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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二四五、自毁清白

马车缓缓向前。

巫憬憬上了车后就一直默不作声,紧紧抓着桂花树枝,她的心很痛,无人可救。

暮钦晋有心劝慰,却不知该如何言说。他心里很矛盾,他还在思考方才想到的问题: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会有人真心爱上双腿残废的巫憬憬吗?即便她凭借巫世南的权势嫁入高门,有丫鬟婆子悉心照顾、锦衣玉食,她的夫君会真心待她好吗?会有人在意她的心情,担待她的心事吗?

易身而处,若不是他与巫憬憬早有情愫,他绝不会娶这样一个妻子。

他做的决定,到底算放生她,还是放弃她?

“我可以……握……你的手……吗?”巫憬憬的声音在马车里轻轻响起。

暮钦晋回过神,看着她凄凄怯怯的目光,向她伸出双手:“可以,你想握多久都可以。”

巫憬憬左手搂着桂花枝,右手轻轻放入他左手,她的手迟疑了下,缓缓握紧他的手。

暮钦晋收拢手掌,将她的手包住:“巫小姐,前路会好起来的,你别怕。”

巫憬憬道:“你叫什么?”

暮钦晋怔了怔,道:“小潭子,奴才叫小潭子。”

巫憬憬道:“你会……唱歌吗?”

暮钦晋道:“会,我会。”

巫憬憬道:“唱吧。”

暮钦晋握着她的手,斜靠在马车里,轻轻哼起温柔调子,似紫葡萄泡在山泉里,一颗一颗冒出气泡,缓缓酿成甜美醉人的酒。

巫憬憬觉得她皲裂的心脏被葡萄美酒沁入,或许不能被疗愈,但是能暂时忘记痛楚,她轻轻问道:“这是……什么歌?”

暮钦晋道:“是一首祝福的歌,将世间最美好的幸运都祝福于你。”

他的话音未落,巫憬憬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人总是这样,努力勉强守住眼泪,却又会因别人一句宽慰而心防大溃。

暮钦晋握着掌心里的手,轻轻叹息:“巫小姐,会好起来的,世间万千美好,都会向你走来,你别怕。”

君夫人不愧是南燕第一冰媒,小团圆之后,很快就传来了好消息:南燕三皇子暮钦晃求了陛下,下聘徐家二女徐婼瑶。

众人对徐婼瑶又是可怜又是艳羡。可怜她的人是那些知晓暮钦晃底细的,艳羡她的人,自然是艳羡她三皇子妃的身份,谁都知道如今东宫住着的那位殿下并不受仁昭帝喜欢,说不定以后三皇子妃就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

徐婼瑶坐在闺房中,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嫁给暮钦晃,那可能是女子最好的青云路了,可暮钦晃的底细,她是一清二楚的,这条青云路看似光鲜,洒满黄金粉末,让青云之下的人艳羡不已,只有真正踩在上面的人才知道,黄金粉末之下是腐烂臭肉,再之下,是片片锋利刀刃。每走一步,都是十几道血口子,腐肉顺着血口子沁入身体,让这具身体也慢慢变成腐肉。

徐婼瑶对着镜子苦笑,那又如何,她并无选择。

镜子里忽然出现一道男人的身影,云既异的声音轻轻响起:“跟我走吧,三年前,我在海外买了一座小岛,我们去那里生活。我不能给你高贵的身份,但我保证,让你一辈子锦衣玉食。”

徐婼瑶看到镜子里多出来的人,既没有惊慌,也没有惊喜,在得知自己要嫁给暮钦晃的那一刻,她的心已成枯槁,无花无叶,无风可动,无水可活。

云既异绕到她身侧,在她面前半跪下,仰望她,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卑微:“我知道我配你不起,你嫁给谁都比我好,可你要嫁的人是暮钦晃,那是一个恶魔,我不能看你就这样直直坠入火坑。”

徐婼瑶看向云既异,轻轻笑道:“现在肯承认你配我不起了?”

