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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仙术

威~武~

沉重的鼓声在公堂外回荡,崔志高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下,面色凝重。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神情肃穆地分立两侧,棍底与地面相触,发出整齐的闷响。

萧怡宁跪在堂下,双手高举一张泛黄的纸,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墨迹深浅不一,显然是在不同时期由不同人所写。"民妇状告方碧彤于二十年前在逃荒路上杀害老道士合抱子。"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

崔志轻拍惊堂木,"方碧彤,你可认罪?"

方碧彤挺直腰板,声音铿锵有力:"我认罪。但那个老道士在施展**术,用一些圆圆的黑石头骗取灾民的金银财宝。"

就在这时,邢文明端着一个漆盘快步走进来。盘子上盖着红绸,他小心翼翼地揭开,露出一盘漆黑如墨的圆石。

崔志指着黑石,沉声问:"是这种吗?"

方碧彤目光在盘子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迟疑:"看上去很像。"

"回答太含糊了,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崔志声音陡然提高。

方碧彤依然坚持:"看上去很像。"

崔志眉头紧锁,他知道方碧彤的真实身份是宫廷萨满,不敢轻易用刑,只得高声喊:"传证人!"

话音未落,公堂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五十多人鱼贯而入,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正值壮年的男女。他们衣着各异,有的身着绫罗绸缎,有的穿着粗布麻衣,却都神情肃穆。

这些人齐刷刷跪在萧怡宁身后,依次报上姓名。

崔志环视众人,沉声问:"二十年前那日,你们都亲眼见到方碧彤打死老道士合抱子,是否属实?"

"是!"五十多人异口同声,声音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老道士是否施展**术让灾民掏出金银财宝?"

萧怡宁抬起头,"并没有。合抱子老道是个普通人,不会仙术。至少在我跟着他学习做点心期间,从没有见过。"

方碧彤脸色变得铁青,挺直脊背,冷笑,"我怀疑他们是有心人雇来的。他们证词不足为凭。"

崔志无奈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王贞仪。

王贞仪大步走到堂前,目光扫过众人:"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要找出切实的证据,谈何容易,不如就此作罢。"

萧怡宁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她身后的众人也都低垂着头,有人握紧了拳头,有人轻轻叹息。

王贞仪忽然摸了摸肚子:"说了这么久,倒是有些饿了。"她随手从邢文明端着的盘子里抓起一块黑石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咬了一口。咀嚼了几下,她将剩下的黑石头扔向方碧彤。

方碧彤下意识地接住,却在触碰到黑石头的瞬间,手指微微颤抖。她盯着手中的食物,神情从讶异转为犹疑。

"怎么?"王贞仪挑眉道,"不敢吃?"

方碧彤咬了咬牙,将黑石头送到嘴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贞仪注视着方碧彤的每一个表情变化,缓缓开口:"你是萨满,敢不敢对神明们发誓,今日所言绝对不欺心?"

方碧彤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抬起头,目光与王贞仪相接。公堂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方碧彤的声音有些发涩,她深吸一口气,"我对神明们发誓,今日所言绝对不欺心。"

王贞仪缓步走到她面前,"你做了盗墓贼的女魁首,以盗墓之名行打旱骨桩之实,对不对?"

方碧彤声音平静:"对。这些年来我做记录,发现打旱骨桩后有时会下雨。"

王贞仪冷笑一声,"对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解释,错误的解释越能自圆其说就越能欺心。"

她转身面对众人,声音提高了几分,"打旱骨桩祈雨若是对的,那么必然是每次都下雨,而不是靠胡蒙!"

方碧彤眼中迸发出愤怒的火花:"玄学,你不懂!懂,就别妄下定论!"

王贞仪却笑了,她慢悠悠地绕着方碧彤走了一圈,突然停下脚步:"那你是否用黑巫术杀了李巡检和夏小叶?"

公堂上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方碧彤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是。"

王贞仪微微躬身,"对命案现场,我有很多不解,请方菩萨赐教。曼陀罗和乌头虽是剧毒,但药性不会掏空躯体……"

方碧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正是玄学之妙。曼陀罗和乌头不重要,重要的是诅咒之术,是强大的恶念。"

王贞仪却笑了,轻轻摇头:"我知道的恰恰相反。"

就在这时,仵作领着学徒快步走进大堂。

学徒端着一个铜盆,里面盛着新鲜的内脏和骨头,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仵作则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蛐蛐罐,罐子用黑布蒙着,显得格外神秘。

"诸位请看。"仵作掀开罐子上的黑布。

众人屏住呼吸,只见他倾斜罐口,倒出十几只诡异的黑色小虫子。

这些虫子只有米粒大小,一接触到盆中的内脏,立刻疯狂地啃食起来。它们分泌出浓稠的黑液,所过之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更可怕的是,这些虫子一边进食一边繁殖,转眼间就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个铜盆。

"这些都是从李巡检和夏小叶体内取出的。"仵作声音有些发抖,"它们能在极短时间内将人体掏空,只留下一具空壳。"

公堂上一片哗然。有人捂住口鼻后退,有人惊恐地睁大眼睛。

崔志手中的惊堂木"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王贞仪转向方碧彤:"害死两人的正是此种虫子,而非萨满之术。萨满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方碧彤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猛地拍案而起:"一派胡言!"

