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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

“快些,求求你。”

李簪月瞥了一眼那只糊了一层薄纸的窗棂,总觉得外头一双双眼睛正窥伺着,让她的窘态暴露无遗。

颀长英挺的男人将她的呼求置之不理,慢条斯理地活动着,宛如在品尝她甘甜的痛苦。

李簪月的牙咬得更紧了,发出咯咯的齿声。

元昼总是这样,强势威逼,不管不顾她的意愿。

宣阳坊坊门洞开,最后一声晨钟由近及远、慢慢消散。

男人整个人都浸在熹微的黎明里,玄黑缺胯袍熨帖平整,唯有袍角上氤氲的几丝风流的水痕。

他的胸膛上绣着一只怒目圆睁的猛虎,掺了金线的虎眸尤其骇人,在这个漫长的晨日里,她只和这老虎对望一眼,便心惊肉跳。

元昼总是这样,气定神闲间,就让她面如土色。

她知道哀求没有用,便什么也不说,什么表情也不露,如个提线木偶般僵硬地挂着。

她闭上了眼睛,不再看那老虎,只要挨过这阵疾风暴雨,他今日就放过她了。

在最后一刻,他退了出去。

铺天盖地的酥-麻将她霎时击溃,她再也支撑不住,慌乱之间碰到了一尊花口瓶,瓶身轰然坠落,瓷片碎了一地。

元昼总是这样,喜欢选一些奇怪的地方,每次都让她措手不及。

候在门外的丫鬟躬身擎着檀木托盘鱼贯而入,热水、巾帕、里衣、汤药一样样呈了进来。

快慰过的男人尚有几分良心,拿着那方温润的绢帛在她身上胡乱擦了几把,“刚刚走神,是在想什么?”

李簪月垂下头,不去看他胸膛上绣得栩栩如生的凶兽,“这花瓶是龙泉窑的,这匠人烧得真好,胎薄得跟纸片一样,就这么碎了。”

元昼噗嗤一笑,“你是害怕我,还是怕我衣裳上的老虎?”

李簪月犹疑道,“我只是可惜这花瓶。”

元昼干脆利落地蹲下身来,温润的玉扳指摩挲着她红痕未退的脖颈,“你知道吗,老虎待到了一定年岁,山中雌虎就会发-情求偶,在这段时间里,他们也是一个丈夫配一个妻子。”

“可是在老虎的丛林里,也存在着背叛与抛弃。当母虎的领地被更强大的公虎侵袭时,幼崽受到了威胁,母虎就会假装发-情与更强大的公虎交-配。”

元昼将这些畜生之间的下流事讲得一本正经,“你这只雌虎也会这样吗?”

李簪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下次做这事儿时再走神,当心孤罚你。”元昼的手拍了拍她的腰窝,她又是一阵颤栗。

元昼每逼近她一步,李簪月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腰碰到那桌角了才停。

清苦的药味很快在房间中蔓延,左边磕了一个角的陶碗,装着她的避子汤;右边一个七宝琉璃盏,装着元昼的药。

她不知道元昼身患何疾,元昼老是跟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想来是医脑子吧。

她与元昼僵持了一阵,元昼冷眼瞅着她,直到她捏着鼻子,将苦汁子一股脑儿地灌进去,确定连一点药渣都不剩后,他才匆匆忙忙地离开。

元昼总是这样,没有温存,戛然而止,连一片衣角都不给她留。

——

“我的小祖宗,怎么又打碎了一个瓶子,”钱娘捧着那梅青色的瓷片,急得跟为那瓷片奔丧一般,“你俩这对野鸳鸯也太迫不及待了些,大清早坊市门才开,就迫不及待地在我这库房里拨云撩雨、颠鸾倒凤了起来!”

钱娘是这间当铺的管事,五十有五却中气十足,圆脸方腮,偶有几道皱纹,却将自己的脸擦得跟算盘里的珠子一样亮。

“这回碎一个龙泉窑瓶,上回坏一双宝钿花镜,你们明日就算将我这库房睡塌了,我是不是还得说一声太子威风!”

李簪月翻着那账册一字一句道,“太子说了,这儿是他的私库,偶尔弄坏点东西不碍事的。”

“我知道,这些钱不是我的,也跟我毫无关系,”钱娘急得直跺脚,“可我就是难受,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世上有银子消失我就难受!”

