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左明烨,安珩昃二人见到玉无竞,玉无竞脾性稳定与玉无峸形成鲜明对比,这次因为喜旧山真的生气了。
同时当晚罗恒也回来复命,一五一十阐述了事情,玉无竞如玉无峸所言确实被蒙在了鼓里不知情,左明烨谋划出策,沈鈗控制他人意识,而宣颀则是利用,毒杀无辜人,三人就这么暗中给洛阳城掀起了腥风血雨。
借端王之意,利他人之手。
玉无峸听完罗恒的话,踱步思来想去又怒了,罗恒见之左顾右看,下一息躲到了江书郁身后藏了起来。
玉无峸烦躁端起桌上茶盏饮尽杯中茶,重重搁下,道:“他不知其中之情就算了,这事都传到宫中,太后耳朵里了,他在家中端坐不管不问,特玛的我看他玉无竞脑袋生锈了。”
此事消息没被封锁,玉无竞知道近来洛阳城事,但一直不知是他“收卖”三个喜旧山鬼王所作所为,可他忙于突破封印,胸口封印盘是傅青汜五年所种下种子,如今种子早已发芽了,在处处压制他,使他一直困于当年。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了玉无峸不得不出面,他为皇帝要是在不出面彻查给百姓个交代,街道百姓能向他扔菜烂叶子和臭鸡蛋了。
——
温弛衍坐在凳子上,在床边守着傅青汜,他焦急等着人睁开眼,好几次手无助摸上脖颈,最终也只是叹息:“你什么才能醒来,他扭头看向窗外弯月,我不想死。”
翌日,温弛衍见玉无峸下了楼迫切问:“我主子可醒了?”
“醒了 ”玉无峸打趣道:“我刚与他叙完情。”
温弛衍微蹙上下打量了他几番,片刻后咬牙嘶了一声,道:“我今日算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回头又对江书郁悄声道:“他不是人,楚楚①是个衣冠禽兽。”
玉无峸摇头轻笑不语,随即披上大氅走了,江书郁这才起身,紧随其后。
温弛衍抽了口烟吐出烟雾,心道:“宣颀前辈,你这刚出山就捅出了个这么大窟窿。”
闻言温弛衍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见到傅青汜下了楼,温弛衍没有起身颔首:“主子。”
傅青汜轻嗯坐下,道:“来的倒挺早,事情都办妥了。”
温弛衍揉着耳垂,他没戴耳坠,道:“主子放心。”
傅青汜见状起,在柜子前翻转找什么,嘴里不停道:“你是最不让人放心的,但眼下也绝无他法。”
温弛衍掌心化出一条青蛇缠在其手腕上,道:“主子,宣颀确实出山,此事我查明不光他一人在暗中作祟,这寒风中混杂人血,太不平静了,左明烨心思狡诈此事我笃定是他主意,没有他从中作梗那些毒死之人怎会离去消失,何况他样貌变化不定是何为,你我都是知晓。”
傅青汜找到木盒子一打开茶香散发,这正是他要找的东西,他拿起来旁边碟子抓了一把,又道:“他三人自从出了喜旧山,如你所说已是脱了僵野马,心早飞到九霄云外了,加之他们本就不屈服命令,完全就是把我之前所嘱托之话全忘了,如今宣颀也出了山与他们更是如此。”
温弛衍撑着额头散漫道:“那主子这么说,我还算是听话了。”
同时温弛衍轻点蛇头,青蛇睁开了双目,他将其放到桌上。
傅青汜将茶叶放在他面前,道:“此事我会找他们算账,还是先管管你耳朵,红茶有利于消炎。”
温弛衍化出了面铜镜,从碟子里挑了几个粗细差不多茶叶梗,对着镜子插入了耳洞,他冬天不喜戴耳坠是因为耳朵有冻疮,只是现在还没复发,但也有些红肿难痒,正好红茶有消炎之效也可暂时缓解一二。
傅青汜等了须臾,突然伸手抓上桌上青蛇,道:“即刻让他们四人来喜旧山见我。”青蛇挣扎被傅青汜皱眉当即掐死了,干净利落,这青蛇本来就是死的,温弛衍能让其再睁开眼只是想满足自己贪玩的心性而已。
“唉,话说你们这几日,见我那条青蛇没,宣颀焦急问道。”
众人摇头。
宣颀挠头喃喃自语,道:“奇了怪了,怎么会不见了。”
“宣颀前辈可是在找这个。”
屋内温弛枭听到这熟悉声音暗中漏出了笑,众人回头只见原本晴朗天空乍然黑云密布逐渐下压,狂风凛冽万千无形利刃隐在其中,院中池水破冰鲤鱼跃出,最终离屋顶仅差一臂之遥被,金光结界挡下,虽有结界防护但来者未现身便实力强悍,众人也此以需用灵力护体。
黑雾中漏出了双紫眸,温弛枭回头,心道:“这气息果然是你,多年不见。”
