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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百年不好合

李簪月非常肯定这不是她所为,她哪有那么大胆子在床帏之中给太子来上这么大一口。

她心头了然——太子除了她,肯定还有别的女人。

虽然明知元昼和她不过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露水姻缘,两人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但意识到这个答案的那一刻,她心口还像是被那软毫笔刷了一下。

可惜这样的刺痛感转瞬即逝,她还能笑着揶揄他,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又将小镜子递上,“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真好!”

钱娘刚听到那句‘太子妃’,就忍不住拿胳膊肘兑她,用一种“求求你别说了”的眼神看着她。

她本以为自己是碰了元昼什么禁忌,赶忙将头埋下,只等元昼一发怒,便跪下请罪。

元昼的指腹滑过那抹红痕,嗤笑一声,“是太子妃昨天夜里咬的。”

李簪月暗自感叹,太子顶着这么大一个红印子就敢出门见客,生怕别人不知道昨天晚上他做了什么龌龊事,当真是轻狂至极。

在一旁侍膳的钱娘欲言又止地瞅着她,“月娘子,其实你的嘴角上也有一个。”

什么?她怎么会也有呢?

李簪月赶忙从元昼手中取回来那小铜镜,将自己的嘴角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是有一个小红印。

早上的时候被绯红的胭脂遮住了,让人瞧不真切,谁知道她一吃饭就将胭脂给抿掉了,让昨夜她与阿齐的夫妻情-事暴露无遗。

李簪月看到此处,慌忙扒拉了两口饭菜,将自己喂了个半饱,便急匆匆地摸着自己的小铜镜去补妆了。

元昼在她走后,仍旧不紧不慢、仪态万方地吃着,他忽而停箸,对钱娘道,“我这儿有个笑话,嬷嬷可要听一听。”

钱娘不知道太子究竟是想到什么了能乐成这样,她欣然点头。

“有一天李簪月在梦中遇到个神仙,神仙说为了惩罚你这人骄纵又懒惰,我会让你失去你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李簪月从睡梦中醒来大惊失色,看了看身边谢修齐安然无恙,我也好端端地在当铺中等着她,于是放心回去继续睡回笼觉。”

“结果醒来后一摸袖口,她用来梳妆的铜镜却没了。”

钱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公主是爱照镜子,开心了要照照自己笑得美不美,难受了要照照自己哭得美不美。

李簪月补完妆后又重新坐回到廊下,端起那盏沁了冰的樱桃,用小银叉子一口一个地吃着,她吃得格外小心,生怕弄花了才画好的口脂。

她见两人都眉眼带笑地望着自己,她慌忙地又从袖口中摸出那小铜镜,“为什么都看我,我将面靥点歪了吗?”

见她又开始照镜子,元昼抚掌大笑,“钱娘,我记得库房里有一面一人高的月宫菱花纹镜,你下午便着人搬到谢夫人练舞的房间里去,让她照个爽快。”

——

午后的阳光照得整个人都懒倦倦的,无声的热浪被隔绝在外,这廊下却只有水波轻拍假石的细微声响,和罗汉床上二人平稳安定的呼吸。

那碟被冰镇过的樱桃玉盏在盏沿上凝结出一串串水珠,李簪月无意识地拉过元昼那露白暗花绫的袍角,擦拭着自己手指上被沾上的水渍。

元昼戳了戳李簪月脸上的梨涡,她这些日子总算圆润了一些,他刚与她在长安重逢之时,整个人都瘦得仿佛只有一具骨架了。

“怎么不拿你自己的衣裳擦,又爱洁,人又犯懒。”

快要捧着樱桃盏入眠的李簪月被元昼这话吓得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我夫君的衣裳……”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元昼更生气了,语带不屑道,“看来谢夫人与校书郎琴瑟和鸣、鹣鲽情深啊。”

“那是自然,”李簪月给了元昼一个肯定的眼神,“妾也祝太子和太子妃百年好合,恩爱白头。”

元昼面色一泠,他骤然把住李簪月的脸颊迫使她仰头,扭过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谢夫人知道我的妻子是谁吗?你就敢在我面前提她?”

李簪月垂眸认真思索了一二,她有夫君、太子有妃妾,他们是偷人!她失忆前连人都敢偷了,还要关心偷的是谁家的人吗?