李簪月用墨笔将那账册上最后一个数勾上,递给钱娘,“这今日的帐都了了,我要出去吃茶听书了。”

钱娘捡起了账册看了看,小公主的字儿隽秀飘逸,一眼便清清楚楚。

她听见说她又要去吃茶,只心中默默慨叹,这世上还是脑子摔坏了好,无虑无忧无烦恼。

李簪月别了钱娘后,一路拂金钱柳、乘木兰舟,才入这煮茗楼。

珠帘的一纹路的光影打在那只白羽雀儿上,好似给它造了一座金笼;池中鱼空游无所依,却怎么都游不出这一方天地。

那厅堂中的狂生摇着一把团扇,正说得不亦乐乎,“别说小的好自夸,说今念古是生涯。张某不过杂谈闲语,望大家听罢笑罢,万勿放到心里去。”

“上回书说到,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只说陇西的鼙鼓惊破了华清宫的天上仙乐,潼关的兵戈吓傻了含元殿的千秋贵人。

元氏父子,儿子如十殿阎罗,掌着生死命簿,马过朱雀街,点没了数百厉鬼游魂;

父亲如肚大弥勒,挥斥方遒间,装尽了旧时王谢家燕。”

楼中听书的偶有血性的说一声“大盗窃国”,余下的只有啜茶叹息声。

“一入西京,那小‘阎罗’就直闯宣阳坊长乐公主宅。公主之父弃长安,南渡奔命;公主之母葬新水,满喉新血。正是悲痛欲裂之时,陡见威风凛凛的前夫,自然是……”

那说书人卖了好大一个关子,李簪月却只关心她手上这经年的茶饼,这茶饼虽香色皆陈,但经由滚煮去膏、微火炙干、碾碎浸润,自此茶香甘醇,也算重获新生。

烤茶饼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她这一套动作却做得清雅泰然,好似这唾沫飞溅的狂生口中所语与她无甚干系。

“小公主她愁在心头,恨在眉梢,以身殉国,鲜血乱蘸染红了鲛绡!”

李簪月撇了撇嘴,炙好的茶饼她连些毫末都未饮,便将茶碗放下,只叹下次定要等讲志怪杂谈时再来。

李簪月起身之时,那说书的狂生猛盯她了几眼。

她连忙从袖口里摸出个掌心大的铜镜,悄摸映了映自己精巧的小脸,没沾上什么茶点的碎屑啊,那人看她,只怕是觉得她好看。

摸着那小镜,李簪月就觉得酸涩又甜蜜。

前次与元昼在那当铺中胡来之时,她打破了一对宝钿花镜,一个碎得狠了,全然照不见人影了,另一个只裂了几道口子。

她爱美爱俏,将那裂了口子的花镜讨了去挽发时用,她的夫君谢修齐见了,她也只说是在路边捡的。

谁知阿齐如此疼她,日日做文章写诗篇的手,硬生生将那铜镜磨成一大一小的小圆片,嵌上了木头,让她日日都能揽镜自照。

她一想到阿齐,便步子快得跟个小兔子一样,顶着中午最盛的暑气,不一会儿便回到了这一间两架小宅院。

阿齐正在院中温书纳凉,他半卧在逍遥椅上,疏竹僻嚣尘、影壁盖天光,宛如青山画里人。

李簪月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欣赏着她夫君这郎艳独绝的好模样。

据夫君所说,那日西北军兵变入城,他趁夜色带她出逃,却不想她一头撞在了石柱上,夫君只能背着她回城医治。

夫君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早就定下了盟誓。

夫君说:他们成婚十载、如胶似漆,两个人恨不得日日黏糊在一起。

夫君说:如今虽生逢乱世、改朝换代,我们夫妻二人只要相守,过好我们的日子就好。

她昏昏沉沉了这么久,只将“谢修齐”这一个名字念念不忘,想来他们过去的夫妻生活,定然是蜜里调油的。

元昼:到底谁喝避子汤啊!到底是谁需要医脑子啊!

元昼又戏瘾大发,每天二十四小时抽出二十五小时试探月娘对前夫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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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宁为太平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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