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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天灾人祸

店小二走出来好声好气地说着,“各位客官息怒,我这就去后厨问问。”

沈施走进来,一股子药味直冲天灵盖,拿着手帕捂着才适应些。

掌柜从后厨出来,笑脸相迎,“客官们,实在是对不住大家,望诸位暂且忍耐些时日,这样,各位客官到屋内用食,再让店小二额外送些酒和菜。”

“成吧。”虽然还是有些埋怨,但掌柜都这般了,还斤斤计较既不是太过小心眼。

一盏茶的功夫,客栈的一楼便清空的一干二净。

朱颜见人走得差不多,走上前去找掌柜,而沈施透过门缝隐约看见了季随的身影,旁边支着的药罐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娘子,可以上楼了。”朱颜拿着牌子回来。

“好。”

掌柜能坐上这个位置,眼力可差不了,一眼便看出沈施是这伙人中的主心骨,此前就有人提前预定了几间最好的客房,如今瞧见了人,又是京城来的,他想这绝非普通人,若是能和她搭上线,混上半官一职可不比当个掌柜来得好。

这般想着,他走上前,眼尖地发现沈施一直有意无意地偷瞄后厨,“娘子,我是这里的掌柜,不知可有能帮上娘子的地方。”

沈施收回视线,“掌柜的,你们这后厨是在作甚,为何飘着一股药味。”

掌柜本想着说,来了个炼丹的道士,要不是他给的多,他绝不可能让他进来。

“哦,那位客官患了病,正在后厨煎药呢,不过娘子放心,店小二会将菜给您送到房间里。”

怕她介意,他有补充道:“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就是寻常疾病,不打紧的。”

太阳穴时不时隐隐作痛让沈施无心追问,只是点点头。

“娘子——”这是沈施晕倒最后听到的声音。

再醒来时,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睁开眼顶上是白纱。

“公主,你总算醒了。”说话的人带着些哭腔,“是我不好没有即使发现,若是提前知晓娘子会经如此磨难,风寒到晕倒,我绝不好离开娘子半步,亦不会让娘子独自坐在船前受了寒。”

“好了,不过是风寒罢了,养几日就能痊愈,你不必如此。”沈施说话的声音虚弱,嘴角勉强挂着一丝安慰的笑意,朱颜从小被灌输着要以她为主的观念,怎么说也改不了,她受了一丝委屈,朱颜都要气得跺脚。

“公主切莫大意,风寒只是引子。”

方才醒来时,朱颜先声夺人将沈施的注意都吸引住了,未曾发现季随竟然亦在此。

“按你所说,我还患着别的病症,且此病比风寒还重。”

季随不置可否,朱颜听此脸色一变,焦急地揉着手中的帕子,望向季随。

“微臣会经全力医治。”

他这般说,沈施心中也有了底,此症应当隶属于疑难杂症,没有明确的医治记录。

“那可有何要注意的?”朱颜焦急地问道。

季随行云流水地说了一大串,而朱颜全神贯注将所有字眼记着,还一边在手心认真写画。

这套说辞有一部分与风寒是一致的,看着他说得如此详尽,沈施不禁又开始揣测他的身世,若是季谖本身医术在身,季随耳濡目染跟着他学,会些医术确属常事。

又联系此前的各种巧合,沈施更觉得李神医就是季谖。

不过现下她并不在京城,就是想要去印证亦需不少时日,故而她转而回忆此疾是何时患上,然终不得答案。

她向来身体康健,宫中的太医隔些时日便会到公主府为她把脉,无一人说她患有隐疾。

而这一路来,除了她亦无人患病。

“为何我会患上此疾。”

“此非公主一人所患,微臣大胆揣测,文州已有八成以上的人身患此疾,只是尚未显现,而公主较他人不同,此疾因风寒而提前引发。”

若是如此多人患病,沈施只想到了一种,“你是说此为疫病。”

“是,半月前,青门之上的水关,早已发过一次小规模水患,当地官员并未上报。”

“那次水患虽未造成过多人员伤亡,但大水漫过,家禽和庄稼遭了殃,有些百姓怜惜,偷偷食用,遂染疫病。”

“水关的百姓并不知晓自身患上了疫病,因村子被大水淹过,心中惶恐,到了青门,不日便病发,我到那日,青门城中几乎空无一人留下的皆是患病之人和妇孺儿童。”

“询问一番后,大多数青门百姓流亡到了文州。”

难怪他们来之时,文州街上出现的乞丐如此多,原是流亡到此。

沈施想起他们面如死灰,死气沉沉的模样,似乎离病发不远了。

“此病发病会如何?”

“此疫病初期并不明显,可一旦出现头晕、胀痛等症状,便是离死期不远。”

“啊!”朱颜短促地叫了一声后,捂着嘴望着沈施。

沈施又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疫病”,莫不是上天早看不惯安远国,才降此灾祸,若真如季随所说,再加之发大水,这将是一场极具毁灭性的天灾**。

好在还有一丝希望,至少疫病还未全面爆发,为时不晚。

沈施稳住身子,“既如此,可有法子应对?”

