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归:“?!!”
屎,屎壳郎?!!
夜临归记得男子好像说过坛子里是他从小吃到大的饭菜。
一想到屎壳郎是吃什么的,夜临归又忍不住干呕起来。
为什么应秋寒的徒弟都爱吃那玩意?!
不知过了多久,夜临归终于累得虚脱。
在夜临归准备倒下时,早已在一旁等着的应秋寒忙将他接住,施展净身术后便将夜临归抱回灵池中泡着。
夜临归生无可恋地靠在池边上。
那气味他这辈子是忘不掉了。
麻了,就这样吧。
应秋寒见不得他这模样,特别是用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夜临归正在出神之时,忽然间鼻尖闻到一股肉香味。
应秋寒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他唇边:“这鱼很好吃,开心点。”
夜临归:“……”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吃得下去吗?!
夜临归无语极了,差点翻了个白眼。
闻了这么重的屎味谁能吃得下去?
“多谁仙尊好意,吃就不必了,吃进去夜某过会可能就会吐出来。”
夹鱼肉的手明显一顿,应秋寒转手将鱼肉吃进肚子里,他觉得夜临归说的有道理,小甲那气味确实臭得令人不想吃东西。
应秋寒将筷子放在池边的食盒上,手掌摊开灵气环绕,手中立马出现一个玉瓶,倒出一颗丹药递给夜临归,道:“此丹可让你身心舒畅,缓解疲劳,吃下去会好受些。”
夜临归再次无语。
非得吃东西不可吗?就算是丹药也不可能让他忘记那气味!
夜临归有些脑怒,一把夺过丹药直接一口吞了下去,他先声明,一会他要是吐池里了他可不负责。
夜临归吞下丹药后应秋寒便一直看着他,倒是把夜临归看得有些不自在。
看我干嘛?不会是下毒了吧?他想。
丹药入口既化,除了带一丝丝甜味,其他的倒是什么也尝不出来,更不知道有没有毒。
想着想着,夜临归竟有些困了,头似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最终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身体不自觉的向一边倒去,好在最终应秋寒把他拉住让他靠着自己睡……
一个时辰后
夜临归醒了,感觉睡了好久,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人。
惊得他转头看去,正好与面无表情的应秋寒来了个对视。
“……”
夜临归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了挪,尴尬地笑了笑:“哈哈,仙尊,好。”
应秋寒不管他往哪里挪,只是问:“小青峰上发生的事还记得吗?现在感觉如何?”
夜临归嘴上说着“感觉很好”,脑子里却想着小青峰上的事,却惊讶的发现这次再想起那道气味竟然不想吐了,身心也异常舒畅,之前的那种无力感也没了,大概是吃了那丹药的原故。
应秋寒道:“那便好,丹药发作时最多会让人昏睡一个时辰,所以不必担心。”
夜临归点头应声“嗯”。
良久,一人一魔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夜临归百般无聊地看向夜空,才发觉此时已然入夜,此前没察觉一来太紧张了,二来灵池的上空有一个光球将院内照着如同白昼一般。
应秋寒早己去看他那话本子,边看边吃灵果。
最终夜临归还是忍不住问:“仙尊,您何时回小青峰?我们……还要泡多久?”
“等你泡灵池泡够一天。”
“为什么?”
“臭,那气味很臭,我嫌弃,灵池中的香气可冲淡气味,我记得我告诉过你‘遇人便跑’,为何不跑,是忘了吗?”
夜临归心虚地别过眼,道:“我以为那是仙尊的徒弟,不跑也没事……”
应秋寒表情微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难道没听说过我座下的弟子个个都是奇葩吗?就算没听过,我也应当同你讲过,且二十三年里我回过几次宗门你也应该见过。”
“我……只听一些感兴趣的,其他的转头就忘,宗门……那几次都在睡觉,仙尊应当知道我时而会睡觉吧?仙尊……是不是早就知晓我寄住在您的身上了?”夜临归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先前就怀疑过应秋寒是不是早就知晓了他的存在,只是后面不敢想下去便罢了,方才他听到了应秋寒的明示,便知晓他早就知道了,如今不过是顺口问一句罢了。
他更想听到应秋寒亲口承认,好方便他计划以后的生存问题。
应秋寒大大方方的承认:“嗯,从你寄住的那一天起便知晓,不然你以为我一个‘金丹期’的修为如何隐藏得了你这个化神期大圆满的魔的气息多年不让人发现?”
