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如愿拿走了画,元日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事如何了,也时不时的担心,总在夜晚睡不着的时候想这想那的,祖母生前还在的时候,还总说元日是操心的命,元日心里也是清楚的,自己也确实是想的比家中人多一些,有的,没的,多半也都是瞎操心。父亲忙着经营生意,姐姐忙着嫁人,弟弟忙着功课,只有元日在府中足不出户。最近又听说北方那边又不老实了,已经得了国家三座城池,朝廷靠不住,时局不稳定,父亲就又更紧张了,结亲的事得提前了。
果然,第二日便有一男子来提亲,这也正合了父亲的心意,父亲也接待了他,只是确切的谈了什么,并不知道,只知那男子自报家门,得知是个官家子弟,祖父是个宠臣,将来也是要做官的,从这就能推测到父亲八成是要我嫁过去的,作为一商贾人家居然有官宦之家主动来提亲,已是很荣幸的了,不用在费尽心思创造机会,也是省了父亲很多心思。宝祥也是在我耳朵边说个没完。
“难道小姐就这样要嫁人了?还是大小姐的那个秘密情人?还是......”宝祥焦急的问。
果然,父亲传人来唤我,这一路上心中忐忑不安,那男子到底是向谁提亲的?诸多疑问。元日推开门,向父亲的书房望去,父亲背着身。
“父亲,您找我?”
“如赋啊,如今这国家不似以前太平,父亲也就想着把你们姐妹俩的亲事早早的给办了,也放心。今天那男子.......不错,不过......你想嫁吗?”
“什么?”
“哦,是这样的,他出自官宦人家,将来也是需要做官的,你知道,爹培养你是想要你嫁进那高门大户,光宗耀祖,但他求娶的却是你姐姐?你姐姐.......还指名道姓的”父亲迟疑了也怀疑了。
“父亲,既然是求娶姐姐的,想必是见过姐姐,对姐姐一见钟情,那人祖上为官,人情通达,想必想要知道姐姐的名字并不难,不管怎样,他应该是非姐姐不娶,要我嫁过去怕是不妥吧,况且这也省了父亲不少的心思呀?父亲也说了,如今不太平,亲事能早定下来就早定下,我们姐妹二人既然有一人有了着落,那就及早......”如赋忐忑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你是要嫁那高门大户的,你姐姐她应从商,更何况你姐姐的文采与你相比差得远,嫁过去也是长久不了,这样岂不是乱了”父亲激动的说,一向和蔼的父亲变得焦躁。
“父亲,女儿不知道您为什么如此执着这事,但是事与愿违,父亲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我想父亲应该也早有计策,只是在想该不该进行下去罢了,不然不会只叫了我,而没有叫姐姐过来问话”父亲仍然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我也可以嫁商户,弥补这个遗憾”如赋坚定的说道。父亲有些惊到,转过身来欣慰的看着如赋。
“你回去吧,为父自有主张”父亲拍了拍如赋的肩说。
“父亲定下来了?”如赋诧异的问。见父亲仍然没有任何回答,如赋便不舍的离开了。
“姑娘,怎么样,老爷说了什么?”宝祥追着如赋问。
“是来娶姐姐的”如赋说。
“真的是来娶大小姐的呀!”宝祥激动的说。
“我们去见见姐姐”。
“好”。
“姐姐”如赋喊着姐姐,推开了门,看到如愿在喝茶,但是见到如赋来了,倏地站了起来,却又不说话,眼神飘忽不定中带有一丝祈盼,如赋心中也是明白意思的,叫宝祥在外面等她。
如赋知这些年姐姐与她是越来越生疏,也自觉的不多说什么。“姐姐,父亲会同意的,姐姐安心待嫁吧!”如愿依旧不说话,只是那平时望向如赋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些许歉意,也许是如赋看错了,也许是担心那男子求亲之事吧,如赋见如愿不回话,便转身要离开。
“妹妹”。如赋站住了,因为这声妹妹与以往不同。
“妹妹,不要怪我,姐姐心中依旧是记挂着你的,只是只要心中产生怨怼,便不能消散,人都是存着私心的,妹妹打小聪慧,一定是明白的。”如愿说这话却是冰冷的。
如赋转过身去看着姐姐,“姐姐放心,元日我永远记挂着姐姐,姐姐那不服输的劲头是我需要学习的,姐姐虽然做事刻薄了些,但不会伤害家人太多,虽做事阴暗了些,但不会毁坏家人的名声。在我心里,姐姐是好姐姐。”这是元日的心里话。
就这样她们相视一笑,或许是感激,是理解,也或许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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