒每天焦头烂额地忙着找律师。

梅舒焦虑得整夜睡不着,食欲不振,吃一点就想要呕吐。看着时常犯恶心的梅舒,她突然有个荒谬的想法,“舒舒,你是不是怀孕了?”

两人慌忙去药店买了试纸,看着紫红的两条杠,明明是炎热的午后,两人却如坠冰窟。

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她在征得梅舒同意后,告诉了林濯清。

她坚定地要让梅舒生下来,但林濯清却持反对意见,劝她理智一点,“你有没有考虑过梅舒的人生怎么办?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不能读了,光明的前途没有了。她才十八岁,她的父母,身边的人怎么看她?她要怎么养活这个孩子?”

她不服输地说:“我帮她养!”

林濯清皱眉,“你自己都还未成年,负担得起一个生命的重量吗?”

她气恼极了,觉得林濯清即便不帮忙,但怎么能这样漠视一条生命。

林濯清却说她幼稚,天真,圣母心泛滥。“这不是你在路边捡的小猫小狗,说养就养了。”

她第一次那么生气,口不择言地说:“我真后悔喜欢上你这样冷血的人。”

林濯清被她的话气走了。

她却拍着胸脯对梅舒说:“就算全世界都不支持你,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如果你想生下来,我就帮你养孩子。”

她真的说到做到,怕梅家父母看出端倪,她立马给梅舒租了个房子安顿下来。

后来,领通知书那天,林濯清打电话来结束冷战,低声下气地问她什么时候来学校,说自己会一直等她。

她是怎么说的?

她傲娇地说:“你爱等就等着吧。”

没想到,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

其实,她早就不生气了。她和林濯清说到底谁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林濯清没有跟她们一起长大的经历,所以无从得知,梅舒和申冬俊对她而言多么重要。她是独生女,可以说在她心里,他们就是她的兄弟姐妹。

申冬俊身陷囹圄,不知结果会如何。如果可以,她想尽力替两人保住他们的爱情结晶,哪怕它来得的确不是时候。

在她仓皇出国,自顾不暇的那几年,她也时常会担心,梅舒一个人有没有把孩子生下来。如果生下来了,她一个人该怎么养大孩子。

梅舒含泪望着她,缓缓说起了当年的事。

“那时,怎么都联系不上你,我很慌。”

“我去找了林濯清,可他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颓废邋遢,不修边幅,好像失了魂儿一样。他告诉我,你出国了,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

“后来,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纸包不住火,我就被家里人赶了出来。”

梅舒自嘲地笑笑,她还记得她的母亲杵着门框,骂得有多么难听。父亲扇了她一巴掌,叫她小娼妇,让她滚出去。

什么狗屁亲生父母还不如陌生人。

夏诺适时地握住她的手,这给了她一些力量。

梅舒擦干眼角的泪,“还好,有你之前给我的卡,我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夏诺当时笑嘻嘻地塞到她手里,说是她从小到大存的压岁钱,给孩子做抚养费。她以后花钱不会再那么大手大脚了,她要攒多点钱来养小外甥。

她本来不想用这张卡,但实在走投无路。

虽然知道夏诺家境富裕,但看到卡里的余额显示十五万,她还是惊到了,这个数目放在当时已经可以在缙南买套不错的房子了。

也正是这笔钱,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后来,是林濯清找到了我,劝我来京溪生下孩子。他还鼓励我重新报名高考,第二年,我发挥得还不错,考上了京溪政法大学。他和魏惜今两人帮着我把时雨拉扯到大。”

梅舒说到这,偏头看她。夏诺的眼里满是震惊,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林濯清帮了梅舒,明明他当初是一直反对的那个。

“我和他哪有什么交情?不过是他爱屋及乌罢了。”

“我还记得,林濯清那天在产房外对我说,她的承诺我会替她完成。”

“就这样,他和魏惜今照顾了我们母子十年。我想他守着我们母子可能也是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这样他或许就可以见到你。”

夏诺哑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正色道:“夏夏,他是真的爱惨了你。”

梅舒的话像肌间刺,梗在她的心头,让她的心痛到无法呼吸。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砸在面前的酒杯里。她没有说话,仰头喝下一大口,眼泪跟嘴里的苦涩连成一片。

梅舒担忧地望着她,“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因为我的事,跟老林闹了矛盾才出国的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我一直觉得你有苦衷,就算你会放弃林濯清,但你不会抛下我。”

夏诺不答,只是沉默地喝酒。

梅舒叹了口气,抱住她。“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回来了就好。”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过来,她是梅舒邻居家的女儿。平时两家走得近,有时梅舒出门,也会把孩子送过去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小姑娘特别喜欢一脸机灵的申时雨小朋友,所以今天也买了礼物帮他庆祝儿童节。

“舒姐,那个男生是时雨什么人呀?”小姑娘指了指正在跟时雨玩双人成行的林濯清。

“他是时雨干爹,怎么了?”

“我能不能认识一下他……”小姑娘说完脸就红了。

小姑娘的心思一眼便知,梅舒一脸尴尬地看着夏诺,后者仿佛置若罔闻,专注地喝着酒。

梅舒如实说,“他已经名草有主了。”

小姑娘的眼睛瞬间暗了下去。

她揽住小姑娘安慰道:“这样,小辛,我给你介绍我师弟吧。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律界新星,柳敏言。他也是一表人才,还温柔贤惠。你俩年纪差不多。他在厨房切水果呢,我带你过去看看。”

夏诺一杯接一杯,仿佛在把酒当水喝。她的心像是在被无数只小虫子钻噬,唯有酒精能稍微麻痹一下内心的痛苦。虽然鸡尾酒的度数不高,但似她这般喝法,迟早也会醉。

林濯清频频看她,以至于手下的角色好几次死在了毒液喷泉里。

魏惜今推了推他,“担心就去看看。”

他把坐在林濯清腿上的时雨抱到自己腿上,“来,二爸爸陪你玩。”

林濯清把游戏手柄递给魏惜今,起身朝夏诺走去。

“别喝了。”他夺下夏诺手中的酒杯。

夏诺醉眼朦胧地抬头望,“是你啊……”

接着,她做了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夏诺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宿醉的余威让她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就连膝盖都疼的厉害。

“醒啦?”梅舒将一杯蜂蜜水塞到她手里,“快喝了,身体会舒服点。”

她依言喝了几口,“时雨呢?”

“魏惜今送他上学去了。”

她捧着温热的蜂蜜水好奇地问:“时雨为什么叫魏惜今二爸爸。”

“他俩帮我照顾时雨,我就让时雨认他们做了干爹。但魏惜今嫌弃干爹难听,硬要时雨叫他爸爸。”

梅舒翻了个白眼,“我哪能让他占这个便宜,于是就让时雨叫他二爸爸。”

夏诺暗想,魏惜今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爱打直球,可惜对梅舒无效。

夏诺迟疑了一下,问道:“那冬俊呢?”

梅舒的眼神变得难过,“他在里面表现良好,提前减刑出狱了。我一直在找他,但他好像故意躲着我,每次都叫我扑空。”

夏诺抱住她,“一定会找到他的。”

“嗯!死小子,给我逮到他,我一定不放过他。”

梅舒不愧是梅舒,永远那么坚强乐观。

梅舒轻声说:“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能遇到你们这帮讲义气的朋友,在我落难的时候拉我一把。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没有勇气独自生下时雨。如果不是老林和老魏,我也不可能做单亲妈妈的同时还能追求自己的事业。”

鲫鱼苗:下一章给大家揭晓夏诺到底做了啥老脸丢尽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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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的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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