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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沈泊宁同样对她颔首:“很巧。”

之后他进入殿内 ,静敛礼拜,后面也紧凑地跟着一行人,看上去像秘书人物,见到室内的岑惟很是惊讶,但没说话。

岑惟也有些讶然,但没打扰,她站左侧,他在右侧。

稍偏过头,正好瞥见他冷白的侧颜。

男人身着白衬,双手合十,抬手时恰好正见腕间沉香木珠串。

他五官很立体,光影之下隐约透露薄瓷般的白,领口皮肤清晰,视线投落在他身上,先感知冷杉与檀意,杜绝一切旖旎幻想。

真是个分界清晰的男人。岑惟这样想。

出行都有秘书陪同,也不知身份位置具体是到了哪,应该是高台明月,无人可比。

她也不做停留,拜完之后往外,却遇到姗姗来迟的邱亦凝。

“诶,岑同学,你也在这。”邱亦凝又遇着她,很惊讶,又转而去看室内:“大哥也真是,又不等我,说好了两个人一起走,打算晚上自己一人回家啊?”

岑惟有点惊讶。

刚遇到的女生,竟然就是沈泊宁的妹妹。

沈泊宁也有个妹妹吗?那怎么不姓沈。

“你是他妹妹?”

“嗯,对,你认识我哥?”

岑惟摇了摇头,想说不认识。

可和沈泊宁萍水相逢几回,缘分又好似并非杨柳轻点涟漪。

水露汇入清泉,再想追寻时,早无声融合得无影无踪。

缘分在此,说不上完全不相识。

“打过几次交道。”

“诶,那他是不是特别难交往来着,我有几个哥的朋友,都说他性子冷,寻常人也在他那讨不着什么好。”

邱亦凝:“不讨女生喜欢是不是?”

她的靠近让岑惟屏气凝神,也轻轻说了句:“那好像也没有。”

她想到他上次说的一些话,短短几句,令她想了好多天。

也不是想他这个人,只是思索他讲的一些内容。

思考如果再回到那时候她会如何还击。

这些天稍微淡忘了些,没想到再次遇见。

邱亦凝又和她讲:“岑同学,你也是来礼佛的,那和咱们一起呗,说不定晚点还一起走呢,我们可以聊聊相机方面的,我会拍照,你有什么想拍的,我帮你。”

岑惟确实想拍几组照片,无奈技艺不佳,没几组能出片。

邱亦凝在这,正好解她眼前之急。

“那行,等会儿下山,我请你吃素斋。”

“不用不用,我哥在呢,他请。”

邱亦凝使了个神色,笑得明媚动人。

-

午后的庙宇燥意与微凉长并。

墙根处斑驳着苔痕,树影横斜错落,郁郁葱葱。

岑惟没想过和沈泊宁同行,等回神之时,已过了好些地方。

出了观音洞,又去摸石鱼,岑惟去的时候那儿还在排队,拥拥簇簇地挤了好些人。

邱亦凝还在后头嘟囔:“不是前阵子说不能摸石鱼了,怎么又开始时兴了?”

老邹感叹:“小姐,这儿的风俗习惯一直有,是您消息没同步吧。”

邱亦凝好奇地过去探看,岑惟站在原处,不知要自行离去还是如何,两人关系没那么近切,不打招呼好像又不大礼貌。

怎么说沈泊宁也是哥哥“钦点”过的旧友,名气再大,也算有半点关系的。

“沈先生怎么会有这个闲情雅致,能来寺庙上香拜佛。”

遮荫避日的亭子里,桌上是不知谁布置的杯盏冷茶。

沈泊宁坐亭边,手肘轻撑,不紧不慢喝茶。

岑惟有邱亦凝热情相邀,也不遑多让,坐下时稍带几分熟络。毕竟眼前人,不会小气到连个座位也不让她坐。

“祈愿。”

“你呢,怎么会来这。”

岑惟还不知他这样身份的人有天也会到寺庙祈福,看上去好似只有冷感严威的人,也会信神佛。

“和沈先生相反,我是还愿。”

说着,神情微有怔松:“哥哥说,潭柘寺在北京地位特殊,底蕴深厚,我来沾沾喜气。”

相比起他,她这句话字稍显多了。

也不用多讲哥哥,其实对方也是客套回问,随意回些什么都无所谓,问者无心,听者也无意。

可那一刻不知怎的,就想带上苏泽宴。

好像有了这层关系,能无形多加些情面。

沈泊宁却不像句句都回的人,两句话说完后,岑惟就在想他会不会回应,直至清风拂过堂前,也没等到男人的回话。

眼见这话就要落地,又让一只手悬住。

“还的什么愿呢。”

“家人身体安康,目前愿望还挺灵验。”

沈泊宁轻轻瞥向她,他的眼眸很有独特韵味,细看乍冷还寒,实际只是他予人的界限。

他注视人很平和,却又带有自身威严。

岑惟想着,他大概真与其他公子哥不同,有自己特殊点,还有性格。

“沈先生呢,祈的什么愿?”