不知为何,夜临归总觉得应秋寒话里话外都在说他修为高,所以没让人发现他,而不是发现后极力隐藏他的气息。
对于气息,他从不担心会被发现,他这一脉的魔最擅长的便是隐藏气息,不然也不敢寄住在他人身上。
只是想不到应秋寒一眼就发现了他,那他当时身受重伤修为倒退是真是假?应秋寒的真实修为是大乘?还是渡劫?
“敢问仙尊修为几许?”
“你猜。”
“……”
默认渡劫期,毕竟应秋寒的那些个大乘期的师兄似乎都没发现异常。
其实细想之下就会明白,在很多时候应秋寒虽是以金丹期的修为展现在众人面前,却有着渡劫期修士才有的能力。
比如应秋寒被炎无抓住时应秋寒的那些吐槽,大乘期妖王的传音他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如何能听得到?
前面时他并不注意听,只因先前应秋寒在识海里一直吐槽话本如何狗血,或他曾听过的谁的八卦,或以话本中的故事套入现实中来,以至于当时他不想听,以为又是某个话本里的故事,直到后面听出炎无在造谣他时他不还嘴,那种憋屈感瞬间上头才一时冲动上了他的身。
正当夜临归猜想种种异常时,应秋寒开口为他解惑:
“你可以认为我是渡劫期,我有那个能力,接下来我们还要相处一个月,我觉得有必要坦诚相待,你或许听说过我身受重伤修为倒退的事,重伤是真倒退是假,那不过是我为了溜出宗门撒的谎罢了,比起做高不可攀、受人敬仰的清琼仙尊,我倒是觉得当个废物更自由,没人会怀疑到我身上。”
“这事还是师尊帮我打的掩护,你的存在我师尊也知晓,所以日后你呆我身边的身份便是心魔,若想换个身份也可以,我给你编,不必担心暴露,全宗上下无一人知晓我回来时倒底会带谁回来,我储物空间多,藏得住,还有,我不高冷,我很友好,只是不爱笑。”
听后,夜临归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听到最后一句时,夜临归忍不住看着应秋寒清冷认真严肃的脸时,严重怀疑是假的,过会他便试试看。
在渡劫期面前,夜临归觉得他可以将生死看淡了。
但一下子听到应秋寒一次性说这么多有点像还在识海时他不停叭叭的模样。
他有种感觉,日后应秋寒可能会拉着他谈许久,明面上。
夜临归试探道:“仙尊同我说这么多不怕我将此事告知他人?”
“不怕,拥有渡劫期修为该是他人怕我才是,且没人会信,告知魔尊就不必了,他一直知晓,也不会帮你。”
应秋寒说得理所当然,不免让夜临归怀疑他与魔尊关系匪浅,可人魔两界近几百年来不是不和吗?
沉思片刻,夜临归直接放弃思考。
管他呢,他又不喜欢多管闲事。
不过话说回来,他生死既已看淡,为何不大胆向应秋寒问清楚他那些徒弟的传言是真是假?
他实在好奇,虽说好奇害死猫,但若他哪天真死了,而那些传言又没弄清楚,他多半会不甘。
一想到要问什么,夜临归不免有些紧张,努力平复心神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道:“仙尊啊,那,那个,就问您个事,白,白虎妖王炎无爱吃咳!那个是真的吗?为何?”
说完夜临归不敢看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生死看淡不代表不想活!万一应秋寒觉得他问的问题很冒昧怎么办?会不会一气之下杀了他?
