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两人来到蹦极台。
这是一个双人的蹦极项目。
苏昀博的一系列装备带好后,他看着脚下的景色,一时间,手开始冒汗,他怕高,但他就是要尝试。
忽然,他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包裹住,是苏蕴柏。
苏蕴柏轻声说:“别怕,有我。”
这仅仅一句话,瞬间给我苏昀博莫大的安全感。
两人都带好后,都跳了下去。
一瞬间,失重感席卷全身。
“我在,别怕。”
苏昀博被苏蕴柏抱住。
等到上来时,没有了害怕,只有失重感后的释放和自由感。
结束后,他们开车回家。
苏昀博坐在副驾驶,吃着昨天买的糖果,而身旁的苏蕴柏看了苏昀博一眼极具无奈,这糖果是苏昀博悄悄藏到车里的。
刚刚苏昀博第一时间上了车,然后在苏昀博上车的前一秒就打开了糖果,开始吃。
到家后,一人去洗澡,一人去做饭。
紧接着就是如往常没什么区别的,吃饭,洗碗,睡觉。
夜晚的第一缕月光照进房间。
三年后。
许朝暮因为再一次的出了车祸,导致昏迷三年,他醒来那天,恢复了记忆,而晏竹舟伤势却不重,许朝暮挡住了大部分。而他也恢复了记忆。
醒来时,被告知无法再次拿起手术刀,而他只好接管公司。
A市
春季的五月二十日。是许朝暮和晏竹舟办婚礼的日子。
他和苏蕴柏去参加了许朝暮和晏竹舟的婚礼。
三年前,邵露是导致许朝暮和晏竹舟最终出车祸都罪魁祸首,最终因犯罪,被判了死刑。
许朝暮身着黑色西装,而晏竹舟身着白色西装。
他们之间没有过多的话语,带上戒指,拥吻,许朝暮和晏竹舟的婚礼只邀请了同学,朋友。
“百年好合啊。”苏昀博牵着苏蕴柏的手,另一只手拿着酒杯。
“谢谢。”许朝暮手上拿着酒杯,喝了一口。
“那现在,你们在家听谁的?”江陵竭笑眯眯的问。
晏竹舟说: “听阿暮的。”
苏昀博挑了挑眉,他看了苏蕴柏一眼,没说话。
苏昀博和苏蕴柏一身灰色西装。
江陵竭和凌云疏则是蓝色西装。
许朝暮中途出去了一次,回来时,有些不对劲,而他身旁跟着的是陈惜,苏昀博和许朝暮大学毕业后认识的朋友。
陈惜脸上明显是一脸吃了狗粮的样子,他愤愤不平:“你们都有了对象,就我在这吃狗粮。”
苏昀博看向许朝暮,低声询问:“朝暮,你还好吗?”
许朝暮摇了摇头,回过神来,朝着苏昀博笑了笑,然后他对着陈惜说:“那你自己也找一个啊。”
“我?”陈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扶额摇头,“可别,我最近被……”
陈惜的话,突然止住了嘴。
其余六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陈惜。
“你……有人追你。”苏昀博刚开始的语气还不太肯定,但看到陈惜那样子,就很肯定了。
“没有。”陈惜下意识反驳。
苏昀博挑了挑眉,他看向苏蕴柏,书:“蕴柏,你学过心理学,看看他有没有说谎。”
陈惜:“……”
“……”陈惜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昀博,就差那脸上写着“伤心”两大字了。
“苏昀博,你你能你,竟然不信我。”
苏昀博没说话,而且看向苏蕴柏,得意问:“怎么样?”