沈泊宁:“我祈的愿也和岑小姐相同。”

“哦?”岑惟自己都忘了她说的什么理由。

“家人健康,这比什么都重要。”

跟邱亦凝走过这一路,她才知沈泊宁真是做外交的,工作内容大致与某些内参、国际会议相关,也有经济,属核心中的核心。

拿亦凝的话来说,就是低调关键,却也需要时时刻刻在场,再换句话说,有非凡的资源,却也不是可以随心所欲。

那个位置需要太高警惕,与人斡旋,太多人盯着,也容易差池。

岑惟听完,才在心里对他形象有个大概。难怪,他气场极度沉稳,低调也又波澜不惊,不是她这种学校内做做地仗,写写画画能练出来的心理素质。

她又想到王钰,都是这北京城出来的公子哥。

有人耳濡目染,是人人敬仰的精异优良,有的人,品行高昂,却少了这个身份位置本该有的得体。

简短言语没有多久,很快又往外走去。

邱亦凝问:“岑惟,你也在北京读大学吗,什么专业啊。”

“嗯,对。”

岑惟一直不太习惯主动自报家门,但眼前女生耿直率真,也说:“清美的文物修复专业。”

“文物修复?!”

邱亦凝:“我哥前阵子就有件手稿想要修复,早说你是这个专业,那手艺应该很好,可以请你练练了。”

岑惟淡笑,没有说,她怕是没有那个能力。

目前,东西还躺在老师的实验室内,等一群教授去研究,他确实是请在市博有一席之地的占老师进行小组拓片修复,她只能说有机会去瞻仰一眼,没有实际参与能力。

跟邱亦凝一路相谈甚欢,也因为两人都是同级大学生,等要走时,邱亦凝掏出手机说:“咱们这么有缘,加个微信,以后再在北京出去玩,我喊你。”

“好,我加你吧。”

两人在寺内一道逛完,之后道别时互换信息。

秘书那边也过来找沈泊宁。这一路上香拜佛,半日时间也足够了,小辈在外社会交际,长辈基本不管。

沈泊宁没和她们多交流很久,工作来了消息,也早早先回车里,处理来件。

老邹说:“王烨华那边来问,您去了哪里,半天没见人。”

沈泊宁只翻阅文件,工作眼镜戴着,平添斯文清隽:“本也不是一起的行程,没必要问我。”

“他还想问,您这两天有没有空,他家侄女这两天才从国外回来,家中条件和您相当,想请您去坐坐。”

长辈间最喜欢胡乱配对,拉两个未曾见过面的年轻人凑到一起,要看对眼了,全家欢喜,没看上,长辈自己比什么都焦急遗憾。

却一点不管年轻人往那一坐,无法言说的尴尬感。

沈泊宁摘下眼镜,看向老邹,纸页在他膝上,凸显得很有质感。

“王叔叔很喜欢给人做媒说亲?”

老邹有时也不敢直视自家少爷的眼神,明面平和得波澜不惊,可到底是国际事务上从事过久的人,那种从容沉稳却而叫人不怒自威的感觉,拿捏很好。

老邹:“我和对方回绝。”

沈泊宁:“替我谢谢对方,但还是好好说一下,就说没有空闲。”

“好的。”

沈泊宁把镜腿折叠,又想到什么:“邱亦凝呢。”

“小姐和岑小姐要互换信息,约着后面出去玩。”

