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赋对明日即将要见面的男人虽然有一些小期待,但那也是平常人都有的期待,夜晚夜色清晰明亮,如赋躺在摇椅上,摇着团扇,脑海里一直在飘着一句话:难道我真的就这样随便的嫁人了吗?我一味追求的安稳是否委屈了自己的婚姻。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不知何时便模糊睡去。
“姑娘,起来了,今天不是还要去见男人吗?姑娘要打扮的倾国倾城才能迷住那些男人,这样,还愁找不到一个又有钱长的又好的男人。”宝祥边给如赋收拾衣物边唠叨着,话糙理不糙。如赋懒散的起来用完早膳便开始收拾着装,尽量把自己打扮的平常又不寻常,便出发啦,原以为父亲会一起,因临时有事要处理,便要如赋带着宝祥去赴约了。
赴约的地方定在了一个小酒馆,酒馆不大,市井气很是浓重,人来人往的也是热闹,但是久了也会让人烦躁,以前出门都是去风景秀丽,繁华典雅的地方。来这种地方还是第一次,如赋自然是新奇的很,原以为也会在一楼这里,便提前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刚坐下,便有小二过来招呼。
“姑娘可是来与一男子赴约的?”
“是的”如赋疑惑的应下来。
“那请跟我上座吧,傅公子昨个已经订了座了”小二很热情,如赋的心情也舒畅了好多。
“哦,好的。”如赋便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如赋随小二来到一小包间,打量了几眼,便坐下倒了一杯热茶,来消磨一下时间,往窗外望去,景色宜人,与刚才在酒馆前所见到的景致截然不同,很是惬意静安,如赋看得入迷,阳光也懒洋洋的,让人不自觉地犯起了困。看来他还得等一会才到,随即小憩一会也没关系。
“公子,您来了。那位姑娘早就来了,已经等候多时了。不是我说公子呀,让女子等这么久也是不好的。”
“哎,怎么说话呢,我家公子这么有钱,长得还这么风神俊朗的,让人家姑娘等一下怎么了,怎么了,值得!!!”不知何时冒出了一跳脱小伙子不忿的反驳到。
“哎,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呢,这么狂妄自大,好老婆怕是也不好找!!!”这小侍从听这话被气得抡起手来就要打小二,傅有时连忙出手制止。
“林峰,小哥呢也是好心,就是话说得不好听了些。你哪来的那么大火气,好像说的是你似的”傅有时才是开了口。
“公子,我就是听着不舒服”林峰打抱不平道。
“行了,快走吧,本就来晚了,让人家姑娘等久了,可就黄了。”傅有时快步往楼上走。
“说的好像你真认定她似的,你都没见过她的模样,万一长得很丑呢?”小侍从仍在主子身后不断大声嘀咕着。
傅有时忽然停住,转身冲林峰做了噤声手势,打趣着。
“嘘,小心让她听见,万一还很彪悍,你就惨了。”林峰觉得甚是有理,立马闭上了嘴。到了门外,林峰识趣的在外面守着,傅有时在门外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衫,便轻轻推门而入,只是映入眼帘的跟他刚才所想象的情景完全不一样,这个女人她居然在睡觉,心中不免生出一些不屑,但更多的是有趣,好奇都涌入心头。
傅有时不自觉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居然怕吵醒她,入座以后,他并未叫醒她,也并没有去特意瞧她的样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温度尚可,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转头看向窗外,心想,这样的阳光确实会让人犯困,不觉思索着,立马又摇摇头,嘴角确不自觉地上扬,不知是景色不好,人好。还是人不好,景色好。
就这样,他们相对而坐,桌为枕,席为褥,晚风轻拂,微光泄泄,各自入梦。
不知过了多久,如赋睁开眼,脑中涌现,这次来是来相看的,糟了,担心睡太久,是不是错过了,一阵惊愕,身体的上半身像一个翘板立了起来,抬眼间,竟与他对上了眼,显然,他被如赋这一举动下了一激灵,看向如赋的眼眸里掺杂着些许惊吓,但很快便消散了,不知是不是如赋睡迷糊的原因,随之从他的眼睛里还看到了‘喜欢’,是的,与其说是看到的倒不如说是感受到的。如赋也从这突兀的一眼中,对这个男人生了好感,如赋想这就是书中所说的一眼倾心吧,想必这就是与她见面的男人了。