“你口口声声说杀老道士是因为他施展**术用石头骗人钱财,可曾想过那是个误会。”王贞仪悲悯地看着方碧彤。

方碧彤冷冷地问:“若不是**术,为什么有些人目光呆滞,还不断掏出金银财宝?”

王贞仪呵呵一笑, “饥肠辘辘多天,自然是直勾勾地盯着点心,那些财主习惯了用金钱先得到和多得到,就主动掏出金银财宝,而你自幼就生活在‘神佛’的世界,看到这一幕,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在施展**术害人。”

萧怡宁愤怒地吼:“你不分青红皂白,不曾给合抱子辩解的机会就杀了他,你不是以菩萨自居吗?菩萨就是这样行事的吗?”

方碧彤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王贞仪替她解释:“并非她不顾青红皂白就出手,而是认定老道士用的是**术,只能突然出手,一击必杀。”

邢文明指着方碧彤,厉声说:“都是你,罪魁祸首,害了夏鸿飞一家。来人,关入大牢。”

方碧彤跪下,束手就擒。

三月十五,西湖湖面上有一艘福船孤零零地漂浮着,仿佛是鼋妖从幽深的湖底缓缓升起,露出了它那庞大而阴森的身躯。

在宽敞的甲板上,钮钴禄·海兰率众官宦之女坐在正中,王贞仪和李仙姑分别坐在两侧。

王贞仪身后是夏大胆和夏小狗,气势十足地瞪着李仙姑;李仙姑身后是两个弟子。

海兰起身,“德卿是破局方,仙师是守局方。双方分别从上下船舱送来人证物证或底牌。若证据不足,或底牌不够,就拿命来抵。”

王贞仪和李仙姑同时颔首。

海兰坐下,“请破局方先出招。”

王贞仪笑着高高举起右手,稍微晃了下。

众女忽然听到有羽箭破空的尖锐声袭来,本能地齐齐趴下。

噔!

一声沉闷的钝响,众女就看到一支羽箭挟着信封狠狠地钉透李仙姑的拂尘。

“休怕,休怕,这是安装在船上的机关射来的。”王贞仪笑呵呵地说,语气里满是挑衅:“李仙姑,里面有送给你的信,不打开看看?”

李仙姑手腕猛地一振,拂尘就节节断裂。羽箭当啷一声落在酒桌上。

她摘下信封,取出素白信纸,见上面写了几个大字:你死定了!

力透纸背,众女都看得清清楚楚。

信纸和信封突然在李仙姑手中化为幽蓝火焰,眨眼间便燃烧殆尽。

火非但没有灼热感,还冷冽得刺骨。

手几乎要被冻僵。

“这玩意儿只要有银子就能立即学会。”王贞仪指着船舷后的一个窟窿, “箭是从那里射来的,正对着李仙姑。我举起手晃是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实际上功夫全在脚下。”

她说着,在众女的注视下,用力踩脚下的木板。

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有羽箭从窟窿里斜上出来,直奔坐在主位的李仙姑。李仙姑慌忙拎起凳子抵挡。

一声沉闷的钝响,羽箭钉透凳子。

王贞仪稍一用力,踏碎木板,然后弯身取出一个木匣子,递给夏大胆。

夏大胆拿着匣子,走到官宦之女跟前,放在长案上,从腰间取出锤子,用力砸开了木匣子。

众女见里面有犬牙交错的竹筒滑轮组,在滑轮组上缠着明亮的铁丝,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明白王贞仪拆穿了李仙姑的把戏。

王贞仪饶有兴致地介绍:“射箭的时候,弓弦拉得越圆,箭就飞得越远,是因为施加的力……算了,你们不懂。你们谁要买的话,每个只卖一两银子。”

“好啊,我要买十个,以后在宴会上施展仙术。”

“买回去可以装在家里防贼。”

“我要府里的护院都带一个,看那些山贼还敢拦路?”

