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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二节

第二节

我想,我是该做个了结了。我努力了两年之久,终于摆脱那个梦魇,到了从那片阴影中走出的时候了。为了抵御,我把阳光、自然穿在身上,搭配成一套套惊异的艳丽,像一朵向日葵,一朵芍药,一朵牡丹,一朵马蹄莲……只为忘怀一个悲伤的季节,只为再不阴霾,我使尽了全身力气。

终于,我回到瑞士,想要回到戴蒙身边。两年来,我试图忘记他,忘记婚前婚后所有与他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然而,那些东西并非纹身,而是铁打的烙印,狠狠地重重地烙在我心上,烙在我所有的神经细胞上……命运逼迫我做出选择,要么放弃他,放弃幸福,要么,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两年后,我选择了后者。

请不要怀疑我的坚定不移,也不要拿我昨日懦弱的表现说事,如果戴蒙再一次问我,“你准备好不放弃我吗?”我一定大声说:“我永远都不再放弃你!”这是心里话,不需要修饰,随口便出。

中午给牧覃喂过鸡汤,我又给他沏了一大壶奶粉,知道他上午说了大话,就主动提供台阶,这不正应该是一位慈祥的母亲所做的吗?他果真大喇喇地吸吮着。

吃完后,护士又来给他扎针,我不忍心见他掉泪,就说:“我去给爸爸打电话,让他给牧覃带点糖果,你想要什么?”

“要一块巧克力。”他说着,撅着小嘴,虽然针还没插进血管,他的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我答应着,推门出去给戴蒙打电话,通了,我便说:“下班后来看看牧覃吧,我还有话对你说。”

“……你是做好了决定?”

他的话让我骤然紧张,有一丝结舌,但很快,我轻轻地说:“做好了,我要你。”仿佛一个江洋大盗对一位村民宣布说,从今天起,你是压寨夫人。

电话那头噤住声,竟挂断了。我理解为戴蒙的羞涩,婚后的前一年他经常如此,我也该习惯,然而,我还是明白,这话充其量是自我安慰,唯独能取得内心的熨帖,别无他用。但他会来的,对吗?

我跟牧覃吃过晚饭,就开始盼望着,他时不时询问我巧克力在哪里,我一次也没回答他,怕话一出口就成了欺骗,有这样聪明的儿子,是要比常人更注重道德教育的,省的将来更大程度地祸害社会。

八点刚过,有人敲病房的门。牧覃赶紧跳下床去开,这恰好为我的焦急盼望做了掩饰,门外,果然站着戴蒙,他一把将牧覃抱起,小男孩兴奋地呱呱叫着。他在我对面坐下,低着头,只顾着跟牧覃玩,他好像是默许了,我说要他,他今天的造访似乎是他的表态。

“爸爸,我的巧克力呢?”牧覃伸出小手,戴蒙窘住了,他不记得昨天许诺过什么,我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盒巧克力豆说,“这是爸爸刚塞给我的,他要抱你,没有多余的手拿这豆豆,就随手给了我。”

牧覃开心地笑着,我把他塞进被子,让他安安静静地吃糖,自己则与戴蒙闲聊着,不过是问些吃过晚饭没的客套话,最后,他转入正题,说,“我们来聊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吧。”

他说得模糊,这些年,是指他离开中国的这些年,还是我离开的这些年,我只好拣一个简单地说:“我在曼如的心理所做心理师,写写专栏,不过最近想要做位搭配师,或者图样设计师。”

他专心地听着,并不接话,我只好继续说:“照顾着牧覃,养育他,教育他,就是这样。”

他掉过眼睛去看牧覃,眼里充斥着温情,他又问:“从你离开我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要知道,并且,必须知道。”

终于,他还是问起。

“发生了一些痛苦的事,使我不得不离开你,但请相信,那并非我所愿;我没有爱上其他人,只是不知如何才能面对你……”

“那现在呢?知道如何面对我,于是回来了?”这带着讽刺意味的话从他嘴里出来,我并不吃惊,一切有我掌握,凭什么呢?他也是这场感情的参与者,不能我一人说了算。

“是,我能面对你了,所以我回来了,”我轻轻地说,像个初次表白的小女孩,瑟瑟地问:“你能再次考虑我吗?”