邱亦凝在家常年不出去,有个朋友,也挺好。

自上次从清美回来,他也从院内听闻了一些有关她的传闻。

苏建霖曾经丢失过一个女儿。

据说,也只是据说。苏建霖还没来京中身居要职时,是水文单位新任职的基层人员,他妻子是大学时认识的校友,后恋爱结婚,妻子徐新眉毕业后在附属医科大工作。

那年的传闻有很多版本,有人说是那年水患,夫妻俩决定暂留灾区工作,又有人说是那年徐新眉重病,夫妇俩一时失心。

水患那年,全国上下,各方人马心系一方,想要支援。苏建霖夫妇自然义无反顾,奔在前线。

恰逢女儿生病,苏母实在牵挂孩子,也托人把岑惟接来,当时转长途车,她将孩子托给同行护士照看,自己去参与灾区重建组织会议。也是这一举措,成了夫妻一生后悔的痛。

护士乘着的车途径山路,不慎跌落,出了意外。

那一带山路曲折,山峦连绵,搜救队在山区内找了整整两晚没有消息,也不得不撤离支援灾害。

在这场天灾水患中,一场意外、一个孩子的消亡好像都只能成为一场无奈而悲痛的遗憾。

后徐新眉在家乡找了一年,又折返山区,有人说孩子已经出事,也有人讲是天上的神明喜欢孩子,把岑惟接去享福了。

苏母明显不是能接受这件事实打击的,这事之后,心气一散,也就没有多少时日。

算是抑郁走的。

苏建霖经历了几年单身,失女又丧偶,后有京中某位长辈介绍结识了李家千金李韵寒,李韵寒那时算家里独宠长大,又是老北京人,算是家底颇丰。照理说,李韵寒也不该看上他,苏建霖到底是结过婚的人,或许那年,在书社工作,沉敛破碎感的文艺青年实在有个人气质,又许是皮囊确实过人。

苏建霖沉寂过几年,又安心做事业,李韵寒愿意在背后默默支持他,再之后,两人结婚,有了一儿一女。

十多年,过往都被岁月埋藏,苏建霖确实没辜负李家信任,高步云衢,独占鳌头。

如果不是这次,或许这样生活已经算是大圆满结局了。

唯一意外的是,苏泽宴通过一些线索,辨认出自己妹妹,去寻了回来。

十几年,物是人非,不知苏建霖本人对此是做何答复,只知道当时李家小姐沉默了好久,后应答,说转户口,回北京养着。

回北京那两个月,不知经历什么。

据说小姑娘独自收拾行李一个人回去的,谁也没告诉,后没再联系,倒是苏泽宴记挂着这个小妹。至于苏建霖,还没透露出意思,但据说也还是想认回她的,只是命运的偏差和自己现在的家庭摆在眼前,难免那柄天平不能平衡。

沈泊宁当时在国外,也就没有了解过这段消息。

老邹说,苏少爷很心疼这个妹妹。她也不和苏家联系,看现在,到底没有什么感情。

沈泊宁不这么想,也说不能这么说。

外人只看到岑惟独自站在外面,不肯进苏家的门,可外人是不懂她心里的一些伤痛。知道自己那段隐秘过往,也知道自己未曾谋面的母亲的经历,她又会做何感想,夜深人静时,心口那块位置又有没有痛过。

经历这种事,当事人心绪本就是复杂的,更别说得知消息后的沉默、震荡、接受。外人无法评价,也没资格评价。

岑惟能自尊自立,做到如今这样,已经很不错。

之后的,也只看路途能不能走顺,阴霾能不能消散。

至于感情,他不做评判。感情这东西本就很复杂,不是一两字就可以说清楚,更何况还是更深刻的亲情,这种事不好张扬传播,只能等待,再看有朝一日能不能释怀。

等真正能平和面对时,大约也是心境更上一层楼之时了。

和邱亦凝道别后,岑惟本在想自己要怎么回去,她来的时候是地铁转公交,现在再想回去还得再走段路,这个地点车也难打。

转眼山林小道驶来一辆车,她一眼认出那是沈泊宁的车。

那日在学校碰到过,是一辆黑色轿车,车型流利,虽是A6,但对她来说也是名贵的车。

她本想着和沈泊宁也不熟,他该是会直接开过去。

岑惟打开手机,已准备开始打车。

车在她面前慢慢驶停,车窗降下,看见沈泊宁那张脸。

“岑小姐,有安排怎么回去?”

岑惟有礼数也识时务:“我会去坐车,没事的。”

沈泊宁点头,却知道,她一个女学生,在北京又没有人脉关系,哪来的车坐。

“苏泽宴来接你?”

岑惟真没想到沈泊宁会问,他坐后座,身型清隽,她也稍有窘迫,搪塞:“反正有车就是了。”

公共交通也是车。

沈泊宁:“送岑小姐一程。”

京中人士真正有底气有格调的人,不常开炸街豪车,越是身份高,越平平无奇。

沈泊宁在外没炫过什么富,她却觉得,他非比寻常。

本想着要不拒绝算了,可再推脱,在沈泊宁这种人面前也是多余,倒不如大方一些,管他的。对他来说不过顺捎一程,费点油费,回头就忘记了。

可她拒绝,走下山路再加地铁回市还得一个多小时。

没有必要。

坐就坐。

哥哥朋友的车,再不济的,大家都是呼吸空气的正常人,谁高谁一筹不成。

“那谢了,沈先生。”

今天出去了,回来发晚了点点

大家人好多哇超出了我的预想,感觉红包也要有点不够发咯[爆哭]但还是很开心,谢谢大家

谢谢咕噜十三的地雷、谢谢汤圆老师的手榴弹!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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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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