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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东生进来后乍见江浅身影立于书房中,他一时怔住,神色微变。

沈从迹轻咳一声,东生方才回过神,拱手禀道:“大人,宫中传来口谕……”

“谁人传的?”沈从迹淡声问道。

“是孙公公。”东生低头应道。

沈从迹闻言眉目微敛,站起身道:“走罢,备马。”

“是。”东生应声而去。

主仆二人言语寥寥,却步履如风,不消片刻便已远去。

屋中只余江浅一人立于原地,衣袂轻摇,神色微怔。

“好容易筹谋了一早的事,话还未出口,人便匆匆走了……”

江浅凝神望着门外,眸中浮起一丝无奈,终是轻叹一声,只得暗自收了念想,心道:罢了,待来日再寻机缘不迟。

她心中隐隐起疑——沈从迹是否仍对她存着防备,毕竟她身后尚有那已然不认她的侯府。此番婚事本就匆促,若他心存芥蒂,眼下更当谨言慎行,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沈从迹离府后,江浅闲步于院中。

沈府并不甚大,廊庑曲折,花木幽幽,皆收拾得整齐清净,唯不见奢华气象,与二品大员之排场相差甚远。

她一路行至偏厅,细细打量,只见厅中几案皆是老木,不加雕饰,陈设极简,所用器具多为旧物,素雅之中自有几分肃静之气。

江浅暗自思忖:“堂堂二品大员,府邸竟如此俭朴,若非是性情清冷,便是藏拙避锋。”

思及此处,她眸色微凝,对这位沈大人,倒添了几分难解的好奇。

而此时,东生随沈从迹出得府来,行至街口,眉头微蹙,神色间颇有犹豫。

他晓得大人向来心思细密,对那位江夫人亦未全然信任。今晨他早起出门,未曾觉察江浅入了书房,此事是他的疏失。

踌躇再三,东生仍是小心开口:“大人,今早原是小的疏忽,竟让……让夫人入了书房,实在是小人之过。”

沈从迹自是知他所指何事,心中却不免想起那女子今晨温顺娴雅的模样,神情不染机巧,竟令他一时有些动摇——莫非是自己多疑了?

但念及眼下朝局风波未息,他语气仍是清冷:“此事若再有下回,自去领板子罢。”

东生闻言,心头一松,知大人并未真怪责自己,连忙堆笑躬身应道:“小的一定谨记,再不敢有误。”

沈从迹平日里鲜少在府,纵使回府,书房那盏青灯也总要燃至夜半更深。

一场细雨,从傍晚拖拖拉拉下到了半夜,晚风便添了几分透骨凉意。

江浅拥衾而卧,忽觉被角漏进一丝寒气,她起身簇拥了下被子,听得窗纱被吹得呼呼作响,她又想起这几日沈从迹似乎还未添置寒衣。

虽说这桩婚事不过权宜之计,但念及他在这风口浪尖应下婚事,于己有恩;更何况归府之事,尚需仰仗于他。

思量几分,江浅起身从卧榻上下来又穿好衣服,拿了件御寒的披风,往偏院走去。

夜露湿重,青石小径上尚留着未干的雨痕。

江浅指尖在门扉上轻叩三声,那声响在静夜里格外清脆。里头传来沈从迹略显疲惫的声音:“谁?”

江浅立于门外,语声和缓:“是妾身。想着夜深寒重,特来送件衣裳。”

屋内顿了顿,传来一声简短:“进。”

她推门而入时,正见他搁下朱笔抬眼望去。

沈从迹道:“这么晚还未歇息?”声音里带着一分磨砂似的阴哑。

“秋夜露重...”江浅将怀中的披风稍稍抱紧,“想着大人案牍劳形,怕是忘了添衣。”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这语气倒像是...像是寻常夫妻间的关切。

这一念头让江浅一滞。

而对面沈从迹也似察觉了其中微妙之意,眸色微转,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声音低低地轻笑一声,那笑里无讥无怒,倒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触动,轻浅如风拂水面。

沈从迹自年少求学至今,十余载行于庙堂江湖,始终孑然一身。纵使如今位极人臣,权倾一方,府中却也不过东生一人贴身伺候,廊深院静,终日冷清。

此时,他望着眼前立着的江浅,手中还拢着那一袭披风,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却叫人久久难平。

“朝堂局势渐紧,他如何有心思分出其他”,他敛眸,眸底微光一敛,神色又归于那惯常的冷静清明。

**

数日光景匆匆而过。

书房内,东生端着膳食轻步进来,

见沈从迹还在看着文书,将几道小菜在外屋的桌上一一摆好,又走到里屋俯身请道:“大人,都已将近晌午,膳食备好了。”

沈从迹合上书册抬眼看了下桌子上的饭食,走到桌前坐下,他箸筷轻轻夹起几筷,却觉味淡索然,眉间隐现一丝不悦。

东生察觉,忙问:“大人,可是今日厨房做的不合胃口?”

“今日的菜是谁做的?”