紫眸低头俯瞰,温弛衍踩在金光结界上,也察觉屋内人熟悉气息,心道:“他也在这,莫非此地他藏身府宅,还真是一如既往冤家路窄。”
宣颀回头看向屋内,顿感不妙,道:“麻烦了,仇人见面。”
下一刻狂风倏地停了,温弛衍张开手,青蛇从黑雾中掉出,由于结界格挡并没有砸到地上,而是掉在了温弛衍脚步,黑雾中传来双重不同音,道:“尊主有令,命你们一烛香之刻速回喜旧山。”
——
屠神殿高位傅青汜正坐,手里剥着荔枝,质问底下人,道:“宣颀说说看,你出山这些时日都做了什么好事,还有你们都背着我干什么不可知人秘密。”
几人低头默不作声。
“不肯说本尊也早已知晓,”傅青汜压制怒火又道:“近来洛阳城内,接连中毒死去之人除了前辈所为我实在是想不到世间还有谁会有如此本事,傅青汜剥完荔枝去了核,但现下没心情吃,而是放在了瓷盘里,前辈有没有想过你害的我差点同那些无辜人一样,傅青汜说到这怒火差点压不住,骤然拍桌,底下几人被压趴,他又继续道:“殃及池鱼暂且先放过不提,但你此番让我差点身份暴露敢问前辈该让如何自保,我身边那人从一开始就在猜忌我身份怀疑我底细,而你们却胡作非为害得我险些暴露。”
傅青汜说的唇焦舌敝②,拿起盘中荔枝吃下,身旁温弛衍劝道:“主子,再施压,恐怕他们要撑不住。”
闻言傅青琊收了手身体后倚,道:“若非水冰刃碎片在他身上,我岂会心甘情愿,他望着房梁抬手挡住眼,怅然道:“但是答应诺言就要兑现,我特玛当初真后悔头脑一热答应了这约定,可是我该言而无信还是该信守承诺,不得不说相处这么久他挺好的,我不好。”
他们性子合的来,八字也好。
傅青汜指间夹起三个果核,蹙眉道“你们挑衅本尊权威就该跪地当诛,然当年立誓不可杀之,为此本尊只得略微惩戒一二,以表众位日后忠心。”话落之刻,手腕翻转果核掷出,同时控制银线如蛛丝散去,当即缠住宣颀脖颈将人拉了面前。”
傅青汜站起身,与她视线齐平道:“前辈,我向来说到做到,得罪了。”
宣颀惶恐,越是难受挣扎,控制银线越是不断收紧。
傅青汜抬手,阴影笼罩跪地三人:“还有你们也是一样。”
四人皆被下了封印术,日后凡是再这般便可被直接剥夺灵魂。
傅青汜受喜旧山前第五大鬼王影响,成了是个无利不图无利不谈之人,若想找他帮忙只有给他想要或利于他条件,此番他找玉无峸帮忙是把自己也堵进去了,如今玉无峸需要他相助也算是阴差阳错这才完全谈成了当日条件。
我助你,你就得帮我,而不是要傅青汜说出我跟着你,这和直白说以身相许没什么区别,就算无以为报也不能这般说,当日这话太傻了,他怎么轻易心甘情愿。
——
傍晚,日斜西山。
客栈,玉无峸盯着门口已经不知多久了,桌上放着盘蜜枣,他低头看去尾尖墨正匍匐前进靠近地上吃着肉惊佘,这是猫狩猎本能,尾尖墨悄然靠近惊佘察觉刚张开翅膀离地,便被尾尖墨按到了地上,挣扎羽毛掉了几朵。猫本就擅长捕鸟。
“ 小白过来。”
闻言玉无峸听到拍手声,抬头看去傅青汜正在门口,头顶上爬着个透明白团子,尾尖墨见状立马高兴跑向傅青汜,傅青汜蹲下抱起他跨进门槛,惊佘也迫不及待飞过去蹭了蹭他脸。
傅青汜走进看到了桌上蜜枣,拿起一个正要往嘴里送,突然顿住了看到玉无峸面色不好,犹豫了几息伸手递给他。
玉无峸瞥了一眼道:“我生气呢,不辞而别把我撂这,着实让我等得好辛苦,说,干什么去了。”
玉无峸拿过他手里蜜枣刚咬上,便被傅青汜抓上手腕,从他嘴里撕下了半块吃下,正经道:“回家了,离家这么久我家长辈找我的回去一趟看看,你说是吧。”
不辞而别确实是回家了。
玉无峸回过神来,将扇子放到他下巴挑起,道:“原来如此。”
二人同吃一个蜜枣。
①近义词:鲜明,形容分明确定,一点也不含糊
②:形容说话太多费尽唇舌
尾尖墨一直在玉无峸扇子里,傅青这么喜欢肯定要时刻带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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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二十六章:暂别(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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