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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钱酉出手

且说那日钱酉见过照溪后回大张师父家中。为绉芳庆生,又听闻衍玉王府送生辰礼,大张师父与筱老板备下大量的酒菜与糕点,事毕余下极多。大张师父觉得放坏了可惜,遂与绉芳商议不如送与四邻并乡下。钱酉听见,毛遂自荐讨了这个差事,听大张师父交代明白,雇了几个人挑着担子出了卓如。

此时,已有照溪的护从卫梁等候在卓如城外,见着钱酉问明打算,命人替钱酉去乡下送糕点,自己带着钱酉策马于两日后来到兰城外一所破旧的小院内。

卫梁屏退手下,指着小屋对钱酉说道:“县主吩咐,明日午错这西边路上有车经过,你将车里面的人杀了。所需物品这屋子里都备齐了。”

钱酉道声谢,又道:“敢问一句,车里是男是女,可有姓名,免得错杀。”

卫梁轻蔑一笑,说:“管他是谁,杀了便是。有一人是杀,两人也是杀。”

钱酉笑问:“既然是车马必然有护卫随行,劳烦卫大人多派几个人给我。”

卫梁呵呵一笑,只道声:“蠢货,若王府出面要你何用。”遂带手下离去。

钱酉明白,事成与否,他衍玉王府都会撇的一干二净。进屋查看,夜行衣、刀剑、弓弩、炸药早已准备妥当,就算心中不甘,此刻也只能听从。

次日午后,果然有两辆马车带着随从而来,因昨日有雨,路途泥泞故行走缓慢。钱酉从树上看到,待他们走过,点燃手中箭,射向路旁藏好的炸药。一半炸药瞬时崩开,一辆马车翻倒,有随从反应敏捷躲开,被钱酉用弓弩射中而死。钱酉来到近前,持弓握刀,看见随从皆补一刀,免留活口。另一半的炸药受潮未能炸开,钱酉检查完毕,踢开马车门,见其中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头部流血已昏迷过去,另一名女子衣饰华丽,倒在丫鬟身上,手扶着额,闭着眼睛,缓缓抬起头来。

钱酉一见惊心,此女凝眉咬唇,面无血色,竟容颜绝世。她挣扎着轻唤:“小莲?庄师傅?出什么事了?”

钱酉幡然醒悟,趁她尚不曾看见自己模样,扔下刀弩,撕下衣角蒙上她双眼。

那女子昏昏沉沉中知事不妙,定定神问道:“你是何人,我妹妹潮忻吟霜呢?”

钱酉早打听得潮忻家大势大,此女子柔柔弱弱,只能是潮忻栗棠长女潮忻绮,遂说道:“那辆马车跑了,你妹妹无恙。别摘那布。”

潮忻绮停住手,问道:“不知潮忻家哪里得罪大侠,抓我为何?是要用于要挟我父亲么?”说着摸索着拔下自己头上的簪花就要自刎。

钱酉手快拦下,忙道:“误会,我恰好经过此地,方才那贼人已走。”

潮忻绮含着眼泪,说道:“这位大侠,既救下我,何妨送我到附近的明镜庵,我家自有谢礼奉上。”

此处不可久留,被人发现自己性命不保,钱酉硬下心说道:“恐那贼人未曾走远,不可不防。姑娘且跟我走。”说着强拉起潮忻绮到旁边那小院屋内,拿出一套粗布衣服叫她换上,自己且出去脱了夜行衣。

潮忻绮对钱酉本就起疑,听他关门出去,取下眼前布条,环看四周,门窗紧闭,插翅难飞,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锦衣玉食,万人宠溺,何曾受过如此惊吓,又想起父母禁不住双目泪流。可惜眼泪无用,只能暂且换了衣服,摘下首饰,又听钱酉在门外催促,仍用那布条蒙上双眼,方道:“好了。”

潮忻绮听他进来,说道:“这位侠士,蒙住双眼诸多不便,何妨让潮忻绮记住侠士面容,来日报答大恩。”