“他说谎了。”苏蕴柏都声音淡淡的。
陈惜:“……不是,真学过心理学。”
苏蕴柏点点头没说话。
许朝暮和晏竹舟在说着悄悄话,说到一半就被晏竹舟逗笑。
而江陵竭和凌云疏呢,他们一边看戏,一边甜甜蜜蜜。
很快就到了夜晚,他们陆陆续续的回家了。
苏昀博和苏蕴柏在A市有一栋房子。
苏昀博坐在副驾驶,笑的挺开心的,一半是来自于好兄弟终于幸福了,另一半是来自于苏氏公司,他拿下了最重要的一块地。
“哥,后天我就要去出差了。”
“我知道,”苏昀博趁着红灯都空隙,亲了一下苏蕴柏的唇,“辛苦了。”
突然,苏昀博再一次感受到脚传来的痛感,但他没表现出来,面上丝毫不显,就连一点微表情都没有。
“好了,绿灯了,专心开车,我先睡会儿。”话音刚落,苏昀博就闭上眼睛假寐。
苏蕴柏把车窗开了点,但没那么大,他给苏昀博盖了件外套下去后,继续开车。
到家时,苏昀博依旧在睡觉,看上去很累。
苏昀博被抱进房间,然后脱了鞋,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第二天。
苏昀博醒来时,发现苏蕴柏不在,他拿起手机看,是星期日。
而这有一条苏蕴柏发来没多久的消息。
苏蕴柏:【哥,早饭在桌子上记得吃,合同出了点急事,我要提前出差。】
苏昀博:【注意安全。】
苏蕴柏这次去的是美国,没个一个星期回不来。
他去洗漱完后,走下楼,刚坐到椅子上,脚就传来持续的痛感,他摸向痛的位置,却发现有些许肿了,他脸上依旧不显。
而这房子里的摄像头,都在盯着苏昀博。
苏昀博潦草的吃完早饭后,若无其事的收拾完,去卧室换衣服,那手机、钥匙,然后就出了门。
坐到车上后,他终于是忍不住疼痛皱了皱眉,他开车来到医院。
两个小时后。
苏昀博看着诊断书,呆愣了些许,那诊断书上写的着的是骨癌两个字。
他呆呆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只感觉浑身冰冷,而那冷意却是从脚底,直至蔓延到全身,他没有哭,只呆呆地坐在那。
过了许久,他把那张诊断书折起来,拿着医生开的药,离开了医院。
他坐在布加迪Chiron都车里,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难怪,难怪……”他喃喃自语:“难怪总会睡不着,莫名其妙疼,原来是生病了……”
他知道骨癌能治,如今国家的发展是有成功案例都,但是他怕,他怕是会说那些失败案例中的其中一个。
他不怕死,只是,他在看见那张诊断书的时候,想说不是他竟然要死了,他只是在想,苏蕴柏该怎么办,如果让许朝暮和江陵竭知道了,他们该怎么办,如果失败了,他们会崩溃成什么样子?
他不知道。
没有车祸,没有误会。
他想,如果这放在小说桥段上,必然会有车祸,误会,然后就会是男主知道了之后,后悔了,但女主最后死了,男主要么就是跟着女主一起去了,要么就是带着女主的那份期望痛苦的活下去,还有就是男主到最后放下了,找到了治愈他的人。
但他不想。
他很自私,他自私的想让苏蕴柏只记得他一个人,他自私的只想让苏蕴柏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现实,苏蕴柏眼里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人,任何人都放不下。
他还记得,一年前。
晏竹舟和许朝暮重新谈上时,他和苏蕴柏来了A市,他们在A市有一辆车。
苏昀博坐在副驾驶,苏蕴柏坐在主驾驶,而许朝暮和晏竹舟坐在后座。
晏竹舟刚要打开一个零食开始吃,就被苏蕴柏毫不留情的止住了。
苏蕴柏:“别在车上吃东西,洁癖。”
当时,晏竹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蕴柏,他的语气也是不可置信:“苏蕴柏,你还真是有了对象忘了兄弟。”
苏蕴柏声音淡淡的:“有吗,没有。”
而苏昀博和许朝暮吃着东西,静静地看着苏蕴柏和晏竹舟斗嘴。
至于为什么许朝暮能够在车里吃东西,那是因为那是苏昀博同意的,那是苏昀博给的。
两人的斗嘴,最终以晏竹舟的一句“双标狗”结束。
苏昀博靠着车椅背,他并不打算隐瞒,但他不会现在跟苏蕴柏说,他会当着苏蕴柏的面说。
他不会离开,不会因为害怕离开。
他们在这段感情中,只剩下对方。
而在暗恋时期的两人,却想一颗青柠糖,初尝是酸涩,而当那暗恋浮出水面,酸味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清甜。
苏蕴柏的十年暗恋,在那一夜结束了,恋爱在那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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