……

夏小狗拿着纸笔,记下她们的名字和要购买的数量。

海兰面色凝重地瞅李仙姑一眼,李仙姑却露出欣慰的笑。

“不急,还有好东西呢。”王贞仪招了下手,一个侍女端着托盘过来。

托盘上放了一个黑漆漆的小箱子和一叠纸。

王贞仪打开小盒子。盒子里装着白灰色的粉末。

她抽出一张纸,用纸捏了撮粉末,稍微摩擦,纸张就发出幽蓝色火焰,手冰得冻僵。

众女说笑着,也抽出纸张、捏了粉末玩耍起来。甲板上很快亮起了一团团幽蓝色火焰。

“这里大部分是磷火,也就是动物的尸体腐烂分解出的,很容易自燃。加了点儿特殊的冰,能掩盖磷火的臭鸡蛋味儿,磷火自燃,就会将冰沫子扩散出去。这也是我亲手做的,便宜卖,一小箱五两银子。”王贞仪热情地解说。

李仙姑侧过身,笑着叹气。

海兰宣布:“破局方小胜一场。”

夏大胆朝下船舱喊:“夏猛。”

呼噜噜……甲板剧烈震颤,从船舱里走出一头巨狼,巨狼背上坐着一个魁梧的汉子。

众女看到巨兽,惊叫着往船头跑去。

夏猛轻拍呼噜噜的头,温言细语地安慰着,示意它趴下来。

呼噜噜发出猪叫声,如小狗般乖乖地趴下,这让众女心安不少。

“传闻中,獦狚是一头巨狼,脑袋是红的,发出猪叫声,长着老鼠眼。”王贞仪指着呼噜噜,“这就是李仙姑驱使的妖怪。”

夏猛哀伤地回答:“呼噜噜自小就嗓子受伤了,所以发出猪叫声,李仙姑看中了这点,就用匕首硬生生将它的眼割成老鼠眼,脑袋也用染料染成赤红。”

海兰一脸严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贞仪取出那些书信,交给众女看,“李仙姑把他妹子当作人质,威胁他就范,伪装成獦狚行仙令上的事。”

书信最后传到海兰手里。

海兰扫了几眼,脸色铁青,“李仙姑,你是个江湖骗子,我饶不了你。”

李仙姑拍了拍掌,从上船舱里走出几个道姑。她们拽着一个网兜出来。夏长松躺在网兜里,睡得很安详。

“用他换我的命,行不行?”李仙姑露出冷漠的笑。

王贞仪长叹一声,笑着点头。

“李仙姑,咱们的账还没算呢。”从下船舱里传出方碧彤震耳欲聋的喊声。

她戴着一顶由鹿皮制成的神帽,帽顶装饰着铜制的鹿角,鹿角左右各分五叉,象征着她在萨满中的高等级地位。

帽檐下缀着铜铃,因走动,铜铃便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神灵的低语。

面具是铜质的,刻画着一个威严的面孔,圆眼、高鼻、口微张,露出四颗獠牙,眉毛和胡须则是用马鬃制成。

神衣由精心鞣制的鹿皮制成,衣上镶嵌着铜镜和铜铃,铜镜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铜铃则发出悦耳的铃声。

神衣的背部装饰着彩藩,彩藩上绣着图腾。

腰间系着一条由兽皮和金属环编织而成的腰带,腰带上挂着各种萨满的法器,包括用于仪式的小鼓、骨笛和一些装有神秘草药的小袋子。

“方碧彤,我定下这场赌局,正是为了你。”李仙姑大笑。

说罢,便有杂乱的脚步从上船舱传来。

王贞仪脸色煞白,忙领着众女退到角落,严阵以待。

顷刻间,数不清的道姑几乎占满甲板,一个个手持利刃,目光冷冽。

方碧彤变戏法从神衣取出几截儿兵器,组合成一柄寒光闪烁的偃月刀。

她紧握刀柄,刀尖指向李仙姑,冷笑一声。

李仙姑一声令下,道姑们如同潮水般涌向方碧彤。

夏猛心急如焚,可如今他和巨狼重伤未愈,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成累赘。

方碧彤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舞动起来,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声。但道姑们显然都是久经战阵之辈,招招直逼要害,配合又极为默契。

片刻后,双方都没能占得便宜。但如此僵持下去,方碧彤独虎难敌群狼。

“伟大的关玛法,敬请降临吾身,驱除世间的邪恶。”方碧彤同时站着不动,望向天空,高亢地喊。

然后发出男人的声音:“你等邪恶,皆要被斩杀。”

方碧彤身影骤然快如闪电,在甲板上任意穿梭,每一刀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每挥出一刀,便有一个道姑倒在血泊中。

不大一会儿,甲板上已经躺满了道姑们的尸体,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方碧彤的衣衫也被鲜血染红。