“自然有,公主不必忧心,不过微臣向您要个人。”

国家危亡面前,沈施自然何事都会答应她。

“杜如生。”

“好,朱颜将杜如生带到大理丞那。”

朱颜应诺,而季随也就此告辞。

适才沈施面上不显,实则暗中诧异季随怎会知晓杜如生的。

莫非他亦在暗中监视她?

————

黑云压城,风声鹤泣,涛涛江水自天边来,以破竹之势汇集,让平地陡然成为水域,掀起一片片的惊涛骇浪,其势足以荡平这世间万物,而文州就是它的起始点。

“诸位加把劲,将这木头搬到上头就好了。”

说话之人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湿,脸上更是挂满了汗水,他身后跟着的人亦是如此。

头顶的黑云遮住了光线,分明是白天,却与夜晚无异。

“注意脚下。”黑压压的一片,他们只能凭感觉才知道脚下是泥土,没有杂草生长,且十分陡峭。

天上开始下起了零星小雨,落到泥土里变得湿滑,身后跟着的几人,放缓脚步,“要不我们回去罢,这少我们一根也不少啊。”

前头的人停住,转身,天边落不下光,其他人自然看不清他的脸色。

“这一根或许就是全城人的性命,务必送达。”

话落,没人再说话,也瞧不见同伴的脸色,因为太黑了,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反而愈加敏感,谁的肚子打鼓,谁体乏低喘,谁脚滑叹气。

不管怎样,他们此刻,以木为绳,绑在一起,朝着统一方向前行。

小雨只是前菜,伴着雷声,一颗颗如豆大雨滴到他们的额角,喘息声更加低沉,原本的木头愈加沉重,脚步确是不停的。

渐渐地,此时已经不能称作雨滴,而是“雨绳”,如绳子一般倾泻而下,接连不断,掷地有声。

有人不堪重负地滑倒在地,有人视线模糊看不清前路,有人脚被石头划出血痕,就算如此亦步履坚定地走着,因为他们心中都有要守护的人,他们背负着全城人的希望。

前方在雨中被模糊的暖黄色烛火越来越近,尽管疲惫负伤,最终他们还是活着抵达了,身上的木头被接过,一根又一根的木头插在土里铸成了一座堤坝,守在文州之前。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个瘦高扎着高马尾稚气未脱的男子,没有人会因为他的脸而质疑他的能力。

风雨中,杜如生斗笠被挂在脖后,在雨中淡然地指挥着,如同将军一般“排兵布阵”,搭建着临时的堤坝。

他面对的敌人几乎不可战胜,它汹涌无比,翻腾着、咆哮着,永远不会退缩,你进它进,你退它亦进。

声势浩荡的水流声伴随着似有如无的雨声,从远出的山脚冲来,势不可挡。

当它如猛虎般扑来时,人们心惊胆战地被钉在了原地,直至它被扼住咽喉,被迫转向另一处,他们终于再次学会了喘息。

那一刻,扑面而来的到底是天上的水还是地上的水谁都分不清,却知道眼角是欣喜,庆幸的泪水。

“太好了,我们挡住了水患。”

劫后余生的喜悦是任何时候都无法可比的。

“几十年前文州亦曾遭此大劫,而今能重现昔日荣光,何其有幸,何其有幸啊!”

“是啊是啊。”

军营中要有冲锋陷阵的将军,亦要有运筹帷幄的参谋,而季随正是这才治水的参谋。

文州常年降水并不多,几十年前和今日皆是天降异象,庆幸地是文州都扛了下来。

这也是季随选在此处的缘故之一。

文州建有文水庙,就是为了祭奠当年文州的百姓合力抗洪的辉煌,这份由祖上传下来的精神,季随只需轻轻点拨,便可将其唤醒。

其二,离此地仅三五里有一天然洼地,因此地常年干旱,洼地中并无积水,恰好可引大水至洼地储蓄,往后可做天然蓄水池引水至文州城中。

欣喜到将斗笠都摘下的杜如生,小跑到季随身边,“季大人,我们做到了,做到了。”

他拽着季随的衣角,不管不顾地上蹿下跳。

而静定在原地的人,他斗笠下的碎发黏在苍白的脸上,握成拳的手抵在嘴前,低声压抑着咳喘,全身冒着冷汗,打冷颤。

“季大人,你如何了,可是疫病发作?”杜如生赶忙扶着他。

季随选在此处治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文州陷入疫病中不过是时日的问题,季随起初并未到医馆寻求医师帮助,正是不想同青门一样引起混乱,让疫病蔓延至全国,后来他又转念想,或许可以利用疫病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博取胜利。

而这一点,他不仅运用到一处。

人群中出现混乱,有人低沉而绝望地道:“水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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