钱酉进门,看见潮忻绮布衣难掩绝色,心中未免怨恨,若自己生在高门贵族,足以与潮忻家相配;即便是小家门户,出身清白,自己相貌堂堂,文武全才,亦能博取佳人倾目;更怜自己一无所有,若能由劫难化作英雄救美,好过结怨报仇。

钱酉原计划杀人后随即离开,未曾想过一念之差留下潮忻绮性命,这岂能被人知晓,是杀是放犹豫不定,然时间紧迫,不可留在此间,便道:“我一向如此,若姑娘介意,那就此别过。”

潮忻绮忙道:“就依侠士所言。潮忻绮不看便是。”

钱酉道:“此处不宜久留,姑娘先跟我走。”说罢拉着潮忻绮便走,匆匆间看到一条小蓬船停在河边,上有人随波垂钓,便高声喊道:“船家,我妻有眼疾,能不能借你的船送我们一程?”

那船中老叟听见,收了渔具,将船划过帮他二人上来,问道:“你们夫妻俩是要去哪儿啊?”

钱酉扶着潮忻绮坐下,自己站着望了望四周,暂无他人,顺流而下却是兰城方向,便道:“你向南划便是。到了给你说。”

老叟笑着点了点头,悠悠说道:“好,若是医好了眼疾,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是哪位大夫,也好给他传名儿。”

钱酉笑笑应声,又盯着老叟走了一里水路,见潮忻绮半倚在船中,便使老叟的碗舀了河水给她润喉,却听见扑通一声,原是那老叟请他二人上船时瞄见钱酉腰间匕首,又见同来的女子身着粗布却妆容精致,慌乱不安。他疑心钱酉乃是强盗,只做不知,趁他不备时忽地扔了双桨弃船跳河而去。

钱酉急忙站起看向河里,哪里还有老叟的影子,若他逃走定会告发自己,再看船中潮忻绮,杀了她,自己还有逃脱的机会。钱酉咬着牙,终究下不了手,眼见这船顺水而流,索性扶着桨,顺流直下停在一处小庄子外。

此处庄主名李碑,与钱酉早有些往来。见钱酉扶着一女子到来,意外之余倒请了进来。潮忻绮被安置在一所茅屋内,此时身心俱疲,渐渐昏睡过去。

李碑请钱酉在外说话,钱酉哪里能将实情相告,只说路上遇见这位姑娘遇险,且她双眼有疾,正不知如何安置,想起李兄弟在此,故来投奔。

李碑听了点点头,又问钱酉作何打算,钱酉只推明日再说。家人来报潮忻绮额头发烫,且日头西沉,又无法延请大夫。钱酉听见快步过来见她双颊红热,微有烦躁。李碑便道:“城门已关,只能明日一早去请大夫。钱兄还未吃饭吧,咱们且去吃饭,这里有家里人照应。”

钱酉哪里有心思吃饭,叫人送来面巾凉水,解开了潮忻绮眼上的布条,替她敷上凉毛巾退热。

这下却教李碑认出潮忻绮容貌,登时一惊,悄悄退出去,自思潮忻家爱女在此,隐瞒不报追究起来可担不起,正要叫人传递消息。不防钱酉在他身后悄悄走来,问道:“李兄弟这是叫人去何处?”

李碑转身看着钱酉压低了声音陪笑道:“你带的这个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既是路上遇见的,叫人去打听打听。”

钱酉心想潮忻家丢了女儿,知道他们的反应也好,于是朝李碑笑道:“是得打听打听,不过这姑娘现在昏迷不醒,被她家里人知道定会怪咱们照顾不周,这倒事儿小。要是走露了风声被仇家寻到,咱们说不定也会被人盯上。”

李碑听了哎呦一声,拍手说道:“说得是呀。若她真有仇家那本事可大了去了,万一寻来这可拦不住,要不然咱们把她送到别的地方?”