夜临归悔得不行,紧张之下竟忘了表达歉意。
应秋寒看也不看他一眼,淡淡道:“是真的,连他爱滚泥潭也是真的,一切还得归功于他的好师兄。小甲,也就是那只让你吃屎的那只屎壳郎,叫郎华尘,是他教炎无吃的屎,小白也就是炎无还小时在修炼上便急于求成,基本功不练,学着卷轴上所说的‘吞噬’来增长修为。”
“那段时间他胃口大开,一顿吃了所有师兄弟的饭菜,但这还不够,他直接抱着灵木做的房子啃,直到一段时间后我外出一个月回来,就见他抱着自己的屎吃,只因小甲告诉他他是一只白虎,体内说不定有神兽白虎的血脉,拉出来的屎指定不凡,吃下去定能修为大涨,小甲本身的修为有一部分就是吃这些得来,因此小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便开始吃了,这便算了,吃完不洗手便往我身上扑!后来我说只要他好生修炼我便给他炼制能曾长修为的丹药他才做罢。”
“还有泥潭,那地方本是一小潭水,我本意是用来种荷花,不想被我另一个徒弟看上了,他是一只水牛,成精多年还保留这些习性,明明防蚊虫叮咬只需一个法术,他就是不干,就是要滚泥潭!这便算了,还骗其他年龄小的师弟一起滚,同小白说兽多灵气多,周边几座山头的灵兽便他们抓来滚了一遍。”
“这也可以算了,事后我用净身术给他们净身,大的就算了,小的就吵着闹着说净身术洗得不香,害得我用皂角香料一遍遍给他们洗!”
一说起这些,应秋寒便不由得想起被一众徒弟支配的日子,心中不免有些气愤。
大的小的一个也不令人省心!
好在他现在玩心没那么大了,收的徒弟就变少没这么多了。
他收徒只看是否合眼缘,倒是和苍玄渊收徒时差不多,那些天赋异禀的交由师兄们精心栽培便好。
他一个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内向不善于交流的人若是收那些天赋异禀的弟子为徒,那就是耽误人家,他可不能毁了别人的后半生。
“额……”
夜临归真不知道他应该笑还是无语又或者是烦躁了,只是扯了扯嘴角。
应秋寒对他说的那话是真的既好笑又无语。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怎么会有这种事?
其次,应秋寒话是真的变多了,可这并非识海,是因为没有其他人吗?
话多得下意识令魔感到烦躁!
但愿只同他说话多不要成为他的习惯。
“仙尊……收的徒弟定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虽不知是什么,但先吹捧一番总没错。
“过人之处?”应秋反驳道:“那倒没有,水牛只是被我抓来犁地种水稻的,小甲是因为抓错了,那时我对独角仙感兴趣,误认为屎壳郎是独角仙还小没长角的样子便抓了,直至养了两年后意外发现他滚球,才知他是屎壳郎,小白是捡的,小小一只的白团子很可爱,毛绒绒的小白虎谁不心动?就捡回去了。”
“后来发现他们都能修炼便收做徒弟养着。”
应秋寒的爱好还挺广,除去脸,倒是和清冷沾不到边。
何况话还多,同之间话少的模样判若两人。
夜临归干笑两声,赞叹道:“仙尊不介意种族之间的事将其收为徒弟倒是让夜某刮目相看。”
应秋寒却道:“为何要介意?他们并未伤人。”
“……”
他好像又理解应秋寒的师兄为什么说他蠢了。
其实如今不止人魔两界不合,六界之中可以说是谁都看谁不顺眼。
人神两界亦是如此。
两因就有两条,其一,据说是三百多年前神女的替身下凡历劫,在人界遭到不公受尽苦处,引得喜爱替身的一众神不满,连同对人界不满。
其二,一位人界天骄遵从本心,并未为下凡历劫的神女替身颠倒黑白,替身历劫归来后,喜爱替身的那一帮神便不顾人神两界之间的法则约束,将那位天骄的修为废去,欲将其灭门,若非当时清玄宗大能及天道雷罚将致,那位天骄及其宗门只怕早已不存在,那时人界同样也不满神界。
倒不是他刻意去打听,只是因为这事太难评了,他都不用去刻意去记。
神女不过是因为被神器天运所认可而被迫陷入沉睡,又不是死了,非要找替身。
神的寿命很长,连几十年,上百年都等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天运是什么坏东西呢。
还说是太爱她太在乎她才找的替身,有病,事后还让正主为替身割肉放血,有大病。
爱她还找替身?还没鬼界鬼王,人界玄冥仙尊深情。
至爱逝去。
一个疯魔统鬼界。
一个独守雪雾峰。
意难评啊。
若这种白月光与替身的戏码放在魔界,魔尊便会亲自动手杀了那人,能活着算他输。
扯远了,咳咳。
在各界不合的情况下,收个异界的生灵为徒不就是妥妥的隐患吗?
待哪天两界交恶,徒弟可能就会成为对决自己的利刃。
结果应秋寒并不考虑这些,不记后果随便收徒,真的是……蠢。
“仙尊说的有理,不过,屎壳郎和独角仙应该很容易分辩吧?”