云既异道:“一直都承认的,只是想着,只要不说出来,那便还能靠近你。”他沉默了下,艰涩道,“是不是我做错了,若不是我假借殿下身份,就不会招来暮钦晃那个畜生。”

徐婼瑶摇头:“和你无关的。”

云既异道:“我原本想求殿下,让他迎娶你,可你我都知道,殿下的处境,他如何能跟暮钦晃争妻。”

徐婼瑶道:“多谢你。”

云既异苦笑道:“别谢我,是我害了你。”

“云既异,”徐婼瑶坚定地望进他的眼睛,坚定道,“和你无关的,你不要自责。”她伸手拍了拍云既异的肩膀,“你放心,我这样的人,不论在何处都能活得很好。”

云既异请求道:“跟我走吧,求你。”

徐婼瑶沉默很久,轻声道:“三日后我会去布施,辰螺善堂,我等你。”

云既异喜笑颜开:“好,我去。”

辰螺善堂,后院。

徐婼瑶经营辰螺善堂多年,是京畿女贵里有名的女善人,为徐家增添了很多好名声,在山贼那件事之前,她一直是京畿权贵们最属意的儿媳妇,最好的当家主母人选。她不像其他女贵只是给善堂一点钱,图个好名声,她是实打实在经营善堂。她一个庶女哪来的钱,她所有的光鲜都是自己挣来的,便是善堂的钱,也是从其他女贵那里募来的。

正因为她没花徐家一分钱,而为徐家挣到了大善之家的好名声,徐夫人便对她宽容一些,允许她偶然在辰螺善堂留宿。

云既异偷偷翻墙进去,推开徐婼瑶居室,从怀里取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徐婼瑶:“你戴上这张人皮面具,我们这就出发。”

徐婼瑶道:“不,我不走。”

云既异皱眉道:“怎么又不走了?”

徐婼瑶低着头道:“我从未想过要走。我的姨娘,我的弟弟妹妹,我的外祖家,他们都需要我。”

云既异道:“你的弟弟妹妹毕竟是徐家的骨血,我们走了,徐大将军或许会生气,却也不至于过于为难。”

“不至于?”徐婼瑶冷笑道,“你可知道真正的徐家是什么样子?”

徐婼瑶的目光露出苦涩:“我娘本是书香人家的好姑娘,只因被我爹看上,强行纳了姨娘。我外祖原本不肯,我爹令人将我二舅舅打成了残废,我娘才哭着上了轿子。我若走了,我外祖家怕不是断几条腿就能了的。”

云既异道:“我求殿下看顾你的家人。”

徐婼瑶冲着云既异温柔一笑:“云既异,你将家人看得极重,你当懂我。”

云既异沉默半晌,颓然道:“那你何必诓我?我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行李都收好了,辞别信已经放在桌上,北门的守卫也买通了。”

徐婼瑶走到云既异面前,轻声道:“我补偿你。”她踮起脚尖,勾住云既异的颈项,吻上他的唇。她突如其来的吻让云既异动弹不得,下意识启唇迎接娇客,胸腔里因她反悔而生的郁气似乎都被她吸走,灌入她独有的迷汤,他对她迷恋,却不配做她裙下之臣。换气间隙,徐婼瑶幽幽道,“云既异,要我。”

云既异从迷汤里找回二两理智,推开徐婼瑶,皱眉道:“徐婼瑶,你疯了。”

徐婼瑶镇定道:“我没疯,也不是一时兴起。三天前我约你过来,便不是为了离开,我想的就是这件事。”她无法拒绝自己变成一具腐肉,可在腐烂之前,她可以选择向谁献祭。

云既异道:“我想要你,在你我成亲之后。”

徐婼瑶道:“我会跟暮钦晃成亲。”

云既异有些生气:“那你更不应该招惹我,若是让暮钦晃发现你非完璧,即便他碍于徐家不会杀了你,也定会百般虐辱你。”

徐婼瑶道:“我自有生存之道。”她看向云既异,认真道,“我就是要以残败之身嫁入三皇子府。”

云既异皱眉道:“为何?”

徐婼瑶道:“我打听过了,暮钦晃只碰处子。他太恶心,太肮脏,我不想他碰我。”

云既异道:“所以,你要毁了自己的清白。”

徐婼瑶垂下眼睫,依偎入云既异怀中,轻声道:“我的清白给你,不算毁了。”

云既异推开她,转身向门口走:“徐婼瑶,你把我云既异当成什么人了?”