“姑娘醒了,我还以为姑娘还要睡上一阵子呢,哈.....”他轻笑一声。这显然是太尴尬了,真没想到这次见面这么丢人,如赋略带歉意,脑中飞速运转该怎么解释。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该是你选的地方特别适合睡觉。”
“哈哈,你真逗,我猜是昨天晚上因为要见我太激动了,没睡好吧。”他有点认真。
哼,还挺自恋,刚有的一点好感瞬间消失,便突然不想再聊下去,如赋故作矜持。
“公子,这么对自己有信心,那公子猜一猜,这次相见结果如何呢?”如赋不屑的发话,等他该怎么回复。
“自然是你我结百年之好,白头到老。”他坚定的回答,如赋更是对这个自傲自大的男人表示讨厌,觉得很敷衍。
“哼,公子怎的如此自信,从头到尾都是这样。”如赋的语气变了。
“原来在姑娘的眼里我这么快已然成了一个俗人了。”傅有时也很快察觉到了。
“我可没说公子是个俗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看来在你的心中你早已经认为自己是个俗人了,又何须用我说。”
“姑娘刚才还是静若处子,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动若疯兔了呢?”傅有时不解。
他表现得有一些诧异,但是从头到尾都没动气,甚至居然还有一点温柔,如赋肯定是看错了。
“哼,动如疯兔?明明是动如脱兔,看来公子的文墨不多呀,那不知武又如何呢,不会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俗公子一个吧!”被揭穿了,如赋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的尴尬之色,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快感。
“没想到姑娘竟也是伶牙俐齿,端庄又不做作,美丽又不庸俗,又很有个性,姑娘可有心仪之人?如果没有,我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了。”如赋以为他会很愤怒继续反驳或者夺门而出,不想他做事与常人还不一样。
“林峰,进来。”如赋对他刚说的话没反应过来时,只见他冲门外大喊一声,一稚气未脱的毛头小子推门而入,径直向他走了过来,双手麻利的递上一个方形包裹,又迅速的退下。
此时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把包裹轻放在桌子上,解开了外面包裹的那层厚厚的棉麻布,原来里面是一个很精致的木盒,雕刻花纹尽显霸气精致,还镶嵌着大大小小、各种形态的玛瑙珠宝,这盒子虽然颜色暗淡,打眼一看还很陈旧,但还是难掩它的底蕴。如赋对这盒子产生了兴趣,定睛一看,这盒子刻的居然是龙凤呈祥,居然敢使用龙凤的图样,看来这盒子不是普通的宝盒,随即对里面的东西也产生了好奇心。
他从怀里拿出了钥匙,这钥匙也......也太寒酸了一些,生满了铁锈,钥匙柄上还缠了一圈粗布麻绳,与这木盒属实是有点配不上。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刚才我们聊得太投入,居然忘了互报姓氏”如赋尴尬的问。
“还真是,你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都与别人不一样,当时你在打瞌睡,整个节奏可不就乱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姓傅,名有时,字平生。姑娘现在可以叫我傅公子,成了亲可以叫有时、可以叫平生,当然也可以叫我夫君,随你怎么叫。”他说这话时很轻松,对着如赋欣然一笑。
“我叫清如赋,小字元日”如赋回礼。
“好听,真好听。”他应该很喜欢这个名字,因为他重复了很多次,还点头表示满意。