“后厨呀?”东生挠挠头,应道。

“夫人今天一早去了街上,这时候应该还没回来。”东生嘿嘿一笑,又道:“大人可是这几日吃惯了夫人做的饭。”

沈从迹神色微动,眼中似有些许复杂,有时候习惯是个可怕的事情。

“最近......她怎么样?”

“夫人啊?夫人好着呢,每天在后厨忙着做饭。”

东生想了想,这几天厨房里总是异常忙碌的身影。

“不过,我觉得呀,夫人肯定对您有意思。”东生笑得精明,自以为看过些市井的话本小说对女儿家心思手拿把掐。

东生跟沈从迹久了,对沈从迹也有七分了解,试着劝道:“大人,或许是因夫人娘家侯府身份,大人心存戒备?东生虽不敢妄断,却见夫人举止之间似有异于常人,大人倒可细细观察。”

沈从迹面色一抹不自然,冷声道:“你要是闲了,就去那架子上拿本字帖练去。”

东生连忙住了嘴,他的字是没救了,偏偏大人总是拿着个罚他,每次一听到练字,东生立马老实。

“对了,东生有件事不知当不当提醒大人。”东生安静片刻,又出声道。

沈从迹疑惑:“何事?”

东生眨眼道:“夫人后日便是回门之期。”

沈从迹神色微变,似乎一时疏忽此事。

“大人,虽然朝上之事再忙,但女子入了夫家后第一次回门可是大事。”

东生掰着手指头继续说:“虽说朝中政务繁忙,然女子入夫家之后首次回门,却是大事。此行一来让娘家见得夫家诚意,明白女子嫁后境况;二来,也是示人以礼。”

沈从迹轻轻摇头,冷笑道:“你这话本子也未必全信,你倒是成过亲了吗?”

东生撇嘴反驳:“小的虽未成亲,可听闻话本子里都是如此。”

沈从迹无奈叹息,却仍然吩咐道:“备下去吧,勿令夫人失礼。”

待东生走后,他又不觉想到此事。

女子新婚归宁,本是理所当然的礼俗。可江浅迟迟未曾提及,他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疑虑——难不成她心有所忌?是怕他因此多想,索性避而不提,以免惹人揣度?

沈从迹与江浅,一个是手握权柄的权臣,一个是侯府嫡女,名为夫妻,实则彼此心存防备。虽说只是回门,但若被人借题发挥,难免引来纷扰。

思及此,他终究还是吩咐东生做些准备,以免过于显眼。

傍晚时分,江浅路过书房,见窗扉未启,屋中未见灯火,心下奇怪,便绕至前院寻东生问问情形。谁料,东生已先一步寻来。

“夫人,”他笑着拱手道,“大人请您去正堂用膳。”

江浅闻言一怔,旋即点头应道:“好,我这便去。”

正堂之内,小厮们已将菜肴一一摆妥。江浅步入时,只见沈从迹正倚坐一旁,手中翻着一册折子,神情仍带几分案前的凝色。

她轻轻叩门,款步而入,唤道:“大人。”

“嗯。”沈从迹抬眼,目光略过她身影,收起手中折子。

江浅入座后寻了话头,道:“大人还未用膳么?”

沈从迹语气平静道:“今日事务略早些回府。”

江浅闻言点头,心中却浮起几分不明情绪——平日大人极少邀她同席,今日缘何忽有此举?又或是……她垂眸掩去心中念头,执箸而食。

两人平日话不多,一时尴尬的气氛缓缓而起,房中静谧,只听到细碎的碗筷声。

江浅正低头想着回门之事,如何启口才能既不过于主动,又不显刻意。眉头轻蹙,箸间只拣了几样菜,便放下不动。

沈从迹见她筷子停了,以为她吃得不甚尽兴,出声问道:“饭菜不合胃口?”

江浅回神,略显窘迫,连忙摇头婉拒:“不是,不是。”

她顿了顿,语气一转,声线放得柔软些:“只是……今日难得与大人一同用膳。”

话未说尽,眼中却自带几分情绪,含蓄中透出一丝娇羞。

她面色柔和,声如细语,衬着烛火斜映,眸中似藏着星光,点点微澜,望之令人不禁驻目。

沈从迹一怔,心头竟有几分异样升起,暗暗忖度“果然有些个手段。”

他轻咳一声,别过眼去,强自掩下心头微动。

他一向自诩定力极强,年少入仕,又几经沉浮,素来对红颜无动于衷,纵有女子以色相示,也从不曾动念。可眼下,她不言情深,却眉眼生辉;不诉软语,却意态温婉,竟让他生出几分迟疑与动摇。

江浅一愣,心头骤然泛起一丝暖意——原来他还记得。

但那抹微热还未在心底酝酿成柔意,视线对上沈从迹的眼,便如一瓢冷水泼了下去。

那双眼眸虽淡然无波,却藏着若有似无的打量与试探。

她心中瞬间了然,沈从迹此问,恐怕并非关怀体己之举,而是在探她与侯府之间的情意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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