“不!”他猛的站起来,摇着头,一张脸上写满了痛楚,“我不能,对不起!”牧覃吓地不敢再吃巧克力豆,我并无暇顾及他,只听见戴蒙低低地泣诉一样的声音,“时至今日,连原因都不愿告诉我吗?”

我的脸上挂着明丽朗澈的笑容,我又是浅浅一笑,搂住他的脊梁说:“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但倾诉者绝不是我。”

我的音量很小,但掷地有声,他大概听出了我的决绝,于是平复了心情,坐下来,他突然叹了一声气,说:“你永远都是这个模样,永远都像是你是对的。”

我蹲到他跟前,重复地问:“你可以再考虑我一次吗?”

他就那么坐着,看着我。

“你能再考虑我一次吗?”我又说。

“不要用哀求的声音跟我说话。”他冷着面,说,“那样我会动心。”

“你能……”第三遍尚未说出口,我的头早已被他抱住,戴蒙捧起我的脸,吻干我眼角和脸颊上的泪水,痛苦地说:“瞧吧,我果然动心了。”说完这话,他捏住我的下巴,亲吻着我。

我的手颤抖地攀上他的脖颈,这个吻,我耗尽真气才得到的这个吻呀。忽然,我感到裙摆被一只小手松松垮垮地拉着,这才想起病房里的主角!我从戴蒙怀里挣扎出来,他甚是不解,正要发作,抬头瞧见一双清澈的孩童大眼睛。

在遇见戴蒙之前,我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但也并非一潭死水。遇见这位先生后,我拥有了跌宕起伏的人生,日子激越而精彩,当然,这份精彩,在某些道德家的眼里,恐怕并非如此。

戴蒙,两年不见,仍旧是故有的那个人,一丝一毫都未改变。我倒养成一些坏习惯,倒也不伤大雅。我搬进了戴蒙的公寓,这是毋庸置疑的。同第一次同居一样,我再次失业,在卢塞恩,我是个聋子加哑巴,找工作更加是幻想,所幸我能安心以照顾孩子和持家为业,同大多数瑞士女人一样。戴蒙在自己的土地上大展宏图,钱财不是我需要操心的款项。

戴蒙想把牧覃送进托儿所,我则主张由我在家授课,他更是放心。我想我有必要重新介绍下这公寓今日的格局: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幼儿教室,一间客房改造成的儿童房,一间杂物室,房间比从前多出来一间,这是戴蒙花了两个周末改造的,他加了一层足足六厘米厚的隔音木板,他希望孩子的教育能在正规的场所里进行,在这个问题上,他是个稍显死板的典型欧洲人。

这个男人,爱孩子如命,即使牧覃只是收养过来的,他照样当亲生儿子一般亲,当然,他也没有亲生儿子,但我能感觉到他是希望能有一个的。

他延续着之前的习惯,每天上班之前,给我一个吻,给牧覃一个,他亲我的时候时间要长些,仿佛要我弥补两年,不,算起来有两年半的亏欠一般。每每这时,我深深陶醉,却又惶惶不安,于是,心里堆积了一垛郁郁寡欢。

这天,我让戴蒙给莫纳夫人打个电话,报告我跟牧覃安好。

他很奇怪地问,“自己为什么不打?她一定也想念你了,我知道我离开之后你们倒处得很好。”

“之前不曾料想能由你打电话去报平安,这次机会来了,想体验一把。”

他眼睛一湿,回身去找电话,当着我,打给莫纳夫人。

“嗯,一切都好,不用挂念。”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合上电话,耸耸肩,无奈地对我说:“她听起来不好,也许家里出了什么事。”

“你问了没有?”

“……她没给我机会,就挂掉了。”他说得楚楚可怜,我便忍住没有发怒,在国外的日子,让我深深体会到了中国人的多管闲事,然而,我依旧坚持着这个坏习惯,在中国多管闲事,代表着你对对方的关心。

“妈妈如果需要我们帮忙,她会打电话的,你不要主动询问,省地自讨苦吃,”他嘱咐我,末地又说:“瑞士跟中国不一样,你要入乡随俗。”

我答应着,决定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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