钱酉摇摇头:“李兄弟别慌,怎么说这是与人为善,是件好事儿。你叫下边人儿口风紧点,明天请来大夫也在这儿住上一两日,等她烧退人清醒,自己说出是谁家女,再好好送过去,怎样?”

李碑琢磨一番,她要真是潮忻家的女儿,好好送去必定有赏,要叫她家里人看见病怏怏的,谢礼也得打折,于是点头说道:“好。我先叫人去悄悄地打听,谁家丢了女儿。”

两人商议定了,钱酉回来给潮忻绮的额头重新更换了湿面巾,李碑命人熬了些药送来。如此两个时辰,潮忻绮慢慢退烧,似睡了过去。钱酉看着她的脸庞,盘点今日诸事的纰漏以及如何应对县主。

至子时,钱酉微寐之际忽地听见李碑门在外低唤自己,大约是他打听到什么了,起身欲开门,又觉这声音似乎不对,马上警觉起来,侧耳细听李碑的声音微微打颤。忙拿了面巾两角系在脑后,挡住面颊,破开窗户。果然有四五人蒙面守在院中,钱酉心虚不敢对敌,与其中二人交手几招自知不敌,匆匆翻墙而逃。

那院中人见钱酉逃走,苏夜鹭与另两人一暗二明分别追赶。那为首者,破门而入见床上躺着的正是潮忻绮,掀开被子见她虽换了衣服然而上下无异,又见她微微转醒,便扯下面罩,轻声唤她。

潮忻绮已听见外面嘈杂声,用力睁开眼,见眼前一人,剑眉阔面,眸带温情,唇含笑意,轻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见她神识清晰,安下心来,笑道:“在下苏夜魄。”

潮忻绮微微挣扎着坐起来,看看四周,问:“这是哪儿?”

夜魄说道:“这是兰城外的一个小庄子。姑娘哪里可有不舒服?他们可伤着你?”见潮忻绮摇摇头。夜魄接着说道:“天色已晚,想来令尊令堂在家中不安,姑娘可能起身,我送你回家。”夜魄见潮忻绮点点头,唤了一声苏绾。一位蒙面女子摘下面罩走进来,扶着潮忻绮出门。

庄外河上已停靠着两条小船,见自家人来,点上灯笼。潮忻绮随众人上船,坐于舱内。苏绾拿了披风帮潮忻绮系上,重新给她梳头画眉点唇,又取来点心与茶水。

夜魄安排人留在庄里看守,随后亦登上小船,见到潮忻绮笑了笑,随后点齐人数,命令开船。潮忻绮半日流离,见夜魄站在舱外在灯光下巡视两岸,忽而觉得很安心。

一行人顺着河返回兰城,通报守备后进城,来至潮忻家门前,此时,潮忻家已得知女儿安然而返,本家连同亲友迎进家中。潮忻栗棠与妻姜碧荷、潮忻绮一一谢过众人。潮忻家几位家长极力留下苏夜魄致谢,又细细询问如何得知女儿出事、下落何处、又如何救出潮忻绮。潮忻栗棠才放下心来。

且说潮忻绮午后遇险失踪,潮忻吟霜磕到后脑双目失明,此事惊动兰城上下,五大家中得到消息即派人寻找,按兰城各派能力何以不及新来乍到的白羊帮。原来是苏夜魄在兰城偶遇潮忻绮,美人芳姿留驻心间,暗里命人跟随,从爆炸到上船、进庄,都紧盯着,故苏夜魄早于别家得知潮忻绮所在,及时赶来。

缘故不能明说,苏夜魄解释在附近办事,恰好发觉有异如此如此地含糊过去,又告诉潮忻栗棠已经派人看住了李碑那庄子,只是有一人逃跑,手下人正追赶。

潮忻栗棠抱拳道谢,问明庄子所在派人细查,先请夜魄回去休息,改日登门拜访致谢。

夜魄离去。

潮忻栗棠进入内室又问了女儿事情经过。

言罢,潮忻绮问:“吟霜妹妹如何?”