“云既异,”徐婼瑶冷静道,“我不是非你不可,今夜你若从这里踏出,明日我就找其他人。”

云既异停下了脚步。

徐婼瑶见他停下,放柔声音:“云既异,我不是非你不可。可当我定下这个计策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只有你。”

云既异转身,将徐婼瑶横抱起,走向床榻:“徐婼瑶,你真是个疯子。”

他覆上徐婼瑶,被她伸手挡住:“我要看你。”

云既异耳根泛红,咬牙低声道:“徐婼瑶,你一个初次的姑娘家,有没有点害臊?”

“当然有呀,你没看到我脸在发烫吗?”徐婼瑶诚实道,“可我们不同其他初次要好的男女,有着方长来日,我们只有这一次,云既异,我想看看你,也想记住你。”

我们只有这一次。

这句话捶痛了云既异的心,他起身,将屏风挪到床榻前,他站在屏风前,长身玉立,当着徐婼瑶的面,一件一件解衣。

他的长相有点痞,有点坏,是一张会让女孩子伤心的脸。可他的身材却是极美的,宽肩窄腰,胸腹肌理不壮不弱,恰到好处,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蜜釉光泽,即便是那一处最隐秘的地方,亦是很好看的——为了这一夜,徐婼瑶看了很多册子,她一直觉得画册上男人那一物丑得很。一想到要被那丑陋东西探刺身体就觉得变扭得很。可云既异那一处,却是好看的,亦是让她满意的。

见徐婼瑶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那一处,云既异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徐婼瑶,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像卖的。”

徐婼瑶轻笑:“你若想,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钱。”她冲着云既异转了转手,“背过去,背面也要看。”

云既异忍下羞耻,转过身去,强行用嘴挽尊:“要不要我再给徐二小姐准备笔墨纸砚,让你画了慢慢看?”赠艾总调侃他风流成性,他承认,他花酒是喝了很多,但那都是为了做生意。事实上,他从未和女人好过。赠艾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云既异的第一次会像个小倌馆的小倌一样,被女金主“呼来喝去”,细细品评。云既异,你当真喜欢上了一个疯子,一个最雍容端庄的疯子。

他听到身后有浅浅的脚步声,他光裸的腰身被一双柔胰环住,他感受到女人的脸颊贴着他光裸的背,温暖的鼻息散在他肌肤之上,他的背仿佛长出了鼻子,闻到了满身女儿香。

徐婼瑶叹息道:“我倒是真想,可万一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不过你放心,云既异,我的记性很好的,你的样子我记住了,永远在心里。”她说着自己的心,不规矩的手却沿着他劲瘦的腰身缓缓游移到他胸口,感受到随着她的抚触,他胸口越来越剧烈的起伏。

“云既异,”徐婼瑶亲了亲云既异的肩头,轻笑道,“没想到你这么乖。”

云既异一个转身将她抱起,走向床榻。

一夜雨浪风急,舟浮欲海,上下飘摇,当海天一线绽放出红尘烟火,正试图冲关而出攻占玉壶的白浪,被忽然转向的潮汐撤回,落在玉壶之外,芳草之中。

云既异将徐婼瑶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抚摸她光裸的背:“我带了很多银票,都留给你。”

徐婼瑶惫倦得很,勉强掀开眼皮:“嫖资?”

云既异哼笑出声:“你我到底谁更像嫖客?”他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希望你跟我走,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和你走。但你若执意要嫁给暮钦晃,一个嫁妆丰厚的王妃,在王府里的日子总归更有底气一些。”这三日,他把他名下的财物都换成了钱,好在他今年才从萨达回来,尚未大肆置业,大多数资产本就是钱。

徐婼瑶道:“这一觉睡得可真划算。”

云既异气道:“徐婼瑶,你能不能正经些,你在外面端着的模样哪去了?”

徐婼瑶缓缓曲起左腿,顶了顶他,伸臂搂住他的腰,仰头轻轻咬着他下颚:“你我此刻裸诚而对,你让我正经些?到底是我不正经,还是你假正经?”

云既异叹了口气,右手贴上她脸颊,怜惜道:“瑶瑶,你明明是这般的性子,却装了十八年循规蹈矩、温良恭顺的淑女,委屈你了。”若不是日子艰难,谁愿意压抑天性,扮作别人而活?

徐婼瑶没有说话,解下颈子上挂着的玉佩挂入云既异颈项上,轻轻道:“夜渡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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