如赋看着他毫无约束的笑容犹如晚霞从云中乍泄的一缕光,让人心旷神怡。他的眼睛一笑就会变成两个小月牙,像孩子一样,如果没有这两个小月牙,他会更老成一些。他的笑声爽朗透彻,少年音中又带着一丝厚重,想让人跟着他一起笑。
然后,如赋也不自觉的低下头跟着他一起笑。
这会功夫,那个盒子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仍然被黄布包裹着,他一点点的掀开,映入如赋眼帘的居然是一堆女子用的饰品,有簪子、玉佩、剑穗......等等还有很多。这些东西被他一个一个的拿出来整整齐齐的摆在如赋的眼前,如赋显然被他的这个举动给弄的一头雾水。
“这些是......?”如赋试探的问。
“这些都是我为我将来的夫人准备的定情信物,自我少时意识要娶妻时,我便对我未来的妻子充满期望,抱有期待。于是我便每年都会准备一个定情物,第一年我觉得我的妻子应该会像是我母亲那样温柔贤淑,所以我亲手雕刻了一枚发簪。第二年,可能我的妻子会是个活泼机灵的,我便又做了个铃铛。第三年,我习武了,可能会闯荡江湖,浪迹天涯,遇上个侠女也未可知,那一年我做了剑穗。第四个年头......。”
他滔滔不绝的诉说着每一个物件的由来,每一个物件代表一年,每一年寄予的情感与期待都不同,虽说只是每一年对妻子的不同幻想,但如赋似乎见到了少时的他,似有似无的感受到他成长的变化,如赋并没有打断这长长的诉说,反而听得津津有味。她有点被他那每一年的柔软小心思所悸动,而他也在尊重的倾听下一一解释。
他虽表面看着有点大条、浪荡,但是如赋已经被他内心的细腻,潇洒不羁的外表,这九年来的坚持所感动。这个盒子里有九件定情信物,无一重复,件件精致美观,件件类型各异,他顾及到未来他所能想到的每一个可能成为他妻子的不同女人。这样在感情上可爱又单纯的男人居然让如赋遇到了,如赋不禁扑哧一笑。
“是不是很好笑?”他自嘲的问。
“没有,我觉得很真诚,很好,你的这一系列举动大多数的女子都会为你倾心、被你吸引的。”如赋连忙回到。
“那你呢?”他一脸认真,收回了刚才的羞愧一笑,眼睛直直的望向我如赋。
如赋显然被他的猝不及防弄凌乱了,但还是佯装镇定,努力的镇定,好怕被他看出什么来,如赋承认她像大多数女子一样动心了,但她还不想让他马上知道。如赋也不会想到会动心的这么容易,从始至终她都对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情爱,不奢望,不争取,不占有。但是现在占据如赋大脑更多想法的确是:不要让他觉得我没什么不同,要让自己与众不同一些。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怕,它让如赋迷失了。
“我?我自然是觉得公子是个值得嫁的男人”如赋回话。
“哦?我怎么觉得姑娘心有顾虑似的。”他在期待着。
“这九件信物今日我都送予你了,不管姑娘现在心中对我还有什么见解、看法,反正公子我是看上你了,觉得你不错,希望姑娘能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我傅有时定是个不错的选择。”傅有时说着说着便站了起来。
“当然,姑娘若是没考虑好或者对我不满意,我定然也是不会强求的。”
“在下在这里想求个答复。”傅有时很有礼貌的向如赋作了个揖,抬头对视,无不撩拨着如赋。
“既然傅公子对我满意,我当然也对傅公子满意,信物我就收下了,接下来请公子啊不顾郎照常下聘礼就是了”如赋对他这出乎意料的表白表示意外,但又不能输了阵势,但又被撩拨了,内心躁动,便果断地答应了。
“好,姑娘爽快,打我瞅你第一眼我便觉得你我投缘,还请放心,接下来的嫁娶之事自是不敢疏忽,这么好的姑娘我可不想弄丢了。”傅有时也未曾想到她答应的竟如此之快,本想着该如何让她尽快应下来,确不想如此之快,毫不费力。显然,傅有时也被她的回答给惊喜到。
如赋被他这三言两语打发的是明明白白,如若不是父亲着急如赋的亲事,如赋定是要先论上一轮的。
“姑娘一切都好,就是有点嘴硬,不过也不重要,有口子我才能补呀不是。”他笑着向如赋调侃。
心中的小九九居然被他看穿了,这回又轮到如赋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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