终于,李仙姑抛去外袍,亲自上阵,快如飞鹰,手中长剑如同毒蛇般刺向方碧彤。

刀剑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甲板上的木板在刀剑的碰撞下发出沉闷的响声,木屑四溅,船身也随着战斗的激烈而微微摇晃。

一炷香的时间后,两人气喘吁吁地退开。

甲板已经成了一片废墟,遍布大大小小的洞,像是受过一堆巨石轰击过。

“玄诚子,出来吧。”李仙姑露出慈祥的笑,呼唤。

一个年轻道姑从船舱里缓步而出。

发髻被一丝不苟地盘起,用一根简单的乌木发簪固定,脸上不施粉黛,肌肤在自然的光线下显得白皙而有光泽,眉毛修长而不失英气,眼睛明亮而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

嘴唇红润,不笑时也带着一抹自然的弧度。

一袭青灰色的长衫,衣料虽然朴素,但裁剪得体,领口和袖口绣有淡淡的云纹,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个小巧的香囊。

道袍的下摆垂至脚踝,宽松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带着清风。

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鞋面上绣着简洁的莲花图案。

她轻启红唇,声音却在每个人耳边响起:“哥哥,嬷嬷,别来无恙?”

李仙姑朗声道:“我非但从未亏待过她,还将毕生所学传授给她。囚禁?那是怕其他弟子心生嫉妒而害了她,故意表面恶言恶语。”

方碧彤朝李仙姑结结实实地磕头,然后抽出匕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刀尖对准了心口,毫不犹豫地刺下去。

夏猛哭喊着冲过去,抱着方碧彤涕泪横流。夏青行着道教的作揖礼,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一串串落下。

王贞仪转身看向李仙姑,“已经揭穿你的骗局,再无你的立足之地,相信你也知道,被骗过的权贵不会放过你,如今你的仇已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听说你幼年就开始习武,"李仙姑长剑出鞘,剑尖直指王贞仪,声音冷若冰霜,眼中却燃着熊熊战意,"今日就让我见识一下。"

王贞仪微微一笑,右手轻抚腰间。只听"铮"的一声,软剑如银蛇出洞。

李仙姑率先发难,剑势如虹,直取王贞仪咽喉。这一剑又快又狠,带着凌厉的破空之声。

王贞仪却不慌不忙,软剑如灵蛇般缠绕而上,剑尖直指李仙姑手腕要穴。

"好剑法!"李仙姑赞了一声,身形一转,长剑划出一道圆弧,剑光如匹练般横扫而来。

王贞仪足尖轻点,身形如柳絮般飘起,软剑在空中划出数道银光,将李仙姑的攻势尽数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剑光交错。李仙姑的剑法大开大合,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王贞仪的软剑却如游龙戏水,总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李仙姑的要害。

突然,王贞仪剑势一变,软剑在空中划出无数道银光。

李仙姑只觉得眼前一花,仿佛有漫天蝴蝶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美得令人心醉。她不禁看得痴了,手中的剑势也为之一缓。

"叮"的一声,软剑归鞘。

王贞仪轻盈落地,衣袂飘飘,仿佛刚才那致命一击与她无关。

众女见李仙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的咽喉处,一道细细的血线渐渐扩大,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

原来那漫天飞舞的并非蝴蝶,而是李仙姑咽喉处飞溅的鲜血。她的身体缓缓倒下,眼中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夏村,午后,夏长松家。

夏青恭敬地递上刻着女宿星图的玉扳指和一封信,“这是家师在数日前嘱咐,要交给您。”

李仙姑为何会突然刺向自己?又为何在交锋时突然心生死志?

王贞仪始终想不通,犹疑不定地接过去,打开了信,里面是娟秀的字迹。

德卿吾侄,见字如晤:

昔者,不佞故羞辱尔祖,盖欲诱尔入局也……

此乃大修道者之标识,然吾所云修道,非华夏之僧道术士之小技,乃修宇宙真理之大道也。

二十八星宿玉扳指,惟华夏之顶尖修道者方有资格得之。尔祖亦其一也。玉扳指不可世袭,是以尔祖既逝,其扳指亦被收回矣。

歉矣,以不悦之态相识,非但为报仇,亦在考验尔之能也。

此扳指传于汝。

今二十八星宿玉扳指皆误入歧途,以真理行僧道术士之事,以人造之神迹惑百姓。

吾陷太深,难以自拔,又为报仇,连累无辜之人……

今吾将名声赠尔,愿尔能驱散弥漫于华夏大地之妖雾。以下乃与西方学界联络之方式……

不佞不胜惶恐,谨此上禀。望君鉴谅。

李文君

乾隆五十七年三月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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