她咬了咬嘴唇,“妾将脑子撞坏了,不记得了。”

元昼闭上双眸,不再看李簪月清澈得跟小狗儿似得眼神,他的声音低哑,仿佛在讲一件与他毫无干系的往事。

“乾开一朝的皇帝驾临骊山,人群中匆匆一瞥,相中了六品小吏上官胄之妻韦氏;

自此以后,贵妃回眸一笑,六宫粉黛汗颜,再无君王恩幸;贵妃兄长腰金衣紫,一朝荣贵,文床堆尽玉笏。

我的妻子就在此时出生,君王爱屋及乌,不久后就给她行了册封礼,只希望她这一辈子都是个‘天地安危两不知’的长乐公主。”

李簪月只觉自己后背都要被冷汗沁透了。

前朝公主与新朝太子,国仇未了,家恨难消啊。

所谓百年好合,不过是百年不合;什么恩爱白头,不过折磨到死。

元昼见她一脸怕极了的狼狈样,他讥诮道,“谢夫人祝福的心是好的,不过我与她早就和离了,她也二嫁了。如今我俩的关系,只能说比陌生人好上一点。”

李簪月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她也算是脱离苦海。”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元昼眯了眯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俩和离你还为公主高兴吗?”

李簪月赶忙垂下头,“我是说公主她被宠坏了,定然骄纵蛮横,娶了她的日子定然痛苦大过欢愉,我为太子高兴。”

元昼抚过她的脸颊,将上面的脂粉摸得糊作一团,“这么些天,谢夫人你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他忽而起身放开了对李簪月的钳制,大踏步走入那间他们屡次交颈为鸳鸯的库房。

回来时手中已然握了一柄水龙剑,瑞兽柄头、纯金吞口、靛青石目盯。

元昼以食指中指划过剑身,这剑是如此得快,放入楼阁中许久,竟然一尘不染,“乾开二十三载,长乐公主十五及笄,那是小公主第一次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小公主的跟班起哄,喊我作胡旋舞为公主宴饮助兴。众人皆知,我阿娘是粟特舞姬,此举无异于对我的嘲讽羞辱,我用眼神求助于她,却没等来她为我解围。”

元昼把玩着那把宝剑,目光灼热地看向李簪月,“她说,美人一舞,衣鬓飘香香不已,便从她的头上取下一枚金钗如打发舞女似得塞入我的手心。”

李簪月深吸一口气,元昼居然小心眼到了这种地步,长乐公主十二年前欺负过他的事,他到现在都记得如此清楚。

“我唯有学公孙大娘作剑器之舞,这剑舞虽不美,却举之无上,运至无下,将满殿的公子王孙吓得脸上血色尽失,毫无一点簪缨世家的仪态气度。”

元昼单手弹开剑鞘,噌然出鞘间有刺眼白芒之光、锃然劈杀间含龙吟幽咽之声。

他起剑时以决浮云之势直指李簪月的脖颈,她只觉得自己仿佛也是那殿上曾经取笑过元昼的无知小人,他只要再进一步,她便要血溅三尺。

剑过喉恩怨两消。

李簪月已然闭上了眼睛,等来的不是天家的怒气,而是元昼冷得不能再冷的笑意,“孤可不会让狗鼠辈轻易抹了脖子,死对于这些人来说,不过是解脱。”

元昼转了刀刃用那冰冷的剑柄抵住李簪月白皙的脖颈,“自然是要将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同狗儿一般跪在孤的膝边摇尾乞怜才是。”

李簪月两眼发直地看着微微愠着怒气的元昼,她的手脚都要凉到麻木了

水龙剑剑已收鞘,她失了支撑,跌坐在地上再无气力起身。

元昼从袖中取出一枚鸾鸟衔枝金步摇,这一对鸾鸟以金银错工艺制成,连羽毛都纤毫毕现,若不是被金链锁住,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走了。

唯一可惜得是这步摇下坠着的三枚累丝金叶被人摔坏了再重新嵌上,难免有些粗糙。

元昼将那枚华丽的金钗插入李簪月不饰珠翠的发髻上,“谢夫人不要怕孤,我们日后还要,天长地久地过下去呢。”

月娘:太子有别的女人

元昼:谁在栽赃谁在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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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百年不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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