潮忻栗棠摇摇头,姜碧荷说道:“你妹妹碰到了头,现在你二叔家已经请大夫诊治,若要看等明儿再去看她。你受了惊吓,回去早早休息。”

潮忻绮应了回房安歇,自有人照料不提。

潮忻栗棠叹了口气,姜碧荷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绮儿能安然回来,真是老天保佑。栗棠,依茂松所言,绮儿和吟霜今天遇险之处车马被炸,家人全杀,剩下的炸药也是上等成色,这是早有预谋。你我与人无仇,便是二叔家和孩子们也不曾和谁结怨,怎会出此大事?”

潮忻栗棠道:“以后你与孩子们出门,多派人手。飞雪那边也告诉她在花云好好呆着,不要乱跑。”潮忻栗棠仍思虑此事,忽见家人来报流月世子来访拜,忙请他进来。

流月一进门便问:“听说绮儿回来了,她怎样?”

潮忻栗棠站起来请他坐下,说道:“绮儿未曾受伤,世子不必着急。”

流月问:“凶手呢,抓住了么?”

潮忻栗棠摇摇头,道:“绮儿是白羊帮的苏夜魄在一个庄子里发现的,庄头李碑说是一个生人带琦儿到那儿去的,后来逃走,苏夜魄仍在追查。”

流月问明经过愤愤地说:“抓到此人定要他碎尸万段。既然绮儿已经回来,伯父,我明日再来。”说罢,流月行礼后离去,带兵来到庄子上,不由分说将庄中人一并带回府中。

后半夜时,苏夜魄收到消息,追钱酉的一人于途中被人打伤,无功而返。并得知自家人也被流月带走。待天明时,夜魄来到衍玉王府拜见流月,见了流月,行礼后问道:“世子,昨夜您将我帮弟子带回兰城,是否为潮忻大小姐?”

流月摇摇扇子说道:“嗯,潮忻家出了事,我衍玉王府既然协理兰城,有权过问。既然你来了,事情经过你说说吧。”

夜魄点头,将对潮忻栗棠所说重复一次。

流月缓缓抚着扇子,轻轻说道:“这话我已经听过了。怎么没有别的能告诉我的?青莹山苏夜魄?”

夜魄见流月已经得知自家来历,想必昨夜对弟子用刑逼问,于是抱拳说道:“既然世子已得知我帮来历,想来从那李碑口中没有问出那人的身份。方才来之前我派出二位弟子受伤而回,并无新消息。”

流月听了说道:“我倒是很好奇,兰城几百人在绮儿出事的地方寻找,为何在几十里的庄子外,你恰好在此救了她。”

夜魄说道:“世子是怀疑我派人绑架潮忻绮,再将她送回以此邀功?”

流月笑了,合起扇子站起说道:“绮儿出事的地方我看过了,足量的炸药若全炸开,绮儿与潮忻吟霜毫无生还可能。吟霜的马车受惊而去,绮儿的马车翻倒留在原地,这恐怕也在凶手意料之外,照常理凶手即刻杀人检查尸体,然后追赶吟霜灭口,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带着绮儿在一处茅屋换了衣服、用船在陌生的庄子住下,若非苏兄你及时将绮儿救回,恐怕再难寻找。”流月拍拍夜魄的肩膀,接着说道:“现在此事人尽皆知,未免议论纷纷,颇有人怀疑苏兄作下此事,用以揽功接近潮忻家。更何况苏兄来自青莹山,听说素来杀人越货,无所不为,倘若这等机密传开,那更加有口难辨。”

夜魄抱拳说道:“此事绝非青莹山所为——”

流月不听解释,直接打断:“如今线索全无,我责无旁贷,不知贵派能否合力破此案,也好自证清白。”

夜魄未忘此行是为本派弟子而来,行礼说道:“本派自当效力,不过初到贵地,人手不足,恳请世子同意府中青莹山弟子一并效力。我一定能给世子一个满意的答案。”

流月点头,命人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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