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在黑暗中划过,意外地砍中了它的右臂,但如砍在石头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
怪物手臂一挥,轻松地打飞了旱魃甲手中的刀,紧接着大步向前,一把抓起旱魃甲,用力扔出窗外。
王贞仪仿佛从天而降,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矫健。
她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了旱魃甲,然后轻巧落地。
怪物大步出了闺房,再次朝着旱魃甲冲过来。
王贞仪迅速取下背上的弓箭,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然后松开了弓弦。箭矢带着破空之声,直直地射向怪物。
箭矢的尖端挂着一个小瓶子,当箭矢正中怪物的胸口时,瓶子却只是浅浅地嵌入了怪物的皮肤。怪物对此毫不在意,它伸出爪子,想要将箭矢拔出。就在这时,瓶子突然裂开,发生了轻微的爆炸。
爆炸的力量虽然不大,但却足够让怪物的右臂炸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淋漓。怪物发出了痛苦的怒吼,右臂无力地垂下,显然已经受到了重创。
怪物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左手抓向王贞仪。王贞仪身法灵巧地躲避,脚步轻盈,如同在风中飘舞的落叶,每一次移动都让怪物的攻击落空。
王贞仪试图和怪物拉开距离,只有保持距离,她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反击。但怪物的速度极快,始终如影随形地跟在王贞仪的身后。
于是她放下了弓箭,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这把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怪物再次扑来,巨大的爪子带着风声抓向她。她不退反进,身体微微一侧,软剑如同一条灵蛇,直刺怪物的腹部。
怪物反应极快,避开了她的剑尖,爪子顺势挥出,擦着她的脸颊掠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她感到了一丝疼痛,但没有退缩,剑法变得越发凌厉,每一剑都直指怪物的要害。怪物身上开始出现了一道道伤口,行动开始变得迟缓。
她看准了机会,迅速后退,与怪物拉开了一段距离,手再次伸向箭筒,抽出几支箭矢,迅速地搭在弓弦上,瞄准了怪物,手指一松,箭矢如流星般射出。
怪物试图躲避,但动作已经不如之前那样迅速。箭矢准确地命中了怪物,每一支箭矢上都挂着一个小瓶子。
怪物身上开始发出一连串轻微的爆炸声,爆炸的威力虽然不大,但却足够在皮肤上留下伤口。尤其是咽喉处的爆炸最为严重,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怪物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叫,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眼中的光芒逐渐熄灭。
她放下弓箭,但警惕没有解除。小心翼翼靠近怪物,用软剑刺了一下。
确认怪物已经彻底失去生命后,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仆人们都聚集了过来,举着火把,脸上带着好奇和恐惧交织的神情,议论纷纷,试图弄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看上去很像书中说的狒狒。”王贞仪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它的确很怪异,很珍稀,必须解剖一下。”
仆人们都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抬起怪物往暗室走去。
观众们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风伯雨师在戏台上变得疯癫,动作夸张,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水,声音高亢,口中喊着要神兽回来。
但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神兽依旧没有回来。观众们开始交头接耳,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风伯雨师的表演变得更加急促,汗流浃背。
“旱魃法力高强,我们的神兽可能遇到了麻烦。”风伯雨师终于开口了。
观众们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如果连风伯雨师都无法对付旱魃,那么可能真的要面临一场灾难了。
僻静的暗室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中间摆放着一张坚固的木桌,怪物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上面。王贞仪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色袍子,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解剖刀,眼神专注而冷静。
她首先对怪物进行了全面的观察,记录下它的外貌特征和皮肤纹理。然后开始了解剖工作。
首先沿着怪物的胸膛切开,露出了里面的肌肉和内脏。
随着解剖的深入,她发现了许多异常之处。
怪物的肌肉组织和骨骼结构与普通的狒狒有着明显的不同,身体似乎是由各种不同的动物部位拼凑而成的。
在某些部位,她甚至发现了类似狗的器官和组织。
“这真是太奇怪了。”她喃喃自语。
这像是在狒狒本身身体结构总体不变的基础上,所以怪物才会活下来。
她继续解剖,发现怪物的许多内脏器官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变,这些病变显然是由于狒狒自身内部和拼凑的外来器官不融合引起的。
她推测,这些病变是怪物痛苦的根源,也是它行为狂暴的原因之一。
她取出病变的器官,逐一进行观察和分析。
解剖工作持续了很长时间,她记录下了每一个发现,厚厚的一沓纸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观察数据和推测。
夜深了,旱魃甲走进书房,看到王贞仪正奋笔疾书,就安静地在旁边站着。
王贞仪注意到旱魃的到来,脑海里闪过灵感,放下笔,好奇地盯着她,“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旱魃甲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一直都是这样,旱魃的分身,就是和旱魃一样。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我为何会是这样。”
王贞仪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最后说:“旱魃的传说已经流传了几千年,如果你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那么一定有某种目的。”
翌日,傍晚时分,一天的公务算是告一段落。老书吏跨上了他的毛驴,准备去喝几口茶,却被王贞仪拦住了去路。
“王姑娘,找我有何贵干?”老书吏翻身下了驴背,拱手问。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请您喝杯茶,聊聊。”王贞仪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来到一家茶馆,老书吏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听说书人讲古,王贞仪则趁机问:“您请的那个戏班是从哪儿请来的?”
老书吏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那戏班是我专门请来的,是在上元县的一个小村子,和别处不同,按理说,伶人是下九流,但在那里,上到衙门,中到富商,下到百姓,都非常尊敬他们,都是因为他们戏班唱的都是请神戏,一直很灵验。所以才花了一百两银子请的。”
茶馆内,人声鼎沸。茶香袅袅中,两人的谈话逐渐深入。
老书吏抿了一口茶,“王姑娘,听说你破案小有手段,不知能否请你帮忙找到旱魃?”
王贞仪心中一乐,“正为这问您呢。承蒙您看得起,小女子定竭尽全力。”
一天之后,王贞仪戴着伪装成少年的旱魃甲风尘仆仆地到达了上元县。
夕阳的余晖洒在古老的城墙上,给这座小城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城门处,几个守大门的兵勇身上都挂着奇怪的饰品,那些饰品以兽骨和彩色布料编制而成,上面画着一些难以辨认的符号。
王贞仪一行人穿过城门,沿着石板路向城内走去。她发现,不仅仅是兵勇,就连街上的百姓们也无一例外地挂着类似的饰品。
王贞仪猛然想起,这些饰品与她在古籍中读到的巫术相关的东西非常相似。
她沿路询问百姓,很快就找到了伶人们的村子。
说来也奇怪,当他们接近村子的时候,旱魃几次昏厥过去。
王贞仪猜测应该是旱魃甲在脑海深处想到了什么,这种强烈的情绪反应可能是身体在抗拒。
不过,早晚要面对的,不然她受几句蛊惑,又热血澎湃地去献祭了。
她们乘着马车到了村子,没有一个人影,家家户户门上都挂着与城门口兵勇身上类似的饰品,还贴着一些用朱砂画的符号,这些符号与巫术有关,似乎是在驱邪避凶。
旱魃甲下了马车,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茫和不安。
她颤颤巍巍地往前走,目光都在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很熟悉……”她喃喃自语,轻抚粗糙的墙壁,脚步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很快,她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我好像在这里住过,这些房子,都是那么的熟悉……一定是旱魃以前来过这里,她的记忆留在了我的脑海里,我这个分身才会有这个回忆。”
“你还记得什么?”王贞仪急切地问。
旱魃甲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中充满了迷茫:“我想不起来更多了,只有一些零碎的画面,还有一些模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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