“都是甲虫,有区别吗?”
“您请他为什么叫独角仙?”说到角时夜临归加了重音。
“好像也是。”
独角仙有角。
夜临归:“……”
不聊了,就算是尬聊也聊不下去了,应秋总给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且……不为何,他下意识的认为应秋寒挺蠢,天生的那种蠢。
可他并未真正了解他,不应该啊。
算了,不管他,得到这些瓜就足矣。
交谈几番,夜临归发觉应秋寒好像确实应该真的没那么不尽人情,至少确实如他所言挺友好。
若是其他人指不定会说他问的问题会冒犯到自己,要么骂他,要么打他。
不过确实冒犯到了他人的**。
哎,还要泡好久,好无聊。
夜临归就这么靠在池边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盘鱼和一双筷子飞到夜临归面前。
应秋寒道:“吃鱼吗?很好吃。”
夜临归委婉的拒绝:“多谢仙尊好意,夜某真的没胃口,丹药虽让状况有所缓解,但难保不会吐,夜某实在是不想污了这池子。”
“不会,转动自身灵力使其提前消化便好,就如你方才一般,只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夜临归:“……”怪不得应秋寒明明吃了东西却吐不出什么。
“不必,不想,不吃,多谢好意。”
“还特意留了一条,怎么就不吃呢?”应秋寒小声嘀咕着,将鱼盘和筷子退了回来。
“不吃便不吃吧,不过你不必过多排斥那东西,它也算一种药材,比较寻常的就有百草灵、左盘龙、白丁香、望月砂等”
“?”
“还有一些兽类的也具有药物作用,不止凡兽如此,魔、妖、鬼、灵、神兽的亦是有药用价值,只不过一些强大的兽少有,他们一般不拉,待哪天生病受伤了可能就用到了,比如……”
“仙尊!”
待反应过来应秋寒所说的那些药材其实是那东西后,夜临归整只魔都不好了,立马出声制止。
可别再说出他知道的药材了,若是日后出了意外需治病疗伤,所需药材中就有那些,那他还怎么吃得下去?
他可还没到百毒不侵的境界!
“仙尊,别说了,求放过!”
夜临归朝应秋寒的方向边躬身低头,双手合十。
应秋寒见他这模样只好停住话头,张了张口没再说什么,只道:“罢了,不说了,你……阿夜,听我一句,别离小甲太近,他若对你感兴趣你便完了。”
见他对那东西如此抗拒,应秋寒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提醒一句。
毕竟小甲还是挺喜欢带感兴趣的生灵去看他那上万种的收藏品的。
屎壳郎嘛,就喜欢收集那东西。
夜临归点头应声“嗯嗯,知道了”,后继续靠在池边发呆,时不时瞅瞅应秋寒在干嘛。
结果,就面无表情的看话本和吃东西,没了。
应秋寒知道他老看向自己,知道他不吃东西,便以为他想看话本,便问:“话本,看吗?”
夜临归连连摇头,而后假装打了个哈欠表示他困了,勿扰。
不知过了多久,夜临归竟真的睡着了。
应秋寒来到他身侧坐下,看着同他一样的脸。
渐渐地,在应秋寒眼中所看见的脸变成了夜临归真正的模样。
这让他想起魔尊说的话:
“魔界中,气运最多的魔本尊早已找到,上古魔族影夜族,影夜魔君,夜临归。”
想不到就是他。
之间倒是没有细查。
虽说气运已被魔尊封印了许多,但依旧还有不少,怪不得同他在一起时话不自觉的变多,还有种……想亲近的感觉,这就是大气运者吗?
在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气运之子气运之女,只有气运多的大气运者,并非唯一。
……
泡完灵池的第二天晚上,应秋寒回到本体中,回了小青峰。
夜临归十分安静的呆在识海内。
竹舍外被熏死的花草早已换成了新的。
来到竹舍内,应秋寒简单洗漱后便打算上床睡觉。
在灵池府时他一点没睡,都在看话本,他一个修为倒退的废物自然要以凡人的作息生活。
因为他是废物啊,废物不会修炼。
就在他躺下闭眼时,有一只灵兽爬上了他的胸膛趴着,口中时不时的发出嘤嘤声。
应秋寒无奈叹了口气,道:“小球,你该减肥了。”
“嘤∽”我不胖。
应秋寒起身将它抱在怀里,揉了揉它的头。
“都胖成球了还不,还总爬我身上,想压死我不成?”
“嘤嘤∽”没有
小球在他怀里蹭了蹭,发出的嘤嘤声音。
夜临归好奇的瞅了几眼。
似猫似狐,头上还有双毛绒绒的大耳朵,只是,身子看起来是真的肥。
啥灵兽啊这是?
“仙尊,这是什么灵兽?”吃得这么肥!
“纯元兽。”
夜临归一脸震惊,道:“那个身如猫形如狐的空间灵兽?此兽稀少,想不到仙尊竟养了一只,不过怎么这么肥?”
不怪他知道,魔尊身边也有一只空间魔兽,有点像纯元兽,魔尊还骗他说就是,而后有段时间总让它在自己身边乱叫,吵得要死!
空间灵兽,意为能动用空间之力或拥有空间的灵兽。
纯元兽属于第二者,每只纯元兽体内都会长出一种晶石,晶石内便是空间,是一种做储物空间的好材料。
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没钱又不会用法术做储物袋储物戒的修炼者便会靠杀死如同纯元兽一样的空间灵兽取出晶石用作储物空间。
因此如今世上的空间灵兽极其稀少。
听说……最好的晶石出自清玄宗,那……
夜临归看向应秋寒的目光有些许复杂。
“灵石吃多了就肥了,本来没想过要养,奈何它当时被人刨腹取晶石后就被丢弃,我路过时见它可爱便捡回来养,顺便救它一命,就是挑食。”
说着应秋寒用手轻轻叩击小球的脑门,一双大耳立马直立起,直勾勾的看着应秋寒,毛绒绒的尾巴摇得欢快,嘤嘤叫个不停。
夜临归见纯元兽这模样也觉得可爱,怪不得应秋寒喜欢,若换做他也喜欢,也想养。
但应秋寒把纯元兽养得这般好,体内的晶石定然很好,之后他会不会刨腹取晶石?
他有点怕应秋寒会同他人一样。
正当夜临归担忧纯元兽的存亡时。
应秋寒怀中的纯元兽不知为何身体僵住,一连打了五个响嗝,停下几息后又打了五个响嗝,如此反复。
应秋寒眉头微皱,在地上变出一个竹篮将纯元兽放进去。
在夜临归不解的目光中,纯元兽拉出了五块……晶石?
嗯?
晶石,不是长在纯元兽体内的吗?
困惑中,夜临归听应秋寒道:“不是跟你说过憋久了对身体不吗?为何不听?再敢这般扣你灵石!”
纯元兽耷拉着大耳:“嘤嘤嘤∽”下次不会了……
应秋寒:“你还想有下次?”
“嘤∽”呜……
纯元兽眼眶中的蓄满泪水,要掉不掉。
应秋寒:“……”跟那条鱼学出精髓了是吧?
“这么晚来这做什么?”
“嘤∽”饿……
说着,用爪子指了指肚子。
应秋寒无奈道:“行,我带你回去。”
闻言,纯元兽欢快的叫着,随后便往应秋寒身上扑,应秋寒顺势将它抱住。
应秋寒转头刚想问问识海中的夜临归要不要去他的另一个居所看看时,就见夜临归一脸困惑的呆愣在原地。
“你怎么了?”
夜临归结结巴巴道:“纯元兽,它的晶石,是,拉出来的?为何,外界说,需刨腹?”
应秋寒算是知道他为何这般了,解释道:“嗯,纯元兽本身更为亲近空间,所以空间对它的宽容很大,他所创造的晶石空间数量因此很多,灵气是它的食物,可供它生长创造空间,纯元兽吃下灵气后体内产生的多余的空间会形成晶石,从而来此保持体内空间的平衡,排出体外也是如此,晶石也因此更好,但因为它们大部分都不喜他人亲近,对他人更具防备,因此世人很难了解它们,何况其他,世人跟据晶石的多少来判断纯元兽的数量其实是错误的,实际上的数量要少得多。”
“纯元兽其实很好养,给座山,有灵气灵石便好,我曾将此写入书中,但因晶石需求不如从前,此事也就很少人去在意,刨腹取晶石也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总之很久,因不需要,世人对它的印象也就停留在了那时,你不知也正常。”
夜临归似懂非懂地点头:“它对仙尊倒是亲近。”
“自然,灵兽有灵性,知我救它便对我亲近。”应秋寒顿了顿,道:“你是要呆在这还是跟我去看看我的居所?”
“这不是吗?”
还要去哪看?
应秋寒:“……其他居所,这并非唯一。”
“哈哈哈,仙尊准许的话便去吧,了解了解,免得日后出现意外。”夜临尴尬地笑了笑,感觉问了个废话。
有的人,居所并非唯一。
但后面他也没说错,只是为了避免日后应秋寒再让他上身时回答不出此类问题。
应秋寒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在身旁解惑。
见他答应,应秋寒便道:“那便走吧。”说着,应秋寒便跑起纯元兽向外走去,同时周身灵力运转,衣物瞬时穿戴好,地上的竹篮也被收了起来。
应秋寒瞬间来到小青峰峰顶。
夜临归果真看到一座院子,表面看上去倒是与凡间的无差别,名为无名。
外面很明显有结界阵法护着。
门口的灯笼上飞出一只火鸟为他们照明。
只是当应秋寒打开门时,里面的大小与外面的完全不一样!
在火鸟的照耀下,里面的景色一览无余。
院里的空间极大,倒像一座府邸,是空间法术!最重要的是……
里面的灵草一大堆!
那长势跟不要钱一样!
有的灵草还是仙品!
土是灵土,池是灵池,石是玉灵石……
就没见过这么豪的!
夜临归突然觉得他好穷……
火鸟一直跟着应秋寒,不近不远很有分寸。
应秋寒左拐右拐来到一个房间前,开门进去,里面倒是异常空旷,只有左边有几个像鸟巢且可坐下一人的东西和一小堆玩具。
应秋寒看了眼干净无比的房间,对怀里的小东西道:“吃得又快又干净,猪吗你?”
小球:“嘤!”是!
应秋寒:“……”
无语归无语,应秋寒还是一挥衣袖,房间立马出现一堆灵石,上、中、下品灵石混合放在了一起。
小球见到灵石很是兴奋,忙从应秋寒怀中跳出,直奔灵石堆,抓起灵石就是一顿吃,灵石在它口中看起来很脆。
灵石放完了,那他也该走了,便道:“我走了,你自己玩吧,别再把自己埋进灵石里。”
嘱咐完应秋寒便关上门走了,他知道,往后一段时间小球估计都在挑灵石,品相差的、口味差的便会丢给那条鱼。
但愿等会他不出来。
一进来,应秋寒就没见夜临归有什么动静。
这不应该,他带其他人来的时候都一惊一乍的。
但当他看到夜临归站在识海中一动不动时,他沉默了。
怎么跟他一样这么喜欢发呆?
“阿夜,醒醒。”
“啊?”醒什么?
“你……怎么了?”应秋寒感觉夜临归的样子不太对劲,不免有些担忧。
夜临归看着眼前清冷的面容,认真道:“感叹自己的贫穷。”
“什么?”
感叹,贫穷?
什么鬼?
应秋寒表示:不理解。
夜临归道:“我对自己的贫穷有了新一层的认知,仙尊不必多想。”
他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穷罢了。
随随便便给一只空间灵兽这么多灵石他实属震惊,他如今身上的全部家当还没那多。
应秋寒理解了,夜临归是没钱了,二话不说便将一个储物袋塞到他怀中,道:“里面有一百块上品灵石,给你了。”
夜临归刚想回绝,便听应秋寒道:“收好,不然你就死吧。”
夜临归:“……”有被吓到。
待有机会再偷偷还回去罢。
这样想着,便将储物袋收好。
这时,一道病弱的声音响起:“师尊,你是来看我的吗?”
一人一魔向声音的方向看去。
一个身形单薄削瘦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好似风一吹便倒了。
在火鸟的照耀下,夜临归很清楚的看到男子脸色苍白,两行清泪从眼眶流下,变成一颗颗珍珠散落于地。
看一眼便知道他是个病弱的人。
但他为何会出现在应秋寒的居所里?
刹时间,夜临归不由得想到“金屋藏娇”“师徒虐恋”等等话本情节。
他……
夜临归在心里默念“静心”二字数次。
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他虽然也看一些话本,但从不会带入现实,这次倒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听了应秋寒太多唠叨的原故?
此时的应秋寒:“……”
谁来吧这条